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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分房的結果很快也就出來了,作為在場唯一一對情侶,荒白抱著被分開的不滿,期期艾艾蹭到了虞幸這邊,試圖和曲銜青住一起。
曲銜青看了一眼虞幸。
虞幸好笑:“你願意就答應,不願意就拒絕,看我幹什麼?”
曲銜青嘀咕一句:“不是防止你有什麼戰術安排麼。”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女生數量少,曲銜青,荒白,沙,緋鏡,白小冰,一共五人,自然是不可能湊夠全部的兩人一間,荒白來找曲銜青,意味著落單的會是沙。
沙不在乎,靜靜看著這一幕,許桓鬱悶地撓撓頭,安慰道:“看來只能一個人一間了,就算沒有我,我相信你也可以把自己安排的井井有條……”
沙:“嗯。”
許桓補充:“要是真弄不好,我到時候再想辦法……”
陰陰的聲音在面對沙的時候不自覺放緩,看這一幕好像還挺有愛的。
虞幸關注著所有人的分房結果,溫青槐和曾萊住在了一起,他們兩個人本來關係就不錯,愛麗絲樂園的時候也能看的出他們存在著同為正道線的默契——曾萊看起來更想和虞幸一起住,但是考慮到他自己有隊伍,想來不方便和外人一起。
卡洛斯想了想,他假裝和虞幸他們不太熟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打探別人的情報麼?於是他主動拍了拍許桓,在引渡人和周行敬佩的目光中成功搭訕:“要不要住一起?你家公會的另外兩位看起來不是很敢跟你一起住哦~”
許桓瞥他一眼,皺皺眉:“那你為什麼敢?”
“我膽子大呀,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嘍——”卡洛斯笑嘻嘻的沒個正形,似乎真的不怕傳說中和屍體一樣陰森的許家人。
許桓猶豫了一下,本來他跟別人也沒什麼好說,兩個人住是最高的價效比,誰來都一樣,只要不讓人討厭就行,他不著痕跡地望向沙。
沙輕輕點了點頭。
許桓道:“可以,但是你最好能安靜一點。”
卡洛斯撥浪鼓一樣的搖頭:“不要,就不,其實你習慣安靜,還不是因為沒有人敢在你耳朵旁邊逼逼賴賴,你看我就不一樣,我保證給你一個船新的體驗,絕不會發展到是室友就來砍我的地步的——”
“噗。”引渡人憋笑沒成功,主要還是看自家副會長那隱忍而又略帶茫然的表情太好玩了。
趙謀打算和虞幸住一起,他們兩個住一起才能有一個私密的環境討論事情,在登記的時候他略有一點忐忑,畢竟阿酒的影子在他影子裡,他們又是血親,黛絲女兒那句血親不能住一起,明擺著就是在跟他說,這個看不出能力強度的少女顯然已經發現了他影子中的端倪。
如果不行,就只能試著讓阿酒的影子到虞幸影子裡,他自己另住一間了。
令人意外的是,即便黛絲女兒暗戳戳提示過,但當他登記的時候,黛絲女兒竟然沒有再說別的,只是用一種意有所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把鑰匙給了他和虞幸一人一把:“雙人房一間,二樓翡翠。”
趙謀接過鑰匙,他察覺到了黛絲女兒對他的不同,一個猜測在他腦海中成形。
難道……
是礙於他異教徒的身份?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異教徒在之前總讓趙謀聯想起巫師教派,他只是不確定巫師教派在死寂島是異教,他是巫師教派的人,還是他的身份對巫師教派來說是異教徒。
收起鑰匙,他和虞幸對視一眼,打算先回房間收拾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旅館的所有房間並沒有編號,只用各種寶石作為房間名來區分。
現在對這間旅館的瞭解有限,他們尚且不知道其他的旅館員工是像黛絲女兒這樣更接近人類的,還是像黛絲這樣一看就知道是鬼物……或者說瘟疫體的,讓自己恢復到一個良好的狀態成為了當務之急。
先分好房間的人已經順著那條螺旋樓梯上樓去了,虞幸伸了個懶腰,和趙謀一起前往樓上,走之前順便跟黛絲女兒購買了兩套7鬼士的衣物,從現在起,他就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A級汙染體,而是一個負債16鬼士的A級汙染體了!
