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零七章:我有毒,我很甜,長夜行,北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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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無的腦子擰成一團麻花了,震驚匪夷。
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姑奶奶您輕飄飄兩句話就將可憐無辜的雲容給祭了出去?
這是人乾的事兒?
“不不不,我覺得這件事有待商議。若是如此,她迴歸正位,魔君又豈能輕易放過她。
如今的雲容什麼都不知道,修為也不過渡劫境,你便將這麼大的一口重鍋甩在她的腦袋上,就不怕把她壓死?”
‘心魔’女子為自己添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平靜道:“勇敢雲容,不怕困難。”
幸無一口氣堵在胸口中差點起不上來,心道莫不是那日魔君說懷了百里安的孩子給這祖宗刺激瘋了吧?
“我覺得那日魔君所言,未必屬實,多半氣你是真,你可莫要失了分寸。”
‘心魔’女子放下手中茶杯:“這點我自然清楚,且不說屍魔之身極難讓女子受孕。
即便兩人血脈等級相近,但若是她真懷了他的孩子,他又怎會對於這場婚事百般推辭。
當時我氣昏了頭,也未深思,如今知曉了,自然斷是不可能讓這場婚事順利進行下去的。”
幸無斟酌片刻,道:“其實我覺得此事未嘗不可。”
‘心魔’女子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他,抿唇不語,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幸無被她這樣子嚇了一跳,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如今他無生前半分記憶,如一張白紙,這樣的他能得魔君阿嬈放下往昔對他的恨意與敵視,反而願意將他收為王夫,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你無法時時刻刻保護他的周全,而魔君安插在各家仙門中的暗子,始終未能清查出來,兩百年前他的那場死亡本就疑點重重,如今他既是能夠在她身邊,阿嬈定會想方設法護他周全。”
心魔雲容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做不到。”
“你冷靜一點。”
“我說我做不到!”嘩啦一聲碎響,桌案上的茶壺杯盞盡數被她揮落再地,雲容那張素潔秀顏籠上了一層難以明喻的悲傷,一瞬間,眼中蒸成了水氣盈盈。
她目光通紅:“誰都可以同他成親,唯獨她不行!”
“我無法忍受他們二人整日朝夕相處,無法忍受他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成為那個人的王夫。
你知道的,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即便那一年她親手摺斷了他的雙腿,將他鎮在罪劍池中,為那些被他曾經親手鎮壓的邪祟日夜羞辱詆譭,也不曾向她低頭讓她稱心如意,如今你要我如何看著他與那個孽障成親?!”
“我做不到!”
‘心魔’女子聲線顫抖,淚水聚在她的眼眶中,似是拼勁了全力才未讓眼淚落下來。
她目光格外倔強地抬著頭,看著幸無,整個人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憂愁、無助、困惑、哀惶、脆弱。
他看著她的手指在輕輕顫抖著,她說:“我如何不知他若與阿嬈成親,將會一生無憂安全,我承認我有很大的私心。
因為我害怕極了,我有時候會想,如果他沉溺在與她的朝朝暮暮裡,未來有一天終於對她動心怎麼辦。
如果他喜歡上她了,我手中的劍,又該指向何方呢?是要我傷他所愛,毀他之妻?”
她露出一個自嘲又苦澀的笑容:“何等的諷刺……”
幸無怔怔地看著她,眼眶也一點點的泛起了紅。
他沒有說話,折身拾起地上那兩屜包子,放在案上,輕聲道:“便是如此,你又如何能夠肯定雲容她願意幫你。”
他話既已說道這個份上,顯然是放縱了她這份任性的想法。
‘心魔’女子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雲容,道:“在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了,我自有辦法讓她答應下來。”
……
……
清晨的春雨收停,日光漸盛,百里安出神地看著冥殿窗外枝頭垂落的露水,心中對於尹白霜那句話一直感到困頓。
她當時以那樣一個悲傷頹然的表情問著他心間劍上從何而來,卻又沒有勇氣聆聽答案的模樣蕭瑟又清淺。
那樣陌生的眼神竟是叫他莫名有種心口某處冰冷空蕩的一處地方里仿似骨鯁鬱結。
原本重生為屍魔,不記前塵往事,六慾清淨,入世以來一顆空落落本應感到輕鬆的心一下子變得艱澀難暢起來。
咯吱一聲輕響。
木窗被一隻手拉攏合上,斷去了外界的視線景象。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魔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百里安恍惚的目光一點點地重聚出清澈的光澤來。
他微一轉目,便看見女魔君那張深秀的輪廓的臉,美麗的瞳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語氣宛若訴狀般:“你莫不是身在本君這,心思卻在別的女人身上?”
