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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猿嘯,雙方罷兵。
妖魔和叛軍陳於燕城三十里之外,而聯軍和燕城內的剩餘軍勢互為犄角拱衛著從燕城進入北疆的最後一道防線。
這裡是底線,聯軍各諸侯沒有人願意看到最後一道防線崩潰,大家都不歡迎自己的國土疆域淪為妖魔後花園。
在雙方罷戰的當晚,僅僅一夜之間,戰場的屍體便消失不見,只留下血紅的大地和些許斷肢殘骸證明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爭。
見到到對面死者復生的本事後,不由得為孟嘗本部感激涕零。
一路上,大家都沒拿屍體當回事,就連孟嘗自己都沒有想過對方竟然還有“天災”的特性,只是下意識的害怕瘟疫橫行,才求了軍令,上趕著去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並且在昨日戰罷,竭力的收斂同胞屍骸,焚燒戰場叛軍屍骨。
時間太短,沒能處理完,但這些行為,讓聯軍中的眾人對孟嘗是讚不絕口,小小年紀,思慮周到。
仁義的名號,在這個時代就是一塊金字招牌,能獲得這樣的效果,也讓孟嘗驚喜不已,純純的意外之喜。
雖不知妖魔為何會聽到猿嘯就突然退兵,還一退三十里。
這並不影響崇侯虎立刻派人入燕城接洽守軍,重新和澹臺伯取得聯絡。
這位海港伯爵也沒有多說什麼,將城中的傷兵和老弱送出城去,期望能讓崇侯派人,送他們去後方遠離戰場。
同時跟著老弱出城的,還有孟嘗兩位故人,澹臺鈺,以及燕伯之子,同時也是嫡長子繼承人燕平。
戰爭,不是,應該說是災難,帶給人的成長是巨大的,往日桀驁不馴,總是用鼻孔看人的燕平變得陰鬱了許多,整日沉默寡言,胸中藏著無盡的怒火與仇恨。
澹臺鈺那張俊美的面容也帶上了一副虎獸青銅面具,據他所說,是在城牆防衛時,一隻蠱雕偷襲所致,蠱雕利爪上帶有蟲疫,澹臺鈺便當場剜了臉上那塊受傷的肉,避免蟲疫附身。
有用之身豈可因顏面輕舍,留待有用之軀,才有報仇的機會。
總之,從燕城下來的這一波人,就沒有一個完好的。崇侯虎也不囉嗦,直接讓僕從軍分兵兩萬,護送這幫老弱病殘回崇城。
面對大好的襲殺機會,妖魔和叛軍居然能熟視無睹,一點干擾都沒有,這讓籌備了許久的崇侯虎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燕平和澹臺鈺留了下來,他們都有各自的理由,一個是父親死在了燕城,自己的封地就是燕城,作為下一任燕伯,不可能坐視自己的封地妖魔肆虐,自己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燕城。
澹臺鈺則是擔心自己的父親。
這幾日來,妖魔和叛軍也沒有進攻,只有袁福通之子,袁守仁帶著少許精銳前來叫陣,想要和聯軍英雄們鬥將決生死。
一開始還是甲士們捉對,後來互有勝負之後,袁守仁直接派出一些異於常人的怪物,崇侯虎就開始閉門不出了。
笑話,這些人鬼知道是什麼東西,有些頭上牛角,長著人型卻沒有個人樣,還有一些就像是強行把一些不完整的屍體拼接而成的縫合怪。
你讓我的戰士和這些怪物單挑,崇侯虎表示自己腦子沒病。
於是,這場戰爭便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雙方也不打,只是每日例行公事一般,由叛軍來人叫陣,對方還是個人,大營就出來幾名甲士追對單挑,只要對方不是人,大營就緊閉不出。
妖魔也不進攻,也不撤退,就這麼耗著。
袁守仁倒是叫過幾次孟嚐出陣,可這孫子每次都不是一個人來,身邊必定有一兩個怪物協同,孟嘗又不傻,加上主將不許,他也就沒有迎戰。
崇侯虎無視了諸侯的退兵提議,現在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力排眾議直接遣散了諸位主君,只留下部隊,自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回封地治理國家去,別在這裡耗著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孟嘗也不遺憾,能不死人最好,技能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再掙。
剛好趁著無戰事整頓一下裝備,於是便不停的提著各種肉食前往親兵營糾纏著拙守,想要他幫忙趁現在沒有戰事給自己打幾把神兵利器。
好傢伙,這大哥,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總是笑眯眯的守在侯爺身邊,還以為只是個虎痴、惡來一樣護衛角色。
要不是煩透了侯爺,直接賣了拙守,自己還沒想到他還有一手打鐵的本事,鐵匠世家,家學淵源,歷任崇城的大鐵匠都是他們拙家出任。
這要是不在拙守身上打出幾件寶兵,孟嘗都覺得對不起這個機會。
拙守也挺好說話,只是這廝要求實在離譜,自己畫了個羊皮圖紙就跑來讓自己打造兵器,拙守定睛一看,好傢伙,一把方天畫戟,四把短兵青龍戟,兩杆長槍,外加匕首、飛刀若干。
還恬不知恥的提了個要求,這些兵器都要不弱於侯爺的寒光。
欺人太甚,這工作量下來,自己兩三個月啥也別幹,護衛也別做了,天天打鐵也搞不定這廝的要求。
而且,打鐵、打鐵,你連鐵都沒有,還要我自己出不成?
