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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夢境人物追到女人的香車中去?

最新一次聽取監控組的彙報,陳家飛眼中閃過對年少無知的嘲諷。陳慕從野人山脈回來的第二天,他已經大致猜到對方真實身份,可惜沒有證據無法確定。

而且,如果他所推測無誤的話,也不可能拿到陳慕的真實檔案。

不重要,證據是用來說服別人的,他自己有猜測就足夠。可如果猜測不錯,那棘手的是他無法、也不能插手守護者的事,更別說明目張膽對付守護者。

他個人力量更無法對付天賦者。

可惜,僅憑一個守護者的身份,也無法讓他放在心上。何況,從他得到的反饋來看,種種跡象表明,陳慕只是一個胸無大志、軟弱無能的年輕人。

連最基本的男性慾望都剋制不住,整天沉陷於男女感情之中,著實不足為懼。

陳家飛沒有太多精力關注陳慕的事,聽取了陳慕的行蹤後,暫時將此事丟到一邊。忙完一天回府,他換身衣服去祠堂走過場。

棺材面前弔唁都是說給活人聽的,別人看著陳家的面子上過來,而作為陳家家主,他需要接見來訪的客人。

靈堂設在祖祠大廳,陳克林年紀輕輕輩分也不大,除了縞素招展的靈堂,為他披麻戴孝的人不多。

夜幕將至,弔唁的賓客陸續到來。大家如出一轍板著臉,對著棺材說幾句自我感動的話,然後不痛不癢地安慰死者家屬一番。

陳慕兩人趕到東直明陽區的時候,已經是賓客上門的高峰期。兩人暢通無阻進了府邸大門,然後還有西裝革履的年輕小哥來給他們停車。

進府以後,主路兩旁每隔幾步就有一名黑衣小哥,面無表情顏值上佳。奇怪的是,他們居然長得一模一樣。

蔣蕎漪好奇地多看了幾眼,如果不是夢力感知,她甚至以為對方是批發的機器人。

「置換出來的夢境人物,你們蔣家沒有?」

蔣蕎漪收回目光,瞟了一眼身邊男人道:「蔣家沒有夢境世界,除了幾個置換了身體的族人,沒有其他夢境人物。」

「那可惜了,夢境人物十分好用。他們不僅有狗一樣的忠誠乖順,牛一樣的任勞任怨,還能隨意配置各種知識,執行各種專業人物,最重要的是,屬於家族財產,可以任意處置。

如果你注意一些就會發現,所有權貴世家的產業、集團中,都有一群死侍一般的存在,他們幾乎都是夢境人物。」

蔣蕎漪心神一震,不可思議地問道:「怎麼感覺像是奴隸一樣?他們不也是人嗎?民事局不管?」

「帝國的各大世家、各大權貴,哪家沒有夢境世界,哪家沒有私用的夢境人物?

你讓他們自己管自己?

只要不招搖,限制好這些夢境人物的活動範圍和許可權,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會去深究的。

如果需要露面的,還可以登記一下身份,像周圍這些都不出族地活動的夢境人物,不進來的話,又有誰知道他們的存在?」

「是這樣嗎?」

蔣蕎漪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被無情蹂躪,將活生生的人當做奴隸使喚,她還以為只存在傳聞之中。

忽然想到什麼,她又問道:「慕雲集團不會也有夢境人物吧?」

「有,而且不少。最具代表的就是榮輝經理跟琉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其實也屬於我家的私人財產。」

陳慕如實回答,但蔣蕎漪聽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不敢相信,當今時代,優秀如琉璃清輝那樣的女子,竟然是女.奴身份。

那豈不是說,白天要給陳慕打工,晚上還要被陳慕玩弄?

「不用這樣驚訝,不然你以為,雲霄怎麼會

放心讓琉璃做總經理?」

「在我看來,琉璃經理是一個非常獨立、強大、驚才絕豔的女人。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認為誰有資格成為她的主人。」

「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實際生活中也是把她當做家人來看待。雖然有時候對她會生出邪念,但我還是剋制住了。」

蔣蕎漪:「……」

混蛋,這種事你大可不必明說出來啊!

「陳先生說話還是注意一些好,當心會被傳到琉璃經理耳中。」

「你以為琉璃不知道?只是感情還沒發展到那種地步,我們都沒有明說罷了。在琉璃這件事上,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收進房,就算雲霄跟落落也不會多說什麼。」

「你。。。無恥!」

蔣蕎漪無由來的憤怒,咬牙恨切看了陳慕一眼加速向前。陳慕不以為意,加快步伐跟上女人。

「怎麼?這就是生氣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看錯了。」

「我理解你的想法。人總是很難認同違背自己價值觀念的事情,但這就是蔚藍星上的事實。我們帝國還算做的好的,法律賦予了所有人平等的人格地位,大家都不會明目張膽。

但你看看其他國家,尤其是法治混亂的小國,尋常人家豢養夢境人物的也比比皆是。就比如我們鄰國,十多億的人口,九層以上都是工具一樣的夢境人物,沒有尊嚴、沒有社會地位,女性被當街強*也不受保護。這樣的大多數掙扎在赤貧線上,供養著極少數人奢華的生活。」

蔣蕎漪沉默下去,接著語氣寒冷地道:「難道琉璃經理在你眼中就只是私人財產、工具人,以及任意玩弄的女.奴?」

「琉璃跟我住在一起,你知道吧?從小都照顧我,在這件事,雲霄不覺得有問題,落落也不覺得有問題。她們也許會彼此敵視,但對於琉璃卻不會。」

「你是在炫耀你有位芳華絕代的女.奴嗎?沒必要,我只會覺得噁心。」.

