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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薩克遜人,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薩克遜人,愛爾蘭人,幾百年前都是日耳曼人。”
“你不是結巴嗎,怎麼現在說話如此流利?”
“這一年,我經歷太多,每天祈禱,連作夢都在喊‘一切榮耀歸於主’,肯定是天使聽到我的告解,才賜給我健康的身體。”
“走私可是違反律法的邪惡行為,你竟然如此虔誠,還來找我做這種事?我馬上就可以讓教堂衛兵把你丟出去,架在廣場上,不出五天……”
“如果你要丟,我進不了大殿,沒錯吧?信仰虔誠的‘科隆教士’。”
“不用諷刺我,接著說你的計劃。”
“……每天都有人來教堂捐獻,你作為收納這些財物的教士,走出之前,全身上下都要檢查,才可以走出大門,而神像是不檢查的,我們可以塞東西在裡面。”
“可這些神像都是密封好的?”
“毀掉這些東西只需要一把火,作為鐵匠之子,你知道我的手藝,我會加緊趕工,弄出合適大小的神像,再找機會調包。”
“你瘋了,薩爾斯!”
“我沒瘋,我只是要用最快的時間,積累一筆財富,重新建立我的家族,
學我祖父當海員,看運氣決定收穫?
學我父親幫摳門的貴族打鐵?卻經常被他們賒賬?
這些都太慢了,也許十年都攢不起一間商鋪。
你知道的,就剩我一個人,所有人都離我而去,你不同意我的計劃,
我出去之後,會馬上從‘都柏林港’跳下去,也許還能見到被海賊迫害--葬身大海的母親。”
“萬一計劃失敗?”
“你不做,‘郡主教’很快就會知道,他最信賴的教士,私下用教堂資金去放貸跟走私,且因海難跟強盜,兩批貨物全沉海底,你拿不出這些財物,到了查賬時,你會被控以侵吞神的物品,就算不死,再沒機會可以幫信徒進行告解。”
薩爾斯能知道這件事,是因為跟科隆教士合作走私以及放貸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時間走的很慢,慢到心跳聲都能聽見。
當科隆教士咬牙吐出“好”時。
薩爾斯回道,“幫我準備原料,一間空屋,再找個聽話的學徒來,我馬上處理,很快就是島上的‘基督受難日’,作為‘愛爾蘭’最大的教堂所在,‘都柏林港’會湧來大量信徒朝聖,我們一次就可以彌補所有損失。”
語畢,“薩爾斯.摩根”走出教堂其中一間禮拜室,來到一處墓園發呆。
這裡的墓園全是薩爾斯的親人。
建立年份最早的墓碑,是他的祖父,墓文很短,上面寫下,
“生於大海,葬於大海,主的僕人,裡辛‧摩根。”
摸著上面文字,薩爾斯流下淚來。
“祖父,你總教育我,保持樂觀,努力生活,可是沒用的,強盜拿走你的東西,你還微笑以對,他們只會伸出手再打你的臉!”
“母親,你是沒落貴族的後代,對金銀的沉迷,使我五歲就會算數,十歲時,你就幫祖父買下一個船隊,帶我們到處旅行貿易。
可你被金銀矇蔽眼睛,貪婪使你放棄安逸的生活,去賺取不屬於自己的利潤。
通行禁海,走私奢侈品,最後為了不交出脖子上那條寶石十字架,而被海賊踢下大海,辛苦一輩子,得到什麼?”
“父親,你是我從小最敬佩的人,你的技巧能把手上的鐵料跟木料都變成栩栩如生的物件,可你好愚昧啊!
教士說什麼你信什麼,我小時只是不愛說話,思考不像個孩子。
你不覺著成熟是好事,跟祖父硬把我送入修道院,說要教士驅除我身上的惡魔。
我在修道院看見某位教士--汙辱交不出教士屬地稅的農戶女眷,才會跟其他學徒說教士壞話。
可傳出之後,他們說我汙衊神職,給我灌了十幾天黑臭藥水,差點把我傷啞!
我用三年才恢復,才能說話!
