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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如錐,直刺敵陣。
打頭的孟嘗六手翻飛,出招加成之下快如閃電,為身後的騎兵穿鑿出一條賓士的馳道。
沒有馬鐙的騎兵本不擅長衝陣,但跟上孟嘗的崇城甲騎,提前顛覆了世人對騎兵的認知。
只要有一員猛將提前掃開正面的阻攔,就沒有人敢擋在這一道奔騰的洪流面前,哪怕是北海最精銳的黃衣甲士。
騎兵將整個守軍方陣衝得七零八落,緊隨而至的,便是卞吉帶領的垢城方陣,趁著甲兵衝散之際,厲鬼纏身,盾甲衝鋒。
鄧志忠面帶微笑,一點也不喪氣,大勢已去,也好,也好,或許遇上這一支強軍,也是自己的運氣,一個能夠贖罪的運氣!
只怪,當時二弟攔住了自己,非要和王師做過一場,這下好了,本來可以恭恭敬敬的互相宴飲,現在變成了城下獻俘的局面。
正當鄧志忠正在考慮等下是跪著投降,還是五體投地趴著投降,用怎樣謙卑的姿態能夠免除自己和二弟死難的時候,城外遠處傳來巨大的轟鳴。
就如萬騎奔騰一樣,震動四野。
“援軍,是大人國的援軍來了。”
“兄弟們,堅持住,援軍將至,給我死死頂住。”
鄧志雄大喜,不顧眼中血淋淋的造型,跑出來激動的大喊著,
“還有轉機,誰敢投降我殺誰,給我頂住。”
遠處奔襲而來的,正是在燕城之戰中,胖揍魔禮海的三眼巨人族。
兩隻巨人從遠處逼近,每一步都能跨動六米之距,奔跑起來聲勢浩大,腳步聲如雷鳴。
這下糟糕,照著這個節奏下去,最多一刻鐘,這兩隻巨人就會給他的軍陣帶來巨大的傷亡,士氣扭轉之下,局勢勢必惡化。
“趙丙、卞吉!”
孟嘗在關口內的校營勒馬轉身,帶著甲騎又返身回殺,傳令辛評、廉庸繼續遊擊之後,便立刻呼喚起兩位副將的名字。
趙丙和卞吉此時還有些虛脫,一個是剛剛從痠麻的震盪裡緩過勁,另外一個則是反覆的驅使厲鬼,面色活像個癆病鬼。
無須多說,兩人立刻跟著孟嘗逆著本陣軍勢賓士而去。
“全軍加強攻勢,本將軍去給你們殺兩隻巨人助助威,哈哈哈!”
一陣豪邁的大笑傳遍戰場,討逆大軍慌亂的情緒稍微安定下來,先前箭射鄧志雄的少年,先登城牆之上的吳敢大喝道:“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其實他們哪裡曉得,孟嘗的心都要沉到谷底,自城頭雙頭鴞飛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野郊和北海主城必定會派來援軍。
只是沒想到竟來得這麼快,幸運的是,來得只是兩隻巨人,畢方沒有親臨。
三人分流,孟嘗奔向最高大的紅皮巨人,卞吉和趙丙則奔向跑在更後方小一點的巨人。
巨人衝鋒所至,一腳踢來,姿勢像足球運動員一樣,欲要連人帶馬給孟嘗踢飛。
孟嘗蹲在赤兔身上,見狀一躍而起,強大的蹬力將赤兔直接壓翻在地,犁出一條長長的溝壑,但也躲開了這一腳。
強大的衝擊和膝蓋的撞力像高速行駛的戰車撞在身上,孟嘗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給這一下撞的移了位。
能不能成就看這一遭,六隻手死死抓住巨人的小腿,強忍著體內的噁心和痛苦,孟嘗六隻手臂像八爪魚一樣,靈活的向上攀爬著。
在普通人裡高大威猛的孟嘗,此刻像是一個抱住姚明的嬰孩,只是這個‘嬰孩’很兇殘,環抱不住粗壯的大腿,便直接掏出兩把短刀,當成登山鎬一樣攀爬使用,短刀雖短,扎進去也會入肉三分,使得巨人鮮血橫流。
吃痛之下,巨人停下腳步,心頭怒火中燒,小東西已經順著大腿抓到了他的腰帶,當即大手一揮,像是打蚊子一樣拍了上去。
