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詩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二章 初探湖底,荒誕推演遊戲,永罪詩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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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什麼?
幾個人心中直打突突,安撫好受到了精神創傷的林和威爾兩個人,他們停在原地,久久地抬頭望著樹上搖晃的屍體。
突然,李爺望向虞幸,沉聲道:“你剛才在上面,是不是看到了?”
虞幸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特意隱瞞:“沒錯,那具掉下來的屍體,頂著的是我的臉。”
張叔瞳孔一縮:“你真看清楚了?”
他說著,甚至想去掀開地上屍體的頭髮確認一下。
虞幸阻止了他:“別看了,我在樹上看到屍體臉的一瞬間,它就被風吹散了。”
“還、還能吹散?”盜墓世家裡的一個男人用顫抖的聲線表達了他心中的難以置信。
過去見過的屍體,哪怕是起屍成了粽子,又或者異化成了禁婆,也都是有跡可循的,哪有像現在這樣,看一眼就沒了?
就算是機關,也得有啟動裝置吧,這機關用眼神啟動的?
總有些人不信邪,他們用飛刀砍了屍體們的繩子,頓時,一具具屍體像下雨似的落下來。
他們找到自己對應的屍體,非得掀開來看一看,才肯相信。
“艹,我死了以後就是這樣的!?”詩酒就看了一眼,屍體的臉便隨風而逝,可那窒息身亡的浮腫臉龐仍然給她留下了極其反胃的印象。
“這事真邪門兒!”待到眾人都看過,李爺嘿了一聲,頹廢的臉上都浮現起了些許認真,“我李治明什麼東西沒見過,今兒個還真遇上新鮮事了,有意思!”
威爾難以淡定下來,他才剛和自己的“靈魂”對過話,現在又直面了自己的屍體,一時間有些懷疑人生。
他腦子裡已經快要被哲學問題充滿了——我從哪兒來?我還是我嗎?我真的活著嗎?
阿什只能充當勸解者的角色,好在他和威爾能用英文對話,不必再強行使用蹩腳的口音。
虞幸沉吟一下,看了看大家:“其實我們不必太擔心。雖然我們都看到了自己的臉,身材也和我們對得上,但是別忘了,我們還沒有死,看到的死屍,要麼是假的,要麼就來自未來。”
“這二者,你們覺得哪一種更有可能?”
來自未來也太扯了,擱平時,要是有個人跟他們說自己來自未來,能被這些不信命運不信邪的盜墓人笑話死。
盜墓者是最不信未來和因果報應這些事的人,如果人有確定的未來,那還要現在的努力做什麼?
至於因果報應,都是做的挖人墳墓的事兒,真提起來,都是該天打五雷轟的。
剛才一時茫然,現在想想,好像確實不太合理。
“你的意思是,屍體是假的?視覺上的幻覺?”尤妮卡還算冷靜,她冷冷盯著自己的屍體,伸出腿踢了一下。
虞幸沉默兩秒。
其實這兩種可能性中,他更傾向於時間線的錯亂和重疊,這才讓他們看到了不同時間上的自己——有一無所知的自己、殺人的自己、被殺的自己,說不定還有更多。
可有一點解釋不通,殺人和被殺是矛盾的,二者不可能同時存在,也就是說,這既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
說起來太複雜了,虞幸現在也不確定,所以他沒有解釋,而是順著尤妮卡的話道:“某種程度上,屍體的確是假的。無論哪種可能,我都想不明白留下恐嚇紙條的人讓我們看到屍體到底有什麼意義。”
“只有一種可能性是有意義的……對方是想嚇退我們。”
他唇角勾起一個篤定的笑容:“什麼人最希望我們走?當然是妖道。”
“這也是墓宮的防禦機制對麼。”尤妮卡冷笑,“不錯,如果我們現在離開,就不可能死在這裡,那屍體的出現就解釋不通了。照這麼想,屍體是我們的未來這件事,壓根兒就不可能。”
“沒錯沒錯,理清楚之後就看得出來,我們的未來仍然在自己手裡。”詩酒抓著自己皺了的衣角,她才不想承認自己剛才慌了。
對於一名排名前二十的僱傭兵來說,這太丟臉了!
