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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何人,孟嘗如何不知。
夢境之中兩次會面,一次殺鑿齒,盡滅大荒諸國,第二次夸父力竭而死,正是眼前之人奉命狩獵太陽。
大羿者,顓頊至堯舜時,幾乎是人族戰力的天花板,征討不臣,弒神滅族,就像是一臺冰冷的收割機器,硬生生在大荒中,為三代人族帝王開疆拓土,鎮壓四方。
只不過,那又如何?
這試煉專挑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真的是太痛了,痛不欲生。
就算打不過,孟嘗也覺得這口氣不吐出去,會把人生生憋壞。
所有選擇的痛苦與過錯,矛頭都在大羿那裡。
三十六條火龍迎面襲來,中年男人模樣的大羿撫手大笑,真好啊,多少年沒有人敢向他出手了。
難得遇到一個不用背部面對他的對手,大羿也很開心。
然後……
只見大羿略微出手,抓住一條火龍,還不等火龍附身,立刻被其當成皮鞭,一甩之下萬法皆破,所有火焰猶如煙花一般,綻放出美麗的花火,而後湮滅。
沒有用上彤弓素矰,僅僅只是憑藉肉體便壓制住了血脈全開的孟嘗。
“他們叫我天神,其實我和他們不同,我不是神,只是純粹到極致的人。”
“不要依賴於神性,那個東西有人視如珍寶,而我,視他為毒藥。”
“我沒有血脈,因為,我的存在就是血脈。你還要挑戰我嗎?”
一股氣勢從大羿身上蒸騰而起,那是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傲氣,是獨屬於大羿,傲立於世間的戰神氣魄。
氣勢加身,死死壓制住孟嘗,讓其一身神性無法釋放,一身血脈偃旗息鼓。
原來,氣勢到了極致,也會讓人肝膽俱碎,心神震顫。
孟嘗沒有說話,單憑一腔血勇,默默的舉起戚斧,強行衝向了大羿,一斧劈了下去。
鏗的一聲脆響,大羿如同抓住一坨廢鐵一般,將戚斧抓握在手上,難以撼動其分毫。
輕輕在孟嘗身上拍了一下,一股殺氣便猶如實質一般,化作一滴黑色的水滴,落在了孟嘗的額頭之上。
“你的表現,還算合格,千年以來,我曾見過的英傑不在少數,可沒有一個人能如你一般,心懷仁義,卻又手握屠刀。”
“好孩子,伱的理念我很好奇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按你心中所想,大膽施為吧,讓我看看,你是否能真的走到那一步。”
“先前幻境之事,的確是我所為,但是你也找到了自己的本心,不是嗎?這一滴殺意之息就算是我給你的賠罪之物吧。”
大羿含笑的看著不停的在地上翻滾的孟嘗,心情卻是極好。
這一處試煉之地算是玩廢了,以後得重新抓兩隻強大的異獸過來,繼續鑲嵌在陣眼之中,才能重新啟用。
孟嘗痛苦的表情逐漸平復,雙眸之間比以前多了一些煞氣,若是此時有人與其直視,便會感受到什麼叫,一眼望去,視線如箭,直教人如芒刺背。
看著還一臉不服氣的孟嘗,大羿也是有些好笑:“差不多得了,當時倉頡提醒過你,可你非要用腦子去猜謎底,我能怎麼辦?”
“難不成要讓我聽一個虛偽的答案,讓你騙過兩次不成?”
“……”
誰考試不揣摩一下考官的用意?
這世間幾多虛偽,有些人就是喜歡揣摩他人的用意,這是本能,如何改之?
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如大羿一般強大,別人非要帶著面具生活,何必強行揭開面具,去看看他人究竟是強大還是脆弱?
只是強者恆強,也得虧他是大羿,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不然這種喜歡揭人傷疤,專戳人痛處的性格,他咋就能活到現在還沒給人打死!
“好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不是想回上面嗎?沒有我,鐘山那幾位可不一定會給你開門,”
孟嘗深吸一口氣,拍開想要摸他頭的那雙大手,不停的壓下內心的憤怒,紓解著心中的抑鬱,內心默默的唸叨著:“吾未壯,你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摁在地上,體味一番什麼叫人生無常!”
“我怎麼出去?”
“我送你啊,你出去後直接找倉頡,讓他用言咒送你們去鐘山,落地之後,千萬不要停留,看見頭頂上懸浮的一座圓形天門山後,什麼都不要管,不要停,跑過去找陸吾。”
“等你見到陸吾了,讓他放你出去就行了。”
“陸吾會幫助我嗎?”
大羿似笑非笑的看著孟嘗,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就不用你管了,我說了他會幫忙,他就一定會!”
說完,大羿雙手扶住孟嘗的肩膀,將他轉過身去,隨後一股巨力從背後襲來,再次睜眼,便是天神山山頂的試煉平臺上。
說實話,自從進入山海以來,無論是高陽氏還是儋耳國都算是對他這個晚輩多有照拂,不僅說了一些隱秘的東西,還分別給了他不錯的寶貝。
可來到大羿部落之後,從倉頡到大羿,沒有一個人把他當回事,都是很隨意的想怎麼做就怎麼,這讓獲得火神神性後,實力大漲的孟嘗心中有著一絲挫敗。
一開始本來很崇拜大羿,可是現在,自己只想把他吊起來,狠狠的打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眼前,倉頡正帶著姬有魚不停的說著一些法門,也不知道這位先祖怎麼這麼會哄小孩子,枯燥無味的教學愣是讓他把有魚逗得是哈哈大笑。
眼見孟嘗醒來,姬有魚開心的掙開倉頡的手,歡呼雀躍的一頭扎進自己阿父的懷裡,看得倉頡是心中吃味不已。
只是四目神光探到孟嘗身上時,才不由得心中一凜,急忙走上前來,詢問他夢中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倉頡先祖,這大羿脾氣一直都如此古怪的嗎?”
