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蛇羊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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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嵐也傷心的流出了滾燙的淚水。

李壯壯低頭不語，任憑淚水流下臉頰。

錢亦凡流淚抽噎。

趙詩妍早就泣不成聲。

江婭晴沒有淚水，卻痛苦的臉部抽搐。

新若霏泣淚低聲嗚咽。

整個刑訊室裡籠罩著陰森恐怖的悲慘傷痛。

把屍體拖出去扔進蛇羊谷！唔嗤沃娜高聲命令道：柳依依，你還沒有參觀我的蛇羊谷吧？告訴你，蛇羊谷裡住著成千上萬的蛇羊。什麼叫蛇羊？就是我們培養出來的用蛇和羊雜交而成的新物種。蛇羊是羊頭蛇身，通體白如雪花，還在鱗片上長著絨長的毛髮。樣子很可愛，但是它卻是攻擊強悍的飲血食肉的怪獸。呵呵呵…….

唔嗤沃娜發出了陣陣得意的笑聲。

唔嗤沃娜，你殺了我吧！柳依依萬分悲痛的說：你不要如此的折磨我們！

就在這時，杜若嵐被綁上了木樁。

杜若嵐平靜的仰面凝視著唔嗤沃娜說：魔鬼！你這惡毒的女人，有什麼花招使出來吧！

不要急嘛！唔嗤沃娜突然走到杜若嵐的面前，抬手捏起杜若嵐的下巴，皮笑肉不笑的說：好啊！你是他們最大的官兒了。我讓你嚐嚐我的電火鉗的厲害！

言罷，唔嗤沃娜從圓球一樣的電火盆裡取出一支電火鉗。此時，電火鉗透紅，發著赤赤的光，帶著嗤嗤的響聲。喪心病狂的唔嗤沃娜就要把電火鉗刺向杜若嵐，這時，柳依依猛然大喝一聲道：慢——！

柳依依，你也心疼了吧？唔嗤沃娜怪里怪氣的問：你到底愛著哪一個男人啊？不會你都要吧？

你——，柳依依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說：你太無恥了！

是啊，今天我就要看看你啊柳依依，到底誰無恥！唔嗤沃娜譏笑著說：倘若你答應我的幾個條件，本公主擔當著無恥也無妨！

唔嗤沃娜，你就是卑鄙的小人！柳依依義正詞嚴的痛罵道：你還要什麼條件？

我的肚量可沒有你大。唔嗤沃娜哈哈大笑著說：第一，你繼續做我弟弟的新娘；第二，讓杜若嵐娶了你。就這麼簡單。你選吧！只要你任選其一，杜若嵐就會放了。

柳依依愕然心驚，沒想到唔嗤沃娜會如此的刁滑。如果我選擇了咕嘟鐵拉，就說明我是接受了咕嘟鐵拉，那麼就進一步證明了我是順從和屈服於藍國了，這與背叛和投降又有什麼區別？假如我選擇了杜若嵐，看似表面上順理成章，可是就完全會給敵人一個錯覺，同樣的唔嗤沃娜會認為我柳依依向她屈服和妥協。因為條件是她唔嗤沃娜提出來的。如果選擇了杜若嵐，那麼我的心思就完全暴露無餘，也會使得楊沫沫產生一種錯覺，輕者遠離我，重者離開我，完全倒向敵人，即使這之前他楊沫沫沒有真正的叛變。無論我怎麼選擇，都是在唔嗤沃娜的操縱下，這顯然就是一項巨大的陰謀。敵人的陰謀是什麼？柳依依痛苦的閃電般的思考著。唔嗤沃娜是想瓦解我的鬥志，還是想繼續挑撥我和楊沫沫以及戰友們之間的關係？聯絡到楊沫沫曾經告訴過她說，藍國的國王是假的。那麼，柳依依暗想，是誰在扮演藍國的國王呢?真正的國王假如真的死了，那麼他是怎麼死的？如果真正的藍國國王沒有死，那麼如今他又在哪裡？柳依依憑著女人的特有的靈感直覺，她感到面前的唔嗤沃娜就很有問題。可是，問題出現在那兒，柳依依無法回答自己，更別說他人了。當柳依依判斷出唔嗤沃娜正在實施一項巨大的陰謀之時，她自己也倍感震驚了！她想，難道自己真的就被唔嗤沃娜玩弄於股掌之中？唔嗤沃娜的陰謀又是什麼呢？柳依依萬分痛苦的思索著，但是她想不出答案。

柳依依，我見你痴呆呆的想到現在，你想好了沒有？到底選誰？唔嗤沃娜咄咄逼人的奸笑著指著柳依依問：再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如果你還是沒有答案，我只有委屈杜若嵐督導了！呵呵呵…….

