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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好像是有所感應,所以在最後一刻轉了一下頭,正巧和虞幸的視線對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男孩手中的兔子玩偶的頭好像抬了抬,又被男孩的一隻手按下去。

之後,男孩沒有任何的反應,平靜地將頭轉回去,跟著隊伍走向了該走的方向,好像對他來說,拐角處站了兩個不認識的外來者並不是什麼大事。

虞幸等了兩秒,發現那一隊觀賞團並沒有往這邊走,說明男孩真的沒有將他們的存在告知那些隊伍裡的鬼物,這難道是表達善意的一種方式?

“見過麼?”趙一酒揶揄道,“有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他的殺意,但他看到我們,或者說看到你,殺意就沒了,是認識的?”

“你還真是敏銳呢,我什麼都沒感覺到。”虞幸攤了攤手,他在對氣息的敏感度上肯定是不如厲鬼狀態的趙一酒的,趙一酒也沒必要在這種細節上面誤導他,“按照你的說法,說不定還真的見過——他見過我,我沒見過他。”

趙一酒目光詭異:“哇哦,我親愛的隊長很好厲害,好有名。”

怎麼陰陽怪氣的。

虞幸是真的不太能搞得懂鬼酒某些細節處的心路歷程,他搖了搖頭:“之後接觸看看就好了,我們先去大門位置。”

一般來說,像這種大的場館,在大門連線的大廳位置要麼繪製有大地圖,要麼就會在進門的架子上放置紙質地圖兼宣傳手冊,更何況還是畫展活動期間,一定會有一幅地圖示明瞭各處畫作種類。

現在的問題就是他們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自己的起始點在什麼位置,現在想要繞到大門去,途中無可避免地會有遇到觀賞團的危險,也有碰到場館內npc的危險,說不定那些一看就透著古怪的畫也會變成索命厲鬼。

趙一酒道:“看在你這麼虛弱的份上,我會提前告訴你前方有沒有別的氣息的,你隨意走,我相信你的運氣。畢竟你可是'幸'呢。”

虞幸沒有推辭,反正他的人格面具名稱也是幸,這個字對他來說非常的玄學,鬼知道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總之,在記憶這方面他還是很有自信的,他來走前面,起碼不會繞路。

就這樣,他先是隨便選了一個順眼的方向,便隨著那條走廊一路走,一邊聆聽有沒有觀賞團在附近,一邊觀察沿路的畫作有沒有規律可言,走了幾條通道之後,他看到了一個樓梯間。

樓梯有通往樓上的,也有通向樓下的,這說明他們處於這座三層的美術館的二樓。

二樓除了展出的畫作和觀賞團之外,竟然一個npc都沒有,有些奇怪。

“想上三樓看看嗎?”趙一酒見虞幸停在樓梯前面,以為他在糾結要不要先上樓。

“不用,下樓。”虞幸往三樓處望了一眼,而後還是直接走下樓,趙一酒一點異議也沒有,悠哉悠哉跟在後面,像一個大型兇猛的自動跟隨掛件。

下到一樓的時候,掛件終於動了,他伸出胳膊阻攔了虞幸一下,在虞幸耳邊道:“前面有人。”

“人?”虞幸對這個名詞保留疑問。

“瘟疫體吧,我感覺到了……不是很強的氣息。”趙一酒閒閒的往樓梯扶手上一靠,“怎麼辦?”

虞幸試探著感應了一下,對他來說,有詛咒之力的存在,他也能感覺得到某種鬼物氣息,但並不算非常準確,比如現在他就不能知道趙一酒所說的瘟疫體是否處於他的必經之路上。

如果這裡只有他自己,他還真需要多做些準備,可現在不一樣,他正有一個隊友站在身旁。

於是虞幸嘴角一勾,非常的甩手掌櫃:“那就交給你了。”

趙一酒拖著長音:“為什麼是我?”

