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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上,草民梁啟拜見大人。”梁家米店的老闆被帶到了公堂之上,於樂仔細看了看此人,長得文質彬彬的,可惜是頭披著人皮的禽獸。
“我問你,梁啟,你是多少錢收了周進才買給你的糧食?”
“我,我是正常買賣的。”
“我問你多少錢收的,不回答是想被用刑嗎?”
“呵呵,大人,我是秀才,國家是有法度的。”梁啟沒給於樂面子。
“哦,你還知道法度,我問你,秀才可以經商嗎?”
“這,那個,沒,沒明確不許。”梁啟知道自己有麻煩了。
“我問你,你是想從商還是想當秀才?”
“我,我,......”梁啟不敢回答,因為當秀才可不受刑,但得放棄從商,商人是最下等的人,從商之人可沒什麼好的待遇,仕、農、工、商,在這個年代有錢的商人是沒地位的。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多少錢收的糧食?”
“小的,小的是五十文錢一石收的。”梁啟此時開始出汗了。
“收糧的時候可知這糧是國家的儲糧,這價格如此之低你沒想過為什麼嗎?”
“不,不知道,周進才沒,沒告訴我,我真的不知情啊!都是他一人所為,大人請明查呀!”梁啟開始甩鍋了。
“梁啟,做為一名秀才,吃著國家的福利,貪國家的財,你這秀才是不想當了,來人!把梁啟關進大牢,聽後發落。”
“啊,不要啊,大人,小人冤枉啊!”
阮澈一腳踢在梁啟的肚子上,“冤枉NMB!你TMD要是冤枉就沒人是清白的了。”
梁啟被踹得嗷嗷叫,“你,你們敢打秀才,啊!”不說還好,說完阮澈賞了他兩個大嘴巴,打得鼻口竄血,梁啟那受過這般的毒打,疼的嗷嗷叫。
於樂來到了公堂後面,看著被綁的周進才說道:“怎麼樣!你的同夥可是不認帳了,那你就一個人承擔吧!”
“啊!大人,他,他撒謊!他,我,我全說,我全說!”周進才可不想死,而且也在打著小九九,自己的堂哥可是刺史大人,這位新任的給事中應該會給面子,自己把事全推給梁啟就好了。周進才開始和盤托出,當然是有水分的。
於樂看完了周進才的供詞後,又給梁啟看了,梁啟破口大罵周進才不是人,栽贓陷害自己,於是出於報復,梁啟也交代了。不過,事情可沒這麼簡單。
於樂拿著兩人的供詞開啟抄家模式,周進才和梁啟的家人也全部入獄等候發落,於樂得到一本賬冊,裡面是部分舒州官員和朝堂上部分大員的受賄賬目,這可是個燙手山芋,於樂深感自己一定是捅了大簍子了,算了,先安民再說吧!
“大人,這兩賊人家裡太有錢了,糧食都有爛的、發黴的了,真TMD心黑,大人!殺了算了。”阮澈很激動。
“不用咱們殺,自會有人來殺的,你把他們的錢財登記好,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啊!怎麼做?不是說搜了多少都登記上嗎?”
於樂很生氣地看著阮澈,這位真是直男啊!張珍是怎麼看上這樣的“傻子”的呢!
於樂現場教阮澈怎麼登記抄家所得的錢財,阮澈非常崇拜地看著於樂在做賬,大人太NB了,不想發家都不可能啊!嘿嘿,這回自己跟張珍可有好日子過了,宅子能換個三進院嘍!哈哈......貪官是不是都這麼幹哪!那大人不也是貪官了......
“那個,大人,咱們是不是拿的有點多啊!”阮澈還不好意思了。於樂冷眼看了看阮澈說道:“你可以退回一些。”
“啊!我,我想著給張珍換個宅子呢,我,我不退,嘿嘿!”
阮澈找了家鏢局,把兩人的“髒財”送回廬山縣。
“於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爺啊!抓官抄家,真是太好了!”
“是啊!他不僅抓了貪官周進才,還抄了梁家,真是好官啊!”
“咱們這回可以熬過災年了,嘿嘿!”
......
於樂的聲望越來越高的原因是於樂把抄來的糧食都分給窮苦百姓和災民了,而且還有銀錢,於樂可不打算把這些抄來的財物上交國家。
於樂把災民安排好後,提出了以工代賑的計劃,讓大家去修溝建渠,疏通河道,灌溉農田。因為災民們得有活幹,自己掙錢養自己,如果都躺平了,什麼樣的官府也養不起這麼多的人。
兩天過去了,速度不可謂不快,於樂交代事情後還要趕路去金陵,所以這兩天忙得不可開交。
“大人,舒州刺史周祚給您送請貼來了。”阮澈來報。
“按理應該拜會他才是,畢竟比我官大,不過耽誤了皇命可是要被砍頭的,此間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起程了。”
“大人,那兩人怎麼辦?”
“押著,跟咱們一起走,讓馮琪帶兩個衙役隨行。”
“是,大人。”
馮琪最近感覺自己倒黴透頂了,什麼事都能找到自己,自己當初為什麼這麼賤去主動接近這位給事中呢!去京城可不是好差事,有可能會送死的,真是倒黴呀!
於樂一行七人乘船向金陵駛去,中間要經過幾個大“站”停靠,康化軍(池州)、宣州義安縣(銅陵)、蕪湖縣最後到達金陵。
“大人,於樂並沒有接受咱們的邀請,直接帶著周進才與梁啟走了。”
“派人中途劫殺,絕不能讓他把人帶到金陵,不然咱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是,大人。那於樂,留不留?”
周祚沉思了一會,“唉!別把事鬧大,咱們殺了那兩人,於樂也應該能明白咱們的意圖,他不傻的話是會考慮的。還有,加急送信給金陵的馮大人,告訴他實情。”
“是,大人。”
於樂在船上等待著周祚的下一步動作,在很多電視和電影裡的情節都是這樣的,不留活口是必須的,不過自己該怎麼做就得看周祚殺不殺自己了!於樂記住了賬冊裡的第一名,名叫馮延巳。
“大人,還是您想的周到,多虧買了些吃食,不然咱們真得餓著了,船上的吃食真是難以下嚥哪!”
“那是因為你沒餓著,桂州之戰,那餅子硬的跟石頭似的,你不也啃了嗎?”
“嘿嘿,倒也是哈!人哪,有了好就忘了壞了。大人,真會有人敢來刺殺你嗎?”
“有可能,也有可能只是來殺那兩人的,不過咱們還是小心為好,萬一捎帶上咱們倆,咱們倆可得保護好自己。咱們的命可比這兩人值錢多嘍!”
“嘿嘿,那可不,咱們可是英雄,為國家出過血的。”阮澈的心中,唐國仍然是自己心中偉大而神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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