左右首也不含糊,架起了長槍和斧鉞,把武器抵在巨人的腰上,利刃朝外,一巴掌下去,不僅沒拍死這隻小人,反而給右手扎出兩個大洞。
這下巨人更痛了,這小人不是蚊子,是一支扎手的毒蜂,這拍也不是,甩又甩不掉,頗為煩人。
眼看著孟嘗往上爬,下一刻就要把刀紮在腰子上時,巨人急了,拼命的扭動著身體,額頭第三隻眼紅光閃爍,身體上竟冒出縷縷烈焰。
高溫席捲而來,巨人氣勢大漲,只要小人掉在地上,自己隨便一腳就能踩死他。
烈焰炙烤著面板,若不是焚荒給予的火抗起到了一定效果,自己怕不是要變成燒烤,此刻就不僅僅只是疼痛那麼簡單。
都到了這個時候,孟嘗又怎麼肯放手,死死抓住巨人簡陋的腰帶,被燒得渾身通紅,也不敢鬆手。
同時,巨人的手臂也不停的拍打著孟嘗,巨人體大,力氣也是和體型成正比,每一擊打在孟嘗身上,他都感覺自己骨頭髮出的悲鳴,要不是巨人柔韌的腰間肉起到了很好的緩衝效果,擱在地上就直接拍成了肉泥。
巨人再次揮手的瞬間,孟嘗血紅著眼,一槍戳在巨人手指上,整個人隨著手臂的帶動凌空飛起,騰躍之間手裡兩把短刀如飛刀般射出。
正是鄧嬋玉獨門暗器手法,手腕輕輕一抖,兩柄飛刀如離弦之箭激射而出,速度和突然性雖遠不如鄧嬋玉親為,但力道十足。
冷光乍現,巨人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劇烈的疼痛從雙眼中傳來,下意識的雙手捧向眼睛,慘叫著,哀嚎著。
巨人卻是忘了,自己的手指上,還掛著一個扎“小針”的小人兒呢。
小人藉助槍桿的彈力,極速飛向巨人的額頭,手裡那猶如木棍玩具的斧鉞舉過頭頂當頭朝著大好頭顱劈落,巨人驚愕的第三隻眼猛烈的震顫著,驚慌失措中慌亂的想要抓住空中的小人。
為時晚矣。
慘叫聲戛然而止,從空中摔落地上的孟嘗覺得渾身骨頭都在顫抖,五臟六腑也用疼痛向大腦發出著警告。
好在,慾火的巨人倒下了,額頭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從頭頂到下顎,浮現出一道清晰的紅線。
崇高生命在發動,磅礴的氣血滾滾而來,瞬間將孟嘗體內的氣血充盈補滿,溢位的氣血環繞在孟嘗的周身形成血球,而一旁倒地死透的巨人傷口處也被血球牽引出氣血洪流,匯入純陽之體中。
吸收完所有氣血之後,巨大的血球瞬間炸開,血霧飄向空中,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殷紅的血光,爆燃成為巨大的火球,映照著整片戰場。
火焰在天空中逐漸顯現人形的輪廓,痛苦的孟嘗怔怔得望著血光變成的火焰巨人,不自覺地呢喃著:“祖!”
我在說什麼?
孟嘗驟然驚醒,看著空中若影若現的火焰巨人,他感受到了一股血脈相融的親切,就像是……這就是他,他也正是這座如同火之君王的巨人。
為什麼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孟嘗想看得更清晰一些,但是巨人面容模糊,升騰的烈焰也無法描繪出巨人臉上一丁點擬人化的樣貌特徵,只是直覺上感覺他和自己是一模一樣的樣貌,區別僅在於散發著截然不同的霸氣與殺意。
孟嘗抬起手,火巨人也抬起手,孟嚐嚐試的握住手中的斧鉞,火巨人也便凝聚出一柄火焰長斧。
回過神來,腦海裡傳來明悟的法門。
火之圖騰:獻祭氣血20%或2%精血,召喚先祖圖騰之力。
圖騰,先祖!
先祖是誰?火之圖騰是說誰嗎?火神祝融嗎?
為什麼他能夠被我召喚出來?孟嘗感覺自己眼前的迷霧好似清晰了幾分,卻又濃郁了幾分,到底是與山海經的異獸特性有關,還是所謂的血脈覺醒一直在左右的自己的技能開發?
