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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婷過來跟他說:「老媽說抱小寶去義珍他們床上去壓壓,說可以給義珍帶來福氣,說不定第一胎就懷孕生個兒子了。」
殷元想說:「人家男孩壓床是結婚那天,現在都懷孕了,壓不壓都無所謂了。」
但他還是說:「去就去吧,反正也不遠。」
幾個女人都去了紅兵的套房。
紅兵問:「要不要打電話叫四叔和紅軍也過來喝酒?」
殷元說:「四嬸肚子那麼大了,四叔估計也走不開,還是不叫他。叫紅軍過來沒問題……」
正說著紅兵的手機響了起來。
紅兵看見來電號碼,笑道:「剛說四叔,四叔就打來了電話。」
殷本盛在電話裡焦急地說:「紅兵,你開面包車過來,把你四嬸送到醫院去,她說肚子疼,可能要生了。帶你老媽一起過來…」
紅兵急忙打大嫂電話:「四嬸要生了,叫老媽回來跟我去醫院。」
紅兵對殷元說:「我開車送四嬸去醫院就行,你們還是在家喝酒吧。」
殷元說:「行吧,有什麼事打電話就行。」
好在他剛才還沒有喝酒。
老媽也急匆匆回來了,紅兵開車去建材店。
殷元問老封:「你小舅子郭冬新回老家跟歐陽晉華幹,還適應吧?」
封建勇說:「頭段時間他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想我借錢給他。問了他近況,說那個歐陽老闆準備去開辦一個保健酒廠,一個西服廠,經營方式都採取傳銷方式。」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搞傳銷最終是沒有什麼出路的,還不如實實在在做點生意。」
封義平緊張問:「爸,你沒有借錢給我舅吧?」
封建勇瞪他一眼說:「他說借錢,我就會借給他麼?我錢多嗎?我跟他說我們在這裡想去買套房,錢都差點,哪裡有錢借給你。」
殷元問他:「準備買房了?」
「去看了幾個地方,還沒有確定。」
「想買的話就去買,這房價說不定過幾個月就又升了。錢不夠我可以借給你。」
封建勇說:「買套房的錢應該夠了,義平這小子要是有能耐找個女朋友結婚,若是找個老家的,禮金要幾萬就不一定夠。」
殷元跟封義平提建議:「你不是在桂省那邊城市跑業務麼,儘量在那邊找個女朋友,那邊女方家不會有禮金要求。」
封義平說:「我們跑業務就像走馬觀花一樣,又不會長期在一個地方待,怎麼跟女孩子認識?」
殷元說:「以後公司多招幾個女業務員,安排你們一起去同一地方跑市場,那樣就有機會了。」
潘念輝那小子聽說在雲南那邊跟一個開建材店老闆的女兒談上了。
念祖說:「那老闆想讓念輝做上門女婿,可是他又不願意。潘念輝家裡父母聽說都表示沒意見,說反正家裡有幾個兒子,去一個給人家做上門女婿也不是不可以。」
封建勇故意問念祖:「你跟紅梅喜酒準備什麼時候辦?」
潘念祖說:「準備國慶節回一趟老家,在家裡請幾桌客,這邊新房隔幾天就裝修好了,住新房跟結婚酒席一起辦了。」
封建勇建議他:「你家房子不是因為你弟超生的事被拆了麼?乾脆把你父母接到江明這邊來生活。」
潘念祖氣憤地說:「我弟和弟媳那對混蛋不同意,他們說我老爸有退休工資,可以留在老家跟他們一起生活,我媽跟我來江明生活就沒問題。」
「老頭退休工資難道就是他的,這種子女簡直就是畜生。」殷本繁聽了都氣憤地說。
殷元教他:「下次跟紅梅回去登記領證,
家裡請客後,你叫你父母跟你們來這裡看看你們買的新房,也不用說來這邊生活。來了以後,再留住他們不回去,看他兩個又能怎樣。」
他問:「你弟在家有沒有做什麼事?」
