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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幫的阿進被大佬扇了一耳光後,心中有些不岔,心想自己好心好意提醒,反倒是被捱揍;於是,他決定去通知新任坐館大駒,也算是一種投效。
在大駒的小弟帶領下,阿進終於見到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大駒。
“你是誰的人?找我有什麼事情。”大駒很客氣的說道。
他雖然坐穩東福和的龍頭位置,但下面有幾個陰奉陽違的人,這些幾乎都是碼頭上的人。原來的肥豬佬將碼頭交給幾個心腹,自己則在岸上開賭館、妓館。
所以肥豬佬一垮臺,大駒最先掌握的是賭館、妓館等,碼頭上尚未插手進去。
“大佬,我是西環碼頭大飛哥的手下。”阿進恭敬的說道。
大駒來了興趣,所有‘東福和’掌握的碼頭,唯有西環最大。
所以,這個大飛也是最反對他的人之一,因為最有實力。
他的叔叔雖然可以將肥豬佬送進監獄,但也算肥豬佬活該,罪證一大把,又為了搶地盤,得罪了其它很多社團。
而他叔叔總不能將不服他的人,一股腦送進去,這樣也顯得他太沒有能力了。
如今有大飛手下來投效,看來是個突破點。
“你不要緊張,慢慢說,找我有什麼事情!”
阿進見大駒語氣平和,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便講事情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大飛哥這次是故意惹惱大航運公司,然後將事情鬧大,想給你找點麻煩。”
大駒聞言,氣得罵人:“蠢豬啊!這TMD也叫給我惹麻煩,這是給他自己惹麻煩。對了,那艘大船叫什麼,是哪家公司的船隻?”
能買得起大船,可能是英資,可能是華資大佬,哪一個也不是東福和得罪得起的人。
阿進說道:“好像是叫‘金星號’,具體是哪家公司的船,我就不清楚了。”
大駒一聽,稍微鬆一口氣,不是洋人的船。但隨後也是連忙說道:“阿成,叫幾個兄弟,我們抓緊去西環碼頭看看,不要惹出麻煩來。”
“是,大佬!”
“阿進是吧,伱先回去,這事先不要驚動你大佬。”
“好的,大佬。”
隨後,大駒點齊人,迅速朝著西環趕去。雖然不是英資的船,但大駒也明白,東福和誰也得罪不起。所以他打算親自去查明事情,並最大限度的糾正錯誤。
至於大飛,他已經宣判了死刑,僅得罪商界大佬,就足以讓他叔叔將大飛關進監獄了。當然,若是臣服於他,他可以向叔叔求求情,網開一面,畢竟他正是用人之際。
來到西環碼頭,大駒並沒有驚動大飛,而是打探關於‘金星號’的訊息。很快,透過碼頭的人得知,金星號是環球航運的船隻,而環球航運的老闆是林志超。
“還好,還好,不是許船王的船隻。雖然這個林志超也是新晉商界大佬,但只要我馬上安排好工人,並親自去道個歉,這事也算過去了。”
大駒如是想到。
於是,他帶著人終於來到大飛的堂口。
“大飛,你TMD要找死,也不用帶上整個東福和。”一見面,大駒就暴跳如雷的罵道。
對付大飛這種粗人,就應該用更粗的語氣。
大飛及兄弟們猛的站起來,本人更是不服氣的說道:“阿駒,你不要以為我怕你,你嘴巴最好乾淨點。”
大駒冷笑道:“我笑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我問你,你為什麼阻止工人替金星號搬運貨物,你知道他們老闆是誰嗎?你惹得起嘛?”
大飛聽見大駒這樣說,心立馬一顫,混跡江湖那麼多年,他當然知道有些人惹不起。
這一次,他承認也是熱昏了頭。
“得罪了誰?聽人說,不就是一個叫做林志超的年輕人嘛,有什麼大不了!我們要加錢,工人們要加工資,合情合理。”
大駒見大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沉聲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別人也是順德商會的理事,認識的大佬多得嚇死人,就連滙豐銀行和港督,都和他扯得上關係。你告訴我,他只是個年輕人,我看你是不到棺材不流淚。你今天給我安不安排,要是不安排人,我只能送你去班房了!”
大飛此時也有些害怕,便決定服軟一次,畢竟要真是惹到大人物,他真是嫌命長了。
“安排,我馬上安排!你不要嚇唬我,看到你的面子上,就安排一次。”
大駒知道,大飛只是短暫的認輸,不過總算是處理好一個隱患,大飛的事,再慢慢的收拾。
於是,大駒帶著人找到金星號船上的賀文年。
“賀生,我是東福和的坐館,今天我們一個兄弟正在氣頭上,得罪了貴方,我來向你道歉。請你放心,明天十點我們一定準時安排人來裝貨,並且承諾價格不會漲。”大駒誠懇的說道。
雖然林志超沒有老牌家族厲害,但也不是東福和可以得罪的,所以他親自道歉,希望可以得到和平解決。
賀文年說道:“這事,我們老闆已經在想辦法了!”
