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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遼東已經天寒,只差一場大雪就能讓北地裹上一層素裝。
一支身著素白戰袍的商軍偵騎轟隆的掠著寒風,在凍的堅硬的草地上奔騰而過。
遼東,後世也有很多其他的稱呼,目前還是一片沒有開發的處女地,就連封地遼東的遼東伯也主要是以商業與遊牧為主。
北疆苦寒,遼東更苦寒。
“太師,上遼城未失,遠望視之,遼東伯已苦戰久矣,城牆破損,血流成河,若再不支援,恐有危亡之險。”
聞仲站在軍營大帳之中,麾下十萬帶甲王師,兼孟稷國匈戎奴驍騎兩萬,步甲三萬,澹臺港步甲三萬,合計十八萬大軍。
“來犯者何人?”
“戎族主旗山戎、肅慎,從者大部為匈戎、濊貊等各部。遠望約有十數萬敵眾。”
聞仲很疑惑,同樣是遊牧為主,遼東伯治下有令支、孤竹、喀左等屬國支援,自身也是原來肅慎大貴族出身,經略遼東西部數代,平白無故為何會被自己的族人圍攻,封鎖到連一封求援信都發不出去。
這個疑惑不進上遼城問遼東伯,光是靠臆測是得不到答案的。只是這些進犯的敵人也能完全一股腦全部打死,肅慎作為遼東最大的族群,一旦不穩,整個遼東都要變為飛地。
“此事頗為蹊蹺,可有人願往敵陣一去,問明敵人反叛攻打遼東伯的原因?”
眾將不語,都是大老粗,沒人願意去做那些耍嘴皮子的事情。
孟稷國主將鍾希緩緩走出陣列,露出一副孤傲自信的表情,對著聞太師說道。
“太師,談是可以談,但是末將認為,要先打後談,打也要有針對性的打,山戎與匈戎乃是蠻夷,當用重擊,肅慎和濊貊不一樣,他們都是我大商的諸侯子民,不該太過用力,所以,末將斗膽請命,重兵攔截肅慎和濊貊所部,然後遣精銳直面山戎與匈戎族的主力,震懾其他敵方聯軍後再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話才是。”
眾將默然不語,聞太師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
“這個方法不錯,先打再談,也省得這幫人輕看了我等,這第一陣先鋒前軍可有人願意擔任?”
這一下營中眾將紛紛自告奮勇,魔家四將更是揮舞著手中的法寶做出一副當仁不讓的樣子,一群人在主營內炒作一團,聞仲也是見怪不怪,這種事情,每一次出征都要發生幾次,習慣就好。
“太師,殺雞焉用牛刀?末將孟稷國,匈戎奴軍主將淳雄,申請出戰!”
魔禮壽看著淳雄臉上黥面奴字,不屑的癟嘴說道:“一個奴隸也能上戰場,還能做將軍,真不知道孟老弟怎麼想的。”
淳雄本欲反唇相譏,只是聽著魔禮壽將自己主君叫孟老弟,一時忍住怒意,眼神直勾勾的盯住聞太師。
“我會戎族語,我瞭解戎族,我以前就是戎族,現在的匈戎王就是我的叔叔,太師讓我去吧,我夢想獲得這個復仇的機會已經八年了,我手下的匈戎奴戰士們渴望鮮血,渴望勝利和榮譽,如果您能讓我出戰,淳雄必定將會為您帶來勝利。”
這是怎樣的一副眼神,似一頭獨自流浪的餓狼,眼神裡只有戰意,整個人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刻刀,散發著凌厲的殺氣。
“你確定你上就一定能贏?不要再大言不慚了,太師,還是讓我們四兄弟上吧,第一場只能贏,不能輸,貿然任用一個奴隸,風險太大。”
“不,我一定能贏,淳雄和奴軍的戰士們只會追求勝利,不勝利毋寧死!!我願意拿自己的人頭作保,如若不勝,或者勝得不夠乾脆果斷,淳雄願以項上人頭向各位將軍致歉!”
看著眼前跪在地上一臉狂熱的中年男人,所有人都覺得心裡有些慎得慌,勝負欲極重的人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像這個奴隸一樣,輕言生死,敢把自己命拿出來做賭注,搶一個先鋒機會的,少之又少。
果然,瘋子帶出來的兵,就算是奴隸兵,僕從軍,骨子裡都是瘋的。
此時鐘希手裡拿著一份公函遞交了上來。
“太師,此份是我孟稷丞相姜子牙給您的一份國書,姜相言,匈戎奴之戰法乃是我等主君革新之本,還請太師給予他們試劍之機,以證譽名。”
聞仲一字一句的品讀著姜子牙的國書信函,不停的撫須,同時打量著堂下那位彪形壯漢,明明身份卑微,卻高傲的昂著頭,生怕別人看不到他臉上碩大的奴字。
“老夫准許你出戰,正如伱所言,若敗,老夫也不要你的頭顱,以後安安靜靜的做你的奴隸,不要再給你的主君帶去麻煩,如此你可還願出戰?”
