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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她一步步走著,緩緩地穿過大廳,對周遭的古老宗教藝術不屑一顧。她很快就發現了殘留的能量痕跡,剩餘的能量輻射喚起了一種她很熟悉的感覺。多年以前她有更好的測量能力,現在的她就像視力退化嗅覺糟糕的猛虎,她被剝奪掉的能力實在太多了。
她冷冷地笑了出來,過往的那些仇敵已經遠離了這個世界,所幸她還存在著,仍舊可以繼續她的道路。
她並不比多年以前的那個女人少什麼,好比人類每天都在新陳代謝,很多人都會說改變才是唯一的永恆不變,被動的改變和主動的自我修改又有什麼區別?人類可以在重大災難之後塑造嶄新的性格,也可以藉助外科手術改變自己的容貌,每個人的未來都在不斷選擇之後蜿蜒出新枝,不同的選擇和不同的際遇總會造就同一個個體的不同形態,即便是她的本體也對她自己進行了改造,拿掉了那些阻礙女性成功的多愁善感。
在他們那個時代,這是件多麼平常的事情啊!她不禁有點感嘆,他們可以改變容貌,改變存在的狀態,甚至修改自己的靈魂。只有法師這個愚蠢退化的物種,以及人類這個原始的蠻荒民族才會這麼唧唧歪歪。
不過她還是看出了羅奇本體的謹慎,在她的時代他們會複製成千上萬的自己,保留他們的人性,只保留著他們的層次服從性。在絕對的服從之下,又有人性的種種特徵才能帶來更大的能動性,能夠更好地為自己服務。羅奇在獨立探索的路上沒有跨的太遠,他沒有為自己的副本保持人性,他們只是影子一般地模仿著羅奇的思維特徵。
在遭遇了羅奇的複製體之後她立刻仔細地檢索了羅奇的記憶,這不能怪她之前太草率,實在是羅奇的思維太亂了,亂糟糟一團又一團,彼此依靠直覺連線,他的思維漏洞百出,很多時候靠的都是模糊的猜測和賭棍的精神。這跟他們追求的條理性差的太遠,要在羅奇這樣的記憶裡檢索資訊也就特別困難,所以她才沒來得及把這些細節看完。
此外,還有一個原因也遮蓋了這件事,那就是羅奇在做些事的時候一定保持了巨大的平常心。他複製了自己,在做這麼重大的事情上的時候,他經常還在跟朋友聊天,吃零食,或是看電影,甚至還在一邊想著下一次怎麼在吵嘴的時候勝過關歆月,怎麼能更漂亮地將麻江懟的啞口無言。還有大片大片的縈繞在他大部分思維上的愁雲,擔憂失去朋友的愁雲籠罩著他的精神世界。如此浩大又帶有前瞻性的工程,本該伴隨著亢奮在記憶中閃閃亮,可是羅奇甚至沒有在記憶中為他們標出清晰的節點。
現在她仔細解讀羅奇的記憶,發現羅奇沒有賦予複製體過多人性的一個原因竟然是他在考慮人道主義,他認為自己沒有創造一個智慧生物的權力。他審慎地思索瞭如果一個具有人性,有獨立思維能力的靈魂,只能生活在容器中按照他的指令工作的情景,他認為這是nrn的行為,是他絕不應該碰觸的邊界。
她真想翻個極具人性的白眼。
她閉了一會眼睛,查詢了一會她自己的記憶庫,她記得這種能量輻射意味著在這裡他們連線了一個沙盒。
那東西在他們的時代曾經不算什麼,但現在能量之源應該將近枯竭了,開啟沙盒的許可權必然只屬於這個時代的少數人。
她想到了羅奇珍而重之的那個朋友,作為一個隨機出生並非神造的個體來說,那個叫做杜正一的男人相當難得,就像自然生成的珠寶,總會給人許多驚喜。在過去,作為造物主,她可以精心設計法師們的能力,稟賦,缺陷,隨著自己的喜好和需要製造法師戰士,甚至伴侶。可如此一來,又有什麼驚喜可言呢?
在她被幽禁的無盡時間中,她大部分時間讓自己沉睡著,但最開始的時候她試過不少打發時間的辦法。她創造了無數中虛擬的生活,可是那些虛假的生活沒有一種讓她滿意。現在她有點喜歡杜正一,想到這裡她又開始詛咒羅奇為什麼是個男性。
她俯身仔細地測定了這個沙盒的能量,估計了一下沙盒的規模,忍不住一笑,杜正一真能逗她開懷。就這個時代而言,他真是一個奇蹟。
她漫不經心地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腰肢,默默唸誦密語,同時第n次詛咒羅奇,屬於男人的這副軀體比她習慣的身體要僵硬太多了,她曾經那麼喜歡靈活的身體。
沙盒在她的面前開啟了大門,她厭惡地邁步進入風雪肆虐的冰凍之地。
在她的身後,瀰漫著宗教氣息的殿宇消失了。在她的前面,杜正一獨自站在風雪之中。
他身材頎長,像貌得盡了平均優勢,他就像人種混合實驗得到的優良種子。他的氣度也很沉穩,臉上永遠波瀾不驚,外人也許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識別出了羅奇的身份。但是她只需要望他一眼便知道結果,現在那種對待密友的隱秘溫暖在他的身上已經蕩然無存。他又變的冰涼涼,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她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果我們真的戰鬥一場,你就有點對不起羅奇了。”
杜正一坦然地望著她,既沒有詢問的興趣,也沒有被激怒。
“羅奇是自己放棄這具身體的。”她說道,“他跟我做了一場交易,交易你的性命。呵呵,誰讓我做羅奇能夠做的更好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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