黛絲女兒說衣服會在二十分鐘後送到房間。
兩人踏上了二樓,二樓的裝修風格和一樓相似,主色調都是暖色,透著股毫不掩飾的黑暗奢華,走廊只有一邊排列,屬於不同房間的門扉,另一側則是完全的牆體,上面掛著不少藝術感強烈畫作,走廊空間寬闊,不少地方還擺放著盔甲或長裙展示架。
每隔固定的幾米就有一盞水晶壁燈鑲嵌在牆上,映照著桌布上繁複的紋路。
現在的水晶燈都亮著,整個走廊亮堂堂,虞幸一直沒有看見其他的旅店員工,他和趙謀沿著左側一直走,很幸運,翡翠房確實在這邊——事實上,每個前往右側的推演者最終都返回了左側,這讓虞幸猜測右側應該是更貴的豪華房和貴族套間。
“我們住隔壁誒……”
現在走廊上三三兩兩落著好幾個推演者,就在翡翠間的旁邊,紫水晶房住著吳開雲和崔暉,這兩個開局比較倒黴的人看到虞幸還挺開心的,吳開雲主動和虞幸搭話,並用高興的目光期待著虞幸的回應。
似乎救了他們之後,他們就對我和小曲曲有著不同的感情了呢……虞幸想著,心中的小人惡劣地咧開了嘴,總覺得這兩個人把我當成了什麼好人……這誤會可不輕吶。
“嗯,既然我們住在隔壁,那房間燈泡壞了可以找我來修。”虞幸衝紫水晶間的兩個人點點頭,用鑰匙開啟翡翠間的門,在那兩人懵逼的目光中進門去了。
傻子都聽得出來虞幸在說很沒有營養的話,更何況他們。
吳開雲嘆了口氣:“崔暉,虞幸和曲姐似乎是覺得我們太弱了,並不打算和我們深交。”
“現在看來,我們本來就很弱。”崔暉搖搖頭,兩人也進了房間,“過去的我們太過依賴祭品和經驗,忽略了推演的本質,能活到今天已經是我們兩個的幸運了。”
“雖然你說的對,但能不能不要讓我聽到這麼殘酷的話?”吳開雲關上了門,聲音也被隔絕在了門裡。
趙謀傾聽著隔壁談話的結束,也反手將門帶上,評價道:“隔音不錯。”
“真搞不明白,就這旅館都不讓情侶一起住,要那麼好的隔音幹什麼?”虞幸一邊說騷話,一邊打量著翡翠間中的佈置,然後十分滿意。
雖說這裡只是基礎房,但該有的東西都有,十分整潔,整體佈置同樣漂亮華麗,兩張深棕的木質單人床並列擺放在靠裡的位置,上面鋪著暖色調的床單和被子,並且附贈了一個小巧而堅硬的枕頭。
好像在死寂島中,硬硬的枕頭是一個特色,它看起來也是木質的,摸上去透著一股涼意,並不重,是空心的,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放東西,反正虞幸晃著聽不見多餘的聲音,在木枕兩側有著精緻的雕刻,正中間還鑲嵌著一塊碧綠的翡翠。
……有點像卡洛斯眼睛的顏色。
就是不知道枕這麼硬的枕頭會不會落枕。
除了兩張床之外,房間裡自帶衛生間和浴室,並且有兩個同樣是並排的深色書桌,一排書架擺在角落,上面零零散散放著一些書籍,大概填了小半個書架的空位。
衣櫃在靠近門的這一邊,很大,趙謀伸手將其開啟,現在裡面空空蕩蕩,上半部分的空間附贈了很多空衣架,可以用來掛衣服,下面隔出了擺放鞋子的空格,還有可以拉伸的櫃內抽屜,估計是用來擺放私密衣物的。
房間的盡頭有一扇小窗戶,沒有封住,看來可以開啟,虞幸悄悄的推開它,發現這扇窗戶面朝的是城市內部,他可以看見旅館背後的城市景象,旅館後面是一條街道,頗有商業街的風範,兩側是各種店鋪,只是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略顯蕭條。
“環境不錯,這店居然也不算黑店。”虞幸稱讚,關好窗後忍著沒有立刻坐到床上去,他不想讓自己身上的血跡和汙漬汙染他晚上要睡覺的地方。
同時,他看見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櫃上擺放著一隻金色的金屬鍾,這讓他有點懷念,因為這種鍾他在民國時期經常能看見,翡翠間的這一座鐘,下半部分是圓形錶盤,上半部分則是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估計倒報時的時候會從裡面出來兩隻叫聲清脆的金屬鳥,或者“走出來”幾個迷你的會打鼓的小人,湊近了能聽見齒輪轉動的聲音。
現在鐘上的時間,是九點二十,虞幸猜應該是上午,因為天色還不錯,從灰雲中滲透出來的光比月光強上一些,如果是晚上的話,死寂島估計會陷入完全的黑暗。
“你太天真了,我們現在只看到了旅館,沒有在城市裡其他地方消費過,根本不知道物價水平,說不定這個價格真的高了呢。”趙謀卻維持了他一貫的謹慎,關上櫃門,“還是不要對那種鬼裡鬼氣的無臉老婆婆抱有太大希望才好……對了那東西讓你上去拿營業手冊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總不能是真的無聊到選一個最帥的去拿吧。”
虞幸:“算你有眼光。”
趙謀虛著眼,推了推眼鏡:“在這種事上我覺得只有卡洛斯會沒有自知之明地和你爭……我也不在乎這種過於高調的屬性——不,重點是黛絲到底做了什麼沒有,別扯開話題。”
虞幸挑挑眉,對趙謀將自己那時候的感受合盤托出,並結合黛絲女兒的說法,附帶上了一定的猜測。
“嘖,那你倒黴了。”趙謀幸災樂禍,“說不定黛絲想讓你當她孩子的下一個爸爸。”
“然後吃了我?”虞幸呵呵一笑,“算了吧,我不想喜當爹,她要是來,我就把她肚子剖開——”
“停一停,話題好像轉到了過於黑暗的方向……”趙謀關注了一下隊友的心理健康問題,“溫柔點,我們不是反派。”
就在兩人插科打諢,打算等到黛絲女兒把衣服送進來就去洗澡的時候,趙謀的影子開始了蠕動。
虞幸第一個發現趙謀位於身後的影子有了異變,他目光一凜,隨後想到可能是趙一酒要回來了?
