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垢城,北海七十二路諸侯裡微不足道的一方諸侯。

大商外服爵位:候、伯(甸)、男、衛、邦伯五爵,旗下分為四方伯侯,八百諸侯,侯有不少,例如:冀州侯、濱州侯、西州侯、曹州侯。

內服爵位有三:公、侯、伯。

武成王黃飛虎不算,真實的歷史上商朝並無此人,商周時期只有一位武成王,那就是西周的姜尚,黃飛虎是老許在創作的時候糅合了關二爺加姜太公的形象,藝術加工創造出來的虛擬人物。

所有外服內服能稱之為王只有一位,大商之王,帝乙。

垢城主君吳淇,便是外服北疆的垢城衛,或者稱其為:垢衛、垢衛淇,都行。

就如崇侯虎一樣,崇侯、崇虎、崇侯虎,根據和他的關係、上下級爵位、職位不同,對他稱呼也不一樣。

這便是大商的階級,若是有誰直接身穿過來,面對崇侯虎,大喝一聲崇侯虎,或者崇虎,恰好你又解釋不出你的出身,你就看人家心情好不好吧,為尊者諱,直接殺了你,都不會有人替你可惜。

這個時代可沒有法律去保護一個尋釁侯爵的“野人”。

按照偵騎居高臨下的觀察,整個垢城一片慘淡。

袁福通征討不願與他一起叛亂的各大諸侯,已經和“不臣”的諸侯們,做過了一場的戰陣對決,加上投降的諸侯新加入叛軍大家庭時,也要遞交一份人數龐大的人牲用作祭祀。

垢城雖沒有達到十室九空,接連損耗下也失去了不少人口,城中人人自危,若非要事,沒人願意在街上游蕩。

異獸們不挑食,只要是人牲數額不少,也不管你拿奴隸還是平民充數,他們最是公平,從來不會區分這些將死之人的身份地位。

就像是日常去菜市場買肉,會有人問這塊豬肉的原身在豬圈內地位如何?每日可否遵守餐前飯後的禮儀這些問題嗎?

也不知道這是文明的勝出,還是物競天擇的結果。

整個垢城裡,青壯年男性佔據主流,基本都是青壯年居多。

也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奴隸居然沒有死絕,可能是因為城中各種髒活累活還需要有人去做,垢城衛也不敢指望城中平民和貴族願意去做這些骯髒的事情。

對於一個合格的奴隸時代城市而言,沒有奴隸,就像是蒸汽時代沒有內燃機,數字時代沒有晶片,奴隸,就如動力工具,像機械一樣推動著時代的齒輪,滾滾向前。

奴隸生的兒子也只會是奴隸,有現在的奴隸,才會有未來的奴隸。

奴隸全部被祭祀之後死絕,下一批層層遞進被剝削的人會是誰呢?就現在城內這個鬼樣,未來怕是沒有多少出城獲取新奴隸的機會,新的奴隸沒辦法從外部獲取,那城市又不能沒有人去做奴隸該做的事,下一個被“吃”的又會是誰?

這座病態的城市裡,堅守道德禮儀的人有,但不多。

敢於和異獸抗爭,不願犧牲親人的人,大部分死在了第一批屠刀之下。

孟嘗依然選擇這裡,不僅僅是為了補給和暫時的落腳之地,這裡也是民風彪悍的北疆,與異族戰鬥最大徵兵地之一,這裡的平民也曾聞戰則喜。

他所想的,是如何喚醒沉默的人,在他看來,只要是人,天生就具備反抗意識,就如同帶著部隊走入外北海境的他們。

爭取有志之士加入,擴大部隊規模,才有機會和袁福通在軍勢上相抗衡。

這個城市裡只要有敢於站出來和袁福通對抗,和異獸叫板的性情中人,來者不拒。

無論他是男是女,也不論他是貴族還是奴隸,只要想站著活,只要他還有身為人族的尊嚴,都是孟嘗期望爭取的力量。

在現如今妖魔橫行的北海,城外的人口極少,這一路走來,孟嘗入目所見,都只是一些環狗、甲殼人在荒野捕食、遊蕩。

垢城已經封城,偵騎無法對城內進行探查,喬裝扮作商人或者百姓都很困難,陌生人都是填充奴隸上好材料,就算是城外還有人存活,也不敢輕易踏足陌生的城市,故意靠近,只會引起警覺。

這時候,卞吉跟隊的作用就凸顯出來。

他的白骨幡可以御使厲鬼,這種無形無物的鬼道法術在凡人眼中是不可見的催命符,用來做探查也是極好。

連續三日的厲鬼偵探,著實讓年紀輕輕的卞吉有些吃不消,好在,城內大致的佈局與佈防情況,他已經基本摸清。

“將軍,城中有兩座軍營,大概一營一千人馬,城主府內不見主君,聽垢城的城尹說,垢城衛帶著大部隊在北海集結,尚未返程。”

“很好,可有帶甲之士?”

