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詩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四章 愛麗絲地獄(15)-展品,荒誕推演遊戲,永罪詩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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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瞥見那紅光的一瞬間,虞幸就用一種別人難以理解的速度往門後一退,後背貼住牆,把腰間掛著的面具懟在了臉上。
曾萊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臉上一陣風,然後虞幸就從門口移動到了外面,還把面具戴上了。
在場幾人內心不約而同浮現出一聲感嘆——
好快!
幸這個傢伙原來速度這麼變態的嗎?
常年行走於危險中的推演者們第一時間想到,如果幸用這種速度搞偷襲的話——他們能躲開嗎?
亦或者,他們能來得及使用祭品嗎?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他們都不得不承認,除非是一直放在外面的、可以自動生效的防禦性祭品,否則他們什麼都來不及拿。
驚訝和隱約的忌憚很快被三人掩蓋起來,荒白緊張地捏住自己的面具,好像隨時準備著戴起來一般:“怎麼了?”
“沒事。”虞幸輕笑一聲。
他回憶了一下,以他的反應速度,不知道眼睛會不會被判定為“看到”了他,主要他大意了,沒想到這視線會突兀的出現在這裡。
這是愛麗絲同款眼睛。
他已經被推演系統告誡過,不要讓愛麗絲認出他,否則後果不會太美妙。古堡外的天空有一隻大號眼睛,古堡內,除了愛麗絲本尊,虞幸還沒看見過其他相似的東西,不由得放鬆了警惕。
結果愛麗絲就在陳列室放了個驚喜給他!
槐往裡看了一眼:“那眼睛好眼熟,是愛麗絲?”
他腦海裡的一根線被觸動,又道:“唔,不能說是愛麗絲。”
因為愛麗絲地眼睛不會發光。
這雙眼睛泛著紅光,彷彿正在無聲燃燒,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機械獨有的僵硬感,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卻與真的一樣嚇人。
尤其那若有若無的注視感,真讓人懷疑愛麗絲就坐在某個未被發現的房間裡,透過這雙假眼睛看著眾人。
可是還沒到十點,愛麗絲並不是鬼物陣營,幸為什麼要戴面具呢?
槐心思轉動間,虞幸已經戴好面具,重新走了進去。
他的系統面板上出現了一分鐘倒計時,除此之外一片和平,那雙眼睛並沒有做什麼,虞幸也沒從中感受到什麼惡意。
“應該是躲過去了。”虞幸心裡暗道。
他剛才算是爆發出了這具身體現在能動用的最快反應速度,換句話說,就是他的臉還沒能在猩紅眼睛裡“成像”就消失了。
這樣一來,愛麗絲並不確定看到了心心念唸的“偷竊者”,應該就不會殺過來找茬。
見虞幸重新走進去,其他三人也跟上,槐熟練地摸到了牆壁上的水晶燈開關,“啪”的一聲,陳列室陷入一片暗紫色光亮。
這間陳列室十分空曠,兩側用一個個獨立玻璃罩展示著藏品。藏品之後的架子上則擺著一些不如藏品那麼貴重的老物件,比如生了鏽的小鐘、銅壺、菸斗和不知哪個朝代的古錢幣,火摺子就混在其中。
那雙發著光的眼睛是藏品之一,被放在軟墊上,外面罩著方形玻璃,正對著門,無論誰來都能盡收眼底。
虞幸走上前去,與眼睛來了個對視。
“幸啊,到底咋回事?”曾萊一邊在架子上尋找火摺子的身影一邊問。
突然戴上面具,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可幸沒有提醒他們也戴,說明事情不針對他們。
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可為了保險起見,曾萊決定問個清楚。
虞幸暫時沒有回答,而是默默把玻璃罩抬起來,抓住兩枚機械眼睛,用軟墊包裹起來,丟掉了角落裡。
做完這些他才道:“愛麗絲的眼睛可能存在於碰到一個地方,看見了最好毀掉,否則晚上十點以後,它們就會成為愛麗絲捉我們的座標點。”
“不只如此吧。”槐若有所思,他想的和曾萊一樣,不過曾萊不好直說,他這個向來冷淡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問:“你在躲避愛麗絲的視線?難道……你就是召集人。”
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十分篤定。
八個推演者一起進的愛麗絲古堡,要說有誰特殊,跟愛麗絲另有瓜葛的話,就只能是經歷過愛麗絲樂園1.0版本的召集人了。
關於召集人究竟是從上一個版本活下來的,還是完全沒有特殊,僅僅因為機緣巧合而開啟了新的愛麗絲地獄,這一點大家都在心裡猜測過。
曾萊朝虞幸看去,發現虞幸並未否認。
“好傢伙,原來是你召集的!”
