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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鐘。
小院裡迴歸了平靜。
許鑫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把掃把和垃圾鬥隨手放到了角落裡後,看著緊貼著媽媽的兩個小傢伙那白的跟藕節一樣的胳膊,無奈的吐槽了一句:
「我現在終於能體會到,小時候每次我去爬完煤山,咱爸等我回家都要爆錘我一頓了。也太髒了……感覺那些煤面面掃一掃晾乾了都能燒一鍋水了。」
聽到這話,楊蜜忍不住笑出了聲。
「嘿嘿,是你說孩子隨便玩的。咋了?後悔了?」
「你就說風涼話吧。」
許鑫翻了個白眼,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發現已經10點了後,問道:
「咱爸回來沒?」
「沒。」
楊蜜略微搖頭,接著很隱晦的來了句:
「要是我,我也不回來。《甄嬛傳》才剛殺青,就好比我去拍了幾個月的戲,你見到我……你捨得回來?」
「嘖……」
聽到這話,許鑫就忍不住嘬牙花子。
總覺得有些忒羞恥了。
今天忙了一上午,下午又睡了一下午。
他確實沒咋和冰冰姐照面。
而現在聽著妻子的話……想到腦子裡的畫面……他就開始起雞皮疙瘩。
索性也就不在吭聲了,來到了床邊,幫倆孩子掖了下被角後,衝妻子說道:
「咱倆今晚洞房不?」
「洞房呀。」
楊蜜一邊對著手機噼裡啪啦,隨口來了句。
「那我有個要求。」
「好,孩子歸我。」
「……?」
許鑫無語了:
「你有病吧?」
「是你有病,你病的還不輕……許三金,咱能不能收斂收斂咱那不太正經的癖好?你說你沒事下個花嫁系列的電影看也就算了……我就那麼一件衣服,還是我最美好的回憶!你為了找刺激就破壞我的美好回憶……你還是人麼?」
「我要不是人……就去別的新娘那找刺激了。」
「……」
楊蜜一愣,隨即徹底無語了:
「啥意思?花嫁後面還得跟個夫目前犯的詞綴?」
「你懂的還不少!」
許鑫翻了個白眼。
可還是試圖爭取……
「我小心點……注意點……保證不弄髒……」
「……」
楊蜜嘴角抽了抽,看著因為這事墨跡了自己一天的愛人。
想了想,眼珠忽然一轉:
「也不是不可以……」
「我去拿衣服!你放哪了!?」
許鑫曾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要往衣櫃方向衝。
「誒誒誒~」
楊蜜忽然叫住了他:
「我話還沒說完呢。那你也的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說!一百個要求我都答應你!」
「真的?」
她似笑非笑。
而許鑫雖然有點頭皮發麻,不祥的預感一層接一層,可還是用力點點頭:
「嗯嗯!」
「好。那這次我讓你衝,下次你要去湖南臺錄大本營。」
「……」
瞬間,許鑫無語了。
然後很不爽的罵了一句:
「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竟然提這麼過分的要求!」
「這是代價呀。寶貝兒~」
躺在床上的新娘子似笑非笑:
「《山楂樹》的票房已經快破4億了,都知道你手裡還攥著一部《失戀33天》……就算錢鵬程不找你,其他人也會來找我呀。人家請了你兩三年你都不去……實在有點不合適了。你這樣以後我也不好交代不是?楊潁的劇還要上,包子和嬌嬌我也打算丟那邊……你別忘了,詩詩那部戲我也要放到一個好電視臺……有來有去才能成為朋友嘛。」
她的話雖然有道理。
可許鑫還是很抗拒。
原因無他,就像是有的人恐高,有的人看不得密密麻麻的東西,更有人心善,見不得窮人一樣。
他不上《快樂大本營》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受不了那個叫謝那的主持人。
在他心裡,李香才是他童年時期的白月光。
其中最喜歡的環節,就是她和何炯主持時期,大本營那個用現場的歡呼聲來比賽誰贏了的環節。每次看到那個演播廳上面那個拱形燈柱,他都會特別的開心。
小時候每次到那個比拼環節時,他也會在電視前跟著歡呼,為自己支援的人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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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說她離譜不?
簡直是離譜媽媽給離譜開門,離譜道家了。
可偏偏……他腦子裡想到的卻是一個組合排列公式。
花嫁+逃亡犯=極樂淨土?
嘶~
哪個幹部能經受得住這種考驗?
