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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嫩。”

從迪麗熱芭飾演的“K嫂”出場後,看了一會兒的許鑫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這姑娘……太漂亮了。但她的漂亮欠缺了一股柔媚,屬於光漂亮,但還沒長開,不招人的那種。對顏值鍾愛的人,會特別喜歡她。這時期的她適合偶像劇、傻白甜那種的、白富美或者是灰姑娘這種型別。需要過渡個幾年,把那股稚氣轉化成幾分媚意,那時候……嗯,差不多就是萬種風情了。”

“……”

楊蜜的眼神滿是古怪:

“哥,你這話確定是在說演技?”

“差不多吧。”

沒啥求生欲的許鑫聳聳肩:

“算是綜合評價。光點評演技……她比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的階段還要差上一個檔次。說白了,跑組跑的少。並且……眼睛大的人其實這點挺吃虧的,人們最開始往往注意到的就是她的眼睛,可一旦開始留意她的眼睛,她就只剩下眼睛了……”

“嗯……”

楊蜜點頭表示認同。

其實老公的話乍一聽很矛盾,可實際上卻是演員一個必須要走的過程。

眼神,從來都是演技最重要的一環。

最直觀的例子,三年前的劉知詩用眼神來表演,和現在的她比較,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初學者最喜歡的就是用眼神來表達情緒。

因為這是最容易被注意到,同時也是最容易控制的五官。

一個眼睛,一個嘴巴。

可到了瓶頸期的時候,就要開始運用自己的全部肌肉,包括一些細節方面來加以表達。

好多人如果不用心鑽研,很可能就卡在這個階段一輩子了。

大家同樣是大眼睛,為什麼你瞪人的時候會讓人產生不適,可別人瞪人卻能讓人感受到“生氣、陰毒、仇恨、傷心”等等情緒?

演技的學問也就在這。

不是行內人,很難給一個直觀的分辨。

可作為行內的過來人,一個演員處於什麼階段,幾乎可以一眼觀之。

老公的話是對的。

她還是嫩……

雖然一直在話劇社磨練……

當然了,作為同齡人而言,她肯定是要優秀得多的。

但問題是,再怎麼優秀,對於一個拿過國際金獎的大佬而言,最多也就是在新手村逞能而已。

想到這,她對大佬再次問到:

“那你說現在是開始讓她跑組呢?還是繼續磨練?”

“繼續磨。”

單手拄著下巴,盯著舞臺上的倩影,許鑫幾乎沒任何考慮的繼續說道:

“她今年大幾?”

“大二下半。”

“繼續磨吧,明年再磨一年。不過得跟沈滕他們說,這個階段多給她安排一些別的角色。美的、醜的、男的、老的、少的……多去磨,別定在一個花瓶的位置。讓她自己去鑽,去想……唔,說起來……”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低聲問道:

“你覺得她和娜扎比起來呢?”

“呃……”

楊蜜愣了愣,陷入了思考。

片刻,她微微搖頭:

“我最近沒怎麼關注娜扎,不太清楚。”

“好吧……反正還是讓她磨一磨吧。小姑娘性格咋樣?”

“挺踏實,挺會來事的。”

“那就行,她是誰負責的?”

“現在是曾姐在帶。”

“那就讓曾姐跟她把你對她的定位說清楚。這姑娘是90後對吧?”

“嗯。”

“先給她定個小目標唄,告訴她,你對她的第一階段目標,是在……15年左右繼承你的四小花旦。然後把我對她的定義,還有你的想法都跟她說清楚。別讓這姑娘覺得來咱這是被騙了……她家裡不困難吧?要是沒賺錢的壓力,那就讓她磨一磨。”

“行。”

楊蜜答應的很痛快。

因為她很相信老公的眼光。

再次看向了舞臺之上,她的眼睛微眯,喃喃道:

“四小花旦麼……說起來,今年該評新一輪了啊。”

“你還參加不?”