可已經忘卻說話的感覺,最後成了結巴!
母親走了,你把家中僅剩財物拿去給教士,說要給祖父跟母親贖罪,當財物進到教士口袋,你就失去對話的價值,被逐於門外。
當你憂傷過度,出現幻覺,去撞教會大門,衛兵說你發瘋,把你活活打死,讓我去收屍時,還要了我身上外衣作為大門破損費,你好蠢……父親!”
“最後……就剩你了,我親愛的妻子,我未出生孩子的母親……你那沒有領地的騎士父親,為了籌集添置戰馬的費用,把你賣給我母親,但我從沒有看不起你,甚至婉拒一位自帶嫁妝的男爵私生女,就為了娶你。
可為什麼你要這麼傻呢!我說過我可以籌集船費,還清欠款,我給貴族工作五年就行,我會帶你回到英格蘭的!
你卻為了不讓我這麼累,上了貴族的床,最後他不但騙你,還把我們的孩子都給摧毀……”
薩爾斯.摩根自言自語,眼淚流了又流,手指深深陷入泥土裡,直至眼睛發乾,手指滲紅……
親人全部離去,讓他的結巴好了,復仇的信念是他活下去的動力。
這是薩爾斯人生最後一次哭泣……
隔日,他開始修建聖像,父親的教導,及跟母親船隊到過多處,見過無數教堂跟雕像的他,技藝精湛,想象力豐富,很快就弄出令人讚歎的聖母像。
當科隆教士來到,看見雕像,情不自禁喊出,“真是傑作……傑作……我聽說在東羅馬,有一種工藝,能把玻璃亮片鑲入眼孔部份,當太陽光照射,雙瞳發亮,整座雕像都能活過來,你會嗎?”
“沒試過,但是隻要給我東西,我一定能想出來。可這些不重要,我會馬上趕出兩件聖像,你不敢放火,那也可以我來,反正我是要下地獄的人了,不差這一件。”
最後,薩爾斯在某個夜裡,進入大教堂,朝好幾具神像上灑上火油,隨即點燃!
這個時代,除了異教徒,就是最殘暴的“領主”或者“盜賊”,也不敢幹這種事。
可薩爾斯沒有一點壓力。
“你不是無所不能嗎,看看,你連你的聖像都保不住!”薩爾斯冷笑離去。
而基督受難日即將到來,教會抓賊同時,也馬上找工匠去弄制,這時教士科隆推薦“薩爾斯”,說他早先為了贖罪,洗刷被魔鬼附身的父親罪行,便開始親自動手製作聖像,時間也許來得及。
當檢驗聖像的教士看見--跟真人比例一樣的聖像,馬上對薩爾斯曉以大義,讓他捐出聖像,條件是會幫他的父母跟妻子,舉行一場非常崇高的祝福禮。
“聖言會讓你的親人從地獄上到天堂,除了這具,你只要再幫教會製作三具聖像。”
薩爾斯“痛苦流涕”的感謝,這教士滿意離開。
開始趕工後,兩個月的時間,就完成兩件傑作,還讓身邊跟著的學徒,技巧提高三倍不止。
“老師,您的手藝太好了,我也學到好多,我想,很快我就可以獨當一面。”
聽見學徒的話,薩爾斯只是輕笑。
當“基督受難日”來時,整個都柏林港到處都是人。
人一多,排洩物滿地都是,這些人一面不遠路途漫長來朝聖,一面隨意破壞市容。
好多貴族騎士白天唸經,到了晚上,進入旅館,抱著酒女,隨意“播種”。
薩爾斯來到大教堂周邊,看見這荒謬場面,對身邊學徒冷笑道,“你看他們,四處閃躲地上汙泥,糞便,可卻不知道,最髒的就是他們自己!”