“不然要你是做什麼的?之前制定方案的時候就說過,你在隊伍裡的定位是探路者,現在不正好是檢驗你業務水平的時機嗎?上吧,皮卡丘。”虞幸朝前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一酒不置可否,但還是依然直起了身體往樓下走去,他走得大大咧咧,一度讓虞幸以為,所謂的瘟疫體就在前面是框他的,其實根本不用花什麼心思就能避開。

可緊接著,牆壁邊緣的陰影一陣蠕動,讓他感受到了趙一酒使用能力的波動,在這座美術館的獨立規則之下,影子巫師的穿梭能力好像也被壓制在了一個極為難受的範圍內,起碼這影子蠕動得就很艱難。

他靜靜地站在這裡等待。

過了半分鐘,趙一酒又從牆上的陰影裡鑽出來了,血色的瞳孔帶著一絲冰冷和難以描述的情緒,被黑色的碎髮遮掩了大半。

“可以繞過去。”他說,“跟我來吧。”

虞幸自覺地將手交給趙一酒,趙一酒拉住他胳膊,把他拽入陰影之中,又是一陣令人恍惚的短暫穿梭。

虞幸這一次並沒有因為在影子裡而完全失去意識,他眯著眼睛,勉強打量穿梭時周圍的影像,只覺得自己變成了另一個維度的存在,周圍都是黑色,偶爾有白色線條勾畫出一些無意義的雜亂圖案,只要看到一點就覺得腦子快要爆炸,一種被壓抑著的瘋狂從心底無聲蔓延。

虞幸想,如果這是一個有骰子的世界,現在他應該已經因為只是不可名狀的知識,需要過一個理智檢定了。

還是那種理智檢定失敗,扣除理智值,差點陷入瘋狂的檢定結果。

趙一酒——或者說厲鬼狀態的趙一酒,對此卻視若平常,彷彿這些足以令人頭腦爆炸的混亂,對他來說就像每天的早餐一樣常見。

虞幸的頭腦也混亂了一瞬,在這一刻突然意識飄散地想到,如果趙一酒在進入荒誕推演遊戲之前,每天都被這樣的鬼物意識和這樣的不可名狀侵擾,那他能堅持下來還真是一個奇蹟,更別說在分化路線的時候居然還是一個正道線,這難度大概已經不低於他自己從無知無覺的怪物思維慢慢壓制邪惡,重新變回人類思維了吧。

下一刻,眼前的黑暗突然潮水般褪去,前方是白色的光點,趙一酒以一種閒適的表情帶著他鑽入光點中,一切豁然開朗。

腳下又有了立在實處的感覺,虞幸穩了穩身體,第一反應打量四周,便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寬闊且輝煌的大廳的角落裡。

大廳以繁複和華麗堆砌著奢靡的品位,上方的吊燈如同黃金打造,暗金色顯示著神秘和高貴,大廳四周落著軟軟的沙發座椅和水晶茶几,牆上更是掛著幾幅大型畫作,架子上擺放著古代盔甲,美術館地形圖和活動介紹也各自處於相反的方向。

一個禿頭的高個子大叔就站在同二樓的樓梯口,正和一個打扮得體的女人談論著什麼,女人時不時發出被取悅的笑聲,頭上的帽子垂下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見她銀色的髮絲。

“琳達女士,您的畫作被所有人稱讚,或許在接下來的拍賣會中,獨眼王子會是最為耀眼的拍品。”禿頭大叔滿臉的笑容,光是這麼看起來,他長相正常,就連發聲器官也是自己的嗓子和嘴巴,但那兩米以上的個子卻宣誓著他同樣是一隻鬼物,或者說這大概是一個瘟疫體npc。

對面的琳達女士就要矮得多,大約一米七左右,算得上正常身高,她離禿頭大叔有一定的社交距離,這讓他們在談論的時候,拎的女士也不用仰頭去看對方。

“借您吉言,獨眼王子是我近期最滿意的一幅畫作,我當然希望它能像寶石一樣被人珍惜,併為我帶來財富。但我知道那幾位畫家最近的靈感也十分充盈,他們的畫作同樣優秀,我並沒有把握贏過他們。”琳達女士笑著謙虛道,“與此相比,我遲到了,害得您還要在大廳等候我,實在是非常抱歉,那麼我們現在就上去吧。”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壓低聲音,加上大廳十分空曠,針落可聞,他們的對話內容悉數落入了虞幸的耳朵裡,虞幸嘴角一勾。