“唔……應該是沒我了吧。”

楊蜜搖了搖頭:

“現在也沒人把我當小花旦了啊。我感覺我都快過氣兒了~”

許鑫直接翻了個白眼。

心說隨隨便便發個微博評論就是5W+的您老人家可真是快過氣兒了。

不過,實話實說。

媳婦現在確實也不適合繼續參與四小花旦的評比了。

花旦,在戲曲行當裡,都是青春、活潑的未婚妙齡女子形象。她都倆孩子的媽了,前幾天還奔著要三胎呢。

肯定不適合了。

更何況……

她是奔著大青衣去的。

不過這個過程有點漫長。

因為她的年齡很尷尬。

第一代的四小花旦是趙微、周訊、徐婧蕾、張子怡。

而09年媳婦被選上第二代四小花旦,位列榜首後,第一代“小”就變成了“四大花旦”。

接著又因為其他兩位的原因,四大花旦和冰冰姐,還有李栤栤被人稱為“四旦雙冰”。

現在的娛樂圈裡,四大花旦裡,趙微結婚生子,據說現在去玩金融了,作品罕有。

張子怡嚴格意義上而言,現在依舊在大眾視野裡失聯著。

周公子倒是依舊事業長虹。

徐婧蕾現在也逐漸開始隱入京圈幕後,許鑫雖然基本不咋關心京圈的新聞,但聽說她這幾年都在運作演員,想要扶持一批青年才俊上來。

四個大花旦,三個遠離了大眾視野。

如果重新迭代的話倒也實至名歸。

可問題是……妻子目前的定位而言,“大花旦”有些上不去。

一來是太年輕了。

雖然成績斐然,但歲數擺在這。

26歲。

黃聖伊83年的,還是小花旦呢。

比她年輕三歲的妻子上大花旦?

不太現實。

二來呢……大花旦肯定也要一起評吧?

四個人,妻子算一個,其他三個怎麼選?

肥肥算一個。

然後呢?

沒人了。

雖然其他好演員也不少,但顏值和獎項並存的人,並且人氣也特別高的那種……除了她和劉一菲,其他人還真湊不上“花旦”這個行列裡。

青衣就更別提了。

花旦轉青衣很難,因為有觀眾先入為主的印象。

雖然許鑫覺得媳婦沒問題,可再怎麼樣,年齡反倒成了她的制約。

只能慢慢來了。

……

2個小時的《烏龍山伯爵》結束。

該散場了,許鑫的酒也醒了。

扭頭看了一眼意猶未盡的燒餅,他對妻子問道:

“去後臺?”

“不去。”

楊蜜搖頭:

“咱們去吃飯吧。”

“……啊?”

許鑫一愣:

“你不去後臺?”

“去了幹嘛?我是來考察的,又不是來激勵的。看看她的狀態,考察考察其他演員,這種事情肯定是悄悄進行啊。”

“……”

許鑫心說悄悄進行你坐第一排?

你純純的有病。

“餅啊,晚上吃啥?涮羊肉去?”

“走唄。吃完飯我也得回去演出了。”

“走。”

為了方便燒餅演出,仨人開車來到了大柵欄。

老金涮肉肯定是去不成了,他家沒單間,三個人真坐下來吃飯不夠被人當猴看的。選的是大柵欄旁邊的南門涮肉。

許鑫是一臉不情願。

回國當天吃的就是他家。

這又來一趟……

奈何楊蜜和燒餅都喜歡。

三個人要了個包廂坐了進去。

照例,什麼雪花肥牛、霜降之類的壓根不要。

就是手切。

你就來吧。

先來四盤手切,兩盤上腦。

看著燒餅在那嘁哩喀喳的涮肉,許鑫樂了。

當年剛認識的時候,這孩子就這樣。

而吃飯的時候,許鑫用很真誠的態度,對妻子問了一句:

“寶啊,你看我這肚子……我好像胖挺多的。”