於是,抱著吃一頓飽飯在上路的決絕心態……
他說出了終審的判決:
「左腿紅邊右腿白絲,巴黎世家……最近有那麼些許倦怠了……」
聽到這話,楊蜜挑挑揀揀的拿起了那條大紅邊和白絲,像是皮鞭一樣拿到了手裡。
看著老公的眼神裡沒啥得意。
反倒有些同情。
唉……
男人啊。
真好搞。
不費吹灰之力。
……
許鑫度過了人生中最完美的新婚之夜。
完美到什麼程度?
嗯……屬於那種第二天早上起來砸吧嘴,還唇齒留香的那種。
心裡舒坦的不行。
而16號當天一大早,按照道理,兒媳婦得給公公婆婆敬茶請安呢。
楊蜜特意起了個大早。
發現公公夜不歸宿後,她便按照習慣開始在院子裡晨練。
而晨練站樁的功夫,一陣汽車引擎聲響起。
許大強自己開車回來了。
把一切盡收眼底的楊蜜也沒吭聲,而是笑眯眯的喊了一聲:
「爸。」
許大強愣了一下……
然後眉開眼笑:
「誒~餓不餓?呢去做飯?三金起來了哇?」
「沒,您別管了,我收了功就去給您做飯。」
「嗯嗯,好!」
見自己閨女如此心疼人,他笑眯眯的點點頭,囑咐了一句「小心感冒」後,便進了屋。
而楊蜜在小練一番收工後,便強行把老公給拉了起來。
倆人給許大強親自奉茶後,這儀式便算是徹底完成了。
許鑫呢……
不多問,也不多嘴。
9點不到,四菜一湯擺上桌。
算上婚宴給主家的留菜,一家人圍坐桌前,開啟了自己的早餐。
也開始了婚後生活的第一天。
……
中午,收拾好行李的楊大林和楊春玲便打算告辭了。
他們要回燕京。
閨女嫁出去了,但第三天還要回門呢。
得早早回去等才行。
而倆人走的時候,許鑫和楊蜜也終於看到了姍姍來遲的梁冰凝。
大家一如平常一樣打招呼。
包括許大強也是如此。
模樣客氣極了。
可在許鑫的眼裡,老漢那表情卻處處透露著一股欲蓋彌彰。
而梁冰凝……不知道為什麼。白裡透紅的冰冰姐雖然春光滿面,可眼神卻有些躲閃。
不太自然。
都不敢跟老漢打招呼。
但兩口子就當沒看到。
目送自己爸媽和冰冰姐一起上了李豪開的商務車。
「爸、媽,冰冰姐,一路順風啦。」
「親家,一路順風。」
仨人站在家門口笑眯眯的揮手作別。
而梁冰凝則笑著和楊蜜擁抱了一下:
「拜拜啦,最美的新娘子。」
「嘻嘻~姐,等我倆回燕京請你吃飯呀。」
「嗯嗯!……許總,再見。」
聽到這話,許大強笑眯眯的點點頭:
「好好好,再見。」
最後,車子遠去。
許鑫揮手送別後,看了老漢一眼。
然後扭頭很做作的跟媳婦來了句:
「冰冰姐今天的氣色看著可真好。」
「嗯,很不錯。」
他誇,楊蜜也誇。
可許大強呢……
他已經轉身往院子裡走了過去。
孫子和孫女又在扒煤堆。
正喊他一起呢。
……
岳父岳母走後,家裡就徹底清靜了下來。
一家人便開始了天倫之樂。
除了一身煤灰的暖暖和陽陽被禁止接觸許大寶外……
下午,許陽他們來找到了許鑫。
他們也得回魔都。
那邊也一堆事情呢。
自從被許鑫帶著入股逆風開始,經過了這二年的鍛鍊,這些曾經的煤二代們,也在魔都那金融與娛樂交織的摩登之城裡面摸爬滾打,飛快的成熟了起來。
事業在向上。
孩子也走了正道。
所以,這一次,許鑫的這些長輩叔伯給的禮都格外的重。
一方面是祝賀,另一方面則是答謝。
家裡的孩子沒好吃懶做,而是正兒八經在魔都忙事業。
有正事。
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那種氣質都被他們看在眼裡。
愈發欣慰。
而送別了這些人後,時間也來到了晚上。
楊蜜充分發揚了賢妻良母的精神。
晚上張羅的飯食差點沒把已經吃月子餐吃到吐的張倩給折磨瘋。
太香了。
太饞了。
偏偏,她還沒發吃。
最後遭罪的還是許淼。
許淼雖然無辜,但只能陪著笑臉,哄著媳婦千萬別生氣……
坐月子呢。
月子之仇不共戴天嘛。
而晚上吃完了飯,今天剛好是周天。
許大強本來說是找個綜藝節目看,結果換臺的時候,看到了六公主的電影頻道。
裡面正放著《英雄》。
見狀,索性他也不換臺了。
任憑孫子和孫女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上山下河的,坐在爬爬墊上看電視。
期間,許大強還接了幾個電話。
比起蘋果,他還是喜歡用三星的系列翻蓋。拿著出去有面子。
雖然兒子給配了一臺蘋果,但那個號碼卻基本沒啥人打。
說是板磚也不過分。
打電話來的人是礦上的人,主要是給他彙報一下當天的出煤情況,出了多少車,開了多少票之類的。
固定時間彙報。
