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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為紀念建設、保衛合肥死亡的平民英雄...」
龍驤停頓片刻又繼續:「合肥百姓都是外地遷入,親人的墳冢也都不在此,便用此碑來代為祭奠,讓大夥算是有個哭墳的地方。」.
「原來是這個樣...」
張昭肯定的同時,突然想起鄧當與隨從也在,便含糊其辭地追問:「那他們...」
「是他們自己要求的,子布不妨自己問問?」
「哦,也對。」
張昭趁龍驤與馮忠說話的功夫,拉鄧當拉到一旁詢問緣由,才知道他們弔唁江東同袍,原本凝在心中的疑惑立刻散去。
不多時,船上糧食清點完畢。
張昭便拒絕了龍驤的挽留,當天上午就帶著俘虜出城。
龍驤與魯肅到碼頭送別,張昭則站在船上拱手辭行。
他與龍驤已經打了幾次交道,知道對方狡猾不願吃虧,根本沒想過贖人這般順利。
船隊啟航之後,張昭回到自己的船艙,發現裡面堆了不少金銀、布帛,很明顯是龍驤送的「賄賂」。
張昭拿起一匹布,自言自語道:「龍雲起啊龍雲起,你為人處世這般老練,為何不願降了我家主公?你到底想要什麼?」
就在沉思之際,鄧當突然闖了進來,看到艙內堆放的禮物,他一時不知是進是退。
張昭反應非常快,忙笑著「借花獻佛」般解釋:「此乃龍驤送給主公之禮,他倒是個精明的人,鄧將軍有事?」
「呃...我們被困在合肥數月,不知現在回到江東,主公還會不會用...希望先生...」
鄧當話沒說完,便被張昭打斷。
「將軍不用擔心,主公若是不想用你,何必派我來贖?你在此數月時間,多少了解到些情況,回去把合肥見聞好好說說,也許主公有用得到的地方。」
「不怕先生笑話,我們在合肥當俘虜,基本就是搬磚幹活,沒打探到多少有用的訊息...」鄧當尷尬地搖頭。
張昭捋須提醒:「正所謂以小見大,即便幹活也會有所得,就如城中的英雄紀念碑,也是可以說給主公聽的,至少說明龍驤很會聚攏人心。」
鄧當受了啟發,開始回想勞改經歷。
「龍驤在合肥民望的確高,反正我們每天跟著幹活,沒聽到過一句抱怨話,而且在合肥幹活不光管吃,很多民夫匠人都能領糧俸...」
「哦?原來這就是龍驤民望高的根源?雖然這辦法行之有效,但卻極為愚蠢,他把糧食給黔首糟踐掉,還拿什麼去募兵?」張昭聽後直搖頭。
鄧當答曰:「合肥根本就不募兵,聽說只有五個營七八千人,但有一半都是馮忠的匠人營,他們到處給人蓋房子、修補城牆,最近聽說還要平整城內的道路。」
「他這樣幫襯百姓,養不起軍隊正常,主公也許猜得沒錯,此人行事小富即安,胸無大志...」
張昭語氣平緩,鄧當聽不出褒貶,於是又補充:「對了,合肥在大肆燒窯制磚,蓋房子時也喜歡用青磚代土,還使用一種叫水泥的東西,聽說就是龍驤鼓搗出來的,用於磚與磚之間作黏合,鋪在地上堅硬如同磚石,還有...」
「將軍先停一停。」
張昭打斷鄧當的絮叨,有些不耐煩的提醒:「你最好先捋一捋,等回到江東之後,再一起講給主公聽,應該有借鑑利用的地方,也不枉你們辛苦數月。」
「好好...」
鄧當言罷歡喜離去,張昭遂命人搖櫓猛進,想早一點回去覆命。
船隊走施水、進巢湖、過濡須,進入長江之後,並沒開赴下游丹徒(鎮江),而是從蕪湖水口進入中江
(溧水),然後由震澤(太湖)抄近路回吳郡。
此時孫策正在後方給母過壽,把打廣陵掙軍功的機會,讓給了二弟孫權。
去年討劉勳、徵黃祖、平豫章,從兄孫賁、孫輔都打得漂亮。
孫策考慮到後期會多線作戰,便著重培養自己的親兄弟,想讓陳登給孫權當磨刀石。
三月下旬,張昭帶著鄧當面見孫策,卻發現自家主公方臉色不怎麼好。
孫策擺擺手就將兩人打發,連一句辛苦的話都沒留下。
張昭心裡一咯噔,心說該不是龍驤賄賂自己,有人提前給您進讒了吧?
走出殿門,張昭正好遇見功曹虞翻,便把他叫拉到一邊,小聲詢問:「仲翔,郡內近來可有什麼大事?怎麼主公好像不高興。」
虞翻左右看了看,小聲答道:「就在數日之前,二將軍在廣陵被陳登大敗,折損了不少的兵馬,導致士氣萎靡不振,主公可能因此煩惱...」
「哦?原來如此。」
張昭恍然大悟,立刻解除此前擔憂,然後替孫權找了藉口。
「陳登智謀不淺,二將軍畢竟年幼,有挫折在所難免,得勸主公別急於一時。」
「長史有所不知,聽說中原出了大事,袁紹與曹操已經開戰,主公想趁機襲去許都,但是去年放棄了合肥,現在廣陵的戰事又失利...」
虞翻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是這樣...」
張昭正在感慨之際,孫策忽然叫人出來尋他,張昭便拉著虞翻返回。
孫策剛才之所以給張昭黑臉,是因為孫權被陳登大敗在前,看見張昭就想起找龍驤贖人,莫名覺得兩邊都在受辱,但很快又調整好心態。
再次召見張昭,孫策主動迎上去當著虞翻的面道歉自省,這份誠意讓張昭感動不已。
隨後幾人按席落座,張昭重新開始介紹合肥之行,他表示雖然付出了一些糧草,卻透過鄧當摸清了合肥虛實。
孫策聽完想了想,皺眉追問:「龍驤剛剛收糧放人,應該對江東沒有戒備,我若現在調兵去攻打,你估計多久可以拿下合肥?」
「這...」
張昭聽得一怔,心說你真要打合肥,幹嘛讓我去送糧食?這不是臨戰資敵麼?
「鄧當在合肥待了數月,對那邊的情況比較清楚,主公最好召他來問問,另外主公選在此時攻打合肥,莫不是袁曹開戰的緣故?昭以為袁曹勢力過大,短時間很難分出勝負,現在進軍中原早了些...」
「早了些麼?」
孫策皺起眉頭,捋須嘆息道:「去年我們討劉勳、敗黃祖士氣如虹,可在開年這兩三個月,仲謀敗給陳登兩次,弄得全軍上下士氣低迷,攻打合肥既為北上中原搶水道,也為激勵我軍計程車氣...」
「搶水道無可否非,但激勵士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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