誰知楊蜜一邊夾肉,連看都不看,隨口就來了句:

“胖唄,我又不嫌棄你。你胖成球我都稀罕~”

“呼嚕……哈~哈~嘶~~”

旁邊的燒餅夾了一大口粉嘟嘟滾燙的羊肉卷,吃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作為哥和姐的愛情見證人之一,他已經習慣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要減肥了……你看我這肚子。”

聽到這話,楊蜜才瞟了一眼。

微微點頭:

“你還別說,在美國這幾個月,你確實是胖了不少……誰讓你不喜歡吃沙拉的……碳水你吃的太兇了。”

“那陝西人哪能不吃麵嘛。”

許鑫先替自己的食物傾向辯解了一句。

接著說道:

“我打算重新把健身撿起來了。”

“行啊,我還挺懷念躺你肚子上,你那跟搓衣板一樣的腹肌的。”

“嗯……還要帶燒餅一起。”

“!”

這下,楊蜜徹底來了精神。

看了一眼又夾了好大一筷子羊肉的弟弟,她點點頭:

“可以可以,你帶他一起,監督他。都胖成什麼樣了?以後咋找女朋友!”

“姐你不說給我介紹麼?”

“人家得能看得上你啊!”

楊蜜無語了:

“我答應你的時候,你還沒上二百呢。你看看你現在……我不管,你和你許哥一起,聽到了沒?不過……你現在和誰住?欒芸平?還是誰?我讓他監督你!你敢偷吃,我親自上門錘鍊你去。”

“我和曹鶴陽我倆。”

“就你倆?沒別人啦?小四也管不住你啊。”

“沒了……就仨屋,我,曹鶴陽,剩下那個給大林留的。”

聽到這話,楊蜜有些驚訝:

“大林子?他不回家?”

“回去的時候不多……師父不是不在小劇場演了麼,我們晚上的演出結束,吃個夜宵,可能都十點十一點了。他就去我那睡。”

燒餅說話的功夫,還灌了一杯可樂。

瞧見許鑫的杯子也空了,便起身幫許鑫倒滿後,才坐下來給自己倒。

而說完這句話後,他隨手把大桶的可樂放到腳底下,一邊來了句:

“大林也不願意回去。”

“他要麼住我那,要麼去於大爺那。”

“……啊?”

楊蜜納悶的問道:

“為啥?”

“因為我們都出來了啊。以前我,小嶽、張芸雷……我們這些人都和師父住一起。他從小就跟著我們,現在我們都走了,師父要是去商演,家裡就師孃自己。他可能也覺得尷尬……”

“……?”

“???”

這下,連許鑫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來:

“大林……不是感情挺好的麼?”

“感情肯定沒問題。但……哥,您是不是沒咋看過他跟師父在一起的狀態?”

“我連郭老師都沒見過幾面。”

許鑫話音剛落,楊蜜就來了句:

“倍兒客氣的那種。”

見老公扭頭,她舉了個很生動形象的例子:

“老公,這個我能吃嗎?”

“……?”

許鑫看了一眼桌子上,人家涮肉店認出了自己和妻子後,領班給送過來的果盤,無語的說道:

“你有病吧?都給你,一會兒不夠我在給你買!”

可楊蜜卻聳聳肩:

“你瞧,就是這種狀態。”

許鑫愣了愣……

眼裡浮現出了一絲荒唐:

“不至於吧?這麼客氣?在自己家吃個水果都得問?”

“你問他,他跟我說的。”

於是,許鑫又扭頭看向了燒餅。

燒餅點點頭:

“對,就是這樣。其實……有時候感覺師父對我們幾個,比對林林好。尤其是他去年開始去年開始不上學了之後,他不就開始說相聲麼,我們就住一起了。我們回玫瑰園……那就是我們自己家。想幹啥都行~但有時候林林回去,都問我:哥,你陪我回趟家唄,我要做什麼什麼事兒……您比方拿個衣服啦,取個鞋啦之類的。我說你就自己回去唄,明天在過來……那也不行,都是回家之後,事情忙完就走……”

“這……郭老師對他不親麼?還是咋的?”