“城東軍營五百甲士,城西三百。”

孟嘗背對著眾人,一手抱胸,一手托腮,靜靜的站在小山坡,眺望著遠處的垢城。

不知為何,常年跟在崇侯虎軍中四處征戰的趙丙,看著孟嘗這個造型,越看越覺得眼熟。

搜腸刮肚的思索了一番後,恍然大悟,這道身影竟然和崇侯有些相似。

一樣的喜歡背對著人思考,和年輕時候的崇侯一樣膽大妄為。

想著想著,趙丙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彷彿又回到當初跟著崇侯一起南征北戰的時光。

“準備準備,諸君上馬,傍晚時分趁著收集柴火的百姓回城之際,我們突襲南門。”

“進城之後,辛評,你帶領麾下甲士跟著趙將軍,直奔東營,侯昶所部跟著卞將軍直奔西營。”

“務必將人給我堵在營內,不求殺敵,困守即可。”

至於孟嘗他自己,他另有打算。

他想試試城北那一座祭臺附近的奴隸住區,人手不足,若是能吸收這些奴隸加入,對於整編駐防整個垢城,都能多出更多的人手和精力去做一些事。

不求能像乞活軍那麼勇猛,他在崇城見過奴隸,知道那是一群怎樣的人,但凡這些人能收編到僕從軍都行,未來慢慢調教。

“我和諸位兄弟約束有三。其一,不得姦淫擄掠,其二,不得擅自脫離陣型,其三,不得輕視同袍。”

“此三者,違令者斬。”

第二條孟嘗不擔心,這都是一群百戰老兵,你可以懷疑他們做其他事情,唯獨不能懷疑他們的戰鬥力和戰爭狀態下的軍紀。

只要主將不亂來,把這群老兵給帶歪,按照崇侯既定的規矩去行事,不會有太大變化。

唯有第一條和第三條,他必須有言在先,不然自己的兄弟們真的做出了錯事,對他們這些孤軍深入的人來說,日後的路走不長遠。

眾人默然不語,本以為破城之後可以放肆宣洩一回自己壓抑許久的情緒,結果將軍不許。往年可都是開城歡慶,不屠城也會掠奪大量的奴隸和財富,他們不理解,但是此時此刻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

孟嘗素來急公好義,能和大家打成一片,不以長官之姿欺壓下屬,基礎的信任是有的。

加上現在也沒有軍市給他們置換成家財帶回去,大部分人還是願意聽從,少部分不以為意的人,看到趙丙重申軍令,並且表示親自執刀時,才反應過來,將軍不是在開玩笑。

趙丙可不比孟嘗,跟隨崇侯多年,他這莽夫是真的敢殺人,會殺人。

日頭漸落,出城收集木柴和草料的百姓紛紛忙完手頭的農事,相約著回城休息。

轟隆的馬踏聲在這座毫無生氣的城池邊響起,一支身穿黑甲,殺氣騰騰的騎兵正高速從遠處逼近。

百姓們大驚,正準備落荒而逃之時,有人認出了這些騎士背後的軍旗將旗,上面寫著“崇”、“商”、“孟”三字。

恐慌迅速退卻,這幫手無寸鐵的百姓安靜的讓開了馳道,目光憧憬的看著這一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精銳之師。

這倒是個稀奇事,孟嘗見狀心喜,大喝道:“繞開百姓,不得踐踏人群,諸位隨我衝鋒進城。”

這群百姓讓孟嘗充滿著希望,是個好徵兆,百姓們並不抗拒王師,他連夜讓人制作大量的軍旗將旗,本來是想威懾四方,讓敵人誤判朝歌討逆大軍殺到,而且是主力大軍來襲,用來虛張聲勢的。

結果這一面面旗幟所過之處,百姓跪拜,沒有亂竄擋道,給他省去了許多麻煩。

城頭的守軍見狀,立刻呼喝著關閉城門,放箭阻敵。

但是,來不及了,只有零星幾支羽箭從城頭射出,誤傷了諸多的百姓,驍勇善戰的甲士氣血磅礴,捱上一兩下只要不是命中要害,都面不改色的繼續衝鋒。

守城門的軍侯瑟瑟發抖,王師怎麼來的這麼快?也沒聽說聯軍有潰敗,現在天上還下著大雪呢,這個天殺的莽夫到底是誰,居然敢在寒冬急行軍,不要命了?