他畢竟只是這艘船的會計,所以並不知道老闆打算如何處理,顯然他私自答應什麼,怕是惹老闆不高興。
“這辦法不是已經有了嘛?”大駒這時候自信的說道。
賀文年搖搖頭,說道:“話雖如此,我恐老闆已經決定不和你們東福和合作,所以要不你留個電話和聯絡方式,晚點我聯絡你們。”
大駒想想,覺得還真有可能,林志超不一定怕東福和,便說道:“好,請你一定要替我聯絡到林生,我願意親自道歉,保證下次不再發生類似問題。”
作為新晉船王,手下那麼多業務,如果不和東福和合作,不知道有多少幫內的兄弟失業。
“好。”
賀文年決定馬上聯絡公司。
環球航運。
林志超剛剛派手下去約方叔泉,一起飲茶,處理這件事。
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讓劉福親自替他搬貨,假設東莞商會不同意,他便向港府質詢,為什麼總華探長可以勾結碼頭幫,破壞香港的營商環境。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會得到港府的重視,更何況他和葛量洪也是熟識。屆時,再投訴總華探長勾結社團,把六福給扳倒。
“咚咚”
“進來”
負責碼頭業務的杜明走進來,說道:“老闆,碼頭幫的坐館大駒找過賀文年,說是道歉,明天準時安排人裝貨。還希望親自向你道歉!”
林志超淡然的說道:“先別理他們!”
“好的,我馬上告訴賀文年。”
杜明知道,老闆一定不會嚥下這口氣的,肯定會找更上面的關係,給東福和一個教訓。
協成行。
“老闆,外面有位稱自己是林志超先生的助理,希望見你一面,說是他們老闆希望約你喝個下午茶。”
方叔泉一愣,隨即說道:“林志超?是長江實業和環球航運的那位?”
手下點點頭,說道:“是的!”
“請他進來吧!”
方叔泉雖然有些意外,因為他和林志超沒有直接交際過,但他卻知道林志超是一個了不得的商人,順德商會的最突出的商人。
最重要的是,據周俊年爵士講,港督葛亮洪有意保薦林志超為‘太平紳士’,屆時林志超將成為香港最年輕的太平紳士,前途不可限量。
這種人請,自然不能拒絕,更何況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
“方生你好,我是環球航運的總經理助理陳田安,是託老闆的意思,想約你喝個茶!”
方叔泉笑著說道:“沒問題啦,久聞林先生大名,他的邀請,我說什麼也要去。不過陳助理,你們老闆有什麼事情嘛,說實話,還挺突然的。”
陳田安說道:“我們老闆說,就是想請你們東莞商會幫幫忙。”
方叔泉一愣,說道:“什麼忙?”
陳田安說道:“我們的船在喜歡港口需要裝貨,不過有個自稱‘碼頭幫’的社團刁難我們,要漲價每噸六毫。”
方叔泉臉立馬憤怒的說道:“簡直胡鬧!環球航運是香港最大的碼頭工人使用者,這個碼頭幫居然如此喪心病狂。”
他還不知道,碼頭幫的人為什麼如此亂來;但很顯然,林志超主動約他,便已經說明——林志超知道劉福是東莞商會扶持上來的,那麼自然就找東莞商會。
這個事情若是處理不好,對整個東莞商會都有一定的影響,林志超有這個能量。
隨後,方叔泉說道:“陳助理,麻煩你轉告林生,我一定準時帶人給他道歉。”
陳田安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就告退了!”
待陳田安離開後,方叔泉立馬安排起來,這次事情決不能擴大,否則東莞商會會損失一個總華探長位置。
另外一邊。
劉福帶著一大堆探員,急匆匆的來到西環碼頭,碼頭幫坐館大駒已經在迎接。
“叔叔”
“小畜生,我將碼頭幫交給你,可不是讓你給我惹麻煩的。”
大駒已經意識到,林志超將事情鬧大了,自己還想親自道歉,看樣子別人根本不屑一顧。
“叔叔,真是冤枉啊,這個大飛自作主張我第一時間瞭解情況後,便趕來親自和環球航運的人溝通,只是沒想到,事情突然鬧大了。”
劉福見侄子如此說,也不再怪罪侄子,馬上說道:“帶我們去把這個王八蛋子抓起來,我等會還趕著去向別人賠罪道歉。看我這次,不弄死這群泥腿子才怪。”
大駒大驚,連自己的叔叔都要去道歉,看來事情比自己鬧得想象中的大。
“嗯,保證他跑不了!”
