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音符中的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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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玉佩，不見楊沫沫其人，柳依依此時的心情已經冷到了極點。她的心在陣陣的劇烈疼痛之中。沫沫，你到底在哪兒？你為什麼要把玉佩留在長江一號上？你和你的戰友都去了哪裡了?我們分別三年了，我多麼想見到你呀！你說你不會離開我，你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你怎麼訊息全無呢？柳依依傷心過度，不免抽泣起來。大家也都心情悲傷，沉默無語。半晌，還是杜若嵐勸慰道：依依，這塊玉佩也許本身就是好訊息！

督導，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的。柳依依抹了一把淚水說：作為軍人，應該更加堅強些！放心，從現在起，我不會了！

依依，你誤會了！杜若嵐立即回答說：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既然，玉佩出現在這裡，這說明了什麼？

督導，你說能說明什麼？錢亦凡不解的問。

我問你們，玉佩本應該在哪裡？杜若嵐反問道。

趙詩妍搶口回答說：當然是戴在楊沫沫隊長的身上！

那麼，現在請問，玉佩丟在了長河一號這裡，有兩種可能。第一，有可能是無意中丟失。第二，就是有意留下！如果是無意丟失，那麼楊沫沫隊長極有可能遭遇到了不測，也許是他在和對方爭鬥中拉脫丟失。但是，大家請看，這塊玉佩的紅色線繩完好，並沒有拉斷。這說明這是楊沫沫隊長親自從脖子上小心謹慎的抹下來存放這裡的。所以，第一種假設是不存在的。那麼，只剩下了第二種。這就告訴我們，這是楊沫沫同志故意留下的。這說明，當時的長河一號遇到了無法想象的困難。楊沫沫隊長不得不這樣做。

看著杜若嵐口若懸河的推理分析，江婭晴情不自禁的問：楊隊長為什麼要這樣做？

杜若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給我們留下線索。

難道楊隊長他會未卜先知？新若霏不滿意的問：督導，你說，楊隊長現在人到底怎麼樣了？

我認為楊隊長他還活著！李壯壯突然平地一聲驚雷的道：督導分析的很對。這是楊隊長留給後人的東西。長河一號確實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不然，它怎麼會沉在這裡？楊隊長知道，長河一號不能正常返航，他知道總部很急。也許想到了柳依依同志更急。但他沒有辦法通知我們，只能留下這枚玉佩表明，他出事了。至於，生死，楊隊長自己和戰友們都無法左右。我大膽的猜測，這極有可能跟飛碟有關。同志們想一想，楊隊長知道總部會一定派人尋找他們。果然，我們不是也沉在了這大洋底下？我說楊隊長還活著的根據就是這枚玉佩。我猜測極有可能是飛碟綁架了楊隊長他們！

啊！錢亦凡大驚失色的道：這可能嗎？飛碟現在在哪兒我們都不知道，你李壯壯不會是信口開河吧？

他和督導都分析得很正確！柳依依恢復了神態鎮定自若的說：同志們，不管楊沫沫他們遭遇到了什麼，現在是生是死，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紅果谷一號，保護好我們每一位同志的生命安全。只有我們頑強的活下去，我們才能擺脫困境。也許我們現在的遭遇和長河一號是一樣的。我們的一切都是未知的！現在，我突然有個想法，說出來大家討論。我想闖蕩這大峽谷，找到飛碟！只有找到飛碟，我們才能解開楊隊長他們失蹤的謎團！

我不贊成！杜若嵐當機立斷的說：搜尋一下是可以的。但要在這無盡的大峽谷亂闖，不行！絕對不行！太冒險了！

我知道這太冒險太危險，可是，為了完成任務，我認為值得！柳依依懇求似的目光掃視著大家說。

任務我們已經完成了！杜若嵐堅決反對道：我們應該立即返航！

不！我不同意！柳依依堅決反對說：我們的任務並沒有完成。

我們已經找到了長河一號，這就是完成了任務！杜若嵐堅持己見道：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命令立即執行返航！