「世界現狀就是如此,不順從,就只能反抗。」

說到此,陳慕貼近了女人耳邊小聲道:

「告訴你個秘密,有個女人跟你一樣討厭這些,而且還準備反抗。所以今晚的宴會會很精彩,你等著看好戲吧。」

這才是陳慕的目的,以衝擊蔣蕎漪三觀的描述顛覆她的認知,再遇上夢境人物「起義」,那麼牴觸就會小很多,甚至會暗中支援。

蔣蕎漪驚奇地抬頭,眸目複雜地問道:「所以,陳先生是站在哪一邊的?」

「我家幾代人的積累,不多不少也算有些財產,你說呢?」

「你不是那種人!」

蔣蕎漪確定了,陳慕也是反感這種現象的。否則,如何跟他口中想要反抗的女人取得聯絡?又怎會隨她一起到陳家來目睹現場?

幾天前,陳家還派人刺殺過他,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陳慕笑笑沒有回答,前面就是陳家祠堂,他祖父之前的祖輩靈位就在其中。如果是逢年過節,前來祭拜都理所應當。

來的人不少,祠堂門口擺放有弔唁物質,每個空手而來的人都給予白花香紙。陳慕兩人學著別人的樣子前去領用,忽然一道嬌柔的身軀向他撲來。

「慕子哥,你也來了吶?」

是陳顏夕,看到陳慕她似乎非常高興。一點也不顧忌場合,樂滋滋地抱上陳慕胳膊。一邊蹭一邊擠眉弄眼,欲蓋彌彰地用眼神詢問蔣蕎漪怎麼回事。

「三叔」

陳慕對女孩的小動作置若罔聞,自顧向女孩身後的男人打招呼。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對方,更不記得這位師叔跟陳家有什麼關係。

「嗯

。」

陳榮進也很意外,但由於場合原因沒有多說,似乎還裝作不是很熟的樣子,隨口應了一聲叫回女兒。陳顏夕當做沒聽見,抱著陳慕的胳膊對他略略略吐舌頭,他便不管了。

以前是相信陳慕的品行不介意兒女去糾纏,現在是覺得肥水不流外人田也挺好的。

至於陳慕結婚了?那有什麼問題,都是他看大的崽,敢欺負他女兒就叫上全家人一起討伐。

「姐姐你好,我叫陳顏夕,是慕子哥的那個哦!」

見陳慕不理會自己,陳顏夕轉頭親近蔣蕎漪,飽含羞澀地解釋,結果話才說完就被陳慕拍了小腦袋:

「又胡說八道。

讓你見笑了,這是我妹妹,陳顏夕。」

「我說的就是妹妹啊,為什麼要打我?」

「是這樣啊,不好意思,習慣了。」

「好你個慕子哥,故意欺負人家是吧?告訴你,這是要負責的,養我一輩子那種,就問你怕不怕?」

蔣蕎漪多看了一眼女孩,嬌美可愛精靈古怪,顏值很高,長大後興許能趕得上她。而且,對陳慕的態度明顯有問題,沒有妹妹會故意這樣蹭哥哥。

還有陳慕不是父母早沒了嗎?哪來的妹妹?學姐知道嗎?

蔣蕎漪正疑惑著,忽然眼角閃過熟悉的人影,她下意識抬頭看去,頓時臉色大變。

慾望島犯罪三人組,竟然混在人群中!

「陳先生,情況不對勁。」

第一時間,蔣蕎漪扯了陳慕一下,眼神向他示意人群中的三人。陳慕順勢看去,瞟了一眼若無其事收回目光,一副不以為意的姿態道:

「不是我們遇到的那組人,只是外表相似。」

蔣蕎漪清眉緊蹙,這太巧了,她不相信是巧合。

「他們跟你說的夢境人物反抗有關?」

「誰知道呢?」

陳慕依舊置身事外不關己的樣子,蔣蕎漪看不出什麼,再次將注意力轉到三人身上,總覺得陳慕說的事跟這三人有直接關聯。

寬闊的靈堂中,來賓有序上前弔唁,陳家海一直都在,陳家飛姍姍來遲,坐在隔壁小房間招待客人。

來人越來越多,但整個靈堂寂靜無聲。犯罪三人組祭拜後重新站回人群中,按照傳統,所有人祭拜結束後主人家還有統一安排。

許久過後,陳慕終於看到,一名黑衣青年急匆匆閃進陳家飛所在的位置,屋外似有似無的喧鬧聲傳了進來。

蔣蕎漪敏銳地抬頭,她知道,極可能是陳慕所說的好戲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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