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章：經歷與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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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早晨，一條突如其來的訊息絞痛了網民的心扉：國民閨女香消玉損！

作為背景深厚的童星，秦瑤在華夏算得上是家喻戶曉，國民閨女也是全民承認了的。而如此風華正茂的年紀，竟然自尋短見，悲憤了所有知情和不知情的人。

輿論一邊倒，全是不明真相為秦瑤聲討的人。某部門的微薄號被無數次艾特，實名請求徹查害人的潛規則。

為數不多的知情人大多選擇沉默，僅憑秦瑤的身世背景，就不可能接觸到圈內那些網民所謂的潛規則。但要說被人傷害也說得過去。如果不是江皓誠下藥，又被男人的懦弱拒絕，她不可能輕生。

陳慕比很多人都先得到的訊息，但最後才敢相信：秦瑤，真的沒了。

夢境一個多月，真實世界過了半天。陳天助返回的時候，夜幕深稠。算計成功，她心滿意足，十分期待童養夫今後的變化。

心懷期盼地上了岸，陳天助忽然看到，比她早一個星期離開的江南，竟然抱著一隻小貓熊睡在草叢裡。溼噠噠的衣衫，白瑩瑩的肌膚，更有精緻無比的芳容，雖然美過秦瑤太多太多，但這落魄的模樣，幾乎把她拖到了跟秦瑤一個層次。

“江南妹妹？”

陳天助捏住女孩鼻子想把她叫醒，光滑細嫩的讓人愛不釋手。而對方輕哼著開啟她手掌，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陳天助哭笑不得，故伎重演地使用更強手段。江南無可奈何，帶著火氣睜開了眼。

“天助姐？”

藉著遠處燈光，江南看清來人模樣，怒氣又變成了驚喜。

“大晚上的，怎麼在這睡著了？回去換件衣服吧，當心感冒了。”

“天助姐，你們可算回來了。我老闆呢？我可是差點被他害死了。幸好危難關頭本姑娘機智，想起奪舍到了游泳的技能。”

“你老闆還有事，一時半會兒醒不來，我們先回去。”

“可惜了，現在正是夜宵的好時段呢。”

陳天助震驚，再看向女孩頓覺驚為天人。溼著衣服大半夜的躺水草地裡，就是為了等人請吃宵夜？

“額，天助姐怎麼這麼看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哦，覺得你漂亮，還有些眼熟。”

“謙虛了謙虛了，我只是換身一代，哪裡能跟天助姐們無數代基因完善的比。不過嘛，這幅身體確實不錯。是頂級圓夢師根據著名電影中，溼婆神的化身編織的。”

“是不是叫《巴扈巴利王》的那部？”

“就是那個，裡面演蝴蝶女那個，天助姐也看過啊。”

“影視裡的蝴蝶女可沒你好看，她的五官和麵貌要硬朗些。。”

“我老闆說了，是圓夢師做了柔化和最佳化，別的不說，只是看起來，我就要嫩很多歲。”

江南興高采烈地給陳天助做著介紹，如今，身材相貌，已經是她最大的資本。

陳天助也樂於跟江南閒聊，她清楚感覺到，這女孩身上，有一種能夠感染人的樂觀天性，她很喜歡，要是。。。

河底夢境中，陳慕無從得知，有人對他的小助理心懷不軌。他現在頭疼的，是沈浪渾噩頹廢，電影進度有所減緩。

秦瑤死得很慘很慘，定親宴的那天晚上，直接從青頂飯店高樓跳下，還未落地，就被疾馳的大車撞飛，好巧不巧落在了高處的地鐵軌道。不等人撿屍，滿載的軌道碾壓過去……

火化以後，看著骨灰都比她死狀來得眉清目秀。

對於夢境人物的死亡，陳慕兩人心中是不會起波瀾的。即便相互間交集不少，但如果因為這種事傷春悲秋，那他們每天都得深陷悲痛裡無法自拔。

他們感慨的，是秦瑤代表的一種情況，一種跟他們真實世界相似的情況。悲劇歷歷在目，必須得吸取教訓以免重蹈覆轍。

參加葬禮後，沈浪神魂落魄了一個多星期，陳慕也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反思。沒人知道陳慕想了什麼，只有李落明顯地察覺到，男友身上產生了某種不可捉摸的變化。

“落落，換件衣服，我們去看看電影剪得如何了。”

李落一身的居家打扮，輕攏著散發在花園練習園藝，聽到聲音回頭，很是認真地看著男人。

“怎麼了，這麼看我？”

“不知道，就是覺得某人好像突然變得明朗了。”

“是麼？”

陳慕隨意而笑，走近女人身邊將其拉進懷中，深聞了一口女人芳香打趣道：“那要不要研究一下是不是有人假扮的？”

“還比之前隨性了。”

李落嗔怪著把男人推開，她察覺得到，男生應該是想通了什麼，一種由內而發的改變，反應到了言行舉止和品行態度上。這種改變，可以說是思想上的明悟引起，比之以前嚴肅冷智的陳慕更親和。

