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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孝群新電影的名字已經確定,叫做“割裂感知”,在社交平臺上釋出過相關資訊之後,他的助理就把劇本中的一些片段發到了各個娛樂公司旗下的藝人手中。
拿到劇本的都是向孝群認為貼合某些角色、希望能參演的演員,當然,這都不是絕對的,如果公開試鏡中出現了更好的人選,他一定會選擇後者。
業內給向孝群的評價或多或少有些吹捧的意思,只有一點毫不誇張——他是個眼裡進不得沙子的人,每一部電影都拒絕帶資進組和投資商塞人,只選擇他認為最合適的演員,他認為這樣才能拍出他想要的電影。
光看這一點,其實向孝群在導演這個行業中,已經是少有的硬氣了,畢竟他有一個固定投資商,王氏集團,這保證了他不需要為了資金的事委曲求全。
這次“割裂感知”的公開試鏡角色和從前一樣,包括了男一女一和最後的反派等等所有角色,之前就出現過男主角是一個第一次演戲的新人的情況,而從觀眾反應來看,向孝群不會看錯人,他的選擇總是很神。
十一月三十一日,公開試鏡開始的第一天,已經報過名、收到了試鏡通知的演員們來到了安徽的一座小城,這座小城本身並不算知名,可它的名字卻流傳的很廣,甚至天天都在起飛……
蕪湖。
虞幸在家歇了沒幾天,就又動身離開了彌今市,跑到蕪湖去參加試鏡,由於唐刀的存在,他只能坐大巴再轉計程車,一路上屁股都要坐麻了。
試鏡的目的地是蕪湖近兩年改建的大型景點,一座在老城區基礎上修繕的古城。
古城城樓很高,面朝青弋江,城牆也挺有年代感,每天進古城閒逛的人都很多。
虞幸也進去逛了逛,發現比起古蹟,裡面還是商家更多,賣什麼的都有,衣服、食物、紀念品……店鋪倒是裝潢的古色古香,但有些現代化logo還是很讓人出戏,店鋪多的地方可以直接堪稱舊風商業街。
真正具有年代感的建築開發較慢,畢竟要小心保護,還有幾棟危樓,實在是無法開發,貼了封條和警示語放在那裡。
很多演員的經紀公司無法理解向孝群為什麼將試鏡地點選在這麼一個人多眼雜的地方,但是鑑於向孝群的聲望和電影口碑,他們只能配合著,在規定時間到達了試鏡地點——一座年代久遠的廢棄學校。
學校周圍沒有什麼人去,因為那裡就是個空殼子,裡面連桌椅都幾乎沒有儲存下來,空蕩蕩的也不好看,更不好玩,遊客基本都會忽略掉學校那條路,虞幸到地方的時候,學校已經被圈了起來,從無人問津升級到了強制性無人問津。
不過大致看了一眼,虞幸也能理解為什麼在這裡試鏡了,他寫的劇本里有一段學校老樓的內容,其中的描寫和這所廢棄學校一樣,是比較低矮的聯排樓,恐怕向孝群是為了看整體表演效果。
等等……也不算無人問津,今天是個例外,很多遊人聽說這裡邊兒有明星,都駐足外圍想看熱鬧,甚至有專門的狗仔蹲在這裡抓拍。
這可苦了來試鏡的演員,這兒街道窄,車進不來,他們一個個都包得嚴嚴實實,在經紀人或者助理的陪同下悄悄接近站崗的工作人員,然後迅速跑進去,徒留路人爆發的驚呼和猜測。
虞幸也差不多,他雖然頂著張對別人來說完全陌生的臉,但圍觀群眾本來也沒多少認識的明星,他們哪管你是誰,反正長得好看是個明星就得騷亂一陣。
他穿著那套不變的白色羽絨服,戴著口罩和帽子,不動聲色地進入了圈禁範圍,拉下口罩和站崗人員打了聲招呼,然後晃進了學校的樓裡。
二樓的走廊上坐著一整排來試鏡的人,虞幸從底下的平臺就能看到一個個後腦勺,他走了上去,在一個帶著工作證的小姐姐手裡領了自己的號碼牌。
試鏡在一個空教室裡進行,虞幸已經查過了,由向孝群和編劇、投資人代表一起進行面試,空教室外面放了一排臨時的塑膠座椅,以供演員們在外面等待,他的到來沒有掀起什麼波瀾,畢竟帶著口罩,前面十幾位演員看他連個助理也沒有,認為他是那個小公司的新人,也就沒有特別關注了。
虞幸的唐刀留在了居住的賓館內,他這次來背了個包,坐下後,他從包裡拿出列印好的劇本——這是報名試鏡殺手之後,收到的人物性格概括,還有完全不能推出整個劇本走向的兩個片段。
每個角色試鏡片段不同,但是相同的角色拿到的本是一樣的,競爭很直白,就是看誰演得好,誰更貼合角色。
虞幸右手邊的青年也是個沒助理的,戴著口罩,卷卷的頭髮明顯提前做了造型,青年隨意一瞥,見虞幸拿的是殺手本,情不自禁找他搭話:“你好啊,你也想演任新?”
