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詩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二章 給個面子,荒誕推演遊戲,永罪詩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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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門都開啟,五十個人果斷下車,誰也沒在巴士上多留一秒,畢竟這個司機看起來脾氣不是很好的樣子。闌
虞幸乾脆跟在薛守雲身後,不爭不搶地等了會兒,他趁這個機會暗中感知了一下其他人的實力,有些人的實力一眼能望到頭,有些人卻跟無底洞似的看不出虛實。
張羽的位子處在最前方,現在已經透過前門下車了。
他還看見幾個熟人,以及曾經在資料上看過照片的「金字塔頂端大老」。
背好畫筒,虞幸慢吞吞挪動到後門,隔著車門看了眼,巴士就停在通往南水鎮的一條小路上,離最近的建築只有十幾米遠。
外面一片白,居然還有不少人在打雪仗堆雪人,看起來像是跑出來玩耍的鎮民。
對於駛來的巴士,鎮民們既不緊張也不好奇,態度萬分正常——這就是最不正常的事了。
「不是說南水鎮已經很久沒太陽了?」前面有個人跟同伴滴咕,「這大太陽是被無視了嗎?」闌
「鎮裡肯定不是這樣,我們看到的都是假象吧。」同伴道。
「卡察。」
虞幸踏出車門,腳下驟然傳來沙絨絨的觸感,鞋底微微凹陷,虞幸渾身被冷風包裹,人聲喧譁也瀰漫耳中。
風撲了滿面,帶來一股很特別的清冷味道。
他腳下是雪,眼中是雪,放眼望去,有些破舊的綠化帶被一層白覆蓋,樹梢壓下,積雪搖搖欲墜,偶爾被抖落,掉在面板上很快就化成淺淺水漬。
「很漂亮的鎮子呢。」就在虞幸站定,準備把張羽撈到身旁時,一個溫和帶笑的聲音已然近在遲尺。
對方的接近沒有腳步聲,甚至連氣息都難以捕捉,虞幸眼底有一抹驚詫閃過,表面上卻十分澹定地轉過頭,果不其然看見了花宿白。闌
他用一股毫不避諱的、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一眼花宿白的穿著,只見如此寒冷的季節,對方依舊只穿著件薄薄的毛衣,搭了一條淺色休閒褲,裝都不裝一下。
收回目光,虞幸澹澹道:「一般。」
也不知道是在說鎮子,還是在針對花宿白這個人。
花宿白對他的平靜表示有些失望,很明顯能看到他露出了一種驚嚇失敗的表情。
不過花老闆向來不介意在虞幸這裡受挫,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歪了下頭,笑容更大:「畫家的審美肯定比我這種人更優秀,只要是個能開花店的地方,對我來說就很美。」
虞幸高冷應對。
花宿白:「……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在這裡嗎?」闌
虞幸輕笑一聲,不怎麼客氣地反問:「不是你自己報的名?」
「哎呀,怎麼這麼久不見,你好像又對我產生了一些敵意。我們不是好朋友嗎?」花宿白湊得更近了,不遠處的薛守雲用探究的眼神瞄了他們一眼。
虞幸想起來了,不是花宿白很久不出現在他面前,而是他在死寂島下的巫師教派那裡看到關於花宿白和伶人的關係真相後,就一直處於失蹤狀態。
其實真算起來,應該是他剛一回到現實世界,花宿白就跟過來了。
這麼說來……
花宿白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麼。
虞幸面上不顯,心裡已經在思考怎麼利用這一點,他們是「朋友」不假,但朋友二字裡摻雜了多少謊言,恐怕他們心裡都有數。闌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下了車,司機面無表情地關上車門,毫不留戀地掉頭就走。
只留下浩浩蕩蕩的五十人大隊站在雪中空地裡,已經有分陣營趨勢。
這也是早已預見到的事,報名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具體名單
,而現在系統沒搞花裡胡哨的,直接讓他們一開始就集合,本次活動的勢力也非常明瞭。
人群以三人為首,隱約分散到了三處。
虞幸抬眼一望,就知道這三人的強大是和其他人有厚厚壁障的。
第一位,是一個外表看上去不到30歲的高大男人,眉眼硬朗,短髮利落,穿了一身黑,氣質酷酷的,卻並不冷,反倒是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領導力,光是看上一眼就覺得十分威嚴。
虞幸雖然沒有和他直接產生過交集,但早已記住這張臉——未亡調查組隊長,閻理。闌
連如今已然產生神性的衍明都心甘情願地聽從他的一切指令。
第二位是個女性,如果要找形容詞,那大概是——虞幸從出生以來見到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漂亮到讓人有點不敢直視。
