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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驤在專案上遇到麻煩問題時,喜歡用頭腦風暴來尋求最優解。
此時的自己武勇不如關張,智謀與諸葛雲泥之別,對歷史細節也知之甚少,僅憑電視劇上知道的簡單事件,未必能輔佐劉備成功逐鹿中原,相反更可能是跟著顛沛流離。
如果命不夠硬,也許就成了炮灰。
龍驤不可能投江東鼠輩,黔首的身份也難在曹營出頭,既然最優解劉備還未騰驤,他決定按自己的方式先活下來。
每個英雄人物,都因故事而豐滿,更因經歷而成長。
假若關羽不跟著劉備磨礪,他仍舊能水淹七軍、威震華夏麼?結果顯然是不確定的。
龍驤不想也沒能力,改變劉關張的成長,最好的辦法就是各自去面對,等將來自己有能力站在劉備身旁,那時候一切將水到渠成。
另外一個直接的原因,龍驤所部的兩百兵卒,是橋蕤的私人部曲,若是帶他們投奔劉備,那些留在壽春的家人,會大機率遭到清算。
在這個沒軍餉的年代,當兵一是為了飽腹,二是為家人能活著。
現實讓龍驤不得不放棄,放棄投入劉備麾下的機會,最起碼在現階段,在財大氣粗的袁術麾下摸魚,會好過跟著皇叔吃苦。
橋蕤對龍驤照顧有加,馮忠、唐虒對小侄盡心竭力,龍驤此刻不能恩將仇報,何況這兩百人是他活下去的本錢。
一個沒有士兵的將軍,在軍中是沒有話語權的,所以龍驤喜歡在戰場摸魚。
歷史上著名的合肥之戰,曹操之所以讓張遼、李典出戰,而讓勇武突出的樂進守城,不是曹操多麼高明的計謀,張遼帶八百人去陷陣,也不是看不起對方孫權,其實大家都迫不得已。
當時合肥有守軍七千,張遼只帶八百去陷陣,李典反帶數千兵接應,只能說明張遼當時的嫡系太少。
張遼不是魯莽之輩,生死之戰能帶多少帶多少,帶不了是因為真的沒有,李典能帶數千兵馬出城,也因為他是真有兵可調,而留守城中的曹營大將樂進,能指揮的兵應該比張遼更少,所以只能招點百姓守城。
樂進自投效曹操後,常以先登陷陣聞名,也多次擔任主將出戰,直到後來調至荊州戰場,他的記載越來越少,很大可能是與關羽交手期間,嫡系軍隊被一點點打光,所以才被曹操調至淮南守城發揮餘熱,也側面印證了關羽的強大。
龍驤率部與主力匯合,橋蕤得知其‘全須全尾’回來,可惜仍是沒拿到半點軍功,想起數日前龍驤主動請戰,他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澀,心說果然跟前幾次一模一樣,也許就是找個理由避戰去了。
橋蕤原本對龍驤期望很大,尋思對方多拿軍功方便晉升,不想結果竟是虎父犬子,白瞎了自己求來的表字,後來副官向他彙報各部情況,才知道龍驤所部遭遇了劉備。
吃驚之餘,橋蕤把龍驤召來主帳。
看著年輕熟悉又陌生的龍驤,橋蕤皺眉意味深長地問:“雲起,聽聞汝遭遇劉備,不但單騎退了張飛,還用計騙過了劉備?把部曲全數帶回,果如是乎?”
龍驤一聽好傢伙,定是忠叔彙報時添油加醋,他忙拱手回答:“回稟將軍,也可以這麼說...”
“哦?那聽說那張飛,就連呂布都不懼,被人稱作萬人之敵,雲起有膽單騎而拒之,本將以前看走眼了,汝果有乃父之風,快快詳細道來。”橋蕤見龍驤親口承認,非常欣慰的捋著鬍鬚。
龍驤尷尬一笑,答道:“當時遭遇張飛避無可避,也知道此人萬人敵的名氣,末將尋思若不及時擋住,恐麾下將士皆為所害,便逞著一腔熱血,上前勉力擋下一擊,跟著以口舌說以利害,那張飛魯莽少智便信了。”
橋蕤點頭肯定:“旁人見了張飛早已膽裂,汝能擋下這黑廝一矛不易,而後急中生智更是難得,好在這匹夫勇而無謀,不過劉備不是等閒之輩,汝只是饋送些兵糧與他,這便騙過去了?”
“首先劉備缺糧,送糧能惑其心,其次末將詐稱仰慕,欲投率部投其麾下,但將士家眷在壽春,所以還要回去準備一番,劉備、張飛聽後不疑,後來關羽率部趕到,末將藉口部曲相召脫身,現在思來仍心有餘悸...”龍驤故作緊張,用手抹了抹額頭。
“理由雖是不錯,但劉備身經百戰,竟如此輕易相信,真是奇哉怪也...”橋蕤突然皺起眉頭,輕輕敲打著案几,心中至今還留有疑惑。
龍驤低頭小聲補充:“許是末將少年模樣,不太像能使詐騙人...”(大白話就是小孩兒不騙人)
“雲起年少真誠,的確讓人不好琢磨,不想汝非但勇氣卓絕,居然還能用謀,不錯,不錯,不錯...”橋蕤拍著大腿,連道數聲不錯,龍驤立在一旁不答。
突然,橋蕤嘶的一聲,再次盯著龍驤詢問:“雲起既能用謀,根據劉備逃竄方向,他必會去海西落腳,接下來,汝有何見解?”
龍驤吞了吞口水,謙虛地回答道:“末將微末伎倆,怎敢在將軍面前賣弄?此次能夠安然歸來,全靠將軍洪福齊天。”
“哈哈,自從你出了橋府,反而健談了許多,看來的確適合從軍,我現在是真心求教,汝可不得藏私。”橋蕤笑得很燦爛,畢竟被人拍馬的感覺,真的如坐雲端。
“呃...”龍驤整理了思緒,抱拳小心應對道:“末將認為可見好就收,我們已經讓劉備大敗,主公讓我等攻打徐州,如今徐州已為呂布所奪,現在如果去海西追擊劉備,一則頻繁道路泥濘,糧草補給甚是困難,二則呂布乃反覆無常之小人,若引兵斷去我軍歸路,恐眾不能還矣...”
橋蕤一拍桌案站了起來,他震驚地看著眼前少年郎,小小年紀竟然思慮如此周詳,許多關節自己都沒考慮到。
片刻後,橋蕤復坐,嘆息道:“雲起有勇有謀,本將軍亦不及...”
“將軍折煞末將,其實剛才那些想法,都是跟忠叔、虒伯的閒聊中,腦中無意間蹦出來的,末將哪有勇謀?”龍驤連忙拘謹的抱拳。
橋蕤搖頭苦笑,心說你腦中能蹦出想法,那不叫謀略叫什麼?我腦子裡怎麼蹦不出?
“本將會派斥候聯絡張將軍,出征兩個多月也該班師了,你回營休息去吧。”
“唯。”
龍驤抱拳轉身,橋蕤看著對方背影,尋思等回到壽春之後,得把這孩子請到府上親近,如此人才得多多拉攏,將來定會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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