“親啊,師父有時候家教有點太嚴了……”

“……”

這下,許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只能說,這種嚴格的家教……他想不到,也想象不出來。

心說難道這就是藝術世家的嚴謹門風?

不過這個話題開始也不是討論郭琪麟的。

而是討論怎麼監督燒餅,防止他偷吃。

可想來想去……好像也只能靠燒餅自己。

於是……

“餅啊,姐和你說,減肥對你的幫助真的挺大的……”

楊蜜開始給燒餅上課。

而許鑫一邊聽,一邊看了看自己碗裡這熱量爆炸的芝麻醬……

行吧。

“您好,誒,帥哥,你給我拿個海鮮汁兒吧。”

涮羊肉除了芝麻醬以外,蘸啥都是邪道。

這是老燕京楊蜜說的。

可為了自己的減肥大計……

算了吧。

可惜了,他家的手擀麵還挺不錯的……

……

“明天上午,來找你許哥,聽到了沒?你們一起去健身!”

“好嘞。”

“還有,早上什麼糖油餅、豆腐腦之類的不準吃了啊!健身房的教練明天會給你制定減肥餐。”

“知道啦。”

“多喝水知道不?演出別那麼興奮,別扯著脖子喊……”

“知道啦~~~”

楊蜜好一通關心,最後才放燒餅回廣德樓演出了。

揮手送別後,倆人直接往車的方向走。

她開車,許鑫坐副駕。

大柵欄這邊晚上的車還是挺多的,有點堵。

堵車的功夫,他就聽妻子來了句:

“嘖,還挺心疼大林那孩子的。”

“……?為啥?”

“好好的小孩兒……上學多好。幹嘛輟學啊~”

“成績不好吧。”

“你以為跟你似的呢?”

楊蜜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許鑫也是一臉無辜。

心說我躺著都中槍?

見老公還不服氣,她繼續說道:

“其實以前我也覺得沒啥……我在學校成績也不拔尖,就更別提你了……甚至暖暖和陽陽剛出生的時候,我還在想,學習好不好無所謂啊,學會做人就行。可……你看GIGI,你看瓦妮莎是怎麼教育的……當然了,我也知道每個孩子成長環境都不同。但……我現在多多少少能理解那句話了。”

“哪句?”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

“包括大林也是。你知道他小學的時候就是三好學生麼?”

“……三好學生也不見得成績好吧?”

“大哥,你是文盲嗎?”

楊蜜徹底無語了:

“三好是哪三好?品德好,成績好,身體好!學習成績不行,誰給你三好學生的稱號?……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理解的。咱別人不提,就說大寶二寶吧。以後,他們倆要是學習成績不好,那咱們就給他倆想出路。可如果學習好……別說咱們現在有能力了,就是沒能力,我都砸鍋賣鐵要把倆孩子供出來……可郭老師那邊讓自己孩子輟學,我是真不理解……”

“沒準是大林自己不想上呢。我初中的時候也厭學,還想混社會來著……嗬!神木許家灣十三少!”

“小餅說是郭老師讓的。”

“……”

本來還社會氣息拉滿的許鑫嘴角一抽。

“不可能吧?”

不讀書?輟學?

要是孩子主動要求,那還行。

可如果是父母……

那就真有點反常識了。

“小餅是這麼說的。而按照我的理解,其實這裡面的邏輯還是挺清晰的。”

“怎麼講?”

