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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一開口,卡洛斯身體立刻緊繃起來,林更是大驚失色。

他的感知裡沒有這個人存在!如果知道這女人在這裡等著他們,他一定不會把San和卡洛斯往這邊帶,現在……他們似乎進入了一個陷阱?

林回過頭去,恰在這時,石門隆隆的聲音響起,剛才他們走過的墓道上竟然降下一座厚重門扉,將他們的後路徹底堵死。

他們被迫和這遍地的財寶,以及王座上的金髮女人關在了一起。

是尤妮卡。

尤妮卡金色的頭髮在墓宮裡有些違和,那外國女人的長相更是讓人無法把她和古時候兇名赫赫的“妖道”聯絡起來。

可那一副“歡迎來到我家做客”的主人家語氣,除了妖道之外,也沒有其他可能了。

“何止我們比你想象中聰明,你也比我們想象中時尚呢。”虞幸抬頭,看著高位上,王座中慵懶的女人,毫不顧忌地打量著她。

尤妮卡的衣著與之前和他們一起行走時已經大不相同,那是一種虞幸沒見過的,估計是這個推演世界歷史上的一種華服,層層疊疊,衣袖寬大,隨著她搭在王座扶手上的手而垂至地面,在地上鋪開。

黑色面料如同綢緞和真絲般順滑,金色的線條將衣服勾勒的不那麼單調沉重,增添了一股奢靡的美感,束腰輕薄,上面墜著現在很難見到的青銅器掛飾,在大面積的衣料上,一朵朵幽靈舌圖案被骨藤圖案連線,怪異又美不勝收。

她的腿白皙嫩滑,腳踩在王座邊的骷髏頭上。

忽略尤妮卡半邊臉上腐爛的血肉,這倒真是一幅有些香豔的美景。

——是的,不知道玩兒失蹤後尤妮卡經歷了什麼,她的半張臉都彷彿被強腐蝕性的東西潑了一般,腐爛得很徹底,就連現在,也仍舊有一股細小的黑色液體順著她的輪廓往下流淌。

尤妮卡本在欣賞卡洛斯和林警惕的模樣,卻被虞幸的目光看得惱怒,她反而笑起來,一半臉美豔,另一半臉猙獰可怖:“你是在嘲諷我的模樣麼?”

“怎麼會呢,我絕沒有嘲諷的意思。”虞幸確實不是在說這左右臉不同是時尚,“只是好奇,您為何要以金髮和國外女人的臉孔來代表自己呢?”

他用上了敬稱“您”,卡洛斯匪夷所思看了他一眼,林卻認為這是理智的,在不知道尤妮卡實力之前,能和平解決就最好了。

尤妮卡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一手黑色液體,她眼睛眯了眯,顯然不高興極了:“這張臉是我能找到的最完整的面容了,其他的都被毀了一部分。”

她沒說被誰毀了,反正幾個外來者都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其他都變成了鬼沉樹的肥料,不能用了。

“可惜,這張麵皮也沒了用。”尤妮卡說著,蒼白的手摸到頸側,只聽到撕拉一聲,她的整張臉連同金髮都被撕了下來。

那腐蝕出的傷口竟然深可見骨,半張好臉撕下來後,傷痕依舊爬滿了尤妮卡,不,是爬滿了妖道的臉。

筋肉組織暴露在空氣中,像是沒有出生的嬰兒,那透明面板之下,每一個令人心驚的紋理都暴露在視線裡,令人不寒而慄。

縱使如此,妖道也是一半紅色血肉,一般黑色腐肉。

她一定是受傷了,而且是短時間內無法逆轉的、十分嚴重的傷。

虞幸想到這裡心情就不錯,他在妖道沒了面板因此無法閉合的眼睛的注視下愉悅地笑出了聲:“妖道大人把我們關在這裡,是打算要誰的臉嗎?”