言罷，唔嗤沃娜得意的大笑起來，笑聲是那麼的瘋狂，那麼的恐怖，那麼的陰險。

柳依依此時的心靈猛然一驚，她彷彿突然清醒了許多。

隊長！錢亦凡驚恐的喊了柳依依一句，但是錢亦凡就再也沒有說下去了。這關切的話語背後又有多少萬語千言，錢亦凡想對柳依依表達，但她卻什麼也表達不出。柳依依看著錢亦凡投向她的目光，堅定不移的柳依依逆光而視，她用堅毅和淡定的態度向錢亦凡表白，她柳依依不會上當。

隊長——！趙詩妍驚恐的叫喊了一聲，似乎是想有什麼話對柳依依言明，但她又說不出什麼。

但柳依依已經讀懂了趙詩妍這一句背後千言萬語。那就是對她柳依依質疑和關切。她趙詩妍質疑我是不是會妥協，關切我是否會上當。柳依依以一種堅定的微笑投給趙詩妍以安慰的目光。

啊隊長！江婭晴驚惶的叫了一聲，但是也沒有了下言。江婭晴以異樣的眼神瞪著柳依依。

此時的柳依依迎著江婭晴的目光很淡定。柳依依同樣的投之以微笑。

隊長啊——！新若霏是心慌意亂的喊了一句，也就說不出話兒了。新若霏用期待的目光射向柳依依。

柳依依完全明白新若霏的意思，她是在警示我柳依依千萬不要答應，不要相信唔嗤沃娜魔鬼樣的人。柳依依以堅毅而頑強的目光安慰新若霏，她想告訴她新若霏要相信她柳依依，她柳依依不會上當受騙。

隊長你——，李壯壯欲言又止，他還是沒有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李壯壯以一種剛強的眼神鼓勵柳依依。柳依依也以坦誠的永不屈服的目光告訴李壯壯：不要擔心，我不會屈服的！

此時，最尷尬和最難過的還是杜若嵐。他沒有對柳依依說出一個字，只是低著頭沉默與沉思。作為領導，他應該關心和鼓勵部下不要怕，要勇敢，要戰勝敵人。可是他的思想很複雜很矛盾。他當然希望柳依依堅決不能選擇咕嘟鐵拉。假如柳依依選擇了咕嘟鐵拉，就是對他杜若嵐的嘲諷和否定，還是羞辱和蔑視。杜若嵐本著私心，他希望柳依依能夠選擇自己。如果這樣，他杜若嵐就完全知道她柳依依是愛他的。然而，杜若嵐也不是不知道，他知道這是唔嗤沃娜設定的陷阱。無論柳依依作出什麼選擇，都是沒有好結果的。因為杜若嵐從唔嗤沃娜那惡毒的眼底讀出了一種輕蔑和傲慢。從唔嗤沃娜開出的這兩個條件來看，杜若嵐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人格和尊嚴被無情的玷汙了。當然他杜若嵐不是害怕柳依依不選他，也不是害怕她柳依依選中了咕嘟鐵拉。因為他們之中還還有一位柳依依最依靠和最愛的人，就是楊沫沫。杜若嵐知道楊沫沫依然是深愛著柳依依的。他杜若嵐憤怒和惱怒的是，他痛恨唔嗤沃娜是如此的無恥和殘忍，她唔嗤沃娜是在把一種快樂建築在他們的痛苦的抉擇的一場遊戲裡。杜若嵐當然知道，這不是唔嗤沃娜的本意和真心。唔嗤沃娜完全沒有真心和真誠對待咕嘟鐵拉。她只是在利用咕嘟鐵拉以達到她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至於是什麼陰謀，杜若嵐是想破腦筋也猜不透的。因為杜若嵐清楚，之所以留下我們，是因為她的目的還沒有達成。也許，她唔嗤沃娜還正在利用我們而讓我們於不知不覺之中為她賣命。但是，她唔嗤沃娜錯了。杜若嵐想，你唔嗤沃娜也太小看我杜若嵐了。我一定要揭露你的陰謀！杜若嵐在心底裡吶喊。於是，杜若嵐大義凜然的義無反顧的猛一抬頭對柳依依深情的說：