不能返航！柳依依大聲的反對說：我們根本就沒有徹底的完成任務！

你是說，你還沒有找到楊沫沫他們？杜若嵐立即反對道：這是你的自私！你是為了找到楊沫沫才讓大家再冒險是不是？

是！柳依依氣得流下眼淚來，但她並不哭泣的據理力爭的說：楊沫沫是我的戀人，也是我的戰友，更是我們的同志！我是有私心，找到他我是很願意，也很冒險。但是，楊沫沫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團隊！他們也和我們一樣是軍人，是科考工作者。不是楊沫沫的生命我在乎，是他的團隊的同志們我們都應該在乎！難道我們好不容易的來到了這裡，我們還沒有找到他們，我們就丟下他們不管嗎？

怎麼找？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杜若嵐很生氣的說：我並不是想逃避什麼，我是在為大家的生命安全著想！難道你不是就是為著楊沫沫才要冒險的嗎？

也不是！柳依依很痛快淋漓的回答說：督導，如果我半途而廢，失去了尋找他們的機會，那麼這輩子我都無法面對自己！說心裡話，如果就一個楊沫沫，我服從命令。但是長河一號有七個人至今下落不明，我一定要弄清楚，他們到底是活著還是全體犧牲了。如果是還活著，我們應該救他們和我們一起返航。如果他們遇難了，那麼我們也要查清楚遇難的原因。督導，我說的對嗎？

儘管你說的很對，但我還是不能同意！杜若嵐很固執的說：楊沫沫他們不是我不想查清來龍去脈，而是我們都是難得人才，一旦有事，我無法交代呀！我不能看著我們年輕輕的生命就這樣的葬送海底了！

督導，我柳依依想問你一件事，我作為紅果谷一號的隊長，是你任命的還是上級任命的！柳依依很平靜的問。

當然是上級任命的！杜若嵐很乾脆的回答說：我個人哪有這麼大的權利？

既然是這樣，督導，我柳依依就有權留下繼續調查長河一號！柳依依很堅定的說。

可是依依，你別忘了，你是我推薦的。杜若嵐也很堅決地說：你沒有權利留下！我同樣的應該保護好你的生命安全！因為我還是你的督導！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執行！立即返航！

好吧，我知道你是我們的領導，我的上司，我的領導。柳依依怒目圓睜的說：我以個人名義留下，你們返航好了！

不行！杜若嵐驚慌的說：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因為我。。。。。。唉！我就是不讓你留下冒險！

冒險是我自己的事！柳依依很乾脆的說：督導，你說我自私也好，自利也罷，反正我不會服從你的命令的！

唉！我真拿你沒辦法！杜若嵐又氣又急的說：我真的不想讓你去冒險！

杜若嵐凝視著柳依依的眼睛。柳依依恰好和杜若嵐的眼神撞上了！此刻，柳依依的內心無比的震駭，因為她憑女人的直覺，她從杜若嵐的眼神裡看到了杜若嵐那毫無保留的內心世界。杜若嵐的眼神是單純的！同時也是很深情的！柳依依的心不免滾過一陣疼痛。柳依依看著杜若嵐的剛毅的臉色，英俊的輪廓，她知道，杜若嵐同樣是一個英勇無畏的男人。她想，杜若嵐的堅持也沒有錯，他是在為紅果谷一號的去留擔心。柳依依也同樣的從杜若嵐的眼睛裡讀到了另一樣的東西，讀懂了他作為督導的職責，讀懂了他作為英俊的帥氣的男人的心思。但是，柳依依只能自己知道，她只能把她自己的感受埋藏在心底。想到了這些，柳依依閃電般的移開目光，躲避著杜若嵐那火辣辣的單純的眼神。柳依依語氣變得和緩的說：督導，對不起，剛才我是不是太狂野了？請你原諒！

不！杜若嵐驚慌的回過神來說：是我太任性！是我不能理解和感受你的心情！請你原諒！

督導，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柳依依滿含深情的說：我不能沒有沫沫！但是，我也不能連累大家！我自願留下來完成尋找楊沫沫的任務。懇請你們回去吧！

