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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

還真硬氣!

城主府四人被徐小受的決絕給震到。

這傢伙,表現得太像個人了。

哪怕前一刻眾人還覺著徐小受絕對是當仁不讓的鬼獸寄體,就衝他的這一份擲地有聲的果決,內心裡也不由疑惑了起來。

也許,真就是守夜搞錯了呢?

守夜的面色陰晴不定。

徐小受說得在理。

他真沒法反駁。

今夜自己對於這傢伙的一連串盤問,確確實實的,連守夜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已經給附加上了太多的主觀情緒色彩。

“不對呀,平日裡自己也不會這樣啊!”

“怎的今夜就變了,是哪裡出了問題?”

守夜納悶。

自己有錯在先就算了。

偏偏這一連串的問話下來,徐小受的回答,還沒有一處是不得體的。

甚至連在最後的拒絕之前,他還給所有人展示了足以斬殺王座的實力。

還不止一份!

這般情況下。

眾人已經不得不去相信,對於有著如此玉石俱焚精神的煉靈師,能配合審訊到這種程度,已經真的是極限了。

徐小受,確實做的十分之好了。

再苛求,估計也難以苛求出個什麼其他的結果。

“‘狂暴巨人’嗎?”

守夜呢喃了一聲,出奇的沒有發怒。

他同樣知曉。

如若徐小受真是鬼獸寄體,今夜都問到了這個份上,這傢伙還是滴水不漏。

那麼,再繼續堅持,也沒什麼意義。

一方是有著完美計劃的偽裝,一方是僅有的片面情報,兩相較量之下,是如何都揪不出徐小受尾巴來的。

而倘若這小子要真是無辜的……

那說實在話,守夜將心比心,也覺著自己的做法十分過分了。

可能換做是他來,最後的決絕,說不定還要比徐小受更加果斷。

“我姑且,信你一回。”

他淡漠的雙眼落在徐小受憤懣的面龐上,輕聲說著。

“受到信任,被動值,+1。”

成了?

徐小受差點心頭一個鬆懈,但猛然意識到。

或許,這還是守夜的最後一道關卡。

一旦自己有所放鬆,那就真的是在掩飾什麼。

而這個“什麼”,放在此刻,相信所有人都可以一目瞭然了。

“信與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何干?”

徐小受啐了一聲,但也不敢過激,只悶悶不樂道:“張太楹的事情你們不去追究,反而來搞我,就很難受。”

“你的信任,說實在話,估計很難有人可以消受得到。”

守夜淺笑一聲,不置可否。

內心裡,卻是終於把那份懷疑給暫且放了下來。

太平靜了。

這傢伙,表現得真的太過於像是一個普通的受到冤枉的人了。

“裝的嗎……”

守夜眼角魚尾紋都皺起來了。

但眯得再細,也無法繼續從徐小受的言行舉止中,察覺到哪怕一絲的不對勁。

“罷了。”

“就這麼著吧!”

看了看夜色,守夜也知覺太晚了。

再繼續追究下去,說不得在場真要倒下另一個人。

“我可以信你,但你不展示你那所謂的‘狂暴巨人’的話,你應該知曉的。”

守夜意味深長道:“作為疑似鬼獸寄體,哪怕是‘疑似’,可能以後你也將活在紅衣的監視之下。”

“噢?”

徐小受聞言卻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

守夜應道。

卻是感覺這小子的語氣,似乎有什麼不對。

果不其然,徐小受聽聞自己的應承,竟然樂得一拍大腿。

“那簡直就太好了啊!”

“有紅衣的保護……呸,監視,是不是一旦有鬼獸繼續找上我來,你們都必須要出手?”

“袖手旁觀,應該是大罪吧,是的吧是的吧?”

徐小受屈著手指頭盤算著。

“我這也算是特殊體質了?天玄門一頭,城主府一頭。”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憑我這吸引鬼獸的體質,說不得再睡個幾夜,又有新的鬼獸找上門來。”

“但是,有紅衣保護的話……”

城主府幾人聽著徐小受的嘟囔,頓時面色都變了。

徐小受真就在先前便接觸過鬼獸了?