彙報完之後,深知老闆習慣的人除非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否則,再想找許大強,那就只有明天了。
都知道老闆晚上不喜歡接電話。
所以,能有個十來分鐘的功夫,一個又一個電話打進來。三星手機裡那「我們一起闖碼頭呀」的彩鈴不絕於耳。
許鑫和許淼都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楊蜜則帶著張倩去做產婦瑜加了。
本來是一片安穩。
期間許淼還問許鑫,啥時候也能拍一部像《英雄》這樣的古裝片。
這片子可太好看了。
然後許鑫就開始給自己哥哥科
普,這片子牛在哪,不足在哪,或者是某一幕老頭為什麼這麼拍,他是怎麼尋找的拍攝角度等等……
他的語言通俗易懂,許淼哪怕是門外漢,也能聽的清楚。
甚至連許大強都支起了耳朵。
顯然,他也很喜歡聽老二講這些東西。
那不僅僅代表著身為導演的三金那專業水平……
在老父親聽來,更代表著自家娃的優秀。
而又看了一會兒,電視裡陳道眀所飾演的秦王已經喊出來了那句「你在撒謊。」,引得李聯傑飾演的無名面前,燭火一陣顫抖時……
忽然……
「我可以抱你嗎寶貝~讓我在你肩膀哭泣~」
「如果今天我們就要分離~讓我痛快的哭出聲音……」
電話鈴聲的突兀響起,讓許鑫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自家老漢。
哎喲?
老漢聽張惠妹?
然後他就見父親把兒子和閨女從腿上抱了下來:
「好了哇,爺爺去接個電話。」
陽陽還好。
這孩子比起姐姐的鬧騰,其實更多的時候表現出的脾氣和許鑫挺像的。
有人陪就玩,沒人陪,自己拿個玩具或者畫板也能玩好久。
但暖暖就不行了。
被爺爺抱下來,她就不樂意了。
抱著許大強的腿:
「爺爺爺爺……」
被這小奶音兒一喊,骨頭立刻軟了的許大強笑呵呵的說道:
「好好好,走,爺爺抱著~」
然後在哪「我可以抱你嗎愛人」的彩鈴聲中,他抱著孫女直接上了樓。
「喂?……哦,吃過了哇……」
聲音消失在了樓梯處。
「……」
許鑫想了想,收回了目光,和許淼繼續看《英雄》。
只是心裡開始滴咕。
這一整個婚期,作為主心骨的親爹電話鈴聲每天都會響起許多遍。
他聽著那「不是哥哥不愛你啊~」的《闖碼頭》的彩鈴,都已經免疫了。
而這麼多天,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闖碼頭》以外的鈴聲。
還是首情歌……
顯然是特殊對待的來電號碼。
而這待遇……別說自己了。
連老許家天字號頭等鐵忠臣的許淼都沒這待遇。
嘖……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
8點半。
……
9點10分。
臉不紅氣不喘的楊蜜走進了屋。
「三水哥,孩子困了,嫂子要泡藥浴。」
「哦好。」
許淼點點頭站了起來。
「早點睡哇。」
叮囑了一番弟弟和弟妹,他走了出去。
而等他一走,楊蜜就鎖了門。
「暖暖呢?」
「在樓上和咱爸玩呢。」
「唔,別玩啦,我買的健脾消食的藥浴粉也到了,孩子這兩天吃羊肉多,我怕上火,也帶他倆泡個澡。」
「行。」
許鑫點點頭,抄起了在小磁力畫板上不知道在畫什麼的兒子:
「走啦,媽媽帶著去洗澡……」
而楊蜜已經先倆人一步往樓上走去。
雖然一樓的老人房作為倆人的婚房已經騰出來了。
但她和許鑫都住不習慣。
還是喜歡倆人的那間「小屋」。
但昨天
是洞房,肯定不能走。今天就沒事了,該回哪還是回哪睡。
她一路來到了主臥,隱約聽到裡面有說話聲。
於是敲了敲門:
「爸。」
「……誒。」
「我來帶暖暖泡澡去。」
「哦好。進來哇。」
楊蜜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就瞧見了公公脖子夾著電話,懷裡抱著暖暖往這邊走。
她一把接了過來。
掉頭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屋子裡時,衛生間已經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許鑫正對著自己今天剛到貨的那些藥浴粉看功效。
而見她進來後,忽然問了一句:
「咱爸幹嘛呢?」
「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呢呀。」
