293 永罰龍，迅速成為半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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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卡瑟利深淵中的囚徒，你好大的口氣。”

撒加語氣平淡，對面前的龍類說道。

“我與你不同，我是囚徒，但也是獄卒，看管你們這些囚徒，確保伱們在卡瑟利深淵中遭受苦難和折磨，是我與生俱來的職責！”

撒加不語，靜靜的打量著對方。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骨瘦的身形，枯瘦的血肉緊撐著身上的皮鱗，即使雙翼看起來如同破布，但仍能靈巧的飛行。

它色澤黝黑的爪牙相當的長，身上黑色、灰色與橄欖綠色鱗片構成了條紋般的圖案，漆黑的眼睛裡閃爍著妖異的綠光，臉上的表情如齜牙譏笑般令人毛骨聳然。

“永罰龍。”

撒加聲音低沉，說出了對方的龍種。

在多元宇宙中，有一類十分特殊的龍種，被統稱為位面龍。

普通龍類若是死去，龍魂進入冥河或者神河之中，再隨之進入外層位面，就有很大的機會被位面規則轉化為位面龍。

比如天堂山的天界龍，極樂境的極樂龍，和諧境的諧衡龍，機械境的樞軸龍，無底深淵中的深淵龍，九層地獄中的地獄龍等等。

以及，面前的永罰龍。

卡瑟利深淵，又名為永罰禁錮之域，作為誕生在這個位面的龍類，永罰龍直接以此得名。

位面龍也屬於龍族。

只不過，在天堂山之類的上層位面的位面龍還好。

但在深淵地獄等下層位面的位面龍，很少以龍類的身份自居，也不認可其他龍類。

“囚徒，現在立即離開高空。”

永罰龍對於來到高空翱翔疾馳的撒加斥責說道。

“要不然呢？”

撒加顯然沒有乖乖聽話的意思。

“要不然，我會將你打到從空中墜落。”

說話間，永罰龍直接發動了攻擊。

這隻模樣枯瘦猙獰的惡龍張開龍口，直接對撒加使用了自己的龍息。

永罰龍有兩種龍息，其中之一是針對精神靈魂的意志削弱龍息，在戰鬥中使用出來，往往能夠令敵人失去反抗精神。

它首先使用的，就是意志削弱龍息。

這龍息的範圍極大，像是一片綠光迸發，直接將撒加籠罩在內。

永罰龍的意志削弱龍息基本是躲避不了的，唯有進行意志對抗檢定。

濃郁的龍息綠光將撒加籠罩其中，試圖侵襲然後削弱他的意志，然而，撒加的意志在傳奇層次內已經堪稱堅不可摧，這些綠光對撒加來說無異於清風拂面，連絲毫的動搖都無法產生。

伸出龍爪。

在永罰龍惱怒的目光注視下，成片的綠光被吸引扭曲在一起，聚攏成團。

撒加低頭湊近，猛吸了一口。

飄飄渺渺的綠光如煙，從鼻腔吸入，又從口中被徐徐吐出。

“這樣還算有點勁但是也就，僅此而已。”

金色巨龍目光微眯，彷彿在享受精神微微刺激的感覺，不急不緩的說道。

竟然，竟然將我的龍息視為吸食取樂之物。

對面的太古永罰龍勃然大怒，聲音低沉道：

“囚徒！你成功激怒我了！”

禁錮術！

它意念一動，鋪滿卡瑟利深淵的紅色微光受到永罰龍意志的影響，動了起來，如有生命般朝著撒加聚集，將他團團包裹，而且這種紅光所自帶的生命能量流逝力量成倍成倍的提升起來。

裂解龍息！

看到金色巨龍被紅光籠罩，永罰龍張開龍吻，使用了自己具備的第二種龍息。

肉眼看不見的力場能量在它口中匯聚成了具備裂解效果的龍息，然後呈直線型直奔撒加而去。

滋！

裂解龍息正中撒加挺起的胸膛，沒入他的鱗甲。

然而，令永罰龍瞠目結舌和難以置信的是，面前的巨龍不僅毫髮無傷，甚至於因為自己的龍息攻擊，氣息還隱隱壯大了一點。

“哈哈，在我面前擺弄力場能量？”