一大幫人衝進一處物業,大飛正帶領手下在玩牌,一隻腿放在板凳上,嘴裡罵罵咧咧。
看見劉福、大駒等人,大飛終於臉上大變,連忙站起來。
大飛正準備想劉福問好,畢竟他還是很怕劉福的,沒想到劉福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他昏頭轉向。
“給我銬起來,老子有空要慢慢收拾你們這些雜碎!”
“劉福總探長,我不服,你就算把我們抓起來,大駒也別想得人心。我沒有做錯事,你不能無緣無故害東莞同鄉。”大飛此時以大義來壓劉福。
劉福氣得左右開弓,直接將大飛嘴角都扇出血,嘴皮都打腫,怒氣依舊沒有消。
“你給老子惹了大麻煩,還敢說我不顧同鄉情誼?我問你,為什麼要威脅人家航運公司,你算老幾,一個泥腿子頭頭,真以為是土皇帝啦!”
大飛明白了,別人航運公司找上面的人,根本不直接理他。
不過,他很快又狡辯道:“是工人要漲工資,我只是個傳話的,我不服。”
劉福可沒有那麼多耐心,說道:“不服沒有關係,進去和肥豬佬一起享受吧,不拔你們一層皮,我就不信劉。”
大飛頓時腿軟了,站都站不穩,他們常年欺負別人的時候,哪怕是把人折磨得悽慘,自己也不會瘮得慌;但有一天到自己頭上時,他們便會嚇尿褲子。
不錯,大飛已經嚇尿了,他知道那裡面的黑暗。
“大佬,求你饒了我吧,我還有一家老小!”
“跑不了!”
劉福直接讓人帶走,省得廢話。
大飛不提醒還罷了,一提醒也讓劉福等人知道他還有一家老小了。
方叔泉帶著劉福來到高升茶樓的三層,來到一個雅間外。
“你先在門口等等,我叫你進來才行,不然可能適得其反。”方叔泉認真的說道。
自從發生這件事後,他還打電話給東莞商會背後的大佬周俊年,詳細詢問林志超的能量。結果周俊年只是說了一句‘下一個香港華商領袖’,方叔泉立馬明白了,他也惹不起。
其實像是方叔泉這些,都還不知道林志超真正的實力,但周俊年這些人一定是知道的。不管是商業版圖,還是和港府的關係,都能看出來,香港的華商已經沒幾個可以和林志超相提並論了。
僅一個龐大的船隊,便已經可以說明林志超在商業上的影響力,其次林志超又得到港督、滙豐銀行、何東、簡東浦等人的提攜,人脈上顯然已經不差。
如果不是太年輕,恐怕都已經成為公認的華商領袖了。
“林生”
“方生”
“哈哈,冒昧邀請,還請見諒。”
“哪裡哪裡,這是我方某的榮幸。”
方叔泉一個清朝出生的人,倘若留個辮子,這讓林志超以為他還活在清朝。因為他穿的長衫和布鞋,而且還是關頭。
雙方坐下來後,林志超餘光掃了一下門口的劉福,發現並不像電影裡的肥佬,相反比較清瘦和矮小,還帶著一副眼鏡,形象很是商人化,和JC已經沒什麼關係的樣子。
他故作不知,和方叔泉聊了起來。
“方生,這次請你來,是想請你們東莞商會高抬貴手!”林志超很是平淡的說道。
方叔泉頓時一驚,這個年輕人越是平淡,說明他越是生氣。
而且,林志超連東莞商會都說出來了,那就是要把責任丟給東莞商會了。
他想怎麼處理?
方叔泉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倘若林志超盯著這個事情不放,去港府參一本。屆時東莞商會就算有周俊年爵士壓陣,但名聲也就臭了,養JC打手、養社團,這些雖然是大家心知肚明,但若是搬到港府層面,那麼一定會有高層追究。
畢竟,林志超具備這個能量。
“林生,事情我已經聽過了!你聽我給細說,很多事情真的是誤會大了。”
“喔,願意洗耳恭聽!”
方叔泉連太平紳士都不是,根本算不上東莞商會真正的大人物,周氏家族為了避嫌,推出方叔泉而已。
“事件的起因所以在這件事上,確實是那個叫做大飛的泥腿子自作主張。當然,劉福探長作為JC,肯定有失責的地方,所以今天他主動跟著我,說要向你負荊請罪人就在外面,你看?”
林志超笑著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要看看劉福探長的風采。”
方叔泉立馬朝門口喊道:“劉福探長,麻煩進來一下。”
隨後,帶著眼鏡的劉福,故作慌張的走進來,一見面就說道:“林生,是我們JF的失責,沒想到給您的公司造成惡劣影響。我已經將那些泥腿子統統抓起來了明天還讓碼頭工人準時替貴公司搬運。”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劉福,林志超面無表情,總華探長是多低階的JC。
見林志超不說話,劉福頓時尷尬不已,卻又不敢亂動。
方叔泉已經警告過他,得罪了林志超,又被別人抓到把柄——侄子在東福和,若是鬧到港府層面,他這個總華探長不一定保得住。
東莞商會可以損失一個劉福,但不會損失一個總華探長;也就是說,真到那個時候,東莞商會不會硬鋼,而是採取一種折中的方法——換人!