學徒不敢接話,默默聽訓,眼珠轉動,這一切薩爾斯都看在眼裡。
神子受難七日而不死,所以慶典持續七天。
但在第三天時,薩爾斯就讓科隆教士把他事前先送入的雕像,其中組合部份給按壓,形成毀損,接著科隆再告訴主教,薩爾斯為了怕出意外,刻了兩座聖像。
一早信徒就又要從四面八方湧來,主教不及細想,讓薩爾斯連夜來換,而聖像並不會被檢查,壞掉的聖像裡面已經被教士科隆塞滿金銀器,薩爾斯跟學徒兩手空空,成功接受檢查。
離開教堂後,兩人小心翼翼把塞滿金銀的聖像運出,推車推到一半,進入小路,學徒道,“老師,科隆教士已經安排好地點,我們推到……”
薩爾斯點頭,又走一會,越發偏避,準備進入一處郊外時,薩爾斯停下,說道,“有聲音。”
年輕學徒被命令向前檢視,剛走出幾步,薩爾斯用雕刻聖像的尖刀,從後穿過學徒的胸口。
一刀,兩刀,三刀……
初次殺人,一直到薩爾斯的亢奮壓過恐懼,方才停下。
原來殺人也沒什麼了不起,刀子穿過,人就會死,如此而已。
“你是科隆的人,我信不過,慶典過後,他也不會留下我的。”
這是薩爾斯送給學徒的最後一句話。
當夜,薩爾斯消失都柏林港,兩個月後,他在愛爾蘭南方港口,坐上前往東北方向--威爾士地區的船。
坐在海船上,吹著海風,薩爾斯穿著像個富有的羊毛商人,身邊跟著一個買來的愛爾蘭奴隸拿著行囊。
薩爾斯佩著劍,看上去很有身份,船長對他也很禮遇。
晚上還邀請他去船長室喝酒。
船到了港口,他先去見當地領主,交上一份他在愛爾蘭南方給一位小領主弄來,偽造自己身份的信件。
上面蓋下貴族章後,他又去了最近的教會捐獻,取得一份教會所發的虔誠教徒檔案,並結識當地神父。
貴族的劍,教士的筆,他都有了。
現在,他已經化身一位來自南愛爾蘭的男爵次子,經通商業貿易。
又過三個月,他認識更多階層的教士。
這個時代,教會有大量土地,兼營放貸,但是這種事都會讓髒汙的商人來幹。
幼年進入修道院的他,對經學的理解,有一定程度,
甚至能寫出“教宗的四種寫法”。
不同的場合,教士對宗座的書信寫法不同,必須精確判斷,才能正確使用四種寫法,這表示“神學七書”至少要通讀四本。
比那些只知道算利息的商人,不知道高到哪去了!
於是,他被引薦給威爾士大主教,成為教會的“放貸商人”。
但想長久得到這個頭銜,更重要還得看你的斂財能力,不然你就是會“八種寫法”都沒用。
薩爾斯發明不同的放貸利潤率,甚至還可以當日借貸,只需要付出極少極少的利息。
跟他借錢的人越來越多。
他告訴手下,只要是年輕力壯者,不管男女,都不用抵押品。
手下問,我們賺什麼?
他回,“只要他們的血液還是新鮮的,就可以賣個好價錢。”
他用了兩年時間,積累到的財富,足夠幫他買入兩個榮譽騎士身份,兩間大宅,十個僕人,一份給貴族女子的聘禮,以及再養兩個小情人。
他甚至打起跟法蘭克人“貿易奴隸”的念頭,這樣能賺更多。
某夜,有人出現大宅暗殺他,是曾經被他逼債,破落的騎士家族成員。
“你這個惡徒,地獄來的魔鬼!”
這人的家族被薩爾斯毀了,失手被抓住,還是咒罵不停。
薩爾斯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他不說話,拿起“刻刀”,像給畜生放血一樣,直接走過去,劃過一刀。
隨後,血噴湧而出,他讓家中養的獵狗,去舔食這些血……
很快,第二件,第三件報復都來了,他過於激烈的斂財手段,這六個月內,又遭受四次攻擊!
他身邊四個男僕保護自己,卻還是不放心,他不是怕死,他是怕到死時還無法報仇!