任新正是劇本中那個心理陰暗、手段恐怖的殺人狂,聽這意思,這青年的目標也是這個角色。
虞幸笑了笑,露在外面的眉眼親和力十足:“是啊,隨便來試試。”
青年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聽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嘀咕一句:“哈哈,你的氣質和任新好像不太搭啊,說不定男三那個學生更適合你呢。”
虞幸沒理他。
男二男三的都不重要,反正……這部電影是不可能拍下去的,如果一切順利,正式開機之前,向孝群就能在萬眾矚目下去吃牢飯了。
此時正好有個女孩兒從試鏡教室裡走出來,看錶情似乎不太好,她僵著臉,由經紀人陪同著下樓,在劇組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從另一條沒有遊客的隱蔽小路離開了。
虞幸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前面那一溜兒演員,暗暗在心中調侃。
真是對不住各位年輕人了,一場註定拍不了的電影,倒是浪費了這些年輕人的一番熱情。
接下來是枯燥的等待,虞幸拿到的牌子是二十三號,後面又陸陸續續來了些人,他也沒管,專心致志玩起了手機。
說起來,從南城的風故蘭庭回去後,他研究了一下推演商城裡的【延遲手串】,其實這東西他之前看到過,只是由於名字的原因,他以為延遲手串是讓鬼物延遲的那種道具,壓根兒沒注意,直到瞥見了相關彈幕,他才隱隱發覺自己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東西。
研究之後才發現,果然……延遲手串居然是用來推遲下一場推演的開始時間的,一串手串能推遲五天,200積分,可以無限續期,直到積分不足。
200積分用來買五天的“命”,可謂是一點兒都不貴,它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無法阻止其他道具開啟的推演入口,比如愛麗絲的紅寶石,即使一個推演者戴著延遲手串,還是會強制進入。
瞭解到這一點後,虞幸才解決了一直以來隱隱的疑惑,那就是為什麼三大家族的人有些要好幾年才能晉升分化線。
原來,大部分推演者都會購買這種手串,以延長生存時間,畢竟對絕大多數推演者來說,荒誕世界是很危險的,他們並不想接受頻率太高的生死考驗。
也就是虞幸這種什麼也不管的,還有趙一酒那種並不恐懼的,實力才會衝得這麼快。
……
兩個多小時後,站在教室門口的小姐姐終於喊到了虞幸的名字,虞幸走過去交上號碼牌,推門而入。
這間空教室打掃得挺乾淨,不知從哪兒搬了幾張桌子,幾個穿著休閒裝的人坐在那裡,看上去興致缺缺。
虞幸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間的向孝群,這導演四十出頭,頭髮有些稀疏,尤其是頭頂,岌岌可危。
除去頭髮的問題,他長相周正,偏瘦,臉上沒什麼表情,好像沒有找到心儀的演員,情緒不高。
這是虞幸第一次正面看到向孝群,他摘掉帽子口罩,幾個從他進門後就盯著他看的人頓時眼前一亮。
“虞幸是吧,我們看了你的資料,你是今年從彌今市的睿博大學畢業的?”向孝群旁邊的編劇翻了翻年前的紙質資料,“以前沒有表演經驗?”
