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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你要老婆不要?”
“啊?”
“不是,給你納個妾怎樣?”
龍驤情急蹦了個現代詞,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
魯肅一怔直襬手:“大戰在即,你可別胡亂打趣。”
“我才沒打趣,嫂夫人身體羸弱,多個人照顧老夫人,難道不好麼?”
看到龍驤一本正經,魯肅直勾勾地看向對方,猜測龍驤是不是有人選,便正色說道:“你可不要亂來,不可因此壞了大事,孫家畢竟經營江東數年,沒這麼容易就能滅的.”
“呵呵,我當然知道。”
龍驤微笑著點頭,“不過算算日子,二小姐就快生了,等這次擊敗孫權主力,我打算回合肥一趟,只能有勞子敬留守江東。”
“我義不容辭,可這跟”
魯肅話到最後欲言又止,龍驤拍了拍他的手臂,小聲解釋:“今次我順利拿下吳縣,俘獲了孫權幾位夫人,但都沒為孫權誕下子嗣,子敬若選一個納之,很有利於穩定局勢.”
“這我豈能如此?要納也是雲起”
不待魯肅把話說完,龍驤便伸手打斷曰:“我與兩位夫人情誼深厚,曾立誓終生不再納妾,所以無福消受,只能有勞子敬,再說你也有需要.”
“孫權尚在人世,此舉與曹賊何異.”
秦宜祿常為魯肅辦事,他夫人杜氏遭遇已為魯肅知曉。
心說若孫權暴斃而亡,自己納其妻妾倒是無礙,現在卻是不合時宜,自己好歹是江淮名士,總不能冠上色急之名。
龍驤轉念一想也有道理,遂喃喃說道:“子敬所慮不無道理,那孫權倒是有一妹,現已及笄有十六七歲,但此女性子非常烈,而且喜歡使刀劍,子敬若有意.”
“不不不”魯肅雙手擺動,言辭拒絕道:“你我奪孫家之基業,焉敢納孫權之親妹?而且此女還有武藝,雲起欲陷肅於死地乎?”
“呃是我考慮不周”
龍驤被魯肅的點醒,心說以孫小妹的個性,怕是床上藏刀做得出來,我可不能害了老實人,或許只有皇叔能鎮住?
魯肅又正色說道:“天下女子多矣,我遇到合適的自會考慮,眼下還是集中精力打敗孫權,雖然你準備了攻心妙計,但我們畢竟沒有水軍和戰船,打起來相對很被動,不可大意.”
“我省得的,沒想過一蹴而就”
龍驤言罷看向屋外黑夜,心說孫權再差勁也是三分天下之一,過分輕敵會害了自己。
淮南大地北有壽春,南有濡須塢擋住水路,且長江一線全部荒廢,是龍驤針對江東的佈局。
此次渡江的機遇來得突然,江東大地沿江都有城池,來不及像淮南一樣堅壁清野,橫貫東西的溧水來不及建塢堡,孫權的戰船可以自由出入。
孫權現在兵多又有船,即便陸路上戰鬥力不強,但如果利用水軍各處遊擊,這就會讓龍驤十分難受。
魯肅駐守溧陽期間,為了防止孫權繞過溧陽,從水路直接支援吳郡,便組織軍民投石沉江,在溧陽水域人為設礁石障礙。
然而礁石障礙是暫時的,此時是江河貧瘠的枯水季節,若是等到夏季江河泛漲,江東戰船便可以順利通行,所以龍驤必須取得一場大勝,讓孫權徹底失去信心奪回吳地。
如此一來,韓綜的作用就很關鍵。
韓綜與雷緒交接了部曲,帶著幾車家書頂著夜風趕路,家書被提前按將領分類打包,即韓當、呂蒙、蔣欽等將分門別類。
走了大半夜,韓綜才隱隱看到火光。
他知道那是父親營寨,心說打不過何苦如此?像自己一樣不好麼?跟著龍將軍一樣能吃肉。
搖頭感嘆之時,黑暗裡突然火光大盛,那是韓當佈置的伏兵。
二話不說展開廝殺,韓綜在付出數十部曲傷亡為代價,才終於被確認身份、帶回營地。
僅僅月餘不見,韓當變得蒼老許多,凌亂的頭髮斑駁。
沒辦法,韓當很煩惱。
這段時間攻打溧陽,韓當聽說不少兒子的傳聞。
他不願面對現實,整夜整夜睡不著,常常自言自語:我綜兒素來老實,他不會做那些事,定是魯肅亂我軍心.
父子重逢之時,韓當正蹲在大帳的火堆前,用木棍輕輕挑動柴薪,映出一張堅毅的臉。
“父親。”
“回來了,過來一起烤火,說說話.”
“誒,好”
韓綜原以為父親會暴怒,沒想到語氣竟這麼平靜,難道他也意識到沒意義?心說自己再擺事實講道理,或許真能說服這執拗父親。
“聽人說,你降了龍驤?”
“嗯,孩兒當時寡不敵眾,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龍將軍還真是不錯.”
韓綜一邊說一邊看韓當臉色,見父親神情並沒表現出憤怒,於是把龍驤教他的說了出來,勸說韓當放棄孫家投龍驤。
“你說完了?”
“啊?”
韓當突然臉色一變,抬起手直接橫掃一扇。
啪的一聲響。
韓綜直接被扇倒在地,左臉直接印上了五道血印,韓當根本沒被說服。
“你說完,換我說。”
韓當居高臨下,厲聲怒斥:“自古忠臣不事二主,我自追隨孫破虜開始,就註定是孫家的人,你怎麼能為了活命富貴,棄我韓家名聲於不顧?還敢擅殺郡守朱君理,這是我兒子能幹的事?”
韓綜稍後緩過勁,用手捂臉站起來,鼓起勇氣反駁:
“什麼叫註定孫家人?孫破虜和龍破虜有區別?咱們都是為人賣命,為何不賣個好價錢?你知道顧忌韓家名聲,張子布、秦文表等人,哪個名聲比咱們差?他們怎麼不在乎?”
“逆子。”
韓當氣得雙目圓睜:“你還敢強詞奪理,我能跟那些腐儒為伍?你如果幡然悔悟認罪,並且跟我戴罪立功,主公或許能寬恕你。”
“呵?寬恕我?”
韓綜搖頭冷笑:“父親,忘了孩兒剛才所言,你私募兵馬犯了大忌,孫權都未必寬恕你,還談什麼寬恕我?我若是不殺朱君理,龍驤又怎會許我父子,朱君理那四縣的食邑?現在呂蒙才是孫權心腹,你要立下多少功勞,才能得到四縣食邑?這輩子都不可能!”
“這麼說你下定決心了?”
韓當語氣,突然又緩和下來。
韓綜像頭倔牛,點頭回答:“跟誰為將不一樣?找個出價高的有錯嗎?”
“好。”
韓當滿臉嚴肅地頷首,說道:“我會好好考慮,你去把桌上酒拿來,我父子二人醉一場。”
“好好。”
韓綜欣然答應,心說能說動父親,挨一巴掌也值得,臉上瞬間不痛。
是夜,溧水旁,軍帳內。
韓綜心情好喝得大醉,躺在韓當的行軍床上,嘴邊響起粗重鼾聲。
韓當喝完壺中酒,起身看向床上的兒子,蹙眉喃喃道:“看來你做了個好夢,人生就是大夢一場,但為父卻還醒著。”
言罷,韓當拿起床邊環首刀。
寒光先映在韓當眸中,隨後映到韓綜脖頸上。
刀鋒落下,鮮血噴濺,身首異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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