還不止一頭?

難怪了。

難怪這傢伙面對張太楹化身的鬼獸,可以從容不迫的完成斬殺。

這要換了其他人來,說不得一個照面。

架還沒打,人自個兒先給嚇趴了。

畢竟鬼獸之名,可是連王座都發覷的啊!

可……

聽這貨後面的話,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他是已經開始盤算起了紅衣?

這傢伙的心是有多大啊!

眼前的事情還沒完,他竟已經開始計劃起自己所謂的“被監視”,如何能更好的利用起來?

守夜整個人都不好了。

能把紅衣給當成保鏢去用的,徐小受真是他見過的第一人。

這一下,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先前攜帶恐嚇語氣的“監視”,到底是好是壞了。

“不對,或許徐小受還在裝?”

“他想詐我,激得我直接收回前言,不再繼續監視他?”

突然,守夜腦海靈光一閃,想到了這一個可能性。

就這時,徐小受已經盤完了手指抬頭,眸色有著竭力掩飾,但已經還能看得出幾分的興奮。

“你想給我派幾人,就監視的那種?”

徐小受冷靜了一下,道:“監視鬼獸寄體,哪怕是疑似的,也會有爆發的可能是吧?”

“我覺著前輩您這種的實力就很不錯。”

“像張太楹那些個垃圾一樣的王座……”

徐小受說著,突然感覺背脊一涼,連忙回頭看向一側幾人,慌道:“不是說你們,不是哈,千萬不能對號入座,呵呵。”

“我的意思……”

他重新看向守夜:“像那些王座層次的,可能還真擋不住我這麼厲害的鬼獸寄體,是吧?”

“您這樣的,要監視我,可以多來幾個,真的!”

徐小受一臉誠懇。

守夜感覺腦袋包都發漲了。

這是狗皮膏藥轉世吧,你個徐小受!

你怎的就能夠做到,每一句話都卡在別人最難受的那個點上呢?

明明就是一個特殊的“監視”,明明被監視者,都應該是誠惶誠恐的。

為何到了你徐小受身上,一切的一切,全都變味了呢?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守夜說不出話來了。

他已經無力反駁了。

監視?

此刻監也不是,不監,也不是!

“嗯?”

面對守夜的沉默,徐小受的反應同樣是默不作聲。

他只輕輕一個歪頭,外加一個鼻音。

守夜當即感覺頭更加痛了。

這傢伙,哪怕是輕輕的一個舉動,都是如此的可惡、可憎、可厭啊!

“受到惦記,被動值,+1。”

“你朋友呢?”

守夜突兀的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彎,所有人都是一愣。

“什麼朋友?”

徐小受呆住。

心裡頭卻是暗自咋舌。

這老傢伙,真真是他忽悠過的,最難搞定,也是邏輯最清晰的人了。

即便所有人都被自己繞歪、繞暈。

獨偏偏這老貨,每一次看似結束,都會在新的問話中,掐到自己最難接,也最容易出錯的點上。

朋友?

自己還能有什麼朋友,能被守夜看上?

自然只有辛咕咕了!

彼時在城主府門口,也是因為辛咕咕可能洩露的,不知道有沒有被聞到了的鬼獸氣息,自己才會認識到守夜。

這一個問題,雖然落在辛咕咕的頭上。

但要是回答得不好,約莫、應該,自己也會受到極大牽連!

“城主府遇見的,那個拿著金色禪杖的,你的朋友。”守夜道。

徐小受心道果然。

瞬息間,他的腦海裡便是閃過了萬般念頭。

但獨獨死掐住了一種。

依照連番的接觸來看,這守夜,定然是一個十分暴躁之輩。

真要讓他聞到了辛咕咕的鬼獸氣息,怎麼可能放進來?

所以說,彼時在外頭,他僅僅只是因為經驗,而懷疑上了辛咕咕。

或者說……

徐小受聽著守夜話語中,那顯然記憶十分深刻的“金色禪杖”。

他盯上的,應該是這杆能封住鬼獸氣息的“制戌物”?