妖道並不動怒,她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你的臉就不錯,雖是男性,但也柔美,放在我的臉上,應當並不違和。”

任誰都聽出這是威脅了,林悄悄拉了拉虞幸袖子,只有虞幸像是一點也沒聽出妖道話裡的威脅似的:“這麼殘忍嗎?或許是因為您生氣了?別生氣嘛,我道歉,之前不知道您就是歷史上的妖道本人,失了禮數,還望妖道大人多見諒~”

別看處處用“您”,那語氣裡的漫不經心幾乎都要溢位來,還透著一股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

卡洛斯聽著都要樂了,他本來也不是思維正常的人,也說了一句:“壁畫上的妖道還挺漂亮的,現在這……認不出真不能全怪我們。”

多損吶多損吶!林不忍心聽下去,他不是可憐妖道,是可憐即將被妖道BOSS打擊報復的自己。

果然,妖道動了動,終於被他們的態度激怒。

“呵呵呵……你們以為自己又好到哪去嗎?在這墓宮中,我可是見過你們比我現在更醜陋的模樣。”她聲音陰冷和不屑,“全身湧出鮮血,整張皮都被剝掉,想象一下吧,你們醜陋的求饒的姿態。”

是其他時間線的我嗎?

林順著妖道的話想了一下,一陣惡寒。

下一秒,他就聽到他第一次合作的同伴發出一聲更加不屑的輕笑:“小騙子,說什麼呢。”

虞幸朝著妖道王座的方向走去,他的腳步聲迴盪著,對路兩側的財寶熟視無睹:“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又怎麼會吸引你,不顧傷勢也要來親自困住我們?容我大膽的猜測一下……在目前的所有時間線裡,我們三個人都沒有經歷過‘死亡’吧?”

這是虞幸根據時間線跳躍後,恰好只剩下他們三人還沒有死亡或者鬼化而推測出來的,他們兩個推演者一個體驗師,都是自保能力比原住民更強的人,要是小心一些,足夠謹慎,是很有可能在除了鬼沉樹出動外的任何危機中活下來的。

如果每個時間線的他們都活著,自然不會鬼化,也不會給妖道“拿走臉”的機會。

這,或許就是妖道現在困住他們的原因——妖道想從這個時間線下手,把這個既定結論打破。

“你很聰明,可這並沒有什麼用。”妖道見他一點都不怕地越走越近,坐直了身體,黑色長袍隨著動作擺動,露出了更大片的腿部肌膚。

“再聰明,你們也逃不出去,只能在這裡困上個幾十年,然後老死。”虞幸已經登著階梯走到她面前,現在變成虞幸俯視妖道,妖道笑了,衝虞幸勾了勾手指,“反正你們‘不死’,就會永遠陷在這個空間裡,San,如果你願意陪我聊天解悶,我也可以考慮不要你的臉,也不把你餵給鬼沉樹。”

她的手指已經勾到了虞幸的衣服,見虞幸沒有第一時間對她動手,她更加放肆地發出一連串嬌笑:“因為出去的代價,你們大概付不起。”

林冷聲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代價我們付不起。”

“嗯……就是付不起呀。”妖道佯裝為難,實際上她的幸災樂禍也不必剛才的虞幸少,“偷偷告訴你們,此地,活人只許進,不許出哦。”

“可聽你的意思,還是有出去的辦法的。”虞幸突然握住她的手指,感受到她指尖的溫度,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語氣突然溫和,“告訴我吧,好不好?”

臥槽,好一個渣男當眾變臉!

有事就叫妖道小甜甜,沒事就叫她牛夫人。

這假裝和敷衍幾乎不加掩飾,可有些時候,只有變態能理解變態——虞幸知道,妖道要的當然不是他的真心,只要他因為所求不得不做出違心的事,就足夠滿足妖道心裡扭曲而乖戾的情緒了。

“哈哈哈……當然可以告訴你,因為我相信你們都做不到。”妖道的聲音裡有高興地顫抖,“想出去,你們就必須,殺了自己。”

“你在耍我們嗎。”林皺起眉頭,哪怕他希望能和平離開這裡,也不意味著要被BOSS當玩物耍。

“現世的人可真沒耐心。”妖道遺憾地嘆了口氣,“殺了另一個時間線的自己,再趁時間線沒變動的時候,把屍體放進黑棺。”

“不用我提醒黑棺是什麼了吧?那可是你們自己推測出來的,導致時間線分裂的罪魁禍首呢。只要黑棺認為放進去的是你,而且已經死了,它就會將你的時間線分裂結束,只留下當前的一條。”妖道把虞幸拉近了點,強迫虞幸近距離對著她那張恐怖的臉,她想,哪怕能從虞幸臉上看到一丁點不適和噁心,她也會十分高興的。

能讓獵物難受,就是她本領了,她曾經也是這樣逼瘋很多諸侯的……無須暗中做多少事,只要讓他們沒有一天順心,摩擦和矛盾自然會生出,那種不滿和抗拒的嘴臉,更會滿足她扭曲的愛好。

但虞幸臉上沒有任何她想看到的表情,反而笑吟吟的:“黑棺在祠堂裡,我們現在也找不到路回祠堂了啊。”

妖道陰沉地撒開手,往王座上一靠,聲音都懨仄幾分:“黑棺又不止一座。還有一座,就在我的棺材邊。”

卡洛斯邪笑起來:“所以,這有什麼代價?殺掉一個終將會消失、並且本來就不該存在的自己,又有什麼難。妖道,你在謀劃些什麼?剛才的話裡有幾句能信?”