楊蜜也沒多想。
回了一句。
「……哦,好。」
許鑫也沒吭聲,也沒解釋自己發現的「細節」。
只是扭頭看了一眼時間。
9點15。
8點半,9點15……一共45分鐘。
好傢伙。
快趕上當年的自己了。
這黏湖勁……
而楊蜜見他有些走神,也納悶的問道:
「怎麼了?」
「沒事啊。」
許鑫搖搖頭,對著手裡這堆包裝袋翻了翻,找到了「健脾」功效的藥浴粉。
「這藥粉怎麼用?」
「撕開,撒盆裡就行。你試試水溫啊,別太燙……然後去樓下把那幾個小鴨子玩具拿來……」
「哦哦,好。」
兩口子開始有條不紊的伺候倆小祖宗洗澡。
至於父親的事情……
這一晚,許鑫都沒提。
算了。
就當啥都不知道。
……
燕京。
徐大發有些不安的開著車。
比起神木縣的單調,燕京可就繁華多了。
這都9點多了,還堵車呢。
不過堵車倒無所謂……慢慢開,總能到目的地的。
讓她更難受的是後座上的七哥……
「我特麼和你說了一萬遍,我是去當伴娘的!人家邀請我去當伴娘,許導對我有恩,蜜姐看得起我,我就去了!伴郎伴郎本身就有合照!你鬧夠了沒!?」
「……你有完沒完?我在公司忙了一天,累了一天,你和我說這個?」
「我說了,你要是不相信我,這次你可以跟我一起來。是你自己不來的!」
「……好好好。好。你隨便怎麼想吧,我懶得解釋了。」
「態度?你和我說態度?我說了,你不信你可以問大發。」
「……那要不要你在我身上安個攝像頭,24小時監視我?」
「行了,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說話了。」
「呼……」
聽到這一聲呼吸,徐大發隱晦的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
發現七哥已經不打電話了。
只是坐在後排「吹鬍子瞪眼睛」的看著窗外。
而這會兒,已經卡在這個路段幾分鐘,終於等到紅綠燈變綠的徐大發趕緊加速,第一個衝出了紅綠燈。
但也正是這股加速度,讓傶薇回過了神。
她看了一眼前面的方向,忽然說道:
「發發,走吧,咱們不去找她了。」
「……啊?」
徐大發愣了愣,試探性
的說道:
「可……馬上就到了啊。」
「右轉吧。回我那。」
傶薇說著,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回家。」
「……好的。」
明明還有倆路口就到林哥那了,但聽到這話後,徐大發還是打起了右轉向,把車子匯入了右轉道。
而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後面的七哥呢喃了一句:
「我真是……夠了啊。」
「……」
徐大發隱晦的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
卻見七哥的臉就隱藏在哪有些凌亂的短髮裡,看不見表情。
想了想,她說道:
「哥,要不要聽音樂?今天蘋果給我送來的CD。」
傶薇這會兒正心煩,後面的話基本沒聽到。
隨意的說道:
「……好,你放吧。」
徐大發隨手開啟了CD。
很快,一陣充滿了電子氣息的節奏響起。
然後,有個人很模湖的唱道:
「曼哈頓的夕陽投射出尊嚴的黃色小調……」
旋律很好,只是……實在聽不清唱的是什麼。
可傶薇卻一愣……
目光從看向夜景的方向扭了過來:
「咦?這首歌是?」
「《紐約地鐵》,聰哥上次不是說他聽過好多傑侖哥沒釋出的曲子,哥你不是好奇麼,聰哥給送來的。」
傶薇一愣:
「我啥時候說的?」
「上次喝酒的時候啊,你提過一嘴。」
「我怎麼不記得了?」
「因為你喝多了啊。那天你、聰哥、梁翹伯老師你們喝了不少。」
「呃……」
傶薇有些無語。
一方面是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
另一方面是……有些感慨。
聰哥的記性……
真好。
不過馬上她便問到:
「聰哥今天來找你了?啥時候?怎麼沒喊我?」
「沒啊,蘋果給我送來的。」
徐大發又重複了一遍。
「呃……」
傶薇眨了眨眼,應了一聲:
「哦哦。」
這時,歌聲唱道:
「站在紐約的地下鐵,我的寂寞,更加深邃。這個世界,想要活著,就不要有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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