“末將淳雄願效死力!”
說罷,這位匈戎奴的首領給鍾希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目光堅定的一路小跑,回到自己匈戎奴營地。
剛一進轅門,頓時二百軍侯與二十員校尉便殷切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
“淳將軍,怎麼樣,太師同意了嗎?我等可是首戰?”
“快說話啊,淳將軍,你可急死我了。”
淳雄看著這些同樣將生死置之度外,渴望證明自己的同袍兄弟們,心中豪情萬丈,拔出手中寶劍,慷慨激昂的怒吼著。
“若無成名之日,吾甘願埋骨沙場,諸位兄弟,諸位袍澤,主君曾言,讓我等成為他手中的馬鞭,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全軍聽令,上馬!隨我出征!!”
“喔!喔!喔!劍鋒所指,所向披靡!必勝~”
萬馬奔騰而出,馬蹄踏在大地之上,轟隆的巨響牽引著整個王師大軍的心聲,無數人議論紛紛,討論著這一支可笑卻血性十足的奴隸軍容。
“孟稷伯糊塗啊,怎麼能給奴隸穿這麼好的皮甲,騎這麼駿美的寶馬呢?要知道,我們都還沒有馬騎呢!”
“行了,給你馬你能像他們一樣翻身藏於馬腹,脫手持弓百發百中嗎?”
“我是不能,他們能嗎?難不成你還覺得他們真的能贏?”
“呵,天真,你知道聞戰則喜是什麼概念嗎?”
當大商的軍隊靠近這支遼東戎族大軍三十里時,他們就早已發現了敵情,嚴陣以待的等待著商軍王師的動作。
淳雄的兩萬騎兵呼嘯飛馳,直奔山戎部所在的五萬大軍而去,山戎所部也紛紛上馬,朝著奴軍殺將而來,似乎想與這支同樣會哇哇怪叫的騎兵一爭高下。
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兩軍相隔還有百步之遙時,呼嘯的箭雨便如雨下一般紛紛落在了他們戰陣的頭上,猝不及防的山戎騎兵立刻倒下了一大批。
等到他們張弓搭箭想要還擊之時,兩萬騎兵立刻呈人字分開,沿著兩翼剪向山戎部,手中箭矢似追命的流星,射落一個又一個山戎勇士,始終拉開著百步的距離。
山戎立刻也分散成兩路向兩翼席捲,可是匈戎奴根本不和他們接戰,憑藉著高超的馬術,一次次的彎弓搭箭向後方的人群攢射。
“無恥狗賊,你們是哪個部落的騎士,有沒有一點榮辱心?速速與我等一戰。”
匈戎奴騎兵不答話,只是默默的不停的合攏陣型,然後又分開成數道陣列,不停的在戰場上穿插自如,靈活走位,繞的山戎的五萬騎兵似乎像是在原地亂跑打轉一樣,甚至於數騎相撞,自相踐踏。
遙遙觀戰的聞仲和王師軍都歎為觀止,這哪裡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分明就像是騎兵打步兵一樣,利用各種陣型切割,將遠勝於自己的敵軍戲耍得像是與影子搏鬥的猴子一樣。
“鍾希將軍,這是什麼戰術?”
鍾希含笑看著聞太師與其他露出精光的其他將軍,緩緩說道:“並沒有特別嚴格規定的戰術,自由和靈活就是他們的核心,如果非要說出一個名字,烏鴉散星戰術,不過,這並不是結束,大家還請攔住敵軍增援部隊,圍點打援的事情還得交給各位將軍去做。”
戰場之上局勢又發生了一些變化,眼見山戎所部徹底混亂,陣型基本告破,隱在一旁的淳雄立刻帶著三百人馬都包裹在“銅甲罐頭”的重騎閃亮登場,氣勢如雷霆的呼嘯而至,生生鑿進敵陣,三百人攆著慌亂炸營的數萬騎兵,殺得敵軍嗷嗷大叫。
周圍穿插的遊騎兵也紛紛取出長槍不停的在各個散亂的軍陣中衝進衝出,穿刺著敵軍的騎士。
令人熟悉的孟氏掩潰再度上演,被擠壓生存空間的山戎部像毫無意識的像牛羊一樣,被驅趕至匈戎部。
一群單純如白紙一般的戎族頓時哭爹喊孃的向後狂奔,然後一個個被點殺在當場。
旁邊還想增援的肅慎、濊貊等部立刻像鵪鶉一樣,老老實實的待在營地內,也不再掙扎,一封封降表不停的遞向太師的主帳,生怕動作慢一步,被來去如風,侵略如火的刺配軍當成賊軍給絞殺。
魔禮壽一臉膩味的看著自家三個兄長,氣憤將手上的雙鐧扔在地上,大聲嚷嚷著:“無趣,一點都不好玩,人家孟稷國自己都收拾完了,幹嘛還要讓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喝西北風?啊!?”