念祖說:「他現在跟我姐夫他們村的人去幹賣假藥坑蒙拐騙的勾當,他們麻油村大部分年輕人都是乾的這個。據說很多人都發了大財,我姐夫他幾兄弟去幹這個,一年賺幾萬,甚至十幾萬都有。現在我勸他們,也沒有一個會聽。」
封建勇感慨地說:「你姐夫他們村的人心更黑,以前我們搞傳銷,還是想辦法讓他們心甘情願,但是他們賣假藥的純粹就是騙了。」
不久林婉婷抱著兒子和紅梅回到了家。
殷元讓她盛一碗狗肉去他爸媽吃。
她說:「小寶明天開始跟外婆了,明早過去再端去都行。」
紅兵半夜十二點打電話過來,說四嬸生了一個男孩,5斤8兩重,母子平安。
他現在回去,老媽跟四叔在醫院照顧四嬸。
早上紅梅煲了湯,紅兵送去醫院。
殷元開車去建材店,交待幾個員工,四嬸去醫院生小孩,四叔在醫院照顧,交待她們今天銷售的貨款要保管好,銷售的貨物要記錄好。
店員肖琴平時是店裡比較得力的店員,人勤快,口才也好,客人進店經她推薦後都能成交。
她嫁了一個男人,可是她男人一直在香港那邊打黑工,一個月都難得回家一次。
四叔四嬸都不在,店裡自然要由一個人為主,所以他就想讓肖琴負責。
店裡有四個銷售,另外三人似乎對肖琴有看法。
殷元剛走進辦公室,一個肥妹就前後腳走了進來。
「殷總,那個肖琴手腳不是很乾淨,你還敢叫她管錢,不怕她把錢貪走麼?」
「你發現過她賣東西收了錢不上繳?」
「有幾次,賣小件貨物,幾塊錢或者十幾塊錢的情況,她收錢後,只要黃叔黃嬸兩人沒看見,她都不會上繳的。」
「這件事你跟我四叔和四嬸過沒有?」
「我跟黃叔說過一次,他還說我同事間要搞好關係,不要冤枉好人。」
殷元覺得店員要是手腳不乾淨,這種店員就不應該留了,不管她有多大的能耐。
每個月給了你基本工資,還按比例給了你銷售提成,你還在動歪心思。
但是店員之間有矛盾,背後說另一個人的壞話,也是常有的事。
他想不能只聽一面之辭,要有真憑實據才可以判定。
只是現在監控裝置還不先進,要是可以在店裡裝一個監控就一目瞭然了。
殷元把自己名片遞了一張給肥妺,對她說:「你發現什麼情況都可以打電話給我彙報,只要有憑有據我肯定要處理她。」
肥妹高興地去擺貨了。
殷元在建材店待了十幾分鍾,他就開車離開了。
他又去了對面的裝修公司。
他在三樓有一間辦公室,從視窗恰好可以看見公路對面的建材店。
過了一會,他看見一個男的騎摩托車停在建材店門口,卻不進店,只是朝店裡的人招手。
只見肖琴走到男人身邊,兩人熱烈的聊著天。
男人還伸手摟肖琴的腰。
那個胖妹躲在裡面視窗,似乎在偷聽他們的說話。
肖琴和男人的聊天,顯然是肆無忌憚。
兩人在門口聊了許久,一直到裡面有顧客買了東西要付款,肖琴才依依不捨地進去。
男人並沒有離開。
不一會肖琴揹著挎包又走
了出來,似乎很興奮的樣子,把挎包裡一疊大鈔拿了出來,手上比劃著。
男人看了周圍一眼,嬉笑著把錢抓到自己手裡,試圖往自己口袋塞。
肖琴忙奪了過來,並且用手推搡著男人,兩人又頭湊到一起低聲嘀咕了起來。
然後男女連連點頭騎車離開了。
那個肥妹又在視窗閃了一下。
肖琴又低頭數了數挎包裡面的錢,然後昂著頭進了建材店。
過了幾分鐘,殷元的電話響了。
是胖妹打來的,她壓低聲音跟殷元說了肖琴跟她情人商量的事情。
「那男的不是她老公,是她情人。」
「剛才有一個顧客訂了一批貨,拿錢來付款,有六千八百塊錢。」
「肖琴收到錢後,跑到門口跟她情人炫耀。那男人當場想把那錢塞到自己口裝,肖琴說你這樣做就等於把我推入火坑,錢少了老闆不叫我賠?」
「她說想要這錢,也要想個辦法才行。她們商量好了,等下肖琴故意跑到這店門口來閒逛,那男的騎著摩托車快速路過她身邊,伸手把她揹著的挎包搶走。那樣的話,說起來也追究不到她的身上。」
