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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五年,春。
今年的大雪還在延期,遼東的王師依舊被封堵在遼東城寸步難行,主婚人未到,借大婚所請之事也無法進行,婚期只能延遲。
好在鄧嬋玉平時大大咧咧,但是涉及到國本大事的時候還是非常開明。
看著漫天的雪花,孟嘗和姜子牙有些憂心。
常言道瑞雪兆豐年,可是雪太大反而是禍事,耽誤了春耕,誤了農時,這在生產力低下的大商是要命的事情。
孟地還好,他們所擔憂的還是北疆其他諸侯,包括朝歌和東魯的疆域,也會受到大寒大雪的影響。嗯,也包括戎族,他們都如此難熬,戎族只會更瘋狂,大商的四疆只會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戎族是會瘋起來和北疆死磕玩命。
糧食對比其他地區越充沛越是容易受到戎族的重點關照,有糧食的人會想著擴張,沒糧食的人想到是拼命。
“姜相,讓氣血強盛的甲騎去燕城,去遼東預警一下,我擔心雪化之時,就是戎族南下之機,讓他們務必小心行事,若是情況危急,務必死守城池,靜待增援。”
“主君,岱宗太平頂恐怕是上不去了,如今大雪紛飛,山頂只會越發的寒冷,會盟之事臣建議在泰城即可,不必登山祭告。”
姜子牙和孟嘗在侯府內圍著火爐喝著新烘炒的茶葉,只是一口姜子牙就忍不住吐了出來,他不理解主君又在搗鼓什麼奇怪的玩意,約他品什麼茗,結果入口又苦又澀,簡直和毒藥一樣。
孟嘗也有些遭不住這種口味,專業不對口,他不是很瞭解茶葉的炒制,而且好的茶葉貌似還要改良品種,進行選茶,這些他統統不懂,他也就認出了野生的茶樹,搞一點回味一下過去。
大雪之下,什麼活動都難以開展,自從有了姜子牙、地藏之後,他的擔子輕了很多,這還是姬旦不在孟稷,不然他這個主君真有點君王不早朝的意思,天天啥事沒有,打熬一下筋骨,練練把式,堂堂主君都開始帶著親衛巡視城邦,上山下鄉慰問軍民。
或者說,這就是一個合格的君主該做的事?別說,還真有點君主立憲的味道。
“去泰城吧,整個外境就泰城最大,看起來也氣勢恢宏一些,明年孟城的擴建要提上章程,我最近看到很多客舍都人滿為患,不少的商旅都借宿在了百姓家中,往後孟城的規模只會越來越大,早些把路擴寬,把城市建設好,才能容納更多的人流。”
“這可是一個大工程,改建的代價估計不小。”
“沒關係,咱們可以圍著孟城往外擴建,原先的城牆就作為老城區,往外的新城做成新的開發區,這樣也挺好。”
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二人交談的吳程立刻插話問道。
“若是有外敵來犯,外部新城恐怕會有危險啊!”
打孟城?孟嘗笑了,孟城在岱宗山脈之後,想要打孟城,首先要把泰城拿下,老練的鄧志忠去了濱州,換上的辛評更是以保守著稱,依靠岱宗天險,泰城固若金湯!
若是有一天敵人真的打到孟城之外,那也是合該他滅亡。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等到百年之後,老孟家還在不在這孟稷之地都還兩說。
“不用管,召集已經到達的諸侯,我們去先去泰城會盟!”
“諾!”
孟城的軍勢再次調動,無數貴族跟著數以萬計的大軍共同出發,有很多人不具備會盟資格,但是並不妨礙他們前往觀禮。
這一片土地上的諸侯從來都是去崇城會盟,就算是大雪紛飛,阻塞道路,那也阻止不了他們去觀禮有史以來第一次的泰城之盟。
岱宗,自始皇帝后一直以來都是君王封禪的地方,這一次沒能登上山去,做那千古以來第一個在岱宗會盟祭天的諸侯,還是略微讓人有些遺憾。
不過不要緊,岱宗就在自家大本營的邊上,往後多的是機會。
就是不知道真的祭天之時,昊天上帝是否能響應他的祭文,給予孟稷之地的賜福。
浩浩蕩蕩的人流,朝著泰城湧動,這座雄關在開春大雪中,迎來了他光輝的時刻。
泰城城主府內,高朋滿座,樂聲與舞姿相伴,平日裡提著刀互相干仗的諸侯們難得聚在一起推杯換盞,暢談治國理念。
作為盟主宗國主君的孟嘗自然是被諸侯們重點關注的物件,一爵爵溫酒入肚,倒讓他有幾份時光交錯的感覺,像極了前世為了談訂單,陪客戶喝酒吃飯,陪領導擋酒笑臉的時候。
以前他是嘍囉,是無名之輩,是陪襯,現在,他就是大殿之上最高位的主角。
“恭賀孟伯侯武威昌盛,康泰長寧!孟稷國不朽長存!”