徐小受知道“制戌物”,是因為他曾經和辛咕咕在莊園內細聊過鬼獸寄體的話題。

雖然這傢伙沒多說,但“制戌物”的存在,還是透漏出了的。

守夜作為紅衣,理當也是對這玩意,有著深刻的認知。

彼時,也才會盯上,繼而懷疑起辛咕咕。

但是!

只要不是真的被聞到了鬼獸氣息,徐小受就有辦法圓過去!

心頭思緒萬般,真實不過一瞬。

在聽聞了守夜的話語之後,徐小受眼珠子一轉,便像是想起了什麼般,隨口道:“他啊,不知道。”

“不知道?”

這般隨意的語氣反而讓守夜疑惑了起來。

本來在他預想中,如果和鬼獸有關,那這個有著特殊波動的年輕王座,理當也要被牽連進來。

因為說實話,較之於徐小受,以他守夜的經驗,辛咕咕的存在,更像是鬼獸寄體。

但此刻……

徐小受這般猶如對待普通朋友一般的語氣,反倒讓他覺著自己多疑了。

“裝的?”

“又會是裝的嗎?”

守夜心裡頭還是閃現過了這般念頭。

但他最終還是打消了。

不可能是裝的。

真要是裝的,那面前這年輕人,就不應該是年輕人了。

如此之深的城府,如此渾然天成的演技,哪怕是守夜,都覺著在此刻,自己經此一問,都不可能會有如此完美的掩飾。

“不知道?”

守夜同樣隨口道著:“你們一起進來的,你會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不是吧前輩?”

徐小受一下子張大了嘴:“他難不成去拉屎拉尿,我也要跟著?好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又不是他爹他娘,哪有死盯著的?”

守夜直接道:“我先前瞅見了他跟著你出來過?”

在宴客廳時,他便是為數不多,能夠注意到全場動靜的人。

辛咕咕和徐小受,一前一後,說是都去拉屎拉尿,他守夜第一個不信。

“有嗎?”

徐小受疑惑了,“我記著進來後就不見他了,也不知道跑去哪鬼混了這傢伙……”

確實如此。

守夜一步步驗證著。

確確實實,二人一進來,一個去了酒桌,一個混在了擂臺中的一眾青年裡,也許徐小受真沒注意?

“不會吧?”

徐小受突然瞪圓了雙目:“該不會,前輩你還真懷疑他是鬼獸寄體了?”

“這這,一個晚上,你愣是給懷疑了兩頭?不,三頭?”

“說實在話,我其實認識他,也不是很久……”

徐小受推脫著說道。

就像是普通人不想搭上大麻煩一般的推辭。

而事實上,他也真還是入了天桑城才認識的辛咕咕,確實,這份交情還不到幾天時間。

守夜還在思量著。

徐小受又試探著道:“該不會,你又聞錯了?”

“我宴客廳應該還有一個師妹,要不,您也去聞聞,說不得她也是一頭?”

“也或許,人家不僅是從異次元空間裡誕生的鬼獸,還有可能是吞噬了誕生次元空間世界源點的遠古大能?此刻,還在封印狀態?”

“說實話,我也一直覺著我師妹很古怪的說……”

徐小受神情十分認真。

守夜卻聞到了濃濃的嘲諷味道。

“哼!”

他一個甩袖,差點氣得當場就走。

可看著徐小受的各項生理反應,都不像是撒謊作假會有的波動。

無解……

守夜無力了。

如果連辛咕咕這個點都沒法解開的話,自己,真沒有什麼可問的了。

言盡於此。

徐小受太厲害了。

今後,若是真要查出這傢伙是鬼獸寄體,他守夜,第一個絕不會出手斬他。

而是要親自奉上一個“演帝”的獎盃之後,才會將這小子的頭顱給砍下來。

太真了!

簡直就……真是真的!

還是那種真到了讓人懷疑是否是在裝的程度。

可要說是完美的“真”,守夜還反而會疑心大起。

可徐小受……

太有血有肉了!