力場能量不是隻有撒加的力能可以控制影響，一些魔法，一些特殊的物種也可以使用力場能量，龍類裡面就有鈷龍，永罰龍等等，但是在這方面，撒加具備無與倫比的統治力，其他生物匯聚出的力場能量，對撒加來說基本就是補品。

撒加面前耍力場——自不量力。

一陣龍吟長嘯。

在永罰龍見勢不妙停止吐息的同時，金色巨龍雙翼一揮，渾身攜卷著滾滾紅光，威嚴面容與崢嶸龍角在其中若隱若現，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壓迫感，瞬間就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永罰龍的面前。

啪！

一個大巴掌落下，伴隨著灑落的龍血和破碎的面甲龍鱗，永罰龍被煽的打著滾遠遠飛出。

不等它穩住身形。

沐浴在紅光中的金色巨龍追擊而來，豎直而立，一爪攥住了永罰龍的脖頸，將其拎了起來。

“咳咳.”

回過神來後，感受著越來越重的窒息感，在金色巨龍冷漠的注視下，永罰龍原本兇惡的眼神變得清澈了許多。

“我問，你答，聽明白了嗎？”

永罰龍說不出話來，努力點了點頭。

撒加放鬆了一些力量，直接詢問道：

“這個球籠中，有無憤怒泰坦存在？”

對於自身所處的球籠，撒加的瞭解太少了，他需要一個物件來獲得資訊，這看起來在卡瑟利深淵中生活了很多年的永罰龍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永罰龍微微一怔，然後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有，憤怒泰坦族群佔據了球籠中最大的一處山脈——汙冶山脈。”

“汙冶山脈在哪個方向，裡面的憤怒泰坦族群綜合力量如何？”

雙目中綻放可以辨別謊言的靈能之光，撒加繼續詢問。

在這隻奇怪和強大的巨龍面前，永罰龍不敢耍花招，繼續說道：

“汙冶山脈在球籠最南方，朝著南方一直飛行，你能在無盡的流沙和沼澤區之間看到一處連綿不斷的山脈，裡面有著一座直入天穹的宏偉高峰，那就是憤怒泰坦們佔據的汙冶山脈。”

“至於憤怒泰坦族群的力量它們現在有著兩個半神泰坦領袖存在，還有接近百位傳奇泰坦。”

“不過這已經是嚴重減少過的力量了，憤怒泰坦們的神，還有幾位半神死了，因為發現了通往物質界的裂隙，想要離開卡瑟利深淵，結果在物質界被鎮守裂隙的強大龍族打死。”

永罰龍的低語中夾雜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龍與巨人在任何地方都無法和睦相處。

即便是作為位面龍的永罰龍不將自己視為普通龍類，但和巨人之間也有著難以調解的矛盾，況且，自視為獄卒的永罰龍，也看不慣在這監獄中依然能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的憤怒泰坦。

“也不知道是哪個物質界的猛龍，竟然能殺死泰坦怒神。”

撒加沒有打斷它的話，永罰龍忍不住繼續說道：

“據說弒神之龍被泰坦怒神臨死前放逐到了這裡，這幾年間，憤怒泰坦下達了追殺令，任何能提供對方訊息的生物，都會獲得憤怒泰坦的友誼還有獎賞。”

“讓我想想，它們描述的弒神之龍的模樣是。”

永罰龍仔細想了想，然後說道：“好像是一隻，有著鑽石狀鱗甲的金色巨龍，有著很特殊的三對龍.”