由於虞幸的提醒,氣氛緩和過來,即使還沒有找到屍體們存在的原因,眾人也不會再心中打鼓了。
他們心有餘悸地遠離了屍體們,繼續走向回程,只是心中難免嘀嘀咕咕。
和這些屍體造成的驚恐比起來,鳥屍林都算不得什麼,僅僅是鳥屍在雨水沖刷下滿地都是,還堅強掛著的鳥也腐爛得能見到骨頭……而已。
眾人飛快地穿越過去,太陽從雲層後探出了半個頭,天光大亮。
“呼……終於特麼的過來了,真j2難受。”詩酒捂著口罩仍然覺得味道難以忍受,她愈發暴躁,周圍的人都離她遠遠的。
“這女人瘋了。”阿什盯著詩酒的尖銳的刀鋒,默默避開。
穿過鳥屍林,中間除了一些已經被摸清了底細的骨藤和白色大花之外就沒有其他危險,以他們的腳程,很快就到達了活尾巴瀑布。
瀑布衝洩而下,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清涼而提神醒腦,甚至在瀑底形成了一小片霧氣,乍一看宛若仙境瓊瑤。
不同品種的魚遊曳在清澈湖水中,自在快活。
一棵棵低矮的樹木結著袖珍小白果,葉片細長,點綴著景色。
“終於到了……San,你發現的墓宮入口就在這附近?”卡洛斯站在山壁上望向下方,在重陰山這片陰間地方能找到這出風景秀麗的小天地,簡直是一種奇蹟。
他是在活尾巴湖這裡用紙人找到虞幸的,所以,想也知道虞幸發現的入口不會離得太遠,否則虞幸不應該心大的在湖裡洗澡,而是應該守著入口,尋找最合適的進入機會。
“糾正一下,不是入口,是疑似入口。”虞幸打斷他,指了指下面,“先下去吧。”
阿什第一個跳下去,在山壁之間敏捷跳躍,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下到了底。
瀑布的水飛濺,打溼了阿什的面頰,他警覺地看了一圈,然後揚了揚手:“下來吧!”
“他說什麼!?”尤妮卡大聲問。
瀑布聲音太大,大家一起站在上面還勉強能聽見彼此說話,現在一群人在崖壁上,一個人在地下,扯著嗓子都喊不出聲音。
卡洛斯輕笑,他雖然聽不見1,但是從手勢上能理解意思:“他說,讓我們下去。”
詩酒站在最後:“你們先走,我殿後。”
明面上直接戰鬥力最強的就是阿什和詩酒了,兩人一個探路一個保護,是最合理的。
卡洛斯無所謂地聳聳肩,瞅了虞幸一眼,運動鞋柔軟的底面使他看起來分外輕盈,他攀著石塊,踩著凹陷,阿什還在下面隨時準備接住他。
虞幸剛準備跟上,就聽見李爺拉開了揹包拉鍊,拿出一個勾索,前端是一個三爪抓鉤,後面是結實的繩子。他似笑非笑:“現在的年輕人真勇。一個個徒手下去,裝備都不用。”
“我不勇,我要用勾索。”虞幸腳都邁出去了,硬生生停住,轉過身,“沒有繩索就要出人命了,我還是個孩子。”
留在上面的眾人:“……”
好傢伙,傳說中性格古怪、神秘陰暗的知名恐怖畫家真人竟然是這個調調,當他們眼瞎看不出來嗎,剛才這貨都已經準備好下去了!
