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官商勾結,當場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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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下巡城御史馬義昌,聽說你鋪裡棉花有問題,本官特例巡查。”
江芙掃了他一眼,笑道:“原來是馬大人,來,咱們到鋪子裡說。”
百姓將瑞福軒圍的是裡三層外三層,這時,一輛馬車悄悄停在了街邊。
紀舒撩開車幔,正巧看見馬義昌被江芙請進瑞福軒。
她眼珠滾了滾,歪過頭看向皇城方向,輕聲問:“這個時辰快散朝了吧?”
喜桃:“快了,這兒是中東坊,有一部分官員就住後面幾個衚衕的宅院。”
“都察院左都御史住在中西坊?”
喜桃略一思考,便明白了紀舒的用意,“從中東大道走到底繞一圈,也能去中西坊,尋常散朝時若中西坊前道路擁擠,許多大人會選擇從這裡繞路。”
紀舒敲了敲車廂,青檀出現在窗下,“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對面瑞福軒裡,江芙引馬義昌進了鋪子,便叫掌櫃沏了壺茶來。
“馬大人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官至六品巡城御史,可真是年輕有為。不知馬大人哪裡人士?”
“呃……本官是東山青州府人士。”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母親也是青州府人士,我與大人還真是有緣。”
二人相互試探,馬義昌的心情也是十分焦灼,不知該不該定江芙的罪名。
這時,江芙遞上來一杯茶。
“馬大人,小女子是武定侯府老夫人的義女,往日淺學過經商,這次是侯府要我鍛鍊鍛鍊。我也是第一次經營棉布生意,您說……我的棉布是劣棉嗎?”
“這……”
馬義昌伸手想要推拒茶碗,指尖卻碰到一點粗糙,這材質分明是——銀票!
他往邊上邁了一步,擋住了身後眾人的視線,輕咳著接過茶碗。
順手拿走了江芙掌心裡的銀票。
“姑娘,這是可真不好說啊……”
馬義昌眼珠使勁往下看,票面一千兩!他就是在巡城御史這個職位上幹到死,也掙不到這麼多銀子!
“嘶——”
江芙:“大人,我是真的不懂,但這布能不能賣,還不是大人你一句話的事?”
巡城御史隸屬皇帝,大事奏裁、小事立斷,只要馬義昌今日鬆了口,她就能高枕無憂!
“大人,我這生意是趙家公子幫著牽線搭橋的,我可是聽說,趙家的鋪子也在賣這棉布。大人封了我不要緊,就是怕趙公子誤會大人想要將我倆一鍋端。趙公子告到首輔大人那兒,馬大人也不好解釋啊……”
馬義昌將銀票塞進寬袖裡。
他走到棉布邊上,摸摸又墊墊,裝模作樣的問:“你這棉布賣兩百文?賣的賤了,市價可是規定至少三百文。”
圍觀百姓呸道:“她家賣的是劣棉,當然便宜了!”
江芙:“大人,我家棉花的確與其他棉花有些不同,所以價格也便宜些。但都是棉,而且絕對是穿不死人的。”
“這樣啊,那也確實是沒有違反規定。”
站在鋪子前的夫妻倆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丈夫焦急說道:
“大人!我們可是給您看過孩子身上的疹子的,就是她這棉布穿出來的!她賣劣棉啊,就是穿不死人也能穿傷人!怎能說是沒有違反規定呢!她分明是掙黑心錢啊!”
“就是!她方才還說什麼,‘劣棉怎麼就不是棉了?’這種話,她是知假販假,怎麼能叫她繼續開店霍霍京師百姓!”
馬義昌嘖了聲:“可人家賣的棉布便宜啊,又穿不死人,賣了就賣了,你們知道了不買了就好了嘛。至於你們夫妻,明知價格不對還買,穿傷了兒子,也是你們的過失嘛。速速散去,不要胡攪蠻纏了。”
“啊?!”
江芙得意的眼角眉梢都吊了起來,她盛氣凌人來到鋪子前,指著傻了眼的眾人說:
“聽到沒?你們這些人還是趕緊散了!再糾纏下去。我真叫人來拿你們!”
“官商勾結,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夫妻兩個面露悲慼,百姓個個氣得面紅耳赤,低聲道:“狗官!奸商!”
“嗯?誰敢辱罵朝廷官員!當心拿了你們回去嚴辦!”
副指揮抽出一點刀威懾百姓,叫兵馬司的人開出一條道,護送著馬義昌離開。
“大人慢走!”
江芙殷勤相送,誰知馬義昌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
他身子哆嗦,結結巴巴拔高了聲音:“御御御——御史大人!!”
只見街道盡頭,一名花白鬍子老者背手站立,臉色陰沉,他頭戴烏紗帽,身著緋色公服,胸前的錦雞紋樣栩栩如生!
是二品官員才有的打扮!
“大官來了!御史大人來了!”
百姓退後三丈,讓出一片空地,紛紛噤聲。
馬義昌飛奔上前行禮,腰對摺彎下,“下官見過御史大人!”
“好一個巡城御史啊。本官真是大開眼界!”
左都御史上前抓著他的袖子,猛地一掏,就將那一千銀票拿到了手,往地上一砸。
馬義昌連退數步,慘白了臉色,“大人!大人你聽下官解釋,這、這都是她賄賂下官,下官是想……回衙門呈報皇上,再以此為證據揭露她,下官不是收受賄賂,下官不是……”
那夫妻倆飛撲上前,砰砰磕頭。
“大人要為我們做主啊!巡城御史勾結瑞福軒的東家,四周皆是見證!”
“快起來!放心,方才的事本官途經此地全都看見了,一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左都御史一身正氣,引來一片叫好之聲。
“巡城御史,明日本官再呈報皇上你今日所做的好事,你且回家等著訊息吧。”
馬義昌涕泗橫流,“大人!您真的誤會了!您聽下官解釋啊!”
江芙軟了身子,摔坐在瑞福軒門前,百姓唾棄之詞不斷湧入她耳中。
那夫妻倆抱著孩子,狠狠啐了一口痰在她跟前。
“奸商!等著遭報應吧!”
紀舒笑著落下車簾,車伕揚鞭驅使馬車離開了中東坊。
時辰尚早,喜桃詢問說:“小姐要回侯府休息嗎?”
“先不回,去青雲書院看看。”
車伕應了一聲,在街尾改道駛去中西坊,青雲書院就在中西坊青雲衚衕,整個中西坊住的都是朝廷官員。
書院設立在此,也是為了方便這些孩子上下學。
書院前停了不少馬車,應該是到了下學時辰,車伕下去看了一圈,回來稟道:
“少夫人,前頭路堵住了,咱們的馬車過不去啊。小的看見那邊有個衚衕,倒可以拐到那裡停一會兒,在這兒擋路。”
“那就去吧。”
紀舒本就不是為了接祁謹行來的,她打算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再進去問問情況。
馬車停在衚衕裡,車伕去解手,這一片安靜極了。
驀地,有幾道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似是一群人在爭執。
紀舒擰著眉側耳細聽,一陣拳頭砸肉的悶聲摻雜著少年粗嘎的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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