“對。”虞幸言簡意賅,表現得不卑不亢,並沒有見到大導演的緊張。
睿博大學的畢業證明是祝嫣幫他搞出來的,入侵一下系統,再悄悄恢復,抹去入侵痕跡,對祝嫣這種級別的駭客來說不是難事。
“你的外形條件非常適合娛樂圈。”投資人代表忍不住稱讚道。
投資人姓董,是王誠一個十分器重的下屬,根據祝嫣的調查,董下屬或許也參與了向孝群的案件,最不濟也是個知情人。
虞幸坦然接受了稱讚,又回答了幾個中規中矩的問題。
“你要演任新?”向孝群一直冷眼看著,此時突然開口,語氣中聽不出是認同還是不認同。
“是的,我研究了一下各個角色的性格,發現最喜歡任新。”虞幸眸光一閃,露出一個略顯奇怪的微妙笑容。
“在你之前也有好幾個試鏡任新的,包括我發給娛樂公司的試鏡邀請,所有人都在爭取這個角色,什麼理由都有,就是沒人說喜歡他。”向孝群身體微微前傾,給人一種大導演的壓迫感,“你知道為什麼嗎?”
虞幸道:“因為他是個變態,與常人三觀不符,亦或者,符合卻不敢表現出來。”
“那你又為什麼敢?你真的知道任新是個什麼樣的人麼?在看到一部分劇本後,是什麼讓你說出喜歡兩個字?”向孝群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甚至顯得有點咄咄逼人,要是換作沒有經驗的新人,可能此時已經緊張得快要哭出來了。
虞幸在他灼灼的目光中舔了舔嘴唇,笑道:“沒有那麼多雜七雜八的顧慮,我喜歡他,所以我能演好他,僅此而已。”
在此時坐著的這些人耳中,他這話說得簡直堪稱囂張了,向孝群依舊盯著他,眼神比剛才還要認真:“既然如此,那就演一段,向我證明你不是在說大話。”
虞幸表示沒有問題。
向孝群都不用翻劇本,淡淡地說:“演2號戲。”
給出去的劇本里按照1號2號3號進行了編號,任新這個角色的三段戲分別處於三個不同時期——1號是任新偽裝成正常人待在主角身邊的時候,2號是觀眾第一次以上帝視角看到任新殺人,3號是任新追殺主角時的一段對話。
2號是其中難度最大的一場,從頭到尾沒有臺詞,只能透過眼神和東西表現,還需要無實物表演,大概是虞幸的自信心讓向孝群產生了好奇,才一上來就為難他。
虞幸當然沒什麼問題,他往後走了兩步,便表示他開始了。
……
割裂感知的男女主角是一對兒剛開學的研究生,男主學的生物工程,女主也一樣,他們相戀兩年,彼此之間有著很超乎尋常的默契,這也是兩人最後反殺任新的關鍵。
任新則是男主的新室友,影片剛開始沒多久,任新就以一個十分開朗健談的形象正式登場,沒多久就和男主混熟,成了男主升研究生後最好的朋友。
他特別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性格,觀眾恐怕最多覺得他是個逗比,吐槽助攻兩不誤,是男女主感情越來越好的大功臣。
此外,任新外在條件十分不錯,總有女孩子來找他表白,他都拒絕得乾脆,是個果斷的人。
關於外貌,虞幸很有自信自己一進門向孝群就會眼前一亮——因為任新這個人物的臉根本就是他套著自己模板寫出來的角色,和他相似度百分之八十。
總的來說,這是個前期非常討人喜歡的角色,在剪輯效果中,還會營造一種任新已經被殺手盯上的緊張錯覺,所以,當任新展現出殺手身份,在男主的眼皮子底下殺了一個人,男主卻被矇蔽一無所知的時候,觀眾心中的恐懼感會達到頂峰。
虞幸開始了他的無實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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