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九章:一劍,長夜行,北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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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孟公子,現在能夠證明我是中幽弟子了嗎?”
百里安一臉無辜,可手下卻是絲毫沒有客氣,使勁兒擼動著陰虎腦袋上的虎毛。
眼神雖然沒有半分挑釁意味,可他這個親密的舉動,卻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孟公子極為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來,眼眶似是因為委屈而紅紅的。
他帶著一絲懇求之意說道:“足以,足以……司塵小兄弟馭鬼之道手法一絕,明顯是繼承了中幽正統之道,只是不知……”
他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那隻大白虎,道:“能不能請小兄弟將我這隻白虎歸還,這是我的東西。”
百里安露出一副我為你著想的模樣說道:“可是你的藍符已經沒了啊,你準備以後如何容納這隻陰虎呢?雖然到了它這般強大的地步,不懼陽光,但曬多了太陽終歸不好。”
孟公子勉力一笑,道:“這個就不勞小兄弟操心了,我即便是傾家蕩產,自然也要為它尋來一張全新的藍符。”
百里安哦了一聲,索性耍賴道:“那你叫它一聲,它若是跟你走,我絕不阻攔。”
孟公子面上的假笑已經完全繃不住了。
我他娘地早就叫了!
就是這隻蠢虎一屁崩了本公子的符紙。
如今再叫,本公子真怕它一屁把老子也給崩死了。
百里安取過腰間的琉璃傘,撐開說道:“既然你不叫也沒辦法收,那我就好心替你暫時保管吧,等它哪天願意聽你的話了,我再將他還給你好了。”
說著,在眾人目瞪口呆地目光下,百里安面容平靜,嘴角卻是微妙般地小小翹起。
他低頭對那白虎說道:“你塊頭太大了,我帶著你不方便,你自己到傘裡來吧?”
“吼吼……喵嗚。”
那隻巨大的陰虎用肥肥的大爪子朝著孟公子這個方向揮了揮,竟似告別。
然後頭也不回一下的化作漆黑陰氣,掠入琉璃傘中消失不見。
而那透明琉璃色的傘面之上,卻是多了一隻白虎圖案。
“如今誤會以解,諸位可還滿意?”
百里安施施然地將傘重新合攏收好,目光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傘面之上那道小小的缺口,竟然在陰虎附傘之際,悄然地恢復著。
眾人心想,您是中幽界的大佬,我們哪敢不滿意啊。
這裡怕是唯一不滿意的,就只有那位孟公子一人了吧。
有人心中默默同情。
有人心中幸災樂禍。
誰也沒有注意到天璽劍宗那兩人暗中相互遞交了一下眼神。
就在百里安收傘準備下去休息之際,兩人身後靈劍同時出鞘。
漆黑的劍鞘,漆黑的劍鋒。
沒有出劍時的郎朗清鳴之聲,安靜得猶如落葉歸塵,無聲無息。
速度快得就連林歸垣都不曾反應過來。
只見兩道劍芒如黑色閃電一般閃掠而過,朝著百里安的心臟以及咽喉致命部位直刺而去。
百里安眸光之中甚至捕捉不到那兩道劍芒的軌跡,反倒是他掌心下的琉璃傘狂顫不休。
還未等其中陰虎掙脫傘面,一道黑影破開地面,手執連鞘長劍。
都不見他是如何出手,便聽得叮叮兩聲脆響。
將兩把漆黑的長劍直接被震開極遠,比起無聲襲來,震開之際破空利嘯射向天空之中的聲音極銳。
全場安靜……
林歸垣亦是眸光泛著幾許涼意,目光不善地看著天璽劍宗那兩人。
眾人看著破土而出的黑袍人,寬大的兜帽將容貌遮掩看不真切,手中長劍並未出鞘,看不出來劍有多鋒利。
只是那劍鞘極為特殊,不同常人的木製簡樸劍鞘,他的劍鞘是極為奢華的暗紅烏金打造而成,給人一種戾氣深重之感。
百里安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黑袍人,心中疑團已經全部解開。
黑袍之下,傳出沉沉而危險的聲音:“你們二人……”
“小兄弟見諒,方才得罪了。”
結果沉沉而危險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天璽二人組打斷。
比起方才桀驁冷淡的態度,那二人此刻看向百里安的神情就要緩和不少。
那位名叫楊釗的,甚至都擠出一個微笑,說道:“事急從權,不得不出此下策,小兄弟有所不知,你前方這人,正是我與黃康二人出山的主要目的,此人戾氣深重,出自魔宗,宗主命我等二人務必將之除去,匡扶正道。”
“不錯。”溫康微微一笑,道:“我自是知曉小兄弟並非惡人,只是此人太過於危險狡詐,無法確切追蹤其準確行蹤,後無意中發現,此人一直在暗中偷偷緊隨小兄弟,才不得不使用計謀將之逼迫出來。”
看著黑袍人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一副見不到光的樣子。
還一身戾氣沖天外洩,怎麼看都不像什麼好人。
眾人心中同時也有所瞭然,原來不是天璽與中幽之間的矛盾啊。
看天璽的態度對那個叫司塵的還格外客氣,似乎是同一陣線的樣子。
那就好辦了,本來還糾結著幫哪邊都是得罪人,索性忍痛站中立姿態好了。
如今這麼一看。
大好的出頭巴結機會啊。
沉寂已久的隊伍再度不甘寂寞起來。
“原來如此,天璽高義,面對魔宗餘孽不惜隱忍至此,在下深感佩服。”
“司塵小兄弟,魔宗之人過於危險,快快到在下身後來,在下定當護你周全!”
“我我我!我也是,我年幼之時,受過中幽之人的恩惠,今日終於到我知恩報恩的絕佳時期,如若這魔宗餘孽的目標是司塵小兄弟你,在下定當以死相護!”
“不錯!絕不能讓這一介邪徒傷了司塵小兄弟才是。”
百里安直至此時才深刻了解到,原來有些人無恥起來真的可以是連臉都不要的。
他看著緩緩墜下的兩把漆黑長劍極富靈性的迴歸至楊釗、黃康兩人背後劍鞘之中。
百里安收回視線緩緩開口說道:“我身前之人,名為錦生,是我的朋友,而那兩名所謂天璽弟子卻是方才陷害我,汙衊我,試圖殺死我的陌生人。
諸位覺得……我應該要理解他們口中的‘不得已出此下策’嗎?
為了所謂的大義與任務,堂堂天璽弟子便可任意利用他人的生死來引出目標人物?”
眾人一怔,全然沒有想到這小子思想居然如此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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