“哈哈哈,諸君多禮,孟某人能有今日之福緣,全靠諸君幫襯,我本布衣甲士出身,邀天之幸得大王恩寵器重,得崇侯禮遇,今後北疆之事且多且雜,還望諸君繼續扶持幫襯,助我北疆興盛,上下一心,北抗蠻夷,外御其悔!”
“諸君,飲勝!”
大商北疆二百諸侯,自袁福通叛亂,濱州三子之亂,冀州叛亂後,僅剩百位,高位者有澹臺氏,燕城氏,穰國,低位者也有一衛之爵,兵不過三千,將無有二人。
滿滿當當坐滿主府。
“諸君,我為何沒有看到濱州男、遼東伯和虢伯?可有人知曉其中緣由?”
來了,來了,眾人頓時酒醒,靠近虢國的虞國更是興奮的摩拳擦掌。
一般新的諸侯晉爵最怕國境內其他諸侯和鄰居搞事情,孟稷國不一樣,兵強馬壯,最適合這種討不臣的橋段戲碼。
此時不積極響應討伐不臣的號召,事後又怎麼好意思跟著一起刮分這些諸侯的地盤呢?
穰伯頂著眾人的關注站了起來,他在路上與虢伯相遇,還好言相勸,讓其加快行程,千萬不要誤了會盟的時間,老虢伯也犟,覺得自己是老牌諸侯,孟嘗是新晉的年輕貴族,便輕視自己的宗主。
他也沒轍,作為姻親聯盟的諸侯,只能盡力的解釋。
“尊貴的北伯侯,虢伯年事已高,路途又多風雪,難免會遇到一些路障和誤期的問題,還望您……”
“穰伯,這話可就不對了,昔日大禹治水時,治水有功的防風氏也是誤了召令,被大禹斬殺祭天,如今可是孟伯侯第一次召集會盟,意義當然是極其重大。”
虞城男爵直接拍案而起,叫囂著:“今天他敢誤期會盟,明天他就敢不遵召令,孟伯侯,虞城請為先鋒,願為您而戰。”
孟嘗笑眯眯的看著臺下紛紛請戰的諸侯,也不做聲色,抬手指向門外負責守衛的孟優,輕聲問道。
“遼東和濱州又是什麼原因?”
“主君,遼東伯已經被太師降爵為衛爵,聽說前些時日大病一場,恐怕時日無多。”
“濱州侯同樣被大王降爵衛爵,聽送信的偵騎回報,濱州衛不服大王判決,認為自己受無妄之災,他才是吃虧的那個,因此拒絕會盟。”
“嘖嘖嘖!”
眾諸侯看著正座之上氣場逐漸攀升的孟伯侯,紛紛壓下心思,正襟危坐的等待著伯侯的怒火。
唉,虢伯和濱州衛糊塗啊,孟伯侯雖然年輕,那也是一刀一槍自戰陣中廝殺上來的漢子,人家在朝歌城內還能步步高昇,又豈會是什麼善於之輩?
“姜相何在?”
姜子牙出列躬身:“臣在。”
“傳令趙丙、鄧志忠,若是陶氏子不想做這個衛爵,那便不要做了,看在昔日世子陶方的面子上,將我們的濱州衛恭順的請來孟城,孟某保他一生安樂無憂。”
“敕封鄧志忠為鎮西將軍,統轄濱州及周遭諸國軍勢,鎮守濱州及河西之地!”
“責令蕩威將軍趙丙,沿洛水一帶佈防,高築堡壘要塞,謹防河西異變,周國入侵。”
“他陶氏守不了的疆土,我孟稷替他守,他陶氏鎮壓不住的濱州,我孟稷替他鎮壓,今後諸君若有難處,儘可找我孟稷做主,伯侯王授,代商封疆,這便是我孟稷的職責,是我孟嘗要做的事情,諸君,可有何異議?”
諸侯噤若寒蟬,孟嘗的氣場壓制著一殿諸侯有些喘不過氣,年紀不大氣場大,突然從其樂融融直接轉場到這麼嚴肅問責,就連醉酒的諸侯都閉口不言,生怕把炮火引到自己身上。
好歹濱州陶氏曾經也是侯爵之位,降爵之後也是虎威猶在,可是新伯侯輕輕幾句吩咐就直接讓一個功勳卓著的老牌侯爵氏族變成了安樂公,他難道不怕陶氏又叛嗎?
