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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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娉婷一愣,扯了扯嘴角。
“你和我說笑呢?”
“沒說笑,真去。”
“……你怎麼想的?你和舒兒商量過了麼?”
溫娉婷上前拽起紀乘風,拉著他坐到桌子邊。
紀乘風情緒很低盪,扶額沉默了須臾,說道:
“昨晚族中那邊又鬧起來了,四房紀鶯的那個未婚夫婿你還記得麼?正備考進士那個。”
“記得,當初想娶舒兒的,是叫蕭蟾麼……怎麼和他扯上干係了?”
“昨天我去找父親的時候,正好撞見他從書房裡出來。我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蕭蟾想和紀鶯退親。我又去問府上的下人,他昨兒託人往鹿鳴閣送補品。”
紀乘風扯了扯嘴角,滿臉厭惡,“貪心不足的東西。”
溫娉婷氣結,“擺什麼情聖的架子,若真對舒兒忠心不二,也不會半推半就和紀鶯定親。受了四房恩惠這麼多年,一邊拖著紀鶯一邊想著舒兒,真真是噁心透了。爹爹怎麼說的?”
“並未同意,但話也沒說的太死。畢竟是跟了他多年的清客,又是個舉人。”
“總不至於真把舒兒許給他?!”
“你覺得長此以往爹孃會說什麼?”
紀乘風淡淡道:“我猜他們會說:‘舒兒嫁過人,京中其他世家豪門嫁不得,蕭蟾跟了紀家這麼多年,忠心耿耿,又是知根知底的。等了舒兒這麼多年不離不棄,也算是個好歸宿’。”
“……”
“亦或是:‘祁承序有悔改之意,破鏡重圓也算是一樁佳話’。”
“……”
“即便是先讓舒兒離京避開這風頭,回來照樣也要面對這種事。”
溫娉婷啞口無言,半晌才說:
“可祁野也未必是好人選,一來他孤身至今,二來他性子古怪,舒兒未必能和他相處的來。”
“昨日喜桃跟我說,舒兒對他印象尚可。而且我和他接觸過幾次,雖然他性子孤傲冷淡,但待人也稱得上彬彬有禮。武定伯生辰那日,他也站出來幫過舒兒,總比其他人好。”
紀乘風在京師廟堂也算混跡多年,放眼京師適齡男兒,鮮少有能依靠終身的。
簡而言之,沒人能配得上他妹妹,也就祁野,拋開身份,尚可。
“但他……畢竟也是武定伯府的人啊,只怕到時又要引來不好的傳言。”
“未必,只要引導得當,輿論都好控制。”
京師上下,如今憐惜同情紀舒的人佔多數。
若祁野那邊談成了,便可以紀舒因流言刺激導致心病,冠軍侯愧疚難當為其清譽求娶做藉口,兩個人的名聲都保住了,還能無形打擊當初傳謠之人。
一舉兩得。
紀乘風:“現如今只要把祁野那邊談妥,萬事都好解決。不論如何先試試,能成最好,不成再說。”
他繼續在屋內翻箱倒櫃。
溫娉婷並未起身,她細細思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事情是如何進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呢?
她衝紀乘風道:“你去之前要不還是問問舒兒?”
“我自己也不知能不能談成,她現在還病著,若是談成了再去問她願不願意,否則她那裡要是鬆口,祁野那邊談不成,怕又給她一次打擊。”
紀乘風找了半天,終於把那柄弓找了出來。
正要張口讓人進來幫著抬出去,一個下人從廊下跑來,停在門口,大喘著氣。
“少、少夫人、少,少爺……”
溫娉婷:“怎麼了?好好說話。”
紀乘風拎著弓走過來,下人喘勻了氣,“冠軍侯,冠軍侯上門來,來提親!”
