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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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銀行總部。
柯西科有資格驕傲,畢竟他可是全美第二大銀行,紐約銀行的大堂經理。
今天他像往常一樣抽著雪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翻看著全美土地的最新價格。
突然一個年輕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還沒等年輕人開口,柯西科先說道。
“看看你的樣子,吉姆。我們可是全美第二大銀行,這樣慌慌張張的,會讓那些高階顧客認為我們不可靠的。記住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優雅。”
“柯西科先生,外面有位先生要求兌付200萬美元的黃金。”
“什麼!黃金!?”柯西科驚呼道。
“是的,他只要黃金,不要紙幣。”年輕的吉姆似乎已經知道柯西科要問什麼,搶先說道。
“我的上帝,200萬黃金,該死!”柯西科狠狠抽打自己的臉部,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柯西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200萬這幾乎是他全部的準備金了,即使是全美最大的銀行,一次兌付200萬美元的黃金也吃不消。
“這很可能不是簡單的兌付,而是一次對手銀行的擠兌行為。畢竟美國銀行界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現在美元紙幣的數量已經遠遠超出了全美銀行能兌付的上限。”柯西科心中如此想著。
來到貴賓室,柯西科見到了那位年輕紳士,年輕人長著一張精雕細琢,輪廓分明的臉,加上他的圓頂禮帽和燕尾服,柯西科可以確定眼前的人一定是一個英國貴族。
“該死的英國佬。”柯西科心中暗罵一句,但他還是換上了一張笑臉。
“您好,這位先生,我有什麼可以幫您。”
“您好,我叫伊敏·韋恩。”年輕人摘帽行禮“我在貴行存了一筆錢,現在我要離開美國,想把它們兌付成黃金送回國內。”
此時的美元匯率並不穩定,在不同時間,不同國家有著不同的匯率。
而且美元並非世界性貨幣,此時的世界性貨幣只有白銀和黃金。
“韋恩先生,您看這樣,我可以給您提供一個特別優惠的利率。你這筆錢先存在我們銀行,一年之後我們會連本帶利寄到您的家中,你看怎麼樣?”
柯西科又吩咐吉姆“吉姆,把存單拿來,讓韋恩先生看看,然後記下韋恩先生的住址。”
伊敏·韋恩抬手示意吉姆停下,他是布魯克男爵的侄子,來的目的就是低調擠兌這家銀行,自然不會同意柯西科的建議。
“先生,我現在就需要我的黃金。”
柯西科明白對方來者不善,但是既不能立刻兌付,又不能丟了紐約銀行的面子,畢竟對方若是在大堂內大喊大叫,極有可能會造成恐慌,讓紐約銀行顏面盡失。
“這樣吧,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您這筆款項比較大,我需要向我的上級申請,為您調撥一批黃金。您就住在這裡一段時間怎麼樣?至於住宿的費用,全由我們銀行承擔。”
伊敏·韋恩點了點頭,畢竟要低調,反正擠兌銀行的效果也達到了。他很樂意在紐約多玩幾天,畢竟這裡的物價實在太便宜了。
肉價只有奧地利的一半,菸草的價格是奧地利的三分之一,糖價更是低得離譜。反正這些錢也是美國人出,這樣也不算他貪汙,何樂而不為呢。
西班牙,比利牛斯山,卡洛斯軍營地。
“卡洛斯陛下,請允許我為您介紹,這位是約翰·喬治·伍德福德先生。他將擔任您部隊的總指揮,幫您度過難關。此外我們還在北部港口為你們準備了足夠的糧食,和武器,以及衣物...”
約翰·喬治·伍德福德前英國陸軍中將,當年是隨鐵公爵威靈頓,一起入關掃平西班牙的從龍之臣。
不過和他善於經營的哥哥不同,約翰·喬治·伍德福德並不喜歡那些政客,總是批評那些政客誤國,所以在很多年前他就被迫提前退休,在家養老。
皮特男爵向卡洛斯介紹了特別軍事顧問,約翰·喬治·伍德福德先生
由於英國還需要法國人,來幫他們在遠東制衡俄國人,所以並不想和法國人鬧得太僵。
而英國也絕對不能允許,一個法國和西班牙聯合的怪物在歐洲大陸上誕生。
但鑑於法國人只派了一萬人的部隊,英國決定啟用這位退役多年的老將,再給他一些僱傭軍,讓他帶著卡洛斯繼續在西班牙北方打游擊。
墨爾本子爵和帕麥斯頓一致認為,法國人已經倒在西班牙一次,再倒下一次也不奇怪。
約翰·喬治·伍德福德和皮埃爾中將是老熟人了,兩人都參加過拿破崙戰爭。
當年威靈頓公爵率軍蕩平西班牙的法軍時,他們兩個就是對手。
沒想到幾十年之後,他們又成為了對手,而且舞臺還是在西班牙,不得不說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約翰·喬治·伍德福德,是一位飽經戰火洗禮的老將。他明白外面的敵人,都在等待時機。
等待卡洛斯軍隊,補給耗盡,孤注一擲的時機。
不過現在,有了英國的支援,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約翰·喬治·伍德福德明白比起補給,和強大的敵軍,更大的威脅是卡洛斯軍的內奸。
所以約翰·喬治·伍德福德的第一條命令,就是將部隊繼續向北遷移避而不戰,同時留下一支小部隊,用以伏擊,為西班牙政府軍和法國人傳遞情報的叛徒。
卡洛斯派的將領們,對於一位有經驗的將軍擔任指揮,還是很開心的。
畢竟這肯定比卡洛斯的親自指揮,要靠譜得多。
卡洛斯雖然對英國人指揮他的軍隊十分不爽,但是他沒有什麼辦法,畢竟他對作戰一竅不通,又需要英國人的武器和補給。
維也納,醫療總院。
托馬斯醫生將弗蘭茨的《六部洗手法》撕得粉碎,咆哮道。
“這簡直是對醫學界的侮辱,那個白痴皇帝簽署的白痴法令別想在我這裡生效!”
維也納,鏡廳。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沒有事情可以做了嗎?居然要管別人洗不洗手。”
“我可憐的哥哥啊,你不覺得那些醫生剛上過廁所就來給伱看病很噁心嗎?我甚至懷疑就是他們將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落在了你的身體裡,才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斐迪南一世深以為然,立刻簽署了《皇家法令》,要求醫生在為人治病之前必須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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