確實不要命了,脫離朝歌的本部,再找不到一個落腳度冬的城市躲避酷寒,自己這些人都得死。

城門閉合前,孟嘗一騎當千,騎著棗紅色的赤兔如堅硬的鐵錐,硬生生的鑿進了城門口的軍陣之中,三頭六臂直接開起,斧鉞當頭劈碎欲要關上城門的守城軍侯,一陣衝殺,呼嘯的兵器撕裂著空氣,撕開臨時佈置的城門防線,為身後的騎兵鑿出一條血路。

趙丙緊隨其後,翻身下馬,從副駕上取下銅錘,噹啷兩下便將半閉合的城門捶開,為身後騎兵開啟衝鋒的空間。

“大商聞太師麾下,崇城第一勇士孟嘗在此,跪地乞降者不殺。”

趙丙的大嗓門傳遍了整個南門,看著如入無人,大殺四方的孟嘗,宛如魔神身影一般,城門計程車兵頓時喪失膽氣,跪地乞降了。

孟嘗留下兩支伍隊接管城防看守降軍之後,立刻帶著人往城北殺去,卞吉和趙丙也按照既定的戰略,紛紛奔赴自己的任務地區。

奪城,正式開始。

有大商的騎兵進城,訊息的傳播速度比赤兔跑的還快,百騎馬踏集市,穿過大城區,無數的百姓跪在馬路兩旁,似是期待,又帶些惶恐。

奴隸集市的區域與平民的住宅區大不相同,平民尚且有規整的房屋,個別富裕的還修有樓臺、庭院,而奴隸集市就簡陋得多,一座大平層樣式的木屋,就是數百奴隸席地而睡的安居之所。

大雪紛飛,衣著單薄的奴隸棚屋內也沒有什麼禦寒的篝火,只能一群群的擠在屋子裡互相抱團取暖,四周凍斃僵硬的人就硬生生的躺在角落和門口,也沒人去清理。

孟嘗看著這些瘦的不成人形,像受驚的靖人一樣縮在對角的奴隸,心頭一陣煩躁。

既是感嘆這個吃人的世界,憤怒貴族階層對自己同族的迫害,也是感嘆奴隸制下這些卑微之人毫無尊嚴的生活。

這些畏畏縮縮的奴隸,還不如靖人兇悍,渾身散發著麻木與呆滯的腐朽臭氣,孟嘗對自己的期望都有些動搖,這真的是一群可以吸納的人嗎?這明明就是一群已經被抽走靈魂的行屍走肉。

和崇城的奴隸比起來,這裡的奴隸更像是丟失了生的希望,伸長脖子等死的牲畜。

失望,惆悵的情緒在醞釀,孟嘗轉頭,將身欲走。

“阿母,我餓!”

一聲微不足道的低聲呢喃叫住向外走去的孟嘗,又如同裂縫中的光,照亮了一顆變灰的心,孟嚐盡量讓自己溫和起來,不要那麼兇巴巴。

在僵硬的露出一個微笑之後,孟嘗旋即回頭,溫和的看了過去。

四五道瘦弱的身軀死死抱在一起,驚恐的眼神裡不再麻木,瞳孔充斥著強烈的絕望。這些人的身後,一隻四五歲大的幼童小腳還在兀自掙扎,被母親拼命的往後拽,想要藏在其他人的身後。

周圍的四個男人再也不復麻木的表情,像是從呆滯的石雕狀態下活過來一樣,絕望的擋在一對母子身前。

他們不知道眼前這位貴人為何停下腳步,往常這個時候,一旦有貴人離開時駐足,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他們害怕,但也沒有任何辦法,更不敢做出反抗的舉動,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昂首挺胸,用乾巴巴的身體構築一道血肉城牆。

雪停了,久違的陽光又普照在銀裝素裹的大地上。

看著那一隻髒兮兮的小腳,窗外的陽光照射在這群人的身上,此時的他們如同黃金一般熠熠生輝。

孟嘗笑了,也許,他們並沒有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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