噹啷——
重弓砸在地面,好好的青磚砸出一個小坑來。
與此同時,在前堂接見祁野的紀父,得知他此行的來歷也懵了,端著滾燙的茶水呆滯了好一會兒。
直到指腹被燙的禁不住,才皺著眉將茶盞摜在了桌上。
紀父深吸了一口氣。
“侯爺此行,為了什麼?”
他顯然是不敢相信,所以又問了一次。
祁野聲線淡然,但態度堅決,“來向溫裕縣主提親。”
紀父額上青筋凸凸的跳。
“侯爺來我府上開玩笑來了麼?還是因為如今這京師,關於你和小女成婚的謠言太多,就連侯爺你自己都信了?”
“縣主受我連累,昨日又聽她因此病倒。我實在不能袖手旁觀,今日前來是經過深思熟慮。”
祁野取出庚帖和文牒放在桌上,推到紀父跟前。
“這上面記得是我的生辰八字,這裡是我連夜擬定的聘禮單,請您過目。”
興許是因為上門提親,祁野的態度都比之前好了數倍。
若不是他上門來是提親的,紀父都能高興許多。
他手抖的厲害,在空中停滯了半晌,轉了個方向拿起了茶盞。
祁野掀眼看向他,紀父喝了口茶,平復了下心緒,說道:
“侯爺,這婚事不可。你還是把這些都帶回去吧。”
“為何不可?”
還能為什麼?!
紀父一陣氣結,因為你是武定伯府的大爺,是紀舒的前大伯哥!
前一陣子才處理好那私相授受的傳聞,如今你就來求娶,就算紀舒澄清了還是清白之身,那他們紀家也要備受非議!
紀父冷著臉直接便說:
“侯爺是武定伯府的人,只這一點就不妥。”
“祁承序和紀舒總未有過夫妻之實,紀舒便從不曾算是武定伯府的人,既然如此,何來不妥?”
祁野振振有詞。
“退一萬步說,即便他們有夫妻之實。如今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男未婚女未嫁,哪裡不妥?”
“百姓聽得進去侯爺這些話嗎!流言如何厲害,侯爺前一陣子也應當領教過了!”
“若非他們,此事也不會演變成這樣。我與紀舒成婚的訊息蔓延太快,又太廣,已是無法遏制的情狀。對於此也只能是‘將錯就錯’。”
祁野頓了頓,給了紀榮一顆定心丸:
“大人放心,只要紀舒這裡點頭,我自會進宮請皇帝的聖旨,證明求娶是我一人行徑,保證不會再有對她、和對你們紀家不利的風聲。”
紀父一時間啞口無言,這時,門口傳來一聲質問: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祁野抬眸看去,紀乘風不知何時來了,雙目正死死盯著他,目光銳利審視。
祁野站起身,毫無怯場之態,道:
“字字真心。”
“你如何保證娶了我妹妹以後,會善待她?”
祁野拿過桌上的文牒展開,從中取出一張紙來,展開鋪在桌案上。
紀父和紀乘風湊上前一看,紛紛愣住了。
祁野:“我名下所有產業,婚後全部更換到她名下。古董金銀文玩字畫,包括日後的年俸,皇帝的賞賜……成婚後也全部交給她,婚後若有一絲待她不住,她可以把這些全部拿走,再將我逐出家門。”
紀乘風拿起宣紙,反覆確認上面的名字、刻章、指印。
他神情複雜的看向祁野,此刻終於覺察到有些不對勁。
祁野頂著紀乘風欲言又止的視線,徐徐說道:
“這書是我親筆,紀家留一份,她那裡留一份,屆時去上戶籍,再交戶部備一份。”
“我娶她雖是覺得她受我連累,對她不住。但也是真心想照顧她,護她一生一世。望您成全。”
祁野衝紀父拱手作揖,腰深深彎下,姿態放的極低。
就是在朝堂上面見皇帝,也從未見他如此。
紀父二人還未張口,邊上傳來一聲細細的軟語,帶著病中的沙啞,輕聲說道:
“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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