那恰到好處的決絕,那語言中稍有的無關痛癢的瑕疵。

反而令得這份“真”,多了幾分煙火氣,不再是虛無縹緲的理想主義完美謊言。

“輸了。”

問了一個晚上,守夜發覺,自己愣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被反問得直接推翻了戰前的種種結論,只研究出了一個死去的張太楹是鬼獸寄體,這個不講理的事實。

可有用嗎?

人都已經死了……

到了這個點上,不管結局如何,從本質上講,自己都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守夜嘆息了一聲。

他的問題已經完了。

徐小受,過關。

“唉!”

一低頭,守夜直接轉身。

他也懶得和付止等人打招呼,就要直接回去宴客廳交代最後的事。

“前輩。”

徐小受卻不怕死一般的叫住了他。

“怎的?”

守夜沒好氣的回頭。

對於面前這小子,他是打從心裡頭的厭惡,也是打從心裡頭的喜愛。

太厲害了!

這是他周遊整片大陸,見過的心智上的、天賦上的、實力上各種結合後的第一名,沒有之一!

“前輩,您要走了?”徐小受彷彿意猶未盡。

“對。”

守夜惜字如金。

他覺著今夜和這小子的對話量已經用光,再說下去,只有被氣的份。

畢竟自己已經沒有問題了。

“我應該無礙吧?”徐小受問。

“你還有嫌疑!”

守夜喝著。

“那我朋友,也還有嫌疑?”

守夜一怔,繼而緩緩點頭:“嗯。”

“我師妹呢?”

守夜臉一黑,覺著徐小受有問題了。

再說下去,鐵要出事!

他不想說話了。

直接飛身而起,咻然飛向了宴客廳的方向。

徐小受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然後捧著嘴,大聲吼著:

“前輩,我覺著是您有問題!”

“您應該鼻子有問題了,有可能是鼻炎,趕緊去看下醫生吧!”

“……”

守夜在虛空飛馳著的身形直接踉蹌了下,差點氣得一個閃身飛回來,狂揍徐小受一番。

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罷了。

畢竟錯怪了人家,沒有道歉已經很過分了,被說兩句再去揍人,傳出去,紅衣的名聲也不是很好。

“受到原諒,被動值,+1。”

“呵。”

“沒一個準的。”

徐小受嗤了一聲,像極了戰鬥勝利後的小人得志。

他撇過頭,看向了城主府四人。

“刷!”

一聲輕響,四人齊齊後撤了一步。

“咳?”

徐小受當即面色有些尷尬了起來。

怎的這是?

你們四大王座,還怕起了我一個區區先天?

你們在害怕什麼?

“我是好人。”

徐小受抻著脖子,不可置通道:“我真不是鬼獸寄體,付老哥,你們不會信了那老傢伙的鬼話吧?”

老傢伙……

城主府幾人齊齊嘴角一扯。

“受到敬佩,被動值,+4。”

老付止看著徐小受轉頭,立馬便感同身受到了守夜的那一份頭疼。

從一見面,徐小受帶來花海的驚天一炸,他便是知曉面前這年輕人,絕不簡單。

但萬萬沒想到,自己預想中的這傢伙不簡單的一面,其實已經是他的正常形態了。

那麻溜的嘴皮子,那將自家城主府炸得粉碎的手段……

這特麼才叫做不簡單啊!

跟這些比,花海?

那算個屁!

“不至於,不至於……”

付止擺著手說道:“我從始至終,都相信受兄是無辜的。”

“當然,紅衣有著自己的規矩,例行審問,一般都是免不了的,大家各退一步,就都可以放寬心了。”他做起了老好人。

“我當然知曉紅衣的規矩,但就這老頭,太主觀了,什麼事情都先入為主,搞得像是我做錯事了一樣。”徐小受點頭。

這來自自己人的吐槽嘟囔,有時候也是至關重要的。

說不得,也還能傳到守夜耳中,減輕自己幾分嫌疑呢!