說到這裡，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永罰龍的聲音戛然而止，內心一個戰慄。

打了個寒顫，永罰龍望向面前像是拎雞仔一樣讓自己毫無反抗力量的金色巨龍。

一枚枚彼此嵌合層疊，宛如鑽石的華麗金色鱗甲，哪怕在沉重壓抑的卡瑟利深淵中依然熠熠生輝，三對崢嶸龍角蜿蜒如冠，氣質超然，一對黃金龍瞳宛如星辰，璀璨光耀，不像是被囚禁於此的囚徒，反而彷彿君臨此界的帝王。

“怎麼不說了？弒神之龍長什麼樣子？”

金色巨龍似笑非笑，慢斯條理的說道。

聽著撒加的低語，如果會流汗，永罰龍現在已經汗流浹背了。

“你覺得，弒神之龍和我有幾分相像？我看起來像是能殺死泰坦怒神的存在嗎？”

撒加目光微眯，繼續詢問。

“冕下，您.您說笑了。”

面對一尊在物質界弒殺了泰坦怒神的猛龍，永罰龍面露敬畏之色，使用了尊稱，它低聲道：“原來就是您殺死了泰坦怒神。”

“您的強大我難以想象。”

“我願為您效勞，請寬恕我先前的冒犯與不敬。”

位面龍的性格普遍比其他龍類更加高傲，但在弒神之龍面前，它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驕傲，露出了謙卑的姿態。

靜靜的凝望了永罰龍幾秒，望著它又驚恐又敬畏的表現，撒加鬆開了龍爪，平靜道：“哦？我是卡瑟利深淵的囚徒，而你是獄卒，你會願意為我效勞？”

“是我僭越了，請原諒我的不敬您與眾不同，絕非那些囚徒可以相提並論的。”

永罰龍身體顫抖著，說道。

“我會給你為我效力的機會，然後看你的表現，再決定是否饒恕你的不敬。”

聽到撒加的聲音後，它才如蒙大赦，鬆了一口氣。

同時，撒加鬆開龍爪，讓被拿捏著的永罰龍得以獲得自由。

“冕下，我名亞利洛斯，請問該如何稱呼您？”

“在物質界，世人尊我為終焉帝，稱我為陛下。”

“好的，陛下。”

永罰龍難以扼制住自身的好奇心，詢問道：

“我看，您現在好像才傳奇層次，是因為和泰坦怒神的最後一戰而境界跌落了嗎？您是怎麼殺死泰坦怒神的，在物質界，除了同為神靈的存在，像泰坦怒神這樣的神靈幾乎無敵。”

撒加微微一笑，反問道：

“傳奇，難道就無法弒神了嗎？”

聞言，永罰龍微微一怔。

“不，不知道。”

“只是我從未聽說過有這種事例存在，聞所未聞。”

“那你現在聽說了。”

頓了頓，撒加說道：“將你知道的，這個球籠的大致情況都告訴我，尤其是比較強大的深淵囚徒或者位面生物，半神層次的。”

永罰龍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知道的資訊娓娓道來。

聽著永罰龍的訴說，撒加對這個球籠的瞭解也逐漸深入。

在這個球籠中，原先的最強者是毫無爭議的泰坦怒神，祂統領憤怒泰坦，佔據了球籠裡資源最豐富，最適合棲息的汙冶山脈，還收服了許多窮兇極惡的深淵囚徒，其中不乏半神存在。

不過因為一心計劃著離開卡瑟利深淵，泰坦怒神對統治這個球籠的興趣不大，只是待在南方而已。

除了泰坦怒神之外，球籠中還有三方值得注意的勢力，其中都有半神坐鎮。

終願稜堡。

建立在一塊大型的乾燥陸地上，一個沒有統治者，由四名半神囚徒一起管理的混亂場所。

各色各樣的深淵囚徒在這裡聚集活動，在永恆的壓抑中尋找片刻虛無的慰藉，但沒有任何一個深淵囚徒值得信任，是一個可以尋歡作樂，也能尋找殺手、探子，以及其他有著狼籍聲名人物的好地方。

