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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著魔禮壽慘不忍住的“焦炭屍體”,孟嘗心裡一悲,他才和魔禮壽交上朋友,才剛剛覺著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結果就這麼沒了。
安慰的摸了一下在一旁躁動不安的花狐貂,孟嘗伸出手,輕輕的從魔禮壽瞪大的眼睛上撫過,想要閉上這不甘的白色瞳孔。
“嗯?”
還有氣?
感受到鼻尖傳來的陣陣氣息,孟嘗立刻搭脈,感知著魔禮壽的氣血流動和脈搏。
很微弱,但是還活著。
居然沒死?都成了碳了,居然還沒死?
不愧是魔家四將啊,未來在封神榜上留名的魔家四兄弟,這是什麼體質,這樣都不死。
不過也快了,心跳很微弱,比魔禮青嚴重太多,要是不能及時救治,還是得死。
“四將軍,還沒死!”
聽聞孟嘗的話,魔禮紅和魔禮海一怔,隨即高興起來。
“四弟沒死?”
“沒死透,還有救下來的希望。”
魔禮海傷勢最輕,只是身體疲憊,但是神力損耗上算是尚有餘力的那種,立刻感知了一番四弟的身體,確實如孟嘗所言,人還活著。
“傷勢如此之重,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孟嘗沉吟了片刻,突然想起了蝶舞。
“三將軍可還有餘力?”
魔禮海立刻回答道:“尚有三成。”
“豐壤大營內有兩位九黎異人,其中那位女異人精通治療法術,可肉白骨,就算救不了四將軍,應當也能幫助他遏制傷勢,等待太師尋醫問藥。”
“若您還有餘力,請儘快帶著青將軍和壽將軍回豐壤大營,騰雲駕霧的話,或許能趕得上。”
魔禮海立刻收起碧玉琵琶,一手抱著四弟,一手託著大哥,話也來不及多說,直接騰雲駕霧,一路疾行往大營飛去。
留下的魔禮紅鄭重的向孟嘗施禮感謝:“多虧孟校尉及時察覺,救我四弟一命。”
孟嘗沒有表示什麼,只是擔心的看著在天上越來越小的魔禮海,嘆了一口氣,希望能及時趕到吧。
這才打到哪兒?僅僅一個夔龍就如此吃力,後面還有一個不弱於夔龍的畢方,再往後,估計還需要面對相柳和朱厭,太師真的要考慮趕緊去搬救兵了。
這一路緊趕慢趕,雖然沒趕到和夔龍激戰的那刻,但是僅從諸人的狀態來看,他們是真的不夠異獸打的。
隨即孟嘗又簡單的為眾人檢查了一番傷勢,不容樂觀。
基本上都喪失了戰鬥力,只有魔禮紅、鄧嬋玉能勉強盤坐在地上調理氣血和氣息,其他人都是直愣愣的躺著,一時半會兒起不來,要等麻痺和疼痛消退了,估計才能起身。
也沒多說什麼,孟嘗自覺的從赤兔揹著的挎包上取出武器,掛在身上,靜靜的守護在眾人身旁。
沒辦法了,等等吧,要不等到大軍清剿結束,風林等人過來抬人,要不就得等到這些人恢復一些氣力,再啟程回營。
就他們現在的狀態,估計一隻環狗過來,都能輕鬆創造出一個驚人的戰績。
孟嘗輕鬆清理著闖入峽谷的少量環狗,聽著山脈各處逐漸平息的動靜,思緒有些發散,一心掛礙著被打到命懸一線的魔禮壽,想來,戰爭快接近尾聲。
就在此時,一團火光襲來,孟嘗驚覺卻不敢躲閃,身後就是調息的諸將,只得扔出手中短戟,向火光擲去。
轟隆一聲,火光與短戟相撞後像手雷一樣炸開,巨大的衝擊波席捲而來,將孟嘗掀飛數十米,一頭撞進了懸崖之上的石壁。
一隻與環狗相似,黑毛中有火光環繞的犬型異獸隱匿在環狗群中。
見到火光擊飛了孟嘗,立刻從環狗群裡閃出,向峽谷內的眾人撲去。
“禍鬥。”
鄧禪玉死死的盯著飛奔而來的犬獸,腦海中回憶起《山海經》中關於禍斗的描述。
禍鬥獸:狀如犬而食火,糞復為火,能燒人屋。上古時期與厭火國人居住在一起,象徵著災禍,凡有禍鬥現,必有大火。
從剛剛的火光看,此獸能力不弱於環狗,但多了御火的本事,口中能發出火光,觸之則爆。
若是平時,這種異獸在自己手裡走不過三招,可現在渾身傷痛,氣虛體弱。
今日,怕是要危險了。
艱難的回頭看了一眼,除了魔禮紅吃力的杵著混元珠傘站了起來,其他人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鄧禪玉握緊雙刀,死死得盯著禍鬥奔襲的身影。
這孽畜嘴中火光閃爍,下一秒一團火光便從口中噴出,向眾人襲來。
“轟”的一聲,鄧禪玉緊閉著雙眼,衝擊波掀起的巨風裹挾著碎石打在她的身上。
不怎麼疼?