“按照謙兒哥的話說,相聲其實也屬於童子功。從小就得練,對吧?孩子接觸的越早,就跟童星似的。先拋開長大了之後童星長歪與否不提,跟我一樣,從小我就混劇組,所以無論是試鏡還是表演,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緊張。”

“你可拉倒吧,當初叫你去《黃金甲》試鏡,你嘴都起幹皮了……”

“……”

你瞧。

到底是老夫老妻。

啥秘密都存不住。

不過楊蜜也沒搭理他,只是說道:

“那可是張導,有多少演員面對他不緊張的?來,你給我數。”

“那倒也是。”

“所以啊,一方面,郭琪麟得練功,對吧?另一方面……你想想看,郭老師就這麼一個孩子。這麼大個德芸社,以後總不能交給小餅他們吧?最終肯定得有人接班,誰來?肯定是兒子啊。在加上德芸社現在發展的這麼好,卻出了曹芸金、何芸偉這種事情。保不齊下一個走的徒弟是誰呢。

是,有郭老師和謙兒哥在,德芸社就倒不了。可問題是他倆上了歲數咋辦?肯定的權力交接對吧?誰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奮鬥了一輩子的心血,隨著自己的年紀越來越大而散了。當師父壓不住徒弟的時候,徒弟單幹、出走之類的可就太常見了。”

“所以他才要扶持大林當接班人,讓他繼承德芸社。於是……身為父親,為了家族產業,犧牲了孩子的……某種未來?”

“嗯!”

見許鑫明白了,她用力的點點頭:

“我覺得就是這樣的。當然了,可能也不是犧牲。沒準也是大林自己不想上學了,兩邊剛好一蹴而就……”

“……”

雖然話題本來從吃飯時的健身,演變成了現在倆人在車裡對一個孩子的“品頭論足”。

可許鑫在聽完這話後,還是一陣陣無語。

因為媳婦分析的真的是太有道理了。

而且……

“所以他才不想回家?因為……他不滿郭老師的做法,卻無法抗拒,只能……逃避?”

“不是沒這種可能。”

“……嘖。”

許鑫徹底無語了。

雖然這只是倆人片面的分析。

但偏偏所有邏輯已經形成了閉環。

既然邏輯能自洽,就說明事情是合理的。

哪怕只是猜測。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

“苦了這孩子了啊。”

楊蜜嘆息了一聲。

可許鑫卻忽然搖了搖頭:

“要是這麼順著捋下去,更苦的在後頭呢。”

“咋?”

“大林是郭老師和前妻生的。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郭老師要是又有了個孩子。女孩那還好……要是男孩……”

“……不至於吧?大林可是喊媽的。”

“你以為當年我為啥那麼牴觸咱爸和那個孫姨?我從小就很明白一個道理,衣不如新,人不如舊。當時我就覺得許淼是腦殘。不然我也不會說許淼是認賊作父了。現在的爸爸是咱倆爸爸,可一旦爸爸娶了孫姨,那特麼也是人家的爸爸。

他個憨貨愣是想不通……

我現在釋然,是因為我長大了,我知道心疼他了。並且,我們兄弟倆也算是能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可如果我不是導演,而是和許淼一起在煤礦裡幹。我家就這一份產業,我能接受和許淼分,那是我親哥。可要是我爸和孫姨有了孩子……你覺得我會怎麼想?”

“……那要是咱爸和冰冰姐……”

“所以我說,我倆在社會上已經立足了。如果沒立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當然了,這麼說也有點太勢利了。但道理是真的。古往今來有多少家裡老人走了,兄弟之間因為家產打的老死不相往來的?”

“……”

這下,楊蜜不說話了。

而隨著倆人的閒聊天,車子已經駛出了大柵欄這幾條最擁堵的路段。

片刻。

楊蜜點點頭: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要是真那樣……那以後大林的日子可就更苦嘍。”

“現在也挺苦。”

許鑫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唉……也是個怪讓人心疼的小孩兒。”

一邊說,他一邊拿出了手機。

“餅啊,明天健身帶上大林。你倆我一塊收拾。”

發了一條語音後,他對一臉疑惑的妻子聳聳肩:

“我淋過雨。”

楊蜜愣了愣,點點頭。

原本放在檔杆上的手,和愛人攥到了一起。

她是真愛他這份善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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