在他們中心,這個召集人知道的資訊一定是最多的,如果召集人願意站出來說明內容,那麼對眾人的存活率一定大有貢獻。
可這當然只是一種理想結果,導致召集人躲藏起來的原因太多了,沒想到,現在召集人似乎就站在他們面前,甚至與他們立場相同。
驚喜多於驚訝。
虞幸想了想,這似乎沒什麼好隱瞞。
反正韓心怡和韓志勇都知道是他開的推演,再告訴一下這幾個沒有惡意的人,也無傷大雅。
他便道:“對,是我。但是愛麗絲地獄和愛麗絲樂園的佈局玩法完全不同,我也沒有多大優勢,而且由於一些原因……愛麗絲不想看到我。所以在她能看見的地方,我需要面具。”
曾萊在架子上找到了火摺子,掂量了一下:“既然這樣,那暫時沒什麼可說的,有空咱可以聊聊,但是現在……找到照明工具了,咱去五樓吧。”
或許是擔心虞幸有不方便告訴別人的東西,他非常貼心的轉移了話題。
槐沉默了一下,也覺得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最佳時機,於是咳嗽一聲:“好,火摺子替你們拿到了,那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我和荒白去找樓梯,你們去拿鑰匙。”
“成。”曾萊視線在架子上巡視一圈,嘴上答應著。
荒白理了理馬尾,跟著槐出去了,臨走的時候大眼睛饒有興趣地看了虞幸一眼。
虞幸也瞅了她一眼,從她眼中讀到了濃濃的興味。
虞幸:“……”好像受到了額外的關注?
……
陳列室雖然空曠,但是虞幸和曾萊沒有立刻走。
畢竟是系統認證的需要鑰匙才能進入的地方……雖然他們也沒聽系統話,但是這裡顯然留有某種線索。
甚至愛麗絲都留了一雙眼睛在這裡監視,足以見得陳列室的重要性。
所以他們想找一找,這裡有沒有留下特殊的物品。
虞幸一個玻璃一個玻璃看過去,發現裡面放著的都是他認不出年代的事物,很可能不屬於現實中的任何一個朝代和地區。
這其中有幾張書籍殘頁,字跡已模糊不堪,一點都辨認不出來。下面用漢字介紹著:
【來自xxx巫師的隨筆,記錄了自己後裔汲取人類靈魂失敗的蠢事,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寫下來,難道是為了嘲諷後代嗎?】
他眉頭一挑,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熟悉感。
下一個玻璃櫃裡的東西也差不多,只是頁尾上染上了一絲焦黑。
【來自存活下來的小女孩的日記,在被救出後,她哭著說看見了自己的姐姐還在樓上徘徊,可是大人們都憐憫地看著她。奇怪,沒有別人看見姐姐嗎?】
在這一頁殘頁旁邊的玻璃櫃裡,放了一個壞掉的小石雕。
虞幸靠近,眯著眼打量了一下石雕下的文字介紹。
【這是一座被雕刻壞了的人魚石雕,尾巴處缺失了好一大塊,已經不能拿來做工藝品了。當它被當成垃圾扔在一旁,看著精緻的其他石雕被擺放在櫃檯上售賣,會不會不甘心呢?】
石雕……虞幸想到了這座古堡中出現率十分高的雕塑們。
不僅如此,第一頁殘頁讓他想起“籠中噩夢”裡那個囚禁了安吉爾的巫師,第二頁殘頁也使他想到哭喊者。
他的聯想能力一想不錯,立刻轉頭尋找有沒有鏡片等展品,果然讓他找到一個。
【碎裂的玻璃片,它再也不會回到曾經屬於精美梳妝鏡的過去了。主人啊主人,看著鏡中人,你不會愧疚嗎?】
“果然有。”虞幸輕輕喃喃道。
曾萊的注意力在架子上,此時聽見他的聲音,轉頭問道:“怎麼了?”