依依，我知道你和楊沫沫隊長感情至深，難以忘懷。杜若嵐感嘆著說：但是你的請求我不能答應，因為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冒險！尋找楊沫沫他們同樣也是我的責任。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決定留下來陪著你尋找長河一號上失迷的同志們。李壯壯，現在我命令你帶領其他同志立即返航！

不！李壯壯似乎很委屈的說：我不回去！我也願意留下來繼續尋找長河一號上迷失的同志！

李壯壯，你不能這樣做！柳依依十分感激地說：督導，懇請你帶領他們回去吧！紅果谷一號只有李壯壯一個機械師，只有他才能駕駛紅果谷一號！

隊長，你不回去，錢亦凡也不回去！錢亦凡堅定的說。

是啊隊長，我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趙詩妍斬釘截鐵地說：我發誓和隊長一起查清長河一號沉沒事件，完成這次科考任務！

對！我贊成趙詩妍的觀點！江婭晴立即表明心態說：只要督導和隊長有一人不回去，我也堅決不回！

新若霏很激動的說：我新若霏也不是膽小鬼怕死鬼！我也願意留下來繼續完美的完成任務！

李壯壯這時很開心的說：你們都留下來，還趕我一個人走嗎？我是第一個不能走，也是第一個不該回的人！好了，我們紅果谷一號沒有懦夫！不查清長河一號的來龍去脈，我們堅決不回！隊長，有個問題我想請教，在長河一號上，手否有一個和趙詩妍一樣的人？

哎，李壯壯，你什麼意思啊你！趙詩妍立即很不滿意的說：這世上我趙詩妍只有一個！難道還有一個複製的趙詩妍？

李壯壯立即解釋說：對不起！是我說話太急了！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我的意思是說，長河一號上是不是也有航行日誌？

猶如一聲警鐘，敲醒了每一個人的神經。大家猶如醍醐灌頂，猛然醒悟過來。

對啊，長河一號上應該有日誌記錄，電腦裡同樣預留了一份！柳依依萬分高興的說：趙詩妍，看看能否開啟這裡的電腦設施！另外，大家找找看，找到那本航行日誌！

於是，同志們立即行動起來。

報告隊長，長河一號的所有系統均無法啟動。趙詩妍不一會兒就彙報說：不知能否發電試一試？

李壯壯，查檢視，是否長河一號可以啟動。柳依依命令說。

李壯壯答應一聲，立即投入了工作狀態。不一會兒，李壯壯回答說：長河一號的儲備核燃料正常，機械也無損傷的痕跡。假如啟動長河一號就必須試航，不試航一切系統就不能正常運作。如果試航就會帶來危險。我根據經驗和檢測結果判斷，長河一號極有可能是因為系統失控而造成了海底沉沒。請隊長和督導明確指示！

這樣真的太冒險了！柳依依緊鎖美麗的雙眉半天道：為了萬一，放棄！

看，隊長，航行日誌找到了！找到了！錢亦凡興奮的說著，手裡正拿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那是一本咖啡色的大三十二開精裝豪華筆記本，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科考專用的筆記本。錢亦凡近水樓臺先得月般的迅速的翻看著。半晌，錢亦凡垂頭喪氣的說：隊長，奇怪啊，這裡什麼都沒有！是一本空白筆記本啊！

不可能！趙詩妍立即從錢亦凡的手中搶過筆記本一邊翻看一邊很不相信的說：每一飛行器只配給這樣的筆記本一本。長河一號怎能失職忘了記錄呢？

然而，趙詩妍大失所望。她在航行日誌裡沒有找到半個文字記錄。

隊長，這可能嗎？楊沫沫他們怎麼能不記錄呢？趙詩妍萬分不解的似乎自言自語的說：咄咄怪事！這不應該呀！

只有一種可能，柳依依憂心忡忡的說：長河一號遇到了嚴重的困難，至於是什麼，無從知曉！

不！還有一種可能！杜若嵐冷著面孔說：他們遭遇到了飛碟，也許是飛碟上的人做了手腳！

外星人？他們在哪裡？新若霏興奮的說：見到外星人可以握手嗎？

新若霏，你太天真了你！你認識他嗎？他認識你嗎？你以為和你是朋友？江婭晴一頓搶白道：就目前來說，雖然外星人頻頻出現，但是外星人不願意和我們地球人接觸。他們總是躲躲閃閃的，若即若離的，轉瞬即逝的。你知道嗎？