百里安做不慣那些情場高手的公子做派。
原本女魔君這也不過是一句簡單的玩笑話,他只需順著她的意願哄上兩句,方才出神無禮的事自當就這麼一揭而過了。
可偏偏他是個格外實誠的性子,魔君懷著女兒家的心思想要與他打情罵俏,他偏生是個睜眼瞎。
百里安面帶歉意地朝著她笑了笑,道:“抱歉。”
這種時候,她要的是他的道歉?
女魔君的臉色瞬間冷凝了下來,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她眼底壓著危險的狂風暴雨,冷笑了兩聲。
魔君陛下近身前來,鼻端湊近在他的頸項間細嗅了片刻,眸子異常暗冷:“你,昨夜這是招了何人侍寢?那兩名舞姬魔女?還是寧非煙?”
百里安眼睛微張,忙退開兩步,因她這直白的問話不免有些錯亂。
可轉念一想,與其多做解釋,倒不如給魔君一個他本性風流,日夜貪歡的印象,畢竟世間女子沒有誰喜歡男子風流多情的。
他輕咳一聲,正色道:“那兩位舞姬姑娘是陛下親眼看著我帶回朝暮殿的,而寧河主也是我以一道恩澤為代價換來的,夜間招寢,不應當是件很正常的事嗎?”
女魔君神情一怔,似是十分意外他的回答。
若是百里安左右而言起來,為自己辯解掩飾,她自是認為這一身彷彿融入至肌骨之中的女兒香必然極不正常。
如今他這般堂而皇之地認了自己一夜風流,反倒叫她覺得他這是在有意自汙,好叫她死心。
女魔君未免覺得有些好笑,眼中的陰鬱氣息一點點地散去了。
她懶洋洋地倚靠在美人榻上,身上擁著一條白狐軟氅,隨手捏了一枚果子送入口中:
“你說得極是在理,我也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既然認可了你將那三人帶回宮中,莫說你一晚上招了一個姑娘侍寢,便是讓她們三人同時侍奉,我也不怨你。”
“咳咳咳!!!”百里安差點沒被自己一口口水給嗆死,這魔君也忒大方了。
瞧他這副驚亂的模樣,女魔君更加確定了他是在故意氣她。
她笑了笑,口中銜著那枚的圓果子,眼眸微微闔出一個慵懶的弧度,她伸手拉住百里安的衣領,將他往榻上一帶。
前幾日百里安便被她時而放肆大膽的行為舉止給整弄習慣了。
他反應極快地將兩手張開,撐在她肩邊兩側的柔榻上,身子才沒有被迫傾倒下去。
誰知纏人的女魔君沒完沒了,另一隻柔軟的手臂纏住他的脖腕,勾染暈色的淡淡櫻唇輕銜果子,將那果子往他唇邊喂來。
百里安心中一驚,偏首避開,喂來的果子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露水溼痕。
他欲撐起身子,脖頸卻為那隻手臂勾得死緊。
百里安無奈道:“我吃不得這些食物。”
女魔君笑道:“哪個要將果子給你吃了,這果子的皮衣太酸太澀,你幫我給剝開。”
百里安腦袋輕仰,儘量避開她口中傳來的溫熱呼吸,蹙眉道:“陛下沒有手嗎,為何不自己剝?”
見他不聽話,女魔君眉梢不高興地挑了起來,慢悠悠地抬起一隻手來,動作含著幾分閒閒的懶,手掌在榻前案上擺放著的一把銀製工藝小刀刀鋒傷輕輕劃過。
殷紅的血珠滴滴墜墜,染紅了雪白的毯子。
她唇角揚起,笑道:“現在我的手受傷了,剝不得果子。”
這個瘋女人。
百里安心知若是自己再繼續違抗,她說不準還要做出什麼可怕的行為來,無奈只好撐身用手去取她唇中的果子。
誰知勾在脖子上的手壓他壓得極緊,根本不讓他起身。
用力撐在榻上的雙手若是松抬一隻,勢必承受不知魔君那驚人的力道,整個人生撲進她的懷中。
那畫面想想不是太美,百里安磨了磨牙,道:“陛下不讓我起身,如何給你剝?”
