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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牙下山,一路直奔北疆而去。
雖是廣成子師兄有所告誡,下山之後,讓他直奔西岐,尋一座深山老林隱居,每日韜光養晦即可,自有明君前來尋他。
可是,封神之事提前開啟,此事讓子牙覺得頗為蹊蹺。
而當今天下只有北疆局勢充滿著詭異,或許先行前往北疆,能尋到一絲天勢變化的緣由。
姜子牙過西岐而不入,他本來就沒打算直奔西岐,就算是不去北疆,此行之路也是優先考慮朝歌城,說起來三十年前,朝歌還叫沫城,自己的結義大哥宋異人,不知現在是否健在安好。
他不是什麼先天生靈,根腳與諸位師兄不同,他是個人,先有七情六慾,其次才有仙緣。
如今仙路已斷,自己就算沒被師尊賜下封神榜,三十年的修行,也讓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修行的料。
修行之人講究的是靈性,與天地合,與萬物生,奪天地之造化,掠萬物之精氣。
自己素來喜好研究一些人性、兵法權謀的東西,又哪兒來的靈性?
這一身法力對於凡人或許是天威仙法,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和晚進門的諸位三代弟子相比,都不過是微末道法,不值一提。
當然,他所鑽研的,是性命雙修,講究的是長生大道,如今闡教內的三代弟子幾乎全是主修攻伐之道,他們的師尊少有去傳授性命之理。
姜子牙本就聰慧,上山前還憧憬著修行有成,做一個暢遊天地之間的自在仙。
可真正開始修行,才明白修為越是精深,枷鎖越重,本身想要進步就會有欲求,有欲求就會消磨靈性,這一路充滿著矛盾與抉擇。
初下崑崙,囊中羞澀,姜子牙又不願意用障眼法,去矇騙這些看著就很可憐的百姓,連馱獸都買不起。
若非三十年修行,身體還是有些底子在,光是這從西走到北的遙遠路程就得要了他的命。
從周國走到西土諸邦,又從西土跨過大商西土與北疆連結的佳夢關,周遭世界形成了分明的對比,嚴重割裂。
一邊是五穀豐登,四海昇平的西土,一邊是哀鴻遍野,大雪凍殺後家家著素,忍飢挨餓的大商。
姜子牙皺緊了眉頭,不停的抬頭望著天,似乎是要把這天,看出一個真真切切,看出一個公平公正。
西土之內靠近崑崙山,山中多有練氣士,妖魔甚少,出了佳夢關一路向東北而行,這個世道也越發多艱。
濱州城內,家家戶戶披麻戴孝,初聽聞北海之戰,竟然連濱州伯的嫡長子都死在了豐壤,大批北疆貴族戰死疆場。
這北疆之主的崇城少主都戰死在前線。
於情他是欽佩這樣的貴子的奮勇,於理以將來換現在極不合理,姜子牙對這位崇侯目前是挺失望的。
身為主君,疆域內雞犬不寧,他雖不知前因,但是從結果來看,崇侯是失職的,若是真要究其根本,還要繼續往北疆深入。
至少,也要知道,好端端的北海封印,因何會放出山海異獸,而被師尊提前開啟的封神任務是不是和北疆妖魔亂世有關?
一路施展障眼法,姜子牙度過了諸多關口的盤查,可自從進入燕城境內之後,障眼法便不好使了。
這一片土地大軍矗立,但是在荒野之中幾乎淪為了妖魔的樂土,雖不及三步一妖,五步一怪的程度。
但是以他的法力道行,這些凡間小妖們竟有不少能看破他法術的存在。
時至垢城,姜子牙終於能在最前沿的陣地開始瞭解這一場霍亂的根源。
垢城的休養生息並不能讓這座瘡痍滿目的城邦瞬間變成美好人間,但是民眾的精神面貌是和北疆麻木的百姓截然不同的。
這裡的百姓心中有希望,有榮譽,有盼頭,姜子牙走了一圈之後發現,這治理垢城之人當真不俗。
於是開啟隨身攜帶的竹簡,重重的刻下了侯昶二字,先登記名單,以觀後效。
此人可當大任,作為凡人,應有封神之姿。
邊走邊記之中,突然一陣麥香竄入鼻中,姜子牙回頭望去,一座食肆之內,諸多行商圍坐在一桌,品嚐著一種白白的餅狀食物,碗中不是酒糟,而是散發著麥香與甜味的一種液體。
姜子牙頗為好奇,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著這種只在燕城以北出現的美食。
而耳邊也傳來了行商們商談的話語聲。
“聽說了麼,仁義的蕩威將軍前些日子又殺了不少異獸。”
“這不是廢話?看看那些返程的人,滿載著各種異獸肉,他們賺大發了!”
“可不是嘛!我聽說這次孟將軍搞到一種極品異獸,冉遺魚,諸位可有聽說?”
“冉遺魚算什麼,孟將軍神威蓋世,三頭六臂的神通所向披靡,傳說啊,他手中那把巨斧也是來歷不凡。”
“咦?大兄,細說。”
姜子牙一路避開關卡人群,倒是沒怎麼了解過前方的戰況,如今聽到還有人提起三頭六臂,不由得伸長了腦袋。
這神通怎麼聽著耳熟?
