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詩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四章 有沒有一種可能,荒誕推演遊戲,永罪詩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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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把身上收拾清爽,虞幸就聽到了有腳步聲接近。
腳部並不明顯,也不笨重,但同樣沒有刻意隱蔽,就像是某個獨行的人隨意逛到了這邊。
虞幸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停止了哼歌的聲音。
第一個要死的小傀儡來了呀~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動,和樹巫以及喻封沉都脫不了干係,按照他的想法,再拖上個一段時間,那兩個人的目的就會暴露出來。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個封閉的空間活過這段時間。
剛剛他已經試過了,破村子邊緣的黑霧非常的暴虐,並不像樹枝上的黑色紋路那樣易於吸收。
這其中蘊含著的惡意又陰冷的能量就像那顆陰都心臟裡蘊含的一樣,應該是鬼沉樹汲取了卻還沒有轉化的部分詛咒。
也就是說,這片黑霧誰都不能穿越,在破村子裡躲躲藏藏的他不能,在外圍的樹枝中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的喻封沉也不能。
他得獨立行走了。
虞幸用一根手指撓撓臉。
喻封沉的到來,把他想要做的事的進度大大加快,他想,或許當黑霧散去的時候,就是看見這棵鬼沉樹結局的時候。
這麼想著,虞幸愉快了不少,喉嚨裡便又溢位來了輕微的哼唱聲。
這讓那正在接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緊接著,一個陌生男人聲音從接引區入口那邊傳來。
“誰在這?”
那人倒並不特別驚慌,大約是因為信徒們都分散開了,在哪裡遇見都不出奇。
“是我呀。”虞幸背靠在籠罩著木桶的小木屋內側,揚起脖子閒閒地搭了句話,雖然是廢話。
“……”對方沉默兩秒,還是往他這邊走來了,“我聽不出你的聲音,你叫什麼?”
“嗨呀,這不是很正常麼~我也聽不出你的聲音,誰知道你想對我做些什麼呢?”虞幸拖長了音調,言之鑿鑿。
外面那人停下了。
解除了智商上的封印,誰都不是蠢蛋,就虞幸這個態度,哪怕是頭豬都能察覺到不對勁。
安靜籠罩了這片範圍,虞幸耳朵動了動,外面的人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一點聲響都沒再傳來。
但他知道那個人一定還沒有走。
他躲在陰影裡的身影看似懶散,沒個正形,像一灘爛泥一樣依靠著牆面,實際上每一塊肌肉都緊緊繃起。
原本對於巫師教派他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感覺,只知道這東西在各個世界都能出現,一定掌握著某種秘辛。
而現在瞭解過後,虞幸有了一個新的概念。
那就是巫師教派的巫師,在特定的情況下是可以殺死他的。
完完全全地殺死他。
——只要動手的巫師被鬼沉樹賦予了那種本源性的詛咒,那麼他身上的復活特質就會失效。
哈,這大概是最直觀也最有效的去死的方法了。
谷痂
虞幸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新的死亡方法而感到高興,不過他現在還不能死,還有那麼多事兒等著他做呢,那就只能委屈一下這棵鬼沉樹和祂親愛的小傀儡先走一步了。
“咚。”
寂靜之中,虞幸摳了一小塊木屑,朝著木桶上重重一扔。
木屑砸在木桶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但也就是這種響動,像是引線一樣點燃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剛剛在外頭停下來的那個傢伙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虞幸眼中,飄忽不定的巫師如同一隻幽靈,那袍子下方沒有腳,看不真切。
原來解除了力量方面的封印,他們的本體就是這個樣子。
虞幸眼看著那個巫師找錯了地方,用到了木桶的前面,百無聊賴地想——長得真醜。
現在,這個巫師的後背完完全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看來即使是沒了封印,這些巫師還是沒有適應近距離戰鬥的陰險之處。
也對,巫師平時都是做著幕後篡奪和涉及陰謀的工作,應該很少會剛正面吧,那一次在安吉爾家閣樓上遇到的巫師就不怎麼擅長戰鬥,在環境佔優——比如有那麼多小玩偶可以驅使的情況下,還是被他和寧楓還有洛家一個小丫頭給打跑了。
那飄到了木桶前的身影在攻擊的一瞬間就發現了木桶裡其實沒有人,對方意識到了什麼,想要回頭,卻被虞幸看似閒庭信步,實則快出了殘影的身手晃了一晃。
虞幸最擅長的是速度,這一點從很早以前就十分明確。
他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飄忽著的身影正後方,一抬手便掐住了對方的後脖頸。
那飄著的身影看似沒有實體,實則在同源詛咒的影響下,虞幸完全可以觸碰到對方。
“找什麼呢?”
掐住了要害,那身影瞬間僵住,虞幸聲音裡的笑意更加明顯,他的手緩緩從後脖頸移動到了脖子前面。
“是在找我嗎?”
這種戲謔的語氣太過惡意,被抓住的巫師一猜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想到了身份之後,再聽聲音就能認得出來了。
對方鎮定地問:“你是羅伊?”
“很高興你能認出我,說明我在你的心裡分量很重嘛。”虞幸眼睛彎彎,“猜對了,沒有獎勵,不過……你好像並不害怕?”
被他制住,還被扼住了脖子這種一用力就要命的重要部位,這個巫師的聲音聽起來卻依舊沒有絲毫畏懼。
虞幸才不信鬼沉樹能在抽離恐懼的情況下將這些信徒的性格保留下來呢。
“我為什麼要害怕?找到了你是大功一件,等我把你交給木神,地下之城的災厄也就該結束了。”那巫師笑了笑,“可憐的背叛者,你居然還敢出現,是抱著反殺的目的嗎?”
“可你難道不知道,背叛了木神之後,木神將收回一切祂給予你的東西,沒有木神的允許,你根本殺不掉我。”
那無窮無盡的詛咒就是信徒們生存的保障。
聽到這段話,虞幸先是愣了一愣,隨後笑得更歡了。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告訴我。”
語氣中的愉快讓那名信徒的心狠狠打了個突突,或許這句謝謝後面還有“但是”。
“但是——”虞幸果然說了這兩個字,他湊近了,壓低聲音,“如果木神什麼也沒有給予過我呢?有沒有一種可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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