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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西亞,卡托維茲城。

菲爾普特老爺家偏門的房子裡依然擠滿了人。

“該死!真是絕了,至少有半錠的線,被你留線上軸上。沒用的東西,這種殘次品也想拿來換錢?”

本特·榮格一把將亞麻布丟在了男人懷裡,其他的織工只能默默看著,等待眼前這個男人宣判著他們的命運。

這時他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菲爾普特老爺親自來了。本特知道老闆為什麼會來,亞麻布的品質連年下降,再加上棉布的衝擊和政府的壓榨,讓這個行業的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菲爾普特先生,沒想到您會大駕光臨!”

所有的織工和員工見到那位穿白西裝的年輕人之時,都露出了諂媚且虔誠的樣子,就好像是在教堂遇到主教,在皇宮遇到皇帝一般。

菲爾普特很滿意這些“賤民”的態度,他看向本特揮了揮手。

對方立刻會意,對著織工們大吼道。

“該死的沒長眼睛的東西!你們擠在這裡幹什麼!”

學徒們也揮舞著手中的木尺,試圖將擁擠的人群驅散。

“好心的菲爾普特先生,求求您施捨我幾個銅板吧。”

菲爾普特從胸前的口袋中抽出手帕掩住了口鼻,生怕呼吸到和那些平民一樣的氣體,身邊的保鏢立刻上前將試圖乞討的人趕出房子。

在女僕們噴過香水之後,他才開口說道。

“本特,今年的貨怎麼樣?”

“老爺,您放心!今年的貨一定能如數上繳!”本特將腰壓得很低,諂笑道。

菲爾普特皺起了眉頭,自從薩克森人換了奧地利的新織機,產品的數量是越來越大,他們不但到處搶普魯士的生意,現在甚至將商品賣到了普魯士本國。

現在他的利潤一年不如一年,但是由於國家間的矛盾,普魯士政府反對商人購買奧地利人的織布機,而英國人的織布機價格又太過昂貴,維修也十分困難。

(此時的法國機械製造業就是一坨屎,就連法國人都不用他們自己國家生產的機械。)

“品質怎麼樣?”菲爾普特問道。此時人力織布相比機械唯一的優點,就在於品質更高,花紋更加多變。

(實際上也是使用織布機,但是使用的是人力織布機,效率上要和水力織布機,以及蒸汽織布機差很多。)

“先生.您知道的,這幾年的次品率出奇地高。今年也是如此,那些懶惰的傢伙,賺錢太容易了,就不願意賣力了。”

本特的話讓菲爾普特火冒三丈,立刻說道。

“再把價格降低一層,三等品也按照次品處理,你聽明白了嗎?”

“是的,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其實由於大規模機械織布的興起,人力織布的市場在不斷萎縮,除非是花紋樣式獨特的手工布料,否則很難在市場競爭過量產化的棉布。

然而隨著收購價格的連年降低,織工們也不願意再花時間和精力去開發新的樣式和提高品質。

品質的下降又進一步導致市場萎縮,最後商人只能轉型加入棉紡織業,或者花錢購買亞麻布紡織機。

但此時的棉布憑藉其低廉的價格已經佔領了大量市場份額,亞麻布想要重塑當年的輝煌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無情地壓榨成了這個行業最後的絕招,只不過工人就像海綿裡的水,一直按早晚會幹的。

另一方,艾芙拉和她的丈夫,為了籌夠5個人的車票,賣掉了自己的房子和織機。

這裡可能會有精通地理的人會問,上西里西亞(普魯士)和下西里西亞(奧地利)之間只隔著一條奧德河,為什麼不想辦法游到對岸呢?

主要是由於長期存在的信仰矛盾,雙方的關係非常差,甚至經常隔河對射。上西里西亞的人口組成主要是以新教徒為主,其中德意志人佔大多數,還有很多在奧地利受迫害,逃到此地的捷克新教徒。

下西里西亞主要是天主教徒,其中德意志人佔大多數,剩下的就是從普魯士受迫害,逃到奧地利的波蘭天主教徒。

雙方的仇恨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的,所以艾芙拉一家只能選擇繞路而行。

當時的火車車廂內部結構和設施簡陋不堪,一家人只能抱著行李坐在角落裡。普魯士的火車車廂甚至連頂棚都沒有,遇到雨雪天氣乘客們只能用自己的隨身攜帶的衣物充當遮掩的作用。

進入德累斯頓車站換乘列車後,艾芙拉一家終於鬆了口氣,奧地利的火車總算是有了頂棚,不過車廂內部依然沒有座位。而且明顯更加顛簸了,一是奧地利的火車速度快,二是奧地利帝國境內的地形比普魯士更加複雜。

這一家人起初還有說有笑,然而即將到達奧地利後,大人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或許是因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安家而帶來的壓力和不安,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們也能從父母的表情中隱約體會到事情的嚴重性。

突然艾芙拉一陣噁心眩暈,她急忙站起身想要跑到車廂口再吐,但已經來不及了。

聽到聲音的乘務員拿起棍子挽起袖子,口中罵聲不斷地道。

“該死的東西,是哪個醉鬼在老子的車廂裡排洩伱那噁心的膽汁!趕快交出5個克羅伊茨!否則我要讓你把那一坨都吃回肚子裡,然後再把我的車廂舔乾淨!”

熊壯的乘務員走了過來,車廂內旅客都不想惹上麻煩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艾芙拉的丈夫想要保護他的妻子擋在了乘務員面前,結果被對方一把抓住頭髮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還不等他開口,一根棍子便狠狠地落在了他的斷腿處。

就在乘務員準備繼續毆打男人的時候,兩歲大的女兒艾麗抱住他的大腿。

“叔叔別打了,吐在地上的人不是爸爸,是媽媽。”

乘聽完後,乘務員和周圍乘客的臉上都露出了複雜的表情,不過他沒有選擇繼續施暴,因為這和奧地利的法律有關。曾經的特蕾莎女皇非常喜歡小孩子,所以制定了一大堆保護孩子的政策和法規。

如果那名熊壯的乘務員繼續視而不見,對女孩的父母施暴,那麼下車之後他極有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外加在監牢裡度過三個月的時光,萬一趕上審查期,他的刑期還有可能翻倍。

(審查期,奧地利版的嚴打,就是把已經審理過的案件,拉出來從嚴從重處罰,當然如果你有本事賄賂法官,也許會被改判無罪。)

如果你問這乘務員為何如此粗暴?其實當時只有一等車廂和二等車廂的人才能享受到禮貌,而三等車廂和四等車廂中的乘客都是底層人士,因為身份和社會地位的差別,能享受到的只有如惡霸般服務人員的騷擾,甚至毆打、勒索都是家常便飯。

“真晦氣,該死的瘸子,今天算你走運,給我滾!”

之後那名高大的乘務員便拿起拖把,開始清理起穢物來。弗蘭茨對於火車上的衛生維持工作做了嚴格規定,畢竟隨著人群流動的增加,病毒的傳播的範圍和途徑也變得更加廣泛。

尤其是在這種人員密集的火車上,萬一病毒傳播開來,那極有可能造成大面積的流行病。

很快列車就駛入了維也納新落成不久的“聯合力量”火車站,站臺上有專門的人在舉著牌子來引導這些來自德意志地區的移民,到專門的管理中心接受登記。

“聯合力量”是一個梗,書友要求加上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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