“嘿,不是我吹啊,諸位運載糧草去了擂城自然能明辨真假。”
“我三姑家的外甥,就是孟將軍麾下的崇城甲騎,當日將軍在連山清剿妖魔異獸,突見天空中電閃雷鳴,似有五色神龍在雲霧中滾動。”
“就在所有人都在畏懼天威之時,神勇難當的孟將軍孤身上前,大聲喝問:忒,區區小龍也敢在本將軍面前耀武揚威,爾等可知那夔龍是怎麼死的嗎?”
姜子牙聽的一陣好笑,這食肆的行商簡直粗鄙,什麼話都敢說,五色神龍都出來了,他在崑崙山修行三十年,也從未聽說過還有五色神龍一說。聞所未聞。
就在子牙將身欲走之際,行商的話語再次傳來。
“五色神龍大駭,紛紛落荒而逃,徒留一把巨斧落在地面之上。”
“嘿,諸位可知,此斧來歷?”
“此斧正是上古時期戰神刑天手中的戚斧,那戚斧……”
姜子牙猛然回頭,怒斥道:“胡說八道,戚斧身長三丈有餘,誰家將軍能用?”
行商也是勃然大怒,哪裡來的山野之人竟敢打斷他在這裡高談闊論?
轉眼望去,竟是一位白袍道人,白髮白鬚,身上一塵不染,端的是仙風道骨,一副得道高人的仙氣模樣。
行商收起了輕視,正襟危坐的道:“這位仙長,小的雖然略有誇張,但是這戚斧卻是真真切切的。”
“這非小人所言,您若有興趣,可往擂城一觀,戚斧之事,正是我大商聞太師所說,這……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偽造太師的閒話不是。”
聽著這行商的解釋,姜子牙也是面色好轉了許多,正欲走開之際,食肆的主人端著一份食盒。
正是先前行商所食用的白餅和麥茶。
“仙長是有福之人,一看就是得道的高人,若是不嫌食肆粗食粗鄙,還請仙人能享用孟將軍所制的麵餅與麥湯,嘗一嘗我垢城的美食,也讓我等粗鄙之人能沾一沾您的福氣。”
食肆的主人說話倒是好聽,姜子牙一路下山,囊中羞澀下卻是還未曾享用過人間的食物,加上對孟嘗此人的好奇,便在店家熱情的邀請之下,順勢坐下。
泛著熱氣的麵餅一入嘴中便無比軟糯,沾著店家贈送的果醬、茱萸醬,頓時讓姜子牙味蕾大開,連吃了好幾口。
三十年啊,餐風宿露,這修行的日子講究的是修身養性。
辟穀三十年,如今一口熱食下肚,子牙的眼中竟有熱淚滾出。
似乎是想到了未上山之時,自己一家人闔家歡樂的情形。
一口香甜可口的麥湯飲下,再好的仙酒與瓊漿玉露也抵不過此物的香甜,這一口,喝下去的不是修行,而是人間。
“多謝店家款待,此味甚美,先生手藝當有伊尹之才。”
聽聞此話,店家連稱不敢,旁邊的行商也樂得哈哈大笑。
“仙長,此物您可抬舉了店家,食麥之法,正是先前和您說的孟嘗將軍所制。”
“您看見這滿城的煙火之氣了嗎?”
“我垢城能有今日,便是孟嘗將軍出征時與我等建立城規所致……”
聽著行商吐露這位奇人所做之事,從治民安邦,再到大事農桑等等奇聞,的確是一位賢德之人啊,還能為士卒吮膿,愛兵如子,勇力也是一等一的當世傳奇。
這樣的人物,果然值得黃龍師兄的提醒和舉薦,日後是要封侯拜相,名留青史的啊,封神榜上必須得有此種人物,不然這神還有什麼封頭?
不過這戚斧,甚是不詳,這樣的仁德之人,怎麼能使用這種逆天而行的凶煞之物?
不行,還要繼續往北走,見一見這位當世賢才,同時也要好生規勸,仁德之人當用仁器,實在不行,自己厚著臉皮回崑崙山之中,也要為這樣的能人異士尋得一把足以匹配其賢德之名的仁器。
再三謝過店家款待,同時感謝了行商的告知之後,姜子牙便準備繼續踏上北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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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道沂城南郊邊境,聞仲帶著大軍嚴陣以待,野宿於營。
當日聽聞偵騎回報之後,得知沂城境況的他立刻在南郊聚將議事,商討應對上古疫獸之法。
“報!!!”
“太師,蕩威將軍已回營,叫我等向太師覆命。”
“呼~~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孟嘗他人呢?”
“熊康將軍重傷,孟將軍正帶著他前往鷹營尋求救治!”
聞太師長嘆一口氣,低頭繼續看著輿圖之上的沂城,皺眉不已。
看著未曾離開的令官,疑惑的問道:“還有何事?”
“回稟太師,孟將軍帶回兩名道人,自稱碧遊宮門下,前來拜見!”
“哦?可曾通報姓名?”
“餘慶、吉立!”
“哈哈哈哈,來的好啊,來的真是太巧了!”
聞太師喜悅的撥開輿圖,立刻往帳外走去,北伐以來,自己一路披荊斬棘,多少次想向師門求援,可一想到掌教師祖先前有交代,閉門封山後不準門人私自出山,他就有些遲疑。
掌教師祖何許人也?
若是師祖不允,這兩個小子能出得了碧遊宮才有蹊蹺。
見著太師出營,餘慶和吉立也是喜不自勝,立刻屈膝跪拜道。
“弟子餘慶、吉立,叩見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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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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