胖妹焦急地說:「老闆,你快想想辦法,不然的話,那錢就給她野男人搶走了,這個女人真的是狗膽包天。」
殷元對她說:「我知道了,你不要驚動他,我在對面裝修公司這裡,現在我帶人過去,路兩口堵他,看他怎麼逃。」
他自己親眼在視窗這裡看見的。
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
看見錢就開始起歪心思了。
他把隔壁總經理室紅兵,還有老封叫出來,叫他們跟自己去對面建材店。
簡單跟他們說了肖琴將要做的事情。
「你們兩個堵一邊,我一個人堵一邊,那男的騎摩托車逃跑的話,先不要驚動他,等他走到身邊就出其不意把他拉下摩托車,要注意安全,千萬別傷了自己。另外不要走近建材店,不要給肖琴看見我們,不然她就會放棄了。」
紅兵拿了一個鎖鏈,封建勇順手拿了一把雨傘。
殷元特意選擇前面位置,故意裝著看牆上貼的廣告。
不久,果然看見一個青年男子騎著摩托車朝建材店駛去。
這人戴著頭盔,戴著黑色眼鏡,穿了一件長衫,摩托車牌照號碼也特意做了遮擋。
在建材市場進口處,停下車,眼睛偷瞄著建材店方向。
不一會肖琴揹著挎包出現在門口,她出來後偷瞄著看道路兩邊情形。
發現並沒有意外後,還向遠方的摩托車招了招手。
男子啟動摩托車衝到肖琴身邊,另外一隻手把她挎包奪了過去。
肖琴還很配合地低了低頭,看見男人騎摩托車走開百米開外後,她故意大聲叫嚷了起來:「快點出來,有人搶包,快點抓賊……」
建材店幾個員工聽見她叫聲,都跑了出來。
她指著男人背影說:「那男的把我包搶走了,快打電話報警。」
肥妹在背後冷聲哼道:「等警察過來,搶劫犯早跑得沒影了。」
說話間,只見殷元快速從另一頭跑了過來。
因為他發現劫匪騎摩托車並不朝他這邊走,而是朝紅兵和封建勇方向跑。
紅兵等他走近,一根鎖鏈抽了過去。
男青年促不及防,所騎摩托車晃了幾晃。
在他努力握住摩托車的時候,封建勇雨傘勾把勾到他脖子上把他拉了下來。
這時殷元也跑到了面前,一腳踩在他手上,疼得他殺豬般嚎叫起來。
殷元說:「打電話報警,大白天的敢當街搶劫,我看他是活膩了。」
肖琴幾個人都看見了這一幕。
肖琴臉色當場刷的一下子白了,她故意大聲地對男青年說:「怎麼是你?我跟你這麼熟,你怎麼要故意害我?」
她伸手去拿地上那個挎包。
殷元說:「你不要動那個包,等警察來了再說。」
肖琴結巴著說:「殷總,反正錢追回來了,就饒他一回放他走吧,這種爛人沒有必要跟他計較,因為怕他以後叫人來店裡報復。」
殷元冷哼一聲說:「他想報復儘管來,今天我就把他送進去關上一段時間,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跟他合夥演的戲,以為我不知道。」
他抓住男子手腕說:「剛才你們在店門口這裡打情罵俏,我坐在對面裝修公司三樓辦公室看得一清二楚,兩人商量賊喊捉賊的法子想瞞過誰的眼睛?我說得對不對?」
他手上稍一用力,男子覺得手腕骨骼都要暴裂了,疼得當場嚎叫起來。
「對,就是她慫恿我這樣乾的。」
幾個派出所民警趕了過來,殷元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清點了挎包錢款。
當場分別訊問了男青年和肖琴兩人。
知道無法逃避了,兩人都老實交待了,是見錢臨時起意。
幾個民警跟殷元是熟人,他們跟殷元說現在是證據確鑿,這兩人絕對難逃法網。
他們把肖琴和男青年都押去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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