好像還真不怕,如果他們站在孟嘗的位置上,是巴不得濱州這種殘廢的諸侯造反,正好給了一個合適的出兵理由。
“至於虢伯,諸君有何高見?”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默然不語,有何高見?當然是希望你幹掉虢伯,然後大家一起排排坐,分了虢國的利好啊!
想是這麼想,沒幾個人敢說,誰也摸不準這位到底是怎麼想的,先前以為是喝一頓酒,粉飾一下孟稷的繁華,然後大家唱唱讚歌,也就過去了,現在氣氛搞得如此尷尬,眾人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引火燒身。
“虞城男,本伯侯初登高位,北疆處處漏風漏雨,實在是無暇顧及虢國之事,會盟結束之後,就由您代我去問問虢伯,看他是想自己將功補過,還是真的與我個人有什麼罅隙。”
“呃~伯侯,如果虢伯不遵侯令,那該如何是好?”
“那就麻煩虞城男自行其是,處理不了再找孟稷幫忙處理吧!”
“諾!”
虞城男一臉的興奮,這個世界上誰又不想進步呢?虢國壓在虞城上面已經數百年,今日大義在身,就算虢國沒錯,那也是有錯,北疆東南部的諸侯紛紛迎合上來,表示要隨虞城男一起問責,以壯聲勢。
孟嘗重新端起酒爵向大家示意,眾諸侯方才反應過來,雷霆已過,此時可以盡情暢飲。
虢國其實無足輕重,他完全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放過虢伯一馬,畢竟老人家抓的就是他想維穩的心思。
只是虢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為他孟伯侯先驅者簡直不要太多,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濱州除爵是殺威棒,虢國就是孟嘗丟給諸侯們的肉骨頭。這些聞著肉味的狼犬,會不由余力的掠奪人口,瓜分地盤,將虢國拆分成他們治下的直屬城邦。
養肥了諸侯尾大不掉?不存在,五年時間,孟稷糧倉豐滿,刀甲俱全,孟伯侯已經有了一筆略顯豐厚的家底,等到水火二營迴歸,孟稷江山固若金湯。
“姜相啊,既然濱州和虢國都處理好了,遼東之事你看怎麼辦?”
“主君,您外出時,子牙自作主張,遵太師調令,讓廉庸、鍾季領鎮北將軍職,鎮壓遼東,同時賜淳雄匈奴將軍銜,掃蕩遼東賊寇!事從緊急,還請主君見諒!”
“甚好,甚好!子牙不愧是我孟稷丞相,孟嘗感謝還來不及,如何會怪你呢?”
二人相得益彰,孟嘗大部分時間不在孟城,諸多事宜都是由姜子牙代為推行,孟稷能逐漸強大,姜子牙居功至偉。
此時,一縷陽光順著窗欞灑進大殿,將整個殿堂映照得如黃金般閃耀,這難道就是正道的光嗎?
天公作美,就連天時也會跟隨人心而改變,此時的陽光將雪白的大地鍍上了一片金黃,像是豐收時的麥浪,又像是金燦燦的黃金鋪地,暖意上湧,孟嘗藉著酒氣也有些後背發汗,心情明媚了起來
孟嘗起身輕輕放下酒爵,認認真真的整理著著裝,拱手向諸侯們說道。
“諸事已決,諸君,天光破雲,此乃大吉之兆,且隨我登上高臺,斬鹿首,歃血為盟!”
一群人急忙起身,除了個別蠢貨喝的酩酊大醉,站不起身,然後被孟嘗偷偷記在心中以外,其他人都著裝有序的跟著一起出了大殿,走到一處高臺露臺之上。
只見孟伯侯手持黃金斧鉞,揮斧斬下,鹿首立刻分離。
孟優上前用陶釜接過鹿血,均勻的澆灌在酒甕中,然後為一個個空酒爵乘上鹿血美酒。
孟嘗舉杯,高聲大喝:“今日,孟稷為主,北疆諸侯賓服,孟嘗代行大商王事,禮敬上蒼,此杯飲勝,敬蒼天!”
“今日,孟嘗為伯侯,將率北疆諸侯,祈福國泰民安,北疆再無災厄,豐谷滿倉,此杯飲勝,敬后土!”
“今日,伯侯代行王事,我等在皇天后土見證之下,禮結盟誓,下邦遵詔,上邦行公正之事,此杯飲勝,敬成湯!”
“諸君,若今日之盟,有人背誓,告訴我,如何處之?”
“共伐!共伐!共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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