他確實是十分幸運,在他需要在大廳走動,收集資訊的時候,兩個對他有威脅的人就要上樓去了,而且聽他們對話中的意思,這已經是最後兩個留在大廳的人,其他人都在樓上。

二樓沒有npc的身影,說明他們所說的樓上應該是三樓。

另外,除了八小時的畫展,他們還有一場拍賣會要舉辦,這個訊息並不在美術館外的告示中,應該是隱藏劇情。

等等,禿頭大叔和琳達女生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虞幸和趙一酒才從角落裡出來,他駐足片刻,便迅速開始收集大廳所有的情報。

首先是美術館地形圖,三層樓的地形圖被分開繪製,雖然是簡筆的黑白線條描繪,但這反而更能讓虞幸對美術館分佈有一個直觀的印象。

他注意到,這座美術館算得上是非常龐大,剛才他和趙一酒在二樓東拐西拐,也不過是走過了三分之一的地方而已。

利用瞬時記憶記住地圖之後,他又轉而走向活動宣傳欄,宣傳欄上的內容和趙一酒所說的告示內容差不多,只多了一條人數統計,本次畫展的參觀人數一共是一百二十人。

一百多隻鬼物聚集在這座美術館內,就是不知道有幾個是外來者……現在一共是一百二十二個參觀者了。

趙一酒依舊在做他的跟隨掛件,一言不發地跟在虞幸身後看她他動作,彷彿這種動腦子的事情已經被他完全放棄。

虞幸有一種自己後面跟了條薩摩耶的錯覺。

他的目光從活動宣傳欄上移開,來到了大廳中間的茶几旁,茶几非常的精美,在茶几和沙發座椅下方墊著米黃色的絨毯,虞幸摸了摸沙發的觸感,上面一片冰冷,沒有留下一點體溫。

茶几上還擺放著冷掉的茶盞,同樣是毫無溫度,看來畫展距離開始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

趙一酒在這時說道:“生病的隊長,想坐著休息一會兒麼?”

明明時間緊迫,他卻非要在這個時候說點風涼話,以彰顯自己的叛逆。

虞幸笑了笑,答應下來:“好啊,正好我也累了。”

說完,他真的在趙一酒的注視之下往沙發上一癱,舒服地喂嘆了一聲:“沙發質量不錯啊,真軟。”

確實軟,他坐下去的一瞬間,整個人就陷了下去,柔軟的沙發表面好像想要將他擁抱住似的,竟然襯得他這個一米八五的個子也變成了小動物一樣的脆弱。

趙一酒就這麼看著他,一副“無論你怎麼吸引我的注意我都不會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的表情。

但是就這麼過了十來秒,他的表情微微變化。

因為虞幸好像越陷越深了。

他整個人埋在沙發中,剛剛還十分正常,現在卻像是陷入了沼澤中一樣往下沉著,彷彿底下不是沙發的表皮,而是一灘無法自拔的泥,或一直正在消化食物的胃袋。

“嗯,隊長,幹什麼呢?想在我面前表演一個被吃?”趙一酒非得沒有將虞幸拽出來,反而自己也趴到了沙發靠背上,前傾身體,望著下面的虞幸的臉,“你很享受這樣嗎?”

“倒也不是,我就是試探一下美術館的這些陳設究竟是什麼品種。”虞幸自己掙扎起來,都是沒費多大勁,就將自己從沙發上拔了出來,他摸了摸後背的衣服,評價道,“好像是個會吃人的怪物沙發,不過速度太慢了,沒什麼威懾力,除非有個人將我摁在沙發上不讓我起來,就像是把我的臉摁到水裡想淹死我一樣……唔,奇怪的設施,值得注意一下。”

“呵,原來你喜歡這種玩法。”趙一酒目光戲謔看著他,再一次前傾身體,把手伸向他的腿——然後略過了他,將沙發縫裡的一張紙抽了出來。

這張紙夾在沙發扶手的縫隙裡,可能是太輕了吧,也可能由於他沒有生命,總之並沒有引發沙發的凹陷將其吞進去,反而是留在了夾縫裡。

這張紙有一點皺巴巴的,但是上面用血紅色的字型寫著活動注意事項。

“本次畫展中,一共有五幅贗品,希望各位有眼力的觀賞團能將其找出,每找出一幅畫,就有一個在畫展結束後可以留下來與畫家單獨交流的資格。”

“贗品畫作十分詭異,或許在你找到它的同時,它也找到了你。”

趙一酒敢確定,虞幸就是發現了這張紙才不急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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