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皇后娘娘請您即刻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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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序哄紀霏霏的手一頓,僵硬的抬起頭。
“你,你說什麼?”
“這些都是崔媽媽今天在街上,親耳聽說的!蒼蠅不叮無縫蛋,一個巴掌拍不響!能是假的麼!”
崔媽媽:“老奴不敢說謊!那賣菜的婦人說了,她家沿安府的親戚親眼看見,大爺和紀舒有苟且!紀舒送糧就是衝大爺去的!”
“胡說——”
祁承序掀翻了紀霏霏,赤足下地,困獸似的紅著眼在地上轉圈。
“不可能的!她和祁野根本沒機會相見!而且她心甘情願等了我七年,怎麼可能會移情別戀!”
李氏氣的打他,“你這傻子!她能甘心等你七年,是因為有我壓著!我之前不告訴你是給她顏面,你剛走那兩天,她就已經往紀家遞信,想要回去了,是我不準!”
祁承序紅了眼,紀霏霏眼珠一轉,起身說道:“的確如此啊,我也聽姨娘提起過這件事呢!”
崔媽媽火上澆油,“這些日大爺藉口恩情,不知給紀府送了多少寶貝。二人若無私情,大爺什麼時候對人這樣殷勤過!二爺,您醒醒吧,這姦夫淫
婦把咱們可都騙了!”
祁承序驟然發怒,掀翻了火炕上的小几,又要去砸博古架上的花瓶。
李氏趕忙阻攔他,祁承序眸色赤紅,仍是不肯信。
“你們是騙我的,她之前從未見過祁野,祁野回來也才一月多,她怎麼可能——”
“二爺,妾身有錯!”
紀霏霏突然跪下,抹著眼淚說:
“妾身記起來,長姐未出閣之前曾說過,她欽慕一位將軍。當初長姐即將和侯府結親,還曾因此想拒親,卻被父親攔了。我以前沒在意過,現在想來,或許那人就是……”
祁承序怔在原地,渾身發抖。
怪不得,她當初藉口查賬,瞞著自己去沿安府,竟是去追祁野的麼?
是啊,若是不心虛,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去!
她從沿安府回來就好似變了個人,冷冷冰冰,若即若離,還怎樣都不許自己近身!
都是因為祁野吧!在他跟前裝的孤傲清高,不知在祁野床上淫
賤成什麼模樣!
祁承序好恨,好悔,他眼饞了那麼久的人,竟被祁野摘去了!
早知道七年前成婚那日,他就該要了她再走!讓她真的一輩子除了武定侯府哪裡都去不了!
祁承序捂著腦袋摔坐在榻上,他眼下就是一隻綠毛龜!
他堂堂一個伯府少爺!何時這樣憋屈過!
他絕不會放過給他戴帽子的紀舒!寧可魚死網破,他也不成全祁野和紀舒!!
祁承序忽然起身,奪門欲走,好在武定伯及時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
武定伯看他瘋子一樣跑出來,衣冠不整,褻褲都露在外頭,氣紅了臉。
他氣沉丹田,“你腦子丟女人身上了!穿成這樣出去,是想再把我的臉丟第一次嗎!”
啪——
武定伯抬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祁承序這些日子流連床榻,虛的不行,直接被這巴掌放倒了。
武定伯自己都沒預料到,李氏追出來,驚呼一聲撲上前。
“我的兒!伯爺你幹什麼!你不想要序兒了麼!那你乾脆一刀捅死我們母子倆好了!省得我們母子倆礙你的眼!“
“我、我怎麼知道他這樣弱不禁風!”
武定伯怒其不爭,“只知道在床上逞威風!他這樣子,哪裡及祁野半分!”
“你休要提祁野!伯爺你可知道祁野做了什麼!他不是個東西啊!竟然私通自己的親弟妹!”
武定伯瞳孔一縮。
幾人折騰著把祁承序抬進屋裡,武定伯才和李氏問清楚了前因後果。
他不可置信:“祁野和舒舒,他們兩個……”
李氏邊哭邊抹眼淚,“伯爺,紀舒她分明是惡人先告狀,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得把這事兒呈報給皇上,讓皇上定奪!”
“咱們序兒固然有錯。可若不是紀舒,你何苦被削爵,序兒又怎會丟了承爵機會啊!”
是啊,紀舒做的也是夠絕,她這樣是為了幫祁野搶爵麼?
武定伯心思花花,暗想若早知紀舒這樣好哄,自己豈會讓祁野先佔了這個便宜……
“伯爺!”
武定伯騰的回過神,他撥開腦中下流的暗想,先把重要的爵位一事放到最先。
“若真有爭議,我要去稟告皇上,求皇上重新處置此事。”
“爹!”
祁承序不知何時打簾走進來,他咬牙切齒道:“我也去!”
李氏:“那個知情的老太太,一定得把她找到!有了人證,屆時再當堂查那賤人的身子,保準叫她現形!”
祁承序:“那老太太是誰,人又在哪兒?”
武定伯道:“我派人去尋。”
這時,一個下人進了屋,“伯爺,有人在前院,求見二爺。”
……
京師的傳言愈演愈烈,紀家也有不少人在暗中議論此事,紀榮被禁足,只有紀乘風為忙謠傳腳不沾地。
這日下朝,他回到住處,紀舒碰巧在這兒和溫娉婷繡花,紀乘風喝了口水,大吐牢騷。
“這群愚民,捕風捉影!以訛傳訛!別讓我找到是誰傳的,否則我就讓皇帝割了他的舌頭。”
紀乘風這話說的咬牙切齒。
紀舒笑容溫和,漫不經心的說道:“清者自清,何必為了這些話勞心傷神,還廢自己的身體。哥哥不必上心,謠言止於智者,或許過一陣子就散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你又不是不知這世上人心,你越不理會她們,她們越覺得你是心虛,沒話反駁。”
溫娉婷想了想提議說:
“不如還是同冠軍侯通個氣,你們兩個一塊兒,把這傳言處理了。倒也不難,說你和冠軍侯有私情,不就是因為冠軍侯一直未娶麼,讓他出來說聲已有未婚夫人,這事兒興許就解決了。”
“舒兒如今受千夫所指,就是因為他之前殷勤上門,送這送那!否則怎會有這種事!”
紀乘風憤憤然,前些日子沒聽到不好的流言,他還想祁野辦事仔細。
沒成想才幾日就突然謠言四起,愈演愈烈。
紀乘風氣壞了,以前真是他高看祁野了,這般沒用還敢上門送禮,這不是把他妹妹架在火上烤!
紀舒擔憂的看著哥哥,為難的捏著指尖。
叫哥哥誤會將軍了,這可怎麼辦是好。
不待她細想如何替祁野解釋一二,喜桃穿過環廊走來,欠身道:
“小姐,皇后宮裡派人傳話,說是有要事,讓您即刻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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