方叔泉在一旁說道:“林生,你看?”
林志超隨後說道:“劉福探長,我很擔心明天我的貨物被人針對。”說完,便停下來,雙眼直視劉福。
他若不立威,以後誰都可以來惹他一下、踩一下,顯然是不行的。
劉福聞言,馬上說道:“我親自帶人替您把關,保證安全裝貨。”
林志超說道:“可是那個什麼碼頭幫的人,說我的是走私貨,我看要不你明天親自扛一扛貨物,看看是不是走私貨。”
劉福頓時臉紅了起來,顯然這是一個下馬威。
方叔泉這時候說道:“劉福探長,既然有人詆譭林先生的貨物,那麼你作為警方,有義務以身作則,去證明林生的清白。若是不然,林先生若是去港督府走一遭,你這個帽子可就.”
劉福渾身一激靈,連忙說道:“林先生請放心,我一定還您清白。”
剛坐上總華探長不到一年,就此失去,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
不就是抗兩袋貨物嘛,大丈夫能屈能伸。
“那就謝謝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最愛名聲了。”
隨後,林志超邀請劉福坐下一起飲茶,劉福那裡敢留下飲茶,連忙提出告辭,說是去佈置一下。
“好吧,既然劉福探長公務繁忙,就不打擾你了。”
“林生見諒!”
隨後,林志超和方叔泉閒聊起來。
協成行在後世的香港,在地產商也有一定的名氣,在六十年代方叔泉的兒子方潤華和飛艇泰、李家成、鄭裕桐甚至平起平坐,只不過後來由於保守,而在地產上成就一般。
翌日,上午十點。
劉福孤身一人來到西環碼頭,沒有帶兄弟們,主要是兄弟們昨天打了犯人一夜,也很累了。
“叔叔,我替你扛吧!”
“臭小子,我是來檢查貨物的,你以為是真來抗包的啊!”
大駒無奈,他這才知道‘林志超’三個代表著什麼,昨天一開始他還想自己去道歉;很顯然,只有他叔叔去道歉才行,而且他叔叔還沒有資格單獨去,還驚動了東莞商會會長方叔泉。
過了一會。
劉福終於下定決心,準備去抗一次包,結束這種恥辱。
這時候,侄子帶著一人來到劉福身邊,說道:“叔叔,不用抗了!這位李生說,託人轉告你一聲,開個玩笑而已。”
李高福笑著說道:“劉探長,林生說,他昨天在氣頭上,開個玩笑,所以你別當真。”
劉福一聽,連忙說道:“不當真,本來就是我的失職。你是?”
李高福說道:“帶信的,和林生是老鄉。不過我倒是有些忙,希望小劉生幫忙。劉探長若是公務們,可以不用在這裡曬太陽了。”
劉福點點頭,只要不用真抗,他真是謝天謝地。
其實,本來林志超是想讓劉福扛一扛的,殺殺這些人的威風,不然以為一個總華探長有多了不起;別說這不是六十年代的‘探長時代’,就是到了六十年代,林志超一樣可以讓探長給他當狗。
不過,他想起李高福走私,也許還能用到那個劉容駒,畢竟掌管碼頭,正好以此來一筆勾銷。
晚上。
劉福把侄子叫到家,詢問李高福找他什麼事情。
劉容駒說道:“叔叔,這個李高福在向內地走私,所以用得上碼頭幫。”
東莞商會的會長方叔泉,也在從事這方面的生意。
劉福恍然,隨後又問道:“那,這個李高福和林志超是什麼關係?”
劉容駒搖搖頭,說道:“不太清楚,大概是同鄉關係吧!”
劉福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才知道,香港出了這麼厲害的一個年輕人。”
劉容駒好奇的打聽道:“怎麼個厲害法?”
劉福簡短的說道:“下一個何東家族!”
劉容駒倒抽一口氣,東莞商會背後的大佬周氏家族,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帶路黨’,在商業上成就有限;說白了,就是和港府親近,徹底給英國人當狗。
而何東家族就厲害了,是靠著商業的影響,從而成為香港大佬,這種屬於港府需要拉攏,在華人圈也有名望的家族。
“這個李高福肯定和林志超關係不淺,若是我和他交個朋友,以後林生就算想起這件事,也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
劉福拍拍侄子的肩膀,說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總體來說,這次事情的發生,和自己侄子毫無關係,所以他一點不怪侄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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