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開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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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開啟美墨戰爭的理由非常離譜。起因居然是賄賂沒給足導致駐守新墨西哥北部(現美國猶他州)邊防將領的不滿。
於是乎這位沒吃飽的墨西哥將軍準備繼續索賄,但美國方面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便請這位蠢貨吃了槍子。
精明的美軍本來以為可以省下一大筆錢,因為失去領導的對方軍隊一定會陷入混亂,然後在己方精銳的打擊下潰不成軍。
但結果卻頗為諷刺,這位貪財投美的將軍剛死,就被另一位堅決反美的將領接了班。
於是乎剛剛進入墨西哥腹地的美軍就遭到了伏擊,猝不及防的他們倉皇逃回本土。
緊接著約翰·泰勒在白宮發表講話,宣稱“墨西哥人入侵了我們的邊界,在美國領土上灑了美國人的血”。
這句話本來應該是他的下任總統說,但由於美墨戰爭的提前爆發,所以這句話的主人公也變了。不過沒變的是結果,這宣告著美墨戰爭正式開始。
約翰·泰勒對墨西哥人的行為表示譴責,同時作為回應不得不“遺憾”地簽署宣戰檔案。
然而這都是假象,在這之前美利堅人就已經做了很多準備,便是所謂的“天命論”。
“上帝早就作了決定,西半球是美國人的,即從大西洋到太平洋,或許從北極到南極。”
“民主制度是如此盡善盡美,以致不會受到任何國界的限制。擴張是上天安排的啟發鄰近國家遭到暴君統治的人民大眾的一種手段,它不是帝國主義,而是強行的拯救。”
“需要不斷地獲取新的土地來開闢生存空間。”
“自從我們成了獨立的人民,北美大陸應成為我們的財產這一點,就正如密西西比河必然流入大洋一樣,是不言而喻的自然規律。”
實際上從美利堅合眾國建國初期伊始,擴張殖民的思想就沒變過。
只不過以前礙於實力太過弱小還有些收斂,但此時美國經濟已經超越了曾經的列強西班牙,這讓其露出了隱藏的利爪,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而且在這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持續宣傳攻勢之下,居然真的讓有部分美國人信以為真,覺得墨西哥和加拿大的土地都是偉大的阿美利卡所應得的。
與此同時美軍的兵力也早已部署在美墨邊境上。按照軍方說法,此時的聯邦陸軍至少有13萬人,按計劃則至少動員三十萬人;而歷史上為4.2萬人動員後增至15萬人。
而且這些年來美國方面從未間斷過向“西部”派遣探險隊,早在傑克遜時代就有退役軍人受到僱傭深入墨西哥國境繪製地圖。
再加上這些年來“美國移民”的幫助,美國人甚至比墨西哥人都要了解他們的國土。
反觀塔桑·安納正在此時世界上最大的歌劇院—墨西哥城的塔桑·安納歌劇院中欣賞來自歐洲的精彩表演。
包廂之中除了他和他的情人以及那隻鬥雞以外,還有三名胸前金光閃閃的將軍以及六名全副武裝的上校,這些人便是所謂的墨西哥高層。
這個傢伙完全沒有半點危機意識,甚至還出巨資打賞那些編劇和表演者。反而是奧地利一方率先發現了危機,派人向在墨西哥城的塔桑·安納送信。
其實之前弗蘭茨就已經託人轉交了自己的親筆信,提醒過這位志得意滿的總統先生要小心來自“東方”的威脅。
不過被後者當成了耳旁風,因為這種類似的信件他已經接收到過無數次了,早就有些麻木了。
歷史上當下的墨西哥軍隊只不過兩萬五千人,不過如今在弗蘭茨的幫助下,塔桑·安納養得起賬面上的三十萬軍隊。
雖然實際人數為二十萬,然而實力也是之前的八倍,沒有理由再那麼輕易地輸給那群討厭的美國佬才對。
不過卻也多了一個不穩定因素,那就是法蘭西。此時的高盧雄雞的決定毫無疑問會左右戰爭的天平。
弗蘭茨也想過設局讓英奧聯合干涉,不過如果利益足夠大,還真不能無視路易·菲利普的野心。
可是英奧這對同床異夢的臨時盟友可不見得會同心協力,而且加利福尼亞在帝國內部人士眼中始終是別人的土地,早晚需要歸還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經營奧墨聯合開發公司是為了求財,而並非是為了殖民又或是侵略墨西哥。
所以國內不會像是之前那樣一邊倒的支援戰爭的呼聲,再加上當下的帝國還沒有做好與列強打一場跨洋作戰的能力,讓其加入這場戰爭之中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現在弗蘭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此時駐守加利福尼亞地區的奧軍部隊,希望卡爾·費迪南德大公也和他的兄弟們一樣是軍事天才能守住這塊寶地。
還有就是透過儘可能多地派遣安布雷拉的僱員以及同時組織醫療隊和軍事觀察員派往墨西哥這一途徑。
雖然這麼說很殘忍,但是戰爭絕對是醫學進步的催化劑,尤其是對創傷醫學和手術技術有著巨大的推進作用。
至於所謂的軍事觀察員自然是“披著羊皮賣狗肉”,畢竟墨西哥人的軍事水平比他們的政治水平還讓人擔心。
而且奧地利的軍官們也能從這場戰爭中獲得新的啟示,同樣可以學習進步,要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可絕不是一句玩笑。
如果非要有血淋淋的教訓,那流的最好不是奧地利人的血。
當然媒體和教會也要參與造勢,美國人不宣而戰就是最大的黑點。實際上這種野蠻的做法,剛好符合此時歐洲人對新大陸移民的看法。
只要媒體再加以適當的渲染,美國人想洗都洗不清。
墨西哥是天主教國家,教會影響力強大,教會出面可以趁機加強對其的影響,也可以鼓勵當地人反抗美國佬的侵略。
此外最關鍵的所在就是給法蘭西這個天主教大孝子施壓,希望其看在同教的份上高抬貴手。
阿爾芒託·波利是此時墨西哥駐美大使,他要求華盛頓政府歸還其護照並將他送回國內,但是卻遭到了拒絕。
所以這位外交使節只能坐黑船偷渡回國,而美國人所謂的“宣戰書”還要數個星期才能到塔桑·安納的手中。
在美國內部,南方的奴隸主們並不支援這場戰爭,因為根據之前的協議新加入的州並不會成為蓄奴州。
而增加自由州的數量就是在變相削弱自己的力量,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情,他們自然是極不情願。
不過約翰·泰勒也沒指望這群目光短淺的傢伙能派上什麼用場,他對法蘭西的虛弱深信不疑,所以決定讓那些南方的奴隸主們去防禦法國人可能的進攻。
實際上這位總統是支援奴隸制的,他自己就是個莊園主,但此人是合眾國憲法的信徒,考慮的更多是合眾國的整體利益,更相信所謂的“天命論”,所以對於擴張與延伸美利堅的邊界自然是十分支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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