依依，你不能做出任何選擇！這是唔嗤沃娜的詭計！我不能看著你跳下火坑！

督導，謝謝你！柳依依對著杜若嵐深情的一笑說：我自有主意！

一直沉默不言的楊沫沫忽然介面說：督導，以前我楊沫沫對你有言語衝撞，不敬，還請你原諒！

然後，楊沫沫轉向柳依依說：依依，督導說得對，你不能上了唔嗤沃娜這個卑鄙的女魔頭的當！

楊沫沫，我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有什麼苦衷，還是真心實意，抑或虛情假意，我柳依依自有分寸。柳依依不熱不冷的既是對杜若嵐也是對楊沫沫說：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紅梅傲雪，寒去春至。該怎麼做，還用教嗎？

柳依依，我知道你此時很痛苦！唔嗤沃娜皮笑肉不笑的對柳依依說：很難抉擇吧？面對兩個愛你的男人，你愛哪一個？假如你不選擇你的督導，也不選擇咕嘟鐵拉，那就是選擇了楊沫沫，可是我的選題裡沒有楊沫沫這一答案。真是這樣，你不是幫了杜若嵐，也不是幫助楊沫沫，而是你自己毀滅自己，還毀滅了你面前的兩個愛你的男人。我會把楊沫沫扔進蛇羊谷，讓怪獸親近他，直至最後被撕爛皮肉，吸乾血液，吸盡骨髓！這位杜若嵐先生呢我會讓他嚐嚐我的新發明刑具叫空中飛人，就是把你注射我們藍國特有的金銀絲針劑，讓你杜若嵐全身發癢，極度興奮，把你吊在半空像盪鞦韆一樣的蕩著。這樣，你就會在生不如死般的時光裡渡過，直至最後筋疲力盡，五臟六腑極度衰竭而亡。呵呵呵………柳依依、楊沫沫、杜若嵐，還有你們這些愚蠢的傢伙，都明白了嗎？呵呵呵…….

唔嗤沃娜，你這狂浪的惡魔！楊沫沫大喊：你太陰毒了你！

卑鄙的女魔頭，我要殺了你！江婭晴掙扎著吶喊：放了他們！

唔嗤沃娜終於止住了狂笑，說：喊什麼喊你？你就不怕我把你扔進蛇羊谷？

用刑！唔嗤沃娜大喊一聲道：給他點天燈！我就不信你們是鐵石心腸，無動於衷。你們不是

戰友嗎？同志嗎？兄弟姐妹嗎？告訴你所謂的點天燈，就是把人架空，下巴底下架上燭臺，兩個胳肢窩架上燭臺，兩隻腳心架上燭臺，點燃蠟燭燒烤，使人五內俱焚，痛不欲生，直至最後痛苦的死去。這種刑罰是我唔嗤沃娜的新發明。還有一種方法也叫點天燈，這還是跟你們地球人學來的，就是把人的頭頂上的毛髮剃光，用針在頭頂扎梅花形的幾個小孔，然後滴上水銀。這樣，你也會痛不欲生。因為水銀在你的面板下猶如千萬條毒蛇在撕咬，你的面板從頭頂開始，慢慢的浸透，滲透，彷彿蟬一樣的蛻殼。好聽一點叫什麼金蟬脫殼。要不了多久，一張完整的人皮就會從人體脫落了。我呢，就可以拿人皮做出更多的人皮紙了！呵呵呵…….