沒人搭理髮渾的魔禮壽。
戰事去的太快,只是一波攻勢,區區奴軍居然就打崩了遼東一害的山戎部,雖然不是山戎的王師主力,可畢竟是五萬騎兵啊。於是,這種新的戰法也開始被大家注意到。
鍾希還是掛著那一副智珠在握的笑容,手中拿著聞太師賜予的玉琮和黃金斧鉞,趾高氣昂的踏進了肅慎等部的大營,微言大義,舌戰群雄。
不一會兒,肅慎的大宗首領與濊貊的邦伯便負荊請罪般,獨自來到王師的主場。
“諸位遼東諸部的勇士,爾等為何要對你們的宗主國上遼發動攻勢?”
肅慎大宗首領粟樂嘆了一口氣,羞愧的低頭說道。
“我等遼東雄族逐水草豐茂而居,楛矢石砮,在天地之間求存本來就不易,遼東的呼伯是我們的宗主,他忘記了肅慎的傳統,住進高高的城牆裡,這其實也不算什麼,可是他卻讓我等進獻自己的女兒給他,橫徵暴斂我們的牛羊與財貨,大商的太師,我等從未背離大商,只是實在是沒有活路了,才尋求了山戎與匈戎的幫助,想要打醒那個住在石頭房子裡的呼伯,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還請您原諒我們的無禮。”
看著聲淚俱下的各部族長與邦伯,聞仲心中煩躁,若不是大巫祭占卜到了遼東的危機,真的讓戎族攻破了上遼城,後果不堪設想,被戎族裹挾的這些肅慎族人,很難說會不會因為各種愧疚、看輕的緣故,乾脆順勢南下,席捲大商與北疆的諸部。
聞太師立即派人喊話,將呼伯從堅城中叫了出來,如肅慎所言,這哪裡還是那位追逐鬼方,暴打土方的英雄人物?
錦衣玉食拖垮了他的身型,太師當眾對不再悍勇,狀如肥豬一般的遼東伯降爵,降為男爵,於是,新的遼東話事人的身份就變成了一個懸念。
只見鍾希出列,輕聲說道:“太師,何須苦惱?”
“在下有一個提議,將我孟稷國麾下的匈戎奴留在遼東,作為督管,平衡遼東諸族,同時收服戎族為我所用,日後不僅能保遼東安寧,在未來對鬼方、土方、犬戎用兵之時,我孟稷國也可以從草原上直接派遣匈戎奴從旁助戰。”
“從此戎族對北疆的威脅,便無憂矣,不知道太師,您意下如何?”
聞仲沉默不語,看著滿懷期待的淳雄,又看了看士氣高漲的大商王師,心中思慮萬千。
鍾希說的,其實正是他想要的安寧。
只是這一刻,聞太師第一次感受到了孟稷國的強大,不僅僅是兵鋒的強大,也是孟稷人才輩出的壓力。
到底是答應,還是拒絕?他總有一種預感,若是答應這一條建議,假以時日,或許三十年的時間,似乎就要在大商的北疆養出一頭實力驚人的猛虎,恰如第二個周國。
太師很猶豫,他信任孟嘗,但是,他不敢確信三十年之後孟嘗是否還會心向大商,傳宗兩三代之後的孟氏,是否還會心向大商。
就在此時,營外令官通傳。
“太師,崇城發來信函,崇應彪當街刺殺周國大公子伯邑考,西伯侯姬昌已經盡遣周國大軍,陳兵三山關外,欲要對北疆發動攻勢,揚言打到崇城,試問崇侯為何欲倒行逆施!”
“呼!!”
聞仲頭疼的揉著眉心,在這一刻,他似乎覺得,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不是那麼重要了,就現在這個到處救火的程度,如果孟稷國能夠挺身而出整合北疆,似乎也不是不行?
“匈戎奴,匈戎奴,既然要坐鎮遼東,那便和以前的戎族身份一刀兩斷吧,好好為大商,為孟稷鎮守住遼東,以後不要叫匈戎奴,就叫匈奴吧。”
“淳雄,爾要時刻謹記,你是我大商的奴僕,是孟稷的軍奴,匈奴之名,你可願接受?”
淳雄強行壓制著心中的驚喜,立刻大聲回應道:“淳雄謹記,以後我等就是匈奴,敢為孟稷伯手中馬鞭!”
嘻嘻,這條線埋了很久了,快誇我,是不是和北疆、西周的局勢結合的挺巧妙的,是不是變換得有理有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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