“啊!”一聲怒吼打斷了迷茫的孟嘗,只見趙丙託舉著另一隻巨人的腳掌,正漲紅著臉與巨人角力著,地上正好躺著生死不知的卞吉。
來不及多想,孟嘗剛邁開步伐向趙丙衝去,身後的火巨人彷彿受到了感召,立刻飄在他身後隨他一起飛去,手中的長柄火焰巨斧垂在身後蓄勢待發。
就在孟嘗抵達趙丙身側之時,突然靈機一動,嘗試用精神控制火巨人做出“劈”斧的動作,背後巨人立刻揮動火斧,將滿臉驚疑懼怕的巨人一斧腰斬。
磅礴的氣血之力再次湧動,但是他的身體容量有限,根本用不上如此充沛的氣血,往常戰陣之時他也經常“浪費”,可這一次,火之圖騰的圖章竟然再次亮起,將他的身軀化為熔爐,將全身的氣血全部壓縮在體內不停的熔鍊壓縮。
一股澎湃的氣血充盈著身軀,整個身體彷彿是被火焰鍛打熔鍊了一般,純陽之體記憶體放的精血竟然熔鍊至了全身,無盡的力量在身體內湧動。
壓制著體內腫脹的感覺,孟嘗凝望了好幾次火焰巨人,依舊是看不清楚面容與情緒,他從不曾見過這樣的情景,只能按捺下心頭的疑惑,心中默唸“散”。
火焰散去,只有空氣中焦灼的高溫,證明過這裡發生過什麼,微風吹來,帶走了溫度,同樣也帶走了星火中那淡淡的餘燼。
解決了強敵,孟嘗立刻蹲下檢查著卞吉,好在只是昏迷,並無大礙。
‘還好,還好’。
“大錘,你還好嗎?”
趙丙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眼中露出似癲似狂的崇拜,片刻後便輕笑了起來:“死不了,卞吉交給我,你快去關內吧,兄弟們都來之不易,可別全折在這兒。”
孟嘗凝重的點著頭,精血熔鍊之後,體內傷勢彷彿都恢復了一樣,體力也好似更加充沛。
隨手招來在一旁躲得遠遠的赤兔,也還好,只是皮外傷,不算傷筋動骨。
拔下長槍,取出雙刀,孟嘗扛起斧鉞,坐上赤兔又奔騰著向青陽關殺去,那邊的戰場已經接近尾聲,火焰巨人滔天的兇威,輕鬆虐殺兩名大人國巨人的身影,讓“孟”軍氣勢如虹。
眼瞅著遠處奔騰而來的敵方主將,鄧志忠嘆了口氣,對著身旁剛剛包紮好右眼的弟弟說道:“你知道我的,此戰我已盡全力而為。”
“對付這樣的敵人,凡力又如何能取勝呢?”
“志忠心服口服,降了,不打了,雄弟,隨我一起去跪見謝罪吧。”
鄧志雄痛苦的捂著右眼,死死的盯著大哥:“蒙主承恩,當死戰不退,大哥,仗義死節就在今日,又何懼哉?”
“你還要任性到什麼?當初你要降,拿著我的虎符就開了關,如今大勢已去,你還堅持什麼?。”鄧志忠看著右眼繃帶血淋淋的自己二弟,顯得是不太能理解。
鄧志雄也是激動起來:“袁侯才是未來,有諸位大聖在,我們一定能反敗為勝的,大哥,信我。真的!”
鄧志忠無語望蒼天,片刻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決絕的說道:“好,大哥聽你的,大哥平日裡最疼二弟,大哥聽你的。”
就在鄧志雄欣喜之際,尖刀入懷,死死得抵在他的胸口。
錯愕之間,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大哥。
“二弟,你為什麼不聽話呢,當初是你要我跟著袁賊叛亂的,說是為了安生立命,可這一會兒,你為什麼又不考慮安生立命,一心想要為那袁賊效命死節?”
“你想死,可曾想過身後名?可曾想過那些被妖魔吞噬的北海百姓?”
鄧志忠痛哭流涕,看著自家弟弟死不瞑目的表情,悲從中來心起。
但是事情還沒結束,擦了兩把眼淚,鄧志忠命人將自己二弟抬起,然後邊往城下跑去一邊大喊著。
“我乃青陽關副將鄧志忠,賊首鄧志雄已被我斬殺。”
“我等願為王師效命,諸位兄弟,放下兵刃,就地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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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山之上,嘴中噴吐著火焰的獨腳火鳥看著關內人族自相殘殺的一幕,鳥嘴竟然生動的做了一個嘲諷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著人性的醜陋。
身側一隻壯如虎,身體五彩斑斕的巨獸卷著長長的尾巴,有些不忍的看著這幅血腥的場景,惡狠狠的怒吼著怪鳥。
“你不該和那群惡獸攪合在一起?”
“畢方,畢方!”
“好玩嗎?你擅自作主的這件事,我會告訴主上的,彆著急,麒麟很快就會找你。”
“畢方,畢方!”
“我為什麼要幫你?你自己惡作劇惹怒了尊者,和我有什麼關係?前些時日你居然還敢和那群惡獸一起耀武揚威,還幫他們駐守野郊,你究竟是真的傻還是沒搞清楚狀況?”
“畢方,畢方!”
沒有理會火鳥的聒噪,巨獸有些煩躁,轉過身去,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如閃電般在山間賓士劃過,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只有留在山巔的怪鳥,似乎有些惆悵,看了看倒在遠方的兩隻巨人,她又立刻忘記了憂愁,歡喜的在原地撲騰著、舞蹈著,彷彿孩子一般“畢方,畢方”的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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