虞幸隨意指了一指說:“玻璃櫃裡的東西,應該與我們八個遊客有關,暗示了我們的過往經歷,不限於推演和現實,也不限個數。”
在找鏡片的時候,他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空針管,一如曾經在研究所裡刺進他面板中的那種。
曾萊蹭蹭蹭跑過來,挨個看了一遍。
人皮面、割喉日記、染血的刷子等等,每一個似乎都能找到對應。
“好像是真的。”
除此之外,雕塑和夢境元素也出現得很明顯。
“我們現在遇上過哭喊者、怨屍研究員、深淵血陣,斷頭人,聽說過好朋友和衣櫃裡的那個鬼物,還差兩個了。”曾萊眼睛一亮,“你看櫃子裡的東西,猜剩下兩個一個是雕塑相關,一個是夢境相關,很合理吧?”
虞幸附和:“合理。”
韓志勇的稱謂是噩鬼,曲銜青說過,他的能力與夢相關,恰巧對得上。
不過如果曾萊這麼說……就代表他的對應鬼物已經出現過了。
“你的對應鬼物是什麼?”
曾萊沒想到虞幸問得這麼直接,轉念一想,之後要合作的話,遲早是要知道的。
他笑了笑:“哭喊者。”
虞幸對這個答案有些許意外,那不就說明,曾萊的對應鬼物是所有人遇到的第一個鬼物嗎?
當時哭喊者挨個敲門,離開之後,曾萊表現得很正常,一點也看不出剛從無法反抗的鬼物手裡活下來的樣子。
虞幸表現得十分敬佩:“不愧是大佬。”
曾萊擺擺手,一臉驕傲:“沒什麼,沒什麼。”
頓了一下,曾萊反問:“你呢?”
“怨屍研究員。”
曾萊:……好傢伙,你演技也不錯,我愣是沒看出你對那個大喪屍有任何一點恐懼。
互相交了個底,虞幸又對著架子上的事物掃過去。
架子鋪滿了一面牆,倒是沒有玻璃櫃裡的展品一樣有意義,他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什麼特別。
“這裡,你來看看。”
另一邊,曾萊則從角落裡拽出一個東西。
虞幸走過去,空氣裡突然傳來一股子焦糊味道。
他低下頭,看見曾萊手裡託著個焦炭一樣黑咕隆咚的東西,一抹還蹭下來一層黑灰。
“燒焦了?”他蹲下,用手指戳了戳,頓時知道為什麼曾萊要單獨把它拿出來了。
從現實轉場到荒誕世界的時候,飛揚在天空中的,都是灰燼。而天上的雲也在燃燒,無論怎麼看,愛麗絲地獄和火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曾萊怕他經驗不足,轉動著手裡的東西,提醒道:“這個東西有被火燒的痕跡,分化級推演中,很少出現無用的異常事物,一旦發現就要好好思考它所代表的意義了。”
這東西看不出原貌,真的是被燒得面目全非了。
虞幸對著架子又看了兩眼,平靜道:“說不定是在提醒我們,不要忘了燃燒與愛麗絲地獄的關係,這個,加上之前的轉場提示,已經很明顯在告訴推演者某種資訊了。”
他們起身,又找了找,確定只有這一個被燒焦的東西后,曾萊將它揣在兜裡,帶著火摺子就往陳列室外走去。
差不多該去五樓了。
虞幸的已經得到了佔領房間成功的提示,站在陳列館門邊,他手搭在門上回頭看了一樣。
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入陳列館這樣的地方。
在明亮的燈光下,虞幸恍惚間以為自己來到了現實某個展覽館裡,正隨著人流往前擠,機械地走著,完成上車睡覺下車也禁止拍照的流程,在每一個塊玻璃面前駐足片刻,然後又被擠著向前。
偶爾,他還會注意到講解員的滔滔不絕,不過具體講了什麼他一點也不記得,只記得一件件有年代感的展品從眼前滑過。
依稀記得他當時心情很不好,但是還是走完了全程,黑著一張臉出來。
然後有個人在他旁邊笑,說得好像是……
“怎麼樣,看得開心嗎?”
……
“幸,想啥呢?”曾萊在虞幸眼前晃了晃手,驚醒了突然停在原地的虞幸。
虞幸把面具摘下來,揉了揉眉心,回道:“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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