倉頡聽罷孟嘗的描述,不由得露出苦笑:“唉,你能活著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少年慕艾,大羿出生於黃帝時期,成名時已經是涿鹿大戰之後的事情了,昔日的天女化身災禍,你說他是該高興你解脫了天女妭,還是該責怪天女妭因你而死?”
孟嘗默然不語,女妭之事他不知前因,只知其果,所以不好評價,而對於大羿和女妭之間少年慕艾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氣憤的說道。
“孟某總有一天,會回來這裡,摁著他的頭,狠狠的讓他向我彎腰致歉。”
“只是致歉?你就不想……”
“他是英雄,不論他為人如何,他為人族的繁衍發展,射日,驅四凶,這些功績是我所不具備的,等等吧,終有一日,少年非少年,後繼勝從前,我會讓他未來心甘情願的道歉的。”
嗯,現在也打不過,孟嘗如是想到。
倉頡笑而不語,大羿這種存在,至少從他活到現在,只見過三個,有兩位是曾在涿鹿之戰大放異彩的兵主和應龍,剩下那位,便是敢於向蒼天揮斧的刑天。
說起刑天,倒是有個趣事,相柳和朱厭出去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居然把他的戚斧給偷了,也悄悄的丟到了人間,這可真是一件稀罕事,就是不知道這次送眼前少年出去,刑天有沒有興趣摻合一手。
“好了,既然你完成了你的事情,我也該兌現承諾了。”
孟嘗疑惑的看著倉頡,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只見老祖直接伸出手指往上面的兩顆眼睛抓去。
孟嘗大驚,立刻抓住老祖的手,驚懼的問道:“您這是作甚?”
“說好了,你如果能完美出來,我便將其上天眼與觀心瞳送給你,如今你既已完成,自當受用。”
“不可,老祖不可!”
“為何不可?”
“和我不怪大羿同樣的道理,您是文明之祖,我人族能代代相傳,離不開您創造的文字,或許別人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偉大,可在孟嘗看來,此事功績大於應龍,不亞於燧人氏鑽木取火,有巢氏搭建房屋。”
此刻的孟嘗非常的認真,人人都在學習文字,可卻很少有人明白文字傳播的價值與意義。
血脈或許能透過遺傳的方式往下繼承,可知識不會,人類是一個很矛盾的種族,每一代人學會了無窮的知識,下一代不僅不能完美吸收前人的知識,還需要從頭開始,一步一步重新再學一遍。
就算學會也有高低之分,每一次進步都是重新摸索的過程,又或許正是因為這種每一次都在從零開始,才會讓人類不會固步自封,總有天才踩在前人的肩膀上,成就自己的事業吧。
而知識的傳遞,就起源於文字,沒有文字,光是憑藉人類全憑記憶,很難將所有的知識全部牢牢記住,就算有這樣的天才,那也只是個例,如何傳承下去?
“所以,孟嘗如何能讓先祖以身相獻?此事切勿再做,毋使在下做那利己小人,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非義之舉,不可得也!”
再三勸阻後,倉頡看著眼前下顎上剛剛開始長出些許絨毛的年輕人,不由感慨萬千,提醒道:“小友仁義,可蠻荒亂世中,一味仁義並非好事,好人是活不長的。”
孟嘗沒有回答,只是想著幻境之中那一場大火,苦澀的笑著。
若焚城也算仁義,那他確實在當下的世界,冠絕天下,沒人能比他殺心更重了。
“倉頡先祖,幻境中大羿曾言,需借您言咒之力方可抵達鐘山,孟嘗歸心似箭,可否請先祖相助?”
“這……”
倉頡看了一眼身前的小有魚,又看了一眼,猶如遭逢大變後整個人筆直如劍的年輕人,輕輕一聲嘆息。
“也罷,也罷。”
“有魚,老夫教你的言咒之術你可有記住?”
姬有魚眼中也有不捨,只是阿父要走,她也只能捨棄心中對倉頡的好感,目色堅毅的回答道:“有魚記住了!”
“往後好生修行,不要墮了你爺爺和曾祖的威名。”
“此物為玄牡珠,倒也不是什麼好寶貝,只是有魚還小,小友度過北海眼時,可用此珠收納有魚,可抗破境之力。”
“既然要走,那便早走吧,蠻荒之地也沒什麼樂趣,日後若有得閒之日,老夫倒是期待你來尋大羿的晦氣,哈哈哈!”
待得父女二人準備好,倉頡四目圓瞪,大聲怒喝:“風!”
“疾!”
“去!”
一陣狂風席捲,將二人託舉而起,而後洶湧的推力出現,轉瞬之間,二人便化作流光飛向了鐘山。
倉頡靜靜眺望著天邊,不由得嘆息不止:“羿,你覺得他能成嗎?”
大羿的身形自暗中顯現,天神山山巔高臺失去神性的支撐,逐漸土崩瓦解。
“您看錯了!”
“什麼?”
“您的四目神瞳原來也有看錯人的時候,他不是迂腐之人,您知道他在幻境裡做什麼嗎?”
“………”
“他殺了五十萬人,哈哈哈,我數過了,整整五十萬,一座規模龐大的雄城,被他因為保全一地的心思,盡皆屠之。”
“可是,老師,您知道嗎?”
“在他命喪幻境之時,他口中呢喃的是什麼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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