“做錯了事……”

付止幾人對視了一眼。

眼角餘光都是瞥到了那完全被炸成了齏粉的整座城主府。

除了那些個有著特殊靈陣保護的地方,此地,再無多的倖存建築。

“呵呵,受兄當然沒有做錯事。”

“守夜老哥說得也十分之對,對於你在城主府遭遇的王座殺機,確實是護衛們的失職。”

“我們,理應賠償。”

這下徐小受尷尬了。

他看著老付止笑意盈盈,心道這些個老傢伙真的個個都是笑面虎。

“不至於,不至於……”

“畢竟將城主府給炸了,也是我的不對。”

“當然,我知道付老哥是自己人,也肯定不會在意,如此,我也不說賠償這些客氣的話了。”

付止當即笑容凝固。

別啊!

咱可以一碼歸一碼的啊!

“是吧?”

徐小受說著,便是上前搭上了自己付老哥的肩膀。

“呵呵。”

付止還能怎麼辦?

他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極盡一聲苦笑。

“好。”

……

宴客廳……

呸。

在一片荒蕪貧瘠的焦灼土地之上。

一個個蓬頭垢面,但是面色激動的野人圍簇著,嘰嘰歪歪的。

此地就缺一個篝火。

便是一場盛會了。

“聽到那般爆炸聲了嗎?”野人們議論著。

“你眼瞎了,方才那麼大的轟鳴,你看不到?”

“那可是王座交戰吶!”

“關鍵是,你們聽到方才紅衣前輩臨走時的那些個話語了嗎?”

“我推想著,能讓其放下靈陣之道職責的,必然是城主府裡頭,混入了鬼獸啊!”

“鬼獸?”

“什麼是鬼獸?”

在場見識廣博的大有人在,但鬼獸的秘辛,一般人還真接觸得不多。

“不曉得,聽說那是傳說中恐怖的邪異存在,是一些個能掀起大陸動盪的可怖魔鬼。”

“但城主府這等正派勢力,能混入鬼獸,也是說明現在局勢有點不簡單了啊!”

“可……”

“方才付小公主不也說,那是張太楹和徐小受的戰鬥?”有人疑惑。

“張太楹和徐小受?這瘋了吧,誰說的,真是付殷紅?”

“不對勁吧,難不成這兩個傢伙中,還真有一頭鬼獸……”

“徐小受!那定然是徐小受無疑了,這傢伙長著就像是一頭鬼獸,玉面白臉的,看著就讓人嫉妒,肯定是鬼獸!”

“咳咳,鬼獸,不應該是奇醜無比的麼……”

“……”

一眾原本宴客廳的圍觀人等,在爆破之後,儼然成了無事之人。

在幾大王座界域的保護下苟得一命的他們,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吃著那看不見的瓜了。

過了許久。

觀完戰,問完話的守夜,才咻然一聲回到了這宴客廳遺址之上。

“回來了。”

眾人看著這老者回來,本來是大喜。

但這傢伙肩膀至腳下一道恐怖的劍痕,外加被炸得支離破碎的衣裳,著實給所有人嚇了一跳。

“鬼獸,這麼恐怖?”

守夜沒有多言,他瞥了眼後頭虛空,立馬大步前行,對著幾大靈陣師吩咐了幾句,頭也不回直接原地遁走了。

人剛一走,徐小受領著四大王座,便是落到了地面上。

“受到注視,被動值,+1220。”

仿若黃粱一夢,那熟悉的資訊欄刷屏的感覺傳來,徐小受舒爽得真想要一口叫出。

“小師妹,走人咯!”

他吆喝著,忽然一頓:“哦,對了,白窟名額拿到了沒?”

木子汐應聲跑來,雙馬尾一蹦一蹦的。

“白窟名額,應該要等他們宣佈吧?”

“等?”

徐小受看著這妮子。

“對,都在等你。”

“等我?”

“是呀,畢竟白窟名額,你佔了大頭。”木子汐嘻嘻笑道。

“大頭,多少?”

徐小受拍著小姑娘的腦袋問著。

木子汐還沒回應,他便是感覺到了虛空中那一道道似要殺人般的目光便是射來。

一抬眸,場中全是猩紅的眸子。

“受到羨慕,被動值,+886。”

“受到嫉妒,被動值,+1211。”

“受到怨恨,被動值,+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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