露在狐毯邊緣的尖尖一點皎白的足趾緩緩撩起,柔膩如軟玉的小腳輕輕勾蹭著百里安的大腿,活像是一隻纏人的小妖精:“我要你用嘴幫我剝開。”
百里安避不開那隻不安分的小腳,只能任由她恣意揩油。
他目光朝那果子沉沉一落,光滑薄透的果皮滾著幾顆晶瑩的水珠,看著極是誘人,他身體僵硬道:“陛下,我的口水是有毒的。”
女魔君眉梢挑起,笑出聲來:“是嗎?聽說世上至毒之物都是甜的,你說得朕都想親自試一試了。”
聽這語氣,怕不是要霸王硬上弓?
百里安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深知魔君陛下臉皮堪比城牆,若繼續同她拉扯下去,怕不就是剝果子這麼簡單了。
他心一橫,低首湊了過去,輕輕咬住那果子,用尖牙將輕薄的果皮撥開一角,沛潤的果汁流濺而出,染甜了兩人的唇。
他舔了舔唇邊的汁液,然後張唇含住半顆果子,輕輕一咬。
那果子的皮衣極為好脫,圓滾滾的果子輕輕一溜,就從百里安的口中滾至了魔君陛下的口中。
女魔君嘗著了口中的甜,心滿意足地鬆開了他的脖子,卻捨不得將那果子吞吃入腹一般,細細地在唇齒間滾玩著。
她支頤托腮看著百里安笑道:“你說要是來日你入住冥殿,估摸著我遲早要淪落成為一代色令智昏的昏君。”
“可別。”百里安聽這比喻,整得他跟什麼禍國殃民的妖姬似的,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忙道:“昏君一般都是短命鬼,您還是好生勤政愛民吧。”
瞧著他臉色發青的惡寒模樣,女魔君哈哈大笑了起來。
許是被取悅到了,勾人的動作也收斂了許多,將那細嫩的玉足緩緩縮回毛毯中。
她一本正經地說著玩笑話:“司塵河主深得朕意,即便你夜夜尋歡,朕也縱你容你,畢竟……”
女魔君不安分的爪子戳了戳百里安的腰子,笑道:“朕未來王夫的腰上功夫要命厲害,朕一人,可受不住。”
話當真是越說越葷,這哪裡是一代魔君了,簡直就是個女流氓。
百里安好沒氣地揮開她的爪子:“滿口胡言,陛下又沒試過,怎知厲害?”
女魔君目光含著一抹難以描繪的深意凝著他:“朕藏劍數千年,早已知曉劍上龍形雕琢風格與鋒戾走向,怎會不知其厲害?”
什麼亂七八糟的。
好端端地怎又論起了劍來?
百里安雖不知她想表達何意,但瞧著那妖嬈小臉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很聰明地趕緊換了一個話題,道:“昨夜的書我都看完了,陛下能否再換一輪新的給我。”
女魔君雖說有些時候難纏了些,可對於百里安所要之物倒是利落大方的很。
他要,她便乾乾脆脆地給了,甚至沒有多問一句他如此急閱這些古秘的用意所在。
百里安得了新的古秘,魔君打著要檢查他送來的古秘是否有遺失的幌子,又強留了他一陣子。
她不知時間寶貴似的慢慢整理著那些編號一眼既明的古秘,百里安是個整齊的性子,縱然一晚上趕工看完了這些書,仍舊整理得極為井然有序,完美地送到了她的手中。
只是……
女魔君目光忽然落在一張夾在兩本秘卷之間的小筏上,輕咦了一聲,抽出那張皺皺巴巴的小筏,上面佈滿了奇怪的痕跡,汙痕雖然早已乾結,但身為過來人的女魔君還是一眼認出了上頭的東西是什麼。
她目光詫異地看著百里安,彷彿發現什麼新世界般,繃緊唇角,忍著強烈的笑意,道:“你何時變得這把壞了,拿著我送你的東西,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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