憤怒泰坦們對撒加下達的懸賞，就是透過終願稜堡。

蠕蟲之巢。

流沙區中最危險的禁地，無處不在的恐怖蠕蟲會吞噬所有來到蠕蟲之巢的深淵囚徒，甚至是本位面生物，在蠕蟲之巢最深處的蟲母統治著這裡，其手下有多條半神蠕蟲存在。

另外，由於流沙深處可以採集到對抗紅光，讓自己一段時間內免受虛弱的沙精石，想要進入流沙裡採集沙精石又少不了蠕蟲衣的庇護，很多深淵囚徒會到蠕蟲之巢鋌而走險，獵殺蠕蟲。

蟹池。

沼澤區霸主的所在地，強大的泥沼蟹在這裡橫行霸道，還有在這個球籠裡所有半神存在中也威名赫赫的泥沼蟹女王。

類似於流沙地，沼澤深處同樣有能對抗紅光侵蝕的礦石存在，名為黑沼石，而採集黑沼石離不開泥沼蟹的蟹甲。

黑沼石和沙精石，在卡瑟利深淵第一層中是絕對的硬通貨。

能自己使用抵抗紅光侵襲，也能用來和其他的深淵囚徒交易自己需要的東西。

因而，不少深淵囚徒也會選擇到蟹池中獵殺泥沼蟹，有少數的幸運兒成功，但更多的成為了沼澤中的屍骨。

聽完永罰龍的介紹後，撒加若有所思。

“深淵囚徒，除了佔據汙冶山脈的憤怒泰坦們，其他的最主要集中於終願稜堡，而本位面生物中最強的，分別是蠕蟲母與泥沼蟹女王。”

目光微動，撒加望向永罰龍，說道：

“沙精石和黑沼石，你這裡有沒有，讓我看看是什麼東西。”

能成為卡瑟利深淵的硬通貨，這兩樣東西都不會簡單。

永罰龍用龍爪扒拉了下自己的脖頸鱗甲，分別拿出兩種礦石。

一是混合著大量金色砂礫，本身呈現血色的沙精石，而是紅黑參半，還帶著一股子沼澤味的黑沼石。

撒加拿過沙精石與黑沼石。

在這兩種礦石裡面，撒加感到了十分純粹的能量存在，輕輕一捏，兩塊礦石同時被碾碎，一片濃郁的血光升起，然後被撒加吸入口中。

生命氣息微不可查的提升了一絲。

撒加精神一震，脫口而出道：“它們，能促進生命等階的提升？”

永罰龍點了點頭，說道：

“陛下，卡瑟利深淵無時無刻都在汲取囚徒的生機和種種能量，而這些被抽走的能量，會有少部分沉入流沙和沼澤，再汲取兩位原初荒神的能量，凝結為沙精石與黑沼石。”

“你是說，兩位原初荒神？”

撒加目光一凝。

沼澤區，好像還真是另一位原初荒神的封印地，自己之前隨便猜想的沒錯。

“是的，原初荒神毀滅風沙與沼澤主君，它們的存在在這裡不算什麼秘密，不少強大的深淵囚徒遭遇過它們，有囚徒中的智者推測出，沙精石和黑沼石的誕生是諸神對它們封印的一部分，配合卡瑟利深淵的位面規則，不停的抽取兩個原初荒神的能量，讓它們永遠處於虛弱狀態。”

永罰龍解釋道。

“它們是唯二，能夠讓卡瑟利深淵第一層的囚徒用來擺脫虛弱的東西，因此十分珍惜。”

沐浴在無處不在的深淵紅光中，撒加的嘴角緩緩上揚，勾出一個笑容。

普通的深淵囚徒，哪怕用了兩種礦石，但因為始終存在的紅光侵蝕也無法強大自己，頂多就是讓自己擺脫虛弱狀態一段時間，實力還是難以寸進。

可是，撒加並不受其影響。

感受著自己朝著傳奇七階稍稍靠近了一點的生命氣息，撒加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明亮璀璨。

卡瑟利深淵.

放逐的好啊！泰坦怒神！

這個監獄位面，說不準，會成為讓我迅速擢升為半神，甚至更高層次的奇遇之地。

撒加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