女人體態豐腴,***,腰身卻細得盈盈一握,那張臉也萬分明豔,屬於美就美得轟轟烈烈的型別,長及腳踝的頭髮隨意披散,哪怕是風吹也吹得韻味十足。
美杜莎……深夜公會會長,和閻理同級別的大殺器。
傳聞中,美杜莎是個十足的顏控,她會對長得符合心意的人笑逐顏開,也能呼吸間把不合心意的人釘死在冰牆上。
而第三位……是個過分陰柔的瘦長男人,他比其他人都要高不少,可能有兩米,灰白的頭髮中長,遮住了小半張臉,背上背了一把尖銳細長到令人心驚的大剪刀。
離這個男人較近的推演者,無一例外都是氣息古怪詭異、已經開始往非人方向異化的人。闌
虞幸曾經在許家人身上感受過差不多的氣息,不過和許家純粹是通靈御鬼染上的死氣不同,這些人身上的死氣非常駁雜、混亂,各個看上去都命不久矣,但真說到死又還能吊很久。
「他是尋花人,單稜鏡裡最受伶人器重的手下。」花宿白低聲介紹,彷彿事不關己似的,「他啊,也是個資源傾斜出來的怪物,很噁心的,阿幸最好別和他接觸哦~」
虞幸似笑非笑:「哦。」怕不是專門培養出來對付你的。
花宿白摟住虞幸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在角落裡對那群人指指點點:「在他身後那些也都是墮落線,你記住他們的臉,進了鎮子裡就別和他們客氣了。」
未亡調查組、深夜、單稜鏡。
三個頂尖公會,來了又都是會長、實權人物,其他推演者在尚未明確南水鎮內部情況時,各有各的傾向,生怕三位大老在作出選擇的時候,優先把那些一邊都不靠的人拉出去做炮灰。
當然,其中有多少隻是不想當出頭鳥,所以順勢合群觀察局勢的人,那就很難數得清了。闌
對比之下,張羽有點尷尬,他肯定是要跟著虞幸的,但是一看,自家隊長居然也遊離在人群之外,和一個不認識的傢伙站在一起。
虞幸拂開花宿白的胳膊,對張羽招招手:「過來。」
由於現在參與活動的人都在一塊,官方直播間人氣絲毫不減。
有人剛進來,看到這一幕激動得嗷嗷叫。
[世紀同框,閻理和美杜莎!]
[你看到世紀同框,我看到修羅場,天,美杜莎饞閻理身子好久了,閻理一直冷眼相待,哈哈哈這回有的玩了]
[這回墮落線居然這麼多嗎,我看著他們心裡就發憷]闌
[這才剛開局就站隊了啊……到鎮子裡不會自發形成陣營戰吧?哎,好像有人沒站隊,那不是溺羽嗎?張羽對吧]
[哦,破鏡的,那確實勇]
有些異化度高,心思陰暗的也注意到這點,開始搞事。
[喲,他還沒正式加入破鏡吧,就已經這麼膨脹了?尋花
人心眼可不大,溺羽不找靠山裝什麼逼呢,馬上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別,這不還有兩個清高的和溺羽一起了麼?話說這倆誰啊,見都沒見過,怕不是沒逼數報了名的菜雞]
[……有些人嘴臉收一收,我從個人直播間來的,很遺憾地告訴你們,這倆是名單的第一和第四,你們惹不起]
[靠,這是幸??他真活著!看起來活的還挺好(不是)]闌
[這麼說來,其實幸才是在場的第三位會長]
要是虞幸能看到彈幕,大概會笑。
其實這裡有四個真會長。
[那旁邊那位,就是「花」?他倆認識?這是打算兩個人自成一個勢力?]
[他倆有這能耐?]
[樓上是不是喝高了,第一和第四,你說他倆有沒有這能耐]
彈幕短暫地安靜了一瞬。闌
直到有個缺心眼的沒注意氛圍,把他剛才打好的字發了出來。
[原來幸長這樣,他現在怎麼不用以前那個篡改長相的祭品了!
還我美女姐姐!
!]
不清楚狀況的人一臉問號。
而依稀記得當年內情的人則繃不住了:
[笑死,玫瑰面具受害者是吧]
[真有人信了他是女人]
直播間畫面裡,張羽帶著小小的震撼走向虞幸,一時之間乖的像個鵪鶉。闌
而三位「領導者」,也都像是心有靈犀似的,同時將目光投來。
閻理和美杜莎打量的是虞幸,尋花人則第一時間用陰沉的視線凝視著花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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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公會還是不要插這一腳了。」
許多實力根本不足以聽清美杜莎說話的推演者都驚了,他們紛紛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向虞幸,包括薛守雲,她的疑惑又增加了。
意識到這兩個人短短几句話便將虞幸架在了焦點位上,根本沒有嘴上說的那麼友善,反而是各有各的壞心思,花宿白笑著嘆了口氣:「兩位,現在恐怕不是閒聊的時候,給個面子,我們還是先進鎮吧。」
虞幸自然也知道他們的花花腸子,只是因為這次他本就不介意成為焦點,所以才陪他們玩玩。闌
隨著花宿白話音落下,美杜莎和閻理同時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伴隨著怪異的滲入感,令人毛骨悚然。
漂亮的女人雙目微睜,啞然半晌:「……有趣。既然如此,就給你這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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