其實繩索虞幸也有,只是他這會兒想的事情太多,沒有注意到,而且徒手下崖壁又不難,所以忽略了繩子的存在,直到李爺提醒,他才執著地要低調,要和大部隊看齊。
一眾人用把掛鉤鎖在腰帶上,勾索上的鉤子插進堅硬的岩石裡,同時向下,只有詩酒在上面看著,謹防意外。
尤妮卡腹部有傷,她下得最小心翼翼,在快到地面時,隊裡好幾個男人伸手打算接她。
虞幸再次感受到了這個女人在隊伍裡的人氣,簡直說眾星捧月不為過,相比之下,詩酒就像一個兄弟,一塊磚,哪兒需要自己往哪兒鑽。
崖壁溼滑,好在過程有驚無險,到了活尾巴湖邊,眾人正打算問問虞幸接下來往哪兒走,就見虞幸已經停下,絲毫沒有繼續動的意思。
“什麼情況?”卡洛斯問,“你盯著湖面,難道入口在湖底啊?等等……真在湖底?”他問了一半自己反應過來,對啊,為什麼不能在湖底。
祠堂的怪魚也是在暗河裡,指不定守著什麼東西呢,那不也是在水裡?說不定妖道就是偏愛水。
“沒錯。”虞幸對這個小隊的人說,“湖裡有一個隱蔽的人工廊道,入口那一段的大小足夠一個人全副武裝透過,但是不知道有多深,安全起見,第一次只需要一個人下潛。”
“還好,我們的水下裝備齊全。”李爺笑了,拍了拍眼鏡男,“走,你下去探探路。”
看見虞幸不解的眼神,李爺對他解釋了一句:“這小子是我們這兒水性最好的,他不借助潛水裝備也可以下潛十幾米,而且憋氣時間很長,水下危險,就讓他去就行了。”
虞幸本來在想,要是所有人都水性一般,那就還是他自己下去,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遇到危險,比如裡面有怪魚咬了他一口,他也好謊稱沒咬到,找藉口將不應那麼淺的傷痕搪塞過去。
但是既然李爺對那眼鏡男這麼信任,虞幸也不好拂了對方的面子,默默退到一旁,一邊把自己上一次看到的入口情況將給眼鏡男聽,一邊看眼鏡男穿上防水眼鏡和緊身的潛水衣,戴好防水的通訊工具。
剩下的人分為了兩撥,一撥是確認安全後也要跟著下去的,一撥是留在上面除錯機器,進行遠端策應的,盜墓世家留了三個人下來,只有眼睛男和李爺會下去,僱傭兵中,阿什下水,詩酒留守。
威爾因為精神不佳,也被允許在湖邊休息,遇到什麼事遠端幫個忙。
所以,十二人中,有七個會下去。
但不管是不是要下水的,在眼鏡男跳入湖裡之後,都眼巴巴盯著顯示器看。
現在的活尾巴湖岸上多了幾臺剛組裝完成的大型機器,機器分為操作檯和顯示屏兩部分,眼鏡男的泳鏡上鑲嵌了一個內建攝像頭,透過顯示屏,眾人可以在左半塊顯示屏看到眼鏡男看到的畫面,而右邊的顯示屏是一個雷達一樣的介面,有眼鏡男的位置座標紅點,紅點上方標註了數字“1”。
經過祠堂的事,卡洛斯專門提醒眼鏡男下去前先拿強光手電照射一通,如果水裡有藏起來的怪魚之類的生物,它們會對強光手電感興趣。
眼鏡男已經照做,看來活尾巴湖真的很安全,沒有任何東西給手電光反應。
透過顯示屏,眾人看到了湖水下一覽無遺的景色,卡洛斯問虞幸:“入口位置?”
虞幸指指螢幕裡湖底的一塊不起眼的小隆起:“這個下面。”
卡洛斯瞭然,將裝置中的發生裝置放在嘴邊,對眼鏡男道:“你停下,往右看——看到了嗎?那裡有一個隆起,你往那邊遊一點。”
眼鏡男很快摸到了隆起的頂端,他微微饒了一下,就發現了小包後面的別有洞天。
那是一條向下的幽深窄廊,如同虞幸所說,廊壁光滑,只可能是人工修建。
眼鏡男此時沒有近視眼鏡,但是進了湖裡的他如同魚兒入海,彷彿什麼都看得見。
他在卡洛斯的指揮下正式遊進了廊道,留在上面的人也很激動,這次好像真的有模有樣的,找了這麼久的地下墓宮,說不定就要在此時見到了!
廊道狹長,眼鏡男暢通無阻,一直往裡遊,大概三十秒後,廊道有了轉折,從向下變成了向前。
李爺立刻計算:“按照他的速度,這廊道大約向下了五米,加上湖本身的深度,現在他遊的地方大約是地下十米左右。”
“這墓地夠深的,在地質沒有經歷鉅變的前提下,也就只能透過水,才能把建築修建到十米深的地下。”林緩緩說著,手卻已經攥起。
虞幸也期待地看著眼鏡男,他希望這條廊道不要太長,這樣他們就不必浪費時間在大部分人的入水準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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