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十四章 於樂是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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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天天有，昨天特別多。於樂跟阮澈竟然喝醉了，於樂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真是該死！兩人還能喝多了，太有才了！

“爺，昨晚您為什麼喝那麼多呀！是有什麼心事嗎？”婢女如意今天輪值為於樂洗漱穿衣。

“唉，想媳婦了唄，一個多月沒見了。”

“爺，您可真是大好人哪！聽聞夫人可是絕世佳人，真想一睹為快，不知道夫人什麼時候來與爺團聚啊！”

“她現在懷有身孕，不宜長途旅行，等她生了孩子以後再說吧！”

“哦！”

“如意啊！我怎麼聽說，那個，那個咱們同房的事情下人們都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啊！”如意一聽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急忙跪在於樂跟前說道：“爺，此事與奴婢無關哪！都是，都是畫眉傳出去的，她，她嘴有，有些快。”

“她進府之前沒培訓過嗎！不是，沒，沒教育，那個沒教過嗎？”

“培訓！教育！爺，這些奴婢不懂啊！我們，我們進府前是被宮裡的女官教過的。”

“哦，那畫眉應該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吧？”

“她，她應該知道的，我，我也不太清楚。”

於樂喝了碗醒酒湯，多少精神了些，“如意，去把其他人都叫來，我有事要說。”

“是，爺。”如意很忐忑地走了出去，爺這是要發威呀！

“如意，爺叫咱們什麼事啊！是不是要發賞錢了，嘿嘿，我可聽說咱們這位爺不差錢，他師傅可是仙人哪！”畫眉一路上嘴不停歇地說個沒完。

如意心裡恨死她了，真是個該死的傢伙，一會有你受的。

“爺，人，人都到齊了。”如意臉色蒼白的看著於樂，猜測著自己的下場，會不會被髮賣或都被打死呀！想著想著開始發冷汗了，額頭上全是汗。

“今天讓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件事，就是你們是我於府的人，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你們心裡得有數，來人！”

“老爺。”

“把畫眉處死，別，別太痛苦了。”

“是，大人。”

“啊！不要啊，不要啊！爺，爺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這次吧！”

“怎麼的，你們還愣著幹嗎，想一起死嗎？”於樂怒了。我本善良，可心善被人欺啊！

“不可以，不可以，我，我是皇家密探，是，是皇上派我來的，你，你不能殺我。”畫眉關鍵時刻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於樂很懷疑畫眉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樣的人是怎麼被選中的呢！世界真奇妙啊！

“很好，非常好，阮澈，把畫眉綁了，咱們一起去皇宮面見皇上。”

如意知道這個畫眉一定是死了，可惡的玩意兒，這下全暴露了。

“陛下，於樂求見！是為了婢女畫眉，此女大嘴巴，把與於樂的房事到處宣揚，於樂要弄死她，可她說是皇上您派去的密探，於樂給送回來了。”

“呵呵，這人是誰選的，跟這個畫眉一起處死吧！真是廢物。讓於樂回去吧，我現在可沒工夫給他斷家務事。”

“是，陛下。”

畫眉得意揚揚的看著於樂，雖然被綁著，可是仍然認為自己一定會活，哼！不過一個五品罷了，這次回了宮找人疏通一下得去四品以上的人家，當個妾室也不錯。想到這裡，竟然笑了起來。於樂跟阮澈被嚇了一跳，這，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怎麼自己笑起來了，真是坦然面對死亡！人生自古誰無死，留下笑容嚇凡人嗎？佩服，真是佩服啊！

當畫眉接過白綾後，終於知道自己的結局了，哭得跟個淚人一樣，“該死的騙子，騙子！大騙子,你不得好死！騙了我們家好幾百兩銀子，說可以讓我做官家的小妾，都是騙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瞧！”畫眉不知道的是騙她之人也一起被賜死了。

“大人，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嗯，問題很大，走，咱們去人市看看，買幾個自己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那個，大人，伺候你的婢女都打鼾嗎！不會吧！”

於樂無語了！

兩人來到了人市，如今人市生意火爆，因為很多無家可歸者賣兒賣女導致價格下跌，想買奴婢的人都出手了。

“大人，真想全買了，太，太可憐了！”阮澈善良的心開始氾濫了。

於樂也想啊！可是真買不了這麼多人，兩人正猶豫不絕的時候，一個跟兩人差不多年紀的女孩跑了過來直接跪在於樂腳下，破衣襤褸像個乞丐，“爺，救救我吧！我，我要被他們賣去當女姬了，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求求您了，我，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求您了，救救我吧！爺。”此女開始大哭起來，孤注一擲的時候是最瘋狂，也是最脆弱的。