也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是壞。

“隨性？既然落落都這麼說，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慕故意曲解女人的意思，不懷好意地一笑，攔腰將女人抱到了懷中。

“呀，快放我下來，大中午的，幹什麼？”

“晚了，我今天可是要隨性而為的。”

猜到男人即將要做的事，李落受驚地掙扎，而陳慕顯然鐵了心，不給女人反抗的餘地。

與陳慕的變化相反，男主沈浪，不再是人們認識的那個愛出風頭、陽光外向的男孩。經此一事，他也成長了。變得穩重寡言，性格越發溫和，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來自老闆的關愛和珍惜。

感觸最為明顯的，是女星徐穎。沈浪閉關出門第一句話，就把她驚得目瞪口呆。

一週前，電影已經殺青，徐穎罕見地沒有像以前一樣跟男主男配們依次慶祝。不是因為導演女友的身份，這個身份還限制不住她風流快活。而是心有念想，沈浪對秦瑤的深情，是她從未在任何男人身上看到過的真心。

毫不掩飾地說，她羨慕，甚至是嫉妒，還想仗著女友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吃醋。也是第一次想到要珍惜這個男人，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糜敗下去。

二十九歲零三十七個月了，徐穎不得不為自己的後半生做考慮。忽然就覺得，現在的男友就很可靠。

因此，沈浪渾渾噩噩的這一週裡，她每天都“悉心”照顧——買酒來一起喝，喝完一起睡，昏天黑地一起墮落。

一如既往地，徐穎中午爬起來，穿上昨晚的護士裝去帶了飯菜和酒。一個多小時後返回，開門一瞬間，她懷疑自己走錯了門。

滿屋凌亂的衣物雜物以及生活垃圾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整整齊齊乾淨衛生，以及一位西裝革履紳士裝扮的男人。見她開門，對方二話不說單膝跪下，獻上了不知什麼時候買來的鑽戒。

然後，就是徐穎目瞪口呆和不敢相信，滿臉感動地捂住小嘴，生怕男友聽到她在爆粗話。

再然後，就是整個新兵公司沸騰了。當天所有員工得到放假，老闆與未來老闆娘帶頭搞團建。

以至於，陳慕兩人趕到新兵辦公樓的時候，公司大門緊閉，一度讓人以為是沈浪自暴自棄導致破產關門。

“明天再來吧，他們出去慶祝了。”

李落本想打電話問問，結果看到了徐穎發的動態：我宣佈，這就是我的人生男主角，下面還配了一張兩人手牽手戴著戒指的照片。

“倒是讓人意外了。”

陳慕看了也很驚訝，他連安慰的言辭都準備好，就是不想沈浪耽誤電影的事，哪知道，人家不僅不需要安慰，還反過來秀了他一臉。

“你有沒有試探過沈浪，他跟劉子業沒關係吧？”

“這我能肯定，他們是沒有關係的。沈浪只覺得自己是穿越者，連他本人購買夢境的過程都不知道。而劉子業是從其他夢境世界過來的，應該是吞噬了願力體產生異變，所以能夠附身網路媒體不斷轉移。”

“那我們直接向他索要原始片源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能直接索要，他身邊有可疑人物。等電影剪輯好，我們就必須想辦法暗中拿到手。我計劃的是首映儀式那天，新兵這時候會按慣例放假一天，等工作人員拷走備份，我們就動手。”

“難道要用偷？”

“不錯，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李落不禁蹙眉，她想的是，陳慕以第三大股東的身份接觸原始片源，最好是跟沈浪商量拿到手。可新兵中有劉子業暗哨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難度豈不是更大了？”

“還記得我們之前追查其他爆火電影原始片源的事嗎？”

“嗯，全都莫名其妙不在了。”

“據我得到的訊息，其實是有人將原始片源複製後，用備份代替了原始片源。”

李落心神微顫：“難不成這些公司都有劉子業的人？”

“我是這麼認為的。”

想想李落也釋然，他們花了大心血大代價控股世界著名影視公司，卻連一個部爆火影片的原始片源都沒弄到，可見劉子業是謹慎到了何種地步。明知沈浪是穿越之子，劉子業在他身邊安插奸細再正常不過。

“如此說來，我們倒是能更加確定原始片源是劉子業的軟肋了。”

“這就叫弄巧成拙，主意識附身原始片源這種事，別說一般人想不到，就是想到也沒辦法。”

“還叫他倒黴，恰巧遇到了我們。”

李落很欣慰，經過秦瑤這次悲劇，她發現，自己男友果真成長了許多。比如對於眼前撲朔迷離的難題，就有一種不可動搖的自信。

陳慕聳聳肩不多表示。巧嗎？如果李落知道他是被人算計入夢的，可能就不這麼認為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李落推薦的他，那還會是誰？在此之前還有人知道他圓解同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