為什麼？錢亦凡很不服氣的說：既然這樣，幹嘛還光顧地球！

這你就不懂了！李壯壯立即介面說：我猜啊，是因為物種不同！難道你願意去和牛馬交流思想嗎？

這是語言障礙！錢亦凡立即高興的說：也許不僅如此，還因為外星人害怕地球人！要不，何以神龍見首不見尾，鬼火見不得燈亮？

語言障礙我想不應該！柳依依很認真的說：既然外星人對我們地球人像白痴，那麼他來幹什麼？遊戲嗎？不！他們不是旅遊那麼的簡單。現在，我們唯一的線索也斷了，怎麼辦？在這茫茫的洋底，我們猶如盲人摸象。難道我們真的就像盲人愚蠢嗎？不，請大家再仔細的尋找。假如長河一號真的是意外災難，我想楊沫沫他們還會留給我們線索。哎，再找再找找！

於是大家又開始行動起來。他們抱著微薄的希望進行尋找。

報告隊長，我找到了一臺微型錄音機！新若霏興奮異常的彙報說。

快拿來！柳依依突然兩眼放射著興奮的光芒說：也許這裡有重大的發現！

新若霏把錄音機立即遞到柳依依的手中。柳依依摸索了半天，居然開啟了錄音機。錄音機裡立即播放出來優美的旋律。大家不得不安下心來傾聽。

啊！這開頭就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隊長，快進，下一曲！錢亦凡愉快的命令式的說。

是啊，聽聽下一首是什麼？趙詩妍心花怒放的說：音樂就是美！

錄音機裡立即又響起了美妙的旋律。

隊長，這是帕格尼尼的小提琴協奏曲！錢亦凡拍著手掌說：都是名曲啊！快進快進，下一首！

你老是下一首，我們能找到什麼線索？江婭晴立即建議道：不如大家靜下心來，聽出異常立即報告！

這主意不錯！新若霏立即豎起大拇指說：我支援！

我也是這麼想的！柳依依很期待的說：不知道要聽多長時間！

無論有多長，我們都應該去聽！因為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杜若嵐強調說：查案就是要得耐住性子耐住寂寞，不計辛苦！從頭聽起！

於是大家認真的聽了起來。柳依依聽了，心裡卻很煩，沒有一點兒欣賞的心情。雖然不少是名曲。天鵝湖舞曲，莫斯科小夜曲，鋼琴獨奏曲，廣林散，高山流水。。。。。聽到這裡，柳依依突然聽到錄音機裡發出一種微弱的聲音道：珍珠嶼，我們被脅持！

大家都聽到了。

珍珠嶼，我們被挾持！

錢亦凡幾乎驚喊起來道：找到了！找到了！楊隊長找到了！他們在珍珠嶼！他們被脅持！

隊長，請問問錢亦凡，是誰挾持了楊隊長？江婭晴不滿的問。

當然是外星人了！錢亦凡不假思索的回答。

錢亦凡，你見過見到外星人了嗎？江婭晴緊追著問。

沒有。錢亦凡顯然底氣不足的回答說：要是見著楊沫沫隊長還不救出？

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了線索。杜若嵐立即下令道：全體準備，去珍珠嶼！

可是，我們不知道珍珠嶼在哪裡？李壯壯急忙建議說：立即查詢珍珠嶼的方位！

這茫茫洋底，談何容易！趙詩妍說：珍珠嶼是沒有目標的目的地。我們不如去尋找飛碟。我的理由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