唔嗤沃娜陰森森的一陣大笑後，繼續吩咐說：還等什麼，動手哇！

慢——！

石破天驚！

柳依依突然大喊道：唔嗤沃娜，我同意！

愕然！

此刻，所有人都被柳依依這一聲吶喊震住了！

破天荒！

柳依依用她人格的魅力震懾了所有人。

唔嗤沃娜也是瞬間的呆若木雞。然而，唔嗤沃娜立即就清醒了過來，冷笑著指著柳依依說：你糊弄誰呢！你光說同意，你同意什麼？你到底同意嫁給我的王子弟弟還是你的督導杜若嵐？

杜若嵐！

柳依依清脆而響亮的回答。

此刻，沉默！死一般的寂靜！

唔嗤沃娜的臉色猶如生鐵一般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半天，還是楊沫沫首先清醒了過來，高喊：柳依依，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柳依依十分痛苦的回答：但這又與你楊沫沫何干？

你不能嫁給杜若嵐！楊沫沫傷心欲絕的喊道：我怎麼辦？

嫁給誰，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你？柳依依淚眼迷離的說：我有選擇婚姻的權利！

好啊！唔嗤沃娜猛一抬頭吩咐手下道：放了杜若嵐，撤去燭臺。本公主言而有信，說話算數。

可是，杜若嵐卻聲嘶力竭的一聲流淚吶喊道：不——！柳依依，收回你剛才說的話！你愛的人是楊沫沫。你們才是情投意合，志同道合的一對啊！

是啊隊長，你沒有發燒吧？錢亦凡立即指責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唔嗤沃娜惡毒的陰謀嗎？

隊長啊，我就想不明白了，無論你怎麼選擇，都是殘酷的，絕情的。趙詩妍流著淚道：你甘心嗎？這對楊沫沫公平嗎？

隊長，我知道，我們的督導也是真心愛你的，這麼些年來，我聽說楊沫沫不在隊長身邊的時候，都是你在默默的呵護著隊長。特別的，在楓葉峽紅果谷基地特訓的那些日子裡，你對我們的隊長，那時是我們的班長照顧有加，無微不至。有一次，我記得柳依依生病了，在野外拉練實習的時候，是你把暈倒的柳依依班長揹回基地的。你守著柳依依班長三天三夜班長才醒來，高燒才退去！江婭晴回憶著說：我知道，愛一個人很難，不容易的！我——！

婭晴，別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杜若嵐道：再說了，我是你們的導師，那時，也是我應該做的。愛一個人，被愛是幸福的，愛的人同樣幸福。無論愛與被愛，都是很幸福的。但是，我們要分清愛的份量和愛的底線。愛有友愛，有親愛，有關愛。作為戰友，同志，我們之間的愛是友愛。作為家人，我們相處情同手足，兄弟姐妹情如一家，這是猶如親愛。作為革命軍人，科研工作者，我們更是戰友加同志，相互幫助，互相愛護，這是我們軍人的美德。這就是關愛。

新若霏突然抽泣著十分感動的說：督導，有時，我們都誤會你了！

敢恨敢愛，這是我們軍人的個性！誰也沒有錯！李壯壯忽然理直氣壯的說：就算督導真的愛著我們的隊長，這也是很正常很合理的人之常情。愛一個人，是一個人的權利和自由。一個人被愛，也是他的權利和自由。何況我們軍人之間除了愛情，還有戰友情，同志情，兄弟姐妹情！督導，無論你是怎麼想的，我都支援你！

督導，你——！柳依依說不下去了，兩行熱淚早已湧出眼眶。

依依，沫沫是你真正愛著的人。杜若嵐安慰說：我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你為了救我，犧牲自己的愛情，一生的幸福，不值得！犧牲是軍人的職責。面對敵人，面對犧牲，我們連死都不怕，還會畏懼什麼？

言罷，杜若嵐高抬起頭來對著唔嗤沃娜大義凜然的說：唔嗤沃娜，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動手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唔嗤沃娜突然爆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冷笑，然後拍著手說：好感人啊！我差點兒都被你們給感動和感化了！

哼！你冷血！錢亦凡痛斥道：你也會被感動？只有人才會被感動！你是人嗎？你無情！你不會被感化！豺狼野獸無論你對它如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它都是野心勃勃野性不能泯滅的！

啪，啪！

兩記響亮的耳光打得錢亦凡眼前金星直冒。錢亦凡的臉龐立即美麗的騰起兩朵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