隨便捧著一筐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鐵礦石就要他開爐,要不是這幾個月相處,自己也挺喜歡這個弟弟,光是這要求,就夠他把孟嘗先吊起來抽一頓再說。
“我的好弟弟,你可別這麼折騰哥哥,這荒郊野嶺的,你讓我自己用粘土砌個高爐出來不成?而且你看看這是什麼?品相如此惡劣的雜礦,你讓我給你打這麼多兵器?光是熔鍊這些礦石,哥哥我都要用上百來斤木炭,你乾脆直接綁了我吧,去崇城鐵匠營找我爺爺拙景拿鐵贖人,這更靠譜一些。”
聽了拙守的解釋,孟嘗也是才知道,這個時代已經有了熔鐵的技術,逐漸開始了用鐵,或者銅鐵鋅的合金來作為祭器、兵器、禮器,只是受限於工藝與產能,量一直不大,很難武裝全軍,只能優先武裝貴族子弟。
因為鐵礦石熔鍊成本很高,且生鐵處理不易,這手藝都是各大工匠安身立命之本,輕易不外傳。
孟嘗憑藉著後世一些科普冷兵器的短影片也看到過一些鍛打、高爐加鼓風機的概念,但是看到歸看到,這玩意他沒刻意去記啊。
短時間內也沒有太多實驗的空間,只能放在日後再去規劃看看,有沒有機會在打鐵這條路上轉個副職出來。
後來拙守也是被磨得沒了辦法,只好提出一個折中的方案,用這批爛到不行的鐵礦石熔鍊後做刃,再用鉤鉗,在他原本的青銅武器上刻出榫卯的連線處,將這批鐵刃連線上去。
嘖嘖,誰說古人蠢笨?榫卯結構,他都沒明白具體原理,就見拙守純手工的用著軍中修補兵器的簡易爐熔了礦石,然後簡單鍛打定型之後就給他嵌進了斧刃和戟刃上,剩下的鐵還削了一截槍頭嵌進去。
看起來鏽不拉幾的武器像是鍍了一層銀光,醜是醜了點,但是結實了不少,一斧下去,銅包木的盾牌直接被著鐵包銅砍成了兩截,這亮眼的表現,惹得趙丙和陳奇都驚喜不已,連請了好幾頓宴席,想套出匠師的資訊。
別問,問就是崇城鐵匠營去找匠大師。
他答應了拙守別聲張,人家好不容易混成了親兵營校尉,他要是多說幾嘴,各方主將和名甲慕名上門,說不定就要害得他拙守大哥又要忙碌於老本行了。
近日無戰事,聯軍的氣氛也輕鬆了不少,哪怕身陷敵陣中,目前也不用太擔心生死問題。
明眼人都知道這麼一直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可誰也沒有什麼好招,人家不打我們就算不錯了,難不成衝上去試試相柳的蛇身能否刀槍不入嗎?
這些妖物皮實的身形他們早就領教過了,區區千足蜈蚣和從從都是刀槍不入,身為上古時期那些有名的兇獸沒道理比從從混得還差。
孟嘗也瘋狂學習著戰陣技巧、領軍經驗,每日勤學不綴,這也讓很多戰士和同為名甲的李靖等人對他有了新的認知,一個人強大的同時,還異常的勤奮,難怪他會那麼強。
突然,一個風和日麗的正午,孟嘗正吃著飯,腦海裡靈光一閃,想起了前世一件往事。
那是一個電影的片段。
“恭祝聞太師遠征北海,凱旋而歸。”
是啊,這裡是北海,袁福通也對得上,崇侯虎在等什麼?這不就是在等太師嗎?
而對面又在等什麼?難不成也在等太師?
為什麼?這場戰爭對於妖魔來說,目的究竟是什麼?
如此消極怠工下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好像整場北海的大戲都是一個前菜,不論是前面征討靖人也好,還是現在的妖魔困住大軍,真的好像一場電影,主角還沒到,大家都在等待。
直到真正的主角登場的時候,大幕才會真正的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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