果不其然,一條人形的影子從趙謀的影子裡分離了出來,在兩人的注視下,慢慢悠悠遊盪到了房間的中間。
緊接著,那條影子像是經歷了升維打擊一樣“立”了起來,從一個看不出平面的影像逐漸豐滿,並變得有了色彩,趙一酒很快代替了影子,並且,在趙一酒的腳下出現了一條新的、沒有任何特殊的影子。
趙一酒的樣子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衣服的破損程度比之前更甚,在肩膀處多了一大灘血跡,雙眼維持在一個血色的狀態。他出現之後沒有立刻警惕地看向四周,而像是早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賓館房間似的,還有閒心拍了拍發生褶皺的衣服下襬。
看他的狀態,肩膀上的血跡並沒有給他的行動造成任何影響,或許這血跡並不是他的。
“喲,酒哥,從哪兒玩回來了?”
剛出現的趙一酒臉上沒什麼表情,乍一看,虞幸分不出這是正常的趙一酒還是鬼酒,所以要激他說話。
趙謀沉沉地看著越來越野的弟弟,希望用目光讓弟弟感受到壓力。
“沒哪兒,也不是很好玩,嘖,還惹了一點麻煩。”趙一酒笑了,他一開口,趙謀的臉色就更不好了,這是鬼酒!
虞幸若有所思抱臂打量對方,只見趙一酒注意到了趙謀的目光,唇角一鉤,用一種戲謔語氣道:“誒,哥哥,別用這種目光看我啊,我還是你弟弟,別這麼緊張嘛。”
“……為什麼。”趙謀板著臉,“是壓制不住了嗎?”
“那倒沒有。”趙一酒一邊說一邊大大咧咧把上衣脫了,抓著那染血的衣服,頗有點嫌棄地將其扔到了房間裡的垃圾簍內,“嘖,髒死了啊……哦,這次是我故意放任這樣的性格佔據主動的,有點事要做,而且不太方便讓你知道呢,哥哥。”
虞幸眨眨眼,也就是說,是正常狀態的趙一酒深思熟慮之後,故意放任厲鬼性格佔主動,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而他說不方便讓他們知道,看來,是屬於厲鬼那個層面的事情。
“新衣服還沒送來嗎?”
趙一酒赤著上身就想往床上坐,被虞幸一隻手就抓住,他狹長的鳳眼都瞪圓了一些,以表達在這件事上的不容商量:“不準汙染我睡覺的地方!”
褲子上還沾了不知道誰的血啊!
“我累,就算是現在的我,也是會累的,阿幸。”趙一酒象徵性掙脫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又笑了,認命地在原地蹲下,像一隻收斂了兇性的狼。
“哎喲呵?”虞幸發出了驚歎的聲音,“你怎麼叫我的。”
“怎麼,就許你們趁我正常的時候為了看我耳朵紅叫我大哥哥,不允許我叫你……伶人才會叫的稱呼?”趙一酒血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味,“我還要叫曲銜青小曲曲,卡洛斯麼……叫他哈士奇或許不錯。”
趙謀聽著這些絕不應該在他那個面癱弟弟口中說出來的話,額角微抽。
行吧……現在看來,鬼酒果然還是以趙一酒的意識為主,只是性格變得有些……一言難盡。
“別打岔了,你這個狀態要持續多久?”趙謀這麼一想就好接受多了,都是他弟弟,也算是他弟弟牛逼,沒有走到被厲鬼侵佔意識的那一步,反而是反過來控制了厲鬼的力量,只是性格受影響而已,可以……可以接受。他說服了自己,問:“還有,影子這個能力限制大嗎?”
“影子只有在我這個狀態下才能用,算得上是我作弊了吧。”趙一酒舔舔嘴唇,他好像有點渴,“至於狀態,出去一趟還是得了點好處的,這個推演裡不出意外我隨時都能轉換,但是現在不行,我剛說了那種話,以我對自己的瞭解,現在轉換回去,我一定會想挖個坑躲起來。”
他竟然理直氣壯:“但是這間房間不像是有能躲藏的地方,所以,得等我做好心裡準備再轉換回去。”
虞幸看著鬼酒,竟然覺得有點好玩。
像是可以和他互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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