睜開眼一看,一把短戟從空中翻滾,鏗的一聲被爆炸嵌進了崖壁之中。
“好狗兒,竟還會偷襲。”
“若不是你孟爺爺反應快,險些著了你的道。”
漫天的火焰又被禍鬥重新吸回了腹中,一雙狡黠的紅色犬瞳,緊緊盯著那道從煙塵裡走出的身影。
劇烈的爆炸震碎了孟嘗身上的盔甲,左臂和胸前血肉模糊,沸騰的氣血散發著高溫滴落在大地上。
禍鬥口中津液溢位,看著這些沸血,表露出貪婪的神色,但是謹慎的天性,讓它一步一步默默的向後退去。
“嗚!”禍鬥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犬咆。
周圍的環狗像是立刻得到了命令,瘋狂的撲向了孟嘗。
至於峽谷內的其他人?遠不如眼前這個人類身上散發的血香迷人。
禍鬥長長的舌頭舔舐著犬鼻。
要有耐心,捕獵的事自然有其他低劣的環狗去做,自己只需要耗盡這個男人的體力,默默的等待最後用餐便是。
三頭六臂開啟,速度奔若雷霆,失去雙戟的左首一拳打在撲咬的一隻環狗下顎,然後抓起環狗便像是擰著一根軟棍,橫掃著環狗群。
本體則是拿著重型長柄戰錘,像一輛重型坦克一樣,向禍鬥衝去。
去年此時,遭遇第一隻環狗時,還會以傷換傷。
一年的成長與熟悉,這些對普通人來說如同獵豹、巨狼的猛獸對他而言已經不再具有威脅。
一錘一隻犬,一掃一大片。
禍鬥察覺到不妙,自己這群小弟貌似打不過這個人,整個犬身開始升溫,洶湧的火焰從禍斗的四肢百骸湧出,被禍鬥引導成一片火海,燒向孟嘗。
他一點也不在乎火海里覆蓋了一大片的環狗,只要能殺死那個男人,他就能品嚐到熾熱的美味,這種香氣是再好的火焰也無法散發出的美食。
聽著火海里此起彼伏的犬吠慘叫,孟嘗也被高溫炙烤得皮肉外卷,發出淒厲的怒吼。
禍鬥貪婪的眼神裡已經容不下一切,滿心都是即將要品嚐到的美味,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憤怒的鄧嬋玉一口心血噴出,奮力的擲出手中法寶,五色石閃爍著彩光狠狠的打在禍斗的側臉,將他興奮的犬臉打得眼前一黑,腦子裡暈暈乎乎,驚厥欲死。
火海失去控制向上散去。
一道漆黑的身影,高舉著戰錘,鼻孔裡噴出兩道悠長的熱氣。
“打!”
禍鬥七竅流血,還沒從五色石的餘威裡回過神來,一錘落下,直將他的腦袋錘進地面。
平坦的大地出現一個碎坑,陣陣冒著熱氣的鮮血自碎坑裡流出,禍鬥整個身子趴在地上,四肢伸直不住的顫抖。
又是兩錘砸下,碎坑不見犬首,只見黑的紅的白的黃色混在一起,化成了肉泥。
禍鬥已死,周圍的環狗像是受到了刺激,愈發癲狂的對孟嘗發起著攻擊。
彙集在峽谷周邊的殘餘環狗都昂起了犬首,像是感知到了禍斗的死去,憤怒的往峽谷湧動。
負責阻擊的甲士們壓力大增,他們不知環狗的變故,只是下意識的感知著峽谷方向的動靜。
原本轟隆的戰鬥聲已經安靜下來,想來是將軍們已經討伐了夔龍,於是這群環狗才會如此瘋狂。
士氣大振之下,也激烈的阻擊著環狗,防止他們給峽谷內奮戰的各位將軍多添一分麻煩。
但周圍的環狗,還是越聚越多,殺之不盡。
腎上腺激素是個好東西,他不僅能維持血流和血糖的平衡,還控制著交感神經的興奮。
在這種興奮的狀態下,身體的肌肉明明很痛苦,很疲憊,卻依然能讓肉體超負荷的運轉起來。
孟嘗此時就是這個狀態,沒有爆燃時那麼渾渾噩噩,精神也能清晰感知到身體的亢奮,同樣也能感受面板灼傷的部位如同蟻噬,觸覺上精神感知到預警,痛覺上卻沒有反應。
周圍的環狗太多了,開著血祭,孟嘗居然開始感受到了疲憊,很難想象自己身體真實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
擔心歸擔心,手上的活兒可不能停,停了就要命。
天色漸晚,岱宗山脈太大,數萬大軍廝殺了整整一天也難以將這群大山背上的“蝨子”清理乾淨。
所幸,鄧禪玉等諸將也慢慢恢復了一些氣力,也跟著一起清理起來,方才在環狗群中殺出一條血路。
大軍收兵,夜晚是異獸的天堂,在缺乏營養調理的現在,微弱的月光下,士兵和瞎子無異。
“結…結束了嗎?”
“結束了,後面交給我們,你……你若是累了,就先歇會兒吧。”
聽到準確的回答,孟嘗下意識的將血祭之力散去,無盡的疲倦襲來,竟直接向後倒去。
他真的好累,此時蝶舞的話語在耳邊隱隱約約響起。
“若非生死緊要關頭,請不要再使用那股沸騰氣血的力量,切記,切記。”
原來如此。
那不知剛剛那一幕,算不算生死緊要關頭?孟嘗不知道,也沒有心神去思考這些問題。
一雙粗糙有力的雙手將他抱起,依偎在溫暖而柔軟的港灣,他已沉重的睡去。
眾人鴉雀無聲,漆黑的夜幕下,岱宗山脈內,迴盪的是先鋒軍疲憊的腳步聲,也是異獸淒厲的獸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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