後面的人販子跑了過來，要拿鞭子抽打此女。“死丫頭，還敢亂跑，我打死你。”剛要揮鞭，被阮澈給奪了下來。

“你想做甚，幹嘛奪我的鞭子！”幾個“打工仔”橫眉冷對阮澈，像是要修理阮澈一樣，怒目圓睜！

“這人我們家大人買了，多少錢？”阮澈替於樂做了決定，於樂傻眼的看著阮澈，這小子喧賓奪主啊！

“啊！買女婢啊！嘿嘿，這個可不行，這個有人定了，你們換個吧！”

“就要這個了，我們加錢！”阮澈還較真了。

“官人，這個真不行，這人是被煙雨樓的看上了，煙雨樓可是咱們的大主顧，這人斷不能賣於你的。”

“小哥，這人我們煙雨樓送給這位大人了，我們去交割吧。”說話的是位豔麗的美嬌娘，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濃妝豔抹的表像下看著也是位佳人。

“在下於樂，敢問姑娘貴姓？”

“原來是鼎鼎有名的於大人哪，真是巧啊！奴家名叫香錦，香氣的香，錦囊的錦，是煙雨樓的媽媽。”

“哦，原來是香錦媽媽，這位女婢多少錢？”

“喲！大人，這可建外了，別說是一個，十個八個的咱們煙雨樓也送得起大人，大人不必客氣。”

“這可不行，一碼是一碼！”

“呵呵，這位於大人還真是較真啊！這人就留下吧，於大人咱們再會！”說完甩臉走了。

於樂心想，看來應該是有很NB的靠山哪，嘿嘿，就喜歡有挑戰性的。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喲，大人哪！奴家還有要事辦呢，沒什麼事奴家可要走了。”香錦看出來於樂像是有點氣，不過真沒在乎這個五品官。

“阮澈，把這個賊女捉了送交大理寺，罪名是賄賂本官。”

“是，大人。”阮澈可不慣著這位香錦，直接收攏的香錦的雙臂。

“啊！大人，大人，奴婢錯了，奴婢錯了還不行嗎，這點小事用不著見官吧！奴婢錯了！”此時的香錦知道自己可能惹禍了，這該死的於樂，本來是想送他個人情，沒想到他倒打一耙，真是混蛋，罔顧自己一片好心！

“這麼多人可都看見也聽見了，都是人證啊！走吧，香錦。”

香錦此時想趴在地上撒潑耍賴，可阮澈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就是不讓她向下運動，推著她走出人市。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於樂在後前跟著，小女奴緊跟於樂，生怕於樂跑路，這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啊！

香錦感覺這回可是丟大人了，偷雞不成蝕把米，陪了自己的臉嘍！

“大人，咱們好好商量商量可否？你，你要多少錢，要多少女婢，我都送你！”

“大家可都聽到她說的了吧！當眾賄賂本官不說還不斷加碼，大家可要給本官當個證人哪！”

“好，我們都聽到了，我們給你作證.......”看熱鬧的從來不怕事大。

香錦這個恨哪！死於樂，咱們走著瞧，哼！

於樂與眾人來到了大理寺，本來應該去京兆尹的府衙，於樂想把事鬧大，直接越級了。大理寺此時守值的是大理寺評事劉莊，這位四十來歲的唐國最高法院審判長真是倒黴，遇上了於樂這檔子事，不管不行，管還管不了，煙雨樓可是皇太弟李景遂的產業，這位可是未來要登大寶之人哪！另一位是當今朝堂上的新貴，這可如何是好喲！

“那個，於，於大人，咱們，咱們進內堂。”

於樂知道這事不可能真判，私下解決是一定的，不過於樂要製造出自己是個好官的形象，並且要借這件事讓自己的名字在百姓中流傳，達到宣傳的效果。

“劉大人，在下給您添麻煩了，不過，這也是下官無奈之舉，此女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語，在下也不會追究的，在下剛來國都為官可不想被這等小事壞了名聲啊！”

劉莊聽明白了，原來於樂是怕有人藉此事做文章！嗯，真是聰明謹慎之人！

“哪！於大人這事您看怎麼解決合你本意呢？”

我C，老江湖啊，這不是在挖坑嗎！

“劉大人，按國法辦吧！”

“啊！這，那個，於大人，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個，這樣吧！罰香錦為那個女婢贖身歸你所有如何？”

“劉大人秉公辦案，在下真是佩服之至啊！”

劉莊暗罵於樂，不知輕重的傢伙，早晚會完蛋的，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