“不相信我,就是你們最大的難處。”妖道望向卡洛斯,暢快地嘲諷起來,“兩條時間線的你們沒法同時存在,只有我能打破這個界限,把你們送到另一個你們身邊,可這會導致你們在我面前陷入昏迷。”

她雙腿交疊,翹了個二郎腿,上面的腳丫一晃一晃:“我真的會這麼好心嗎,在你們昏迷的時候殺了你們,讓你們做新養分,不是更加方便麼?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們生路,放任你們老死在墓中也挺好呀……你一定在這麼想我吧?卡洛斯?”

卡洛斯被她說中想法,雙手插在口袋裡,碧色的眼睛絲毫不怯懦地與妖道對視。

這個妖道好奇怪,一會兒覺得她不過如此,可一會兒又能清晰感受到她當年玩弄人心時的影子。

“假裝淡然的你也很可愛呢,卡洛斯,快,懷疑我吧,讓懷疑將你唯一的生路堵死。”妖道攛掇著,到讓人真分不清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她血肉模糊的頭微微偏轉,直視林:“還有林啊,林不是喜歡我的嗎?現在也可以這麼冷靜了呢……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我可是擅自動了你的記憶,玩弄了你的感情哦?”

“以及,San先生,你這麼聰明,想好要不要信任完全沒有被信任的理由的我了嗎?”妖道最終又招惹起了虞幸,她一手拉住虞幸的衣領,將他拽得傾下身體,另一隻手抬起虞幸的下巴,“你究竟……能不能保住你的臉呢?”

虞幸低頭,她的手在下巴上的感覺異常清晰,哈,這可是一具在墓宮裡生生死死那麼久的身體啊,妖道應該不會專門去洗澡吧?

有一點髒呢……

虞幸嘴角咧開,抽出了攝青夢境。

“我明白了。”誰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麼,只見他突然用匕首扎中捏著他下巴的纖細手掌。

虞幸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和妖道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笑道:“感謝您的解答,可惜,我沒有報酬能給你——唔,在你徹底死亡後幫你給鬼沉樹澆澆水怎麼樣?”

青色霧氣繚繞,匕刃入肉,在亦清這隻bug一樣的攝青鬼的操控下,霧氣瞬間將妖道的手指腐蝕得只剩白骨。

攝青的力量,不是區區妖道可以抵抗的。

妖道受到了驚嚇,她的眼珠快要從血肉裡瞪出來,飛快抽回手,尖聲道:“你怎麼也!”

“也?”虞幸歪頭,打斷她,“你的臉果然也是外來者做的呢,奧斯特公司的人這麼強?那人穿風衣麼?”

妖道沒回答他,或者說根本不明白他為什麼還指望她願意回答這種問題。

青色霧氣好像因為沒有聽到她的回答而暴躁起來,翻湧著襲向妖道,她渾身突然化為一灘融化的黑液,將王座汙染得一片汙穢後,氣息完全消失。

竟是逃跑了。

亦清饒有興趣:“在下只是用同樣的方法腐蝕她,她便如此恐懼,看來,奧斯特公司的那一位讓她留下了相當深刻的陰影呢。”

“這就是想找我聊天的下場啊,我跟她聊了,她又跑了,女人真是難伺候,尤其是這種一千多歲的女人。”虞幸彷彿有點遺憾,他的碎碎念落到卡洛斯和林耳朵裡,讓兩人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緩過神。

“她逃跑了?那她說的出去的方法……”林眯著眼睛,“妖道果然喜歡讓人陷入兩難境地,她剛才的話究竟能不能信?”

“我認為不能。”卡洛斯哼笑,“介於歷史上她的劣跡,只是找個藉口讓我們難過難過的可能性更大,憑什麼她說我們出不去,我們就真的出不去了?”

虞幸站在王座前,聞言回過了頭。

那一瞬間,林和卡洛斯好像都看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青色鬼影籠罩在虞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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