他逃走後,曾派人回到都柏林打探情報,這才知道,科隆教士毀了他家族的墓園,最後也因侵佔教會財富事敗,數額巨大,以及使用假神像,而被判處死刑。
薩爾斯發現,自己以後連親人的墓園都找不到了……
他決定要幹一件大事。
殺人只是摧毀肉體,他要摧毀靈魂,讓人生不如死。
而靈魂的最深處--住著信仰!
他要毀掉羅馬聖殿,讓無數信徒哭泣,讓光明陷入黑暗,讓教士全他媽發瘋!
可這樣龐大的行動,所花的資金,跟人力,他就是給大主教放貸一輩子都不夠!
買賣羊毛,有一倍的利潤,
買賣糧食,有兩倍的利潤,
買賣武器,可以達到三倍,
還有比這些更多的嗎?
薩爾斯想了又想,某日,當他聽見教士談論十幾年前,維京人“羅素”,入侵法蘭克,還受封成為公爵,改信天主之事時,他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怦然欲出!
就是這個!
買賣物件,最多十倍利潤,
我薩爾斯.摩根--要買賣國王!
這位王者會跟自己有一樣的信念,隨意驅使教士,焚燒經典……魔王!
……
主歷865年1月1日,這天,剛剛進入新年,
靠著給威爾士大主教放貸的方便,他也能進入教會內部,查閱英倫七國中,跟本地教堂及修道院的來信,他從中探取許多領主訊息。
力量強大的王者,不需要自己這點微薄的資金。
所以如麥西亞王,威塞克斯王這兩位,難以左右,無法靠近。
其他幾王,離的太遠又靠近東面,是否能撐過維京人的攻擊都很難說。
殺死他母親的海賊,就是盤踞愛爾蘭海域的維京人,所以即便要復仇,她也不考慮加入維京人。
力量不夠強,缺少信仰的王者,才會看重自己,並且輕視教士。
找來找去,他發現北方的諾森布里亞地區,進入內戰的“兩位國王”還算合適。
可兩人要支援誰,他還不確定,開始觀察。
當南方,出自“某位貴族”之手的“美人花”曲目在新年之後,開始盛傳,薩爾斯知道是誰了!
一個“大奸大惡,我女亦女”的國王,能有多少信仰?
他開始派人去諾森布里亞,幾個月下來,他認識威廉爵士,還去了次王廷,見到埃拉王。
他親口對埃拉王講述如何斂財,如何侵吞教士在王國的資產,受到讚揚。
二十五歲的薩爾斯得到一個新身份--諾恩家族宮廷謀士(非公開)。
三月底,傳來“奧蘭”進入丹城的訊息。
作為自己輔助的王者,跟任何勢力的聯姻,他都會關注。
白鷹家的小子,不是前段時間剛落馬嗎?怎麼沒死還勢力大增?
主歷865年4月2日這天中午,薩爾斯.摩根在進入丹城堡時,
已經進入最後婚宴儀式,他看到肯特大主教--這可是個結識的好機會。
也看到奧蘭‧維傑,一位英俊的男爵,五官英氣,眉毛如兩道直挺的聖劍,目光炯炯有神。
要不是臉色有些蒼白,說是天使--薩爾斯自己都信。
而當紅發說出“我反對”,這位少年男爵竟然不理會埃拉王的命令,甚至擦肩而過紅髮時,還說出……
三年無法說話的日子,除了家人,其他人看薩爾斯的目光,都帶著恐懼跟厭惡,說他被惡魔附體過,
那時開始,薩爾斯眼神變的極為敏銳,能從他人那微動的嘴唇中,讀出是否正在討論自己……
大殿外的喧囂,吵鬧的教堂,讓奧蘭這句話,除了近侍,紅髮,還有自己聽見(讀出),“教宗來都保不住你!”
讀出唇語那刻,薩爾斯脹紅的臉,滿是興奮……
惡魔之子!
……
由於人數太多,清場開始之後,眾人退到外面,來到城堡外的比武廣場,平民被驅趕到更外圍,只能爬至高處偷看。
至於規則,在協商之下,劃分四場,前三場無關勝負,就算卡爾方連輸三場,第四場若贏了,也算奧蘭輸,反之,亦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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