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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師,您看這個演員眼熟不?」
聽到許鑫的話,高明看了下他遞來的資料,立刻就認出來了:
「他啊,《我的團長我的團》裡那個誰來著.....」
高明一開口,梁冰凝也看了過去,接著說道:
「瘸腿孟煩了......還有《士兵突擊》裡的那個班長......叫.......叫.......」
「史今。」
話頭又落到了許鑫那。
「我對他的印象是相當不錯。雖然長相不是特別突出,但他的史今和孟煩了兩個角色,還是挺能打動我的。」
隨著他的話語,所有演員團今天過來負責招聘的人,把目光都放到了各自手頭的資料上面。論年紀,許鑫很年輕。
24歲的年輕人,甚至大學還沒畢業呢。
可是論「能量」,他的話在廠裡的分量是真的不輕。
尤其是當齊雷來了一句「唔,許導一說我才想起來,原來是他演的......這演員確實不錯」之後。有些事情,就等同於板上釘釘了。
今天這一批來應聘的演員,說穿了都是高不成低不就.....也不對,應該說都屬於「上天無門」的層次。
他們的演技或許很好,但或者是因為沒大公司捧,又或者是因為不認識什麼人脈,所以都是屬於那種在底層苦苦掙扎的演員。
來應聘,就是希望能加入到廠裡,然後多獲得一些機會。
名額雖然不限,加入進來一個人,無非就是多一份基本工資而已。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
廠裡現在是勢頭一片大好,無數人都想成為第二個梁冰凝,或者說藉助廠裡的幫助,在圈子裡站穩腳跟。
所以對於這些演員,廠裡自然有挑剔的資格。
但挑剔歸挑剔,眼下許導和齊總竟然都開口了。那這個叫做張驛的演員,基本就沒任何問題了。
無關人品,無關性格。
許導喜歡。
齊總同意。
他就能進來。
不過,沒人明說。
心裡有數後,又分別看了看其他人。
等開始應聘的時間到達後,眾人見許鑫沒有在開口「力保」誰後,高明點點頭:
「開始吧......就讓張驛先來吧。」
很快,房門被推開。
走的正,站的直的張驛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軍伍出身,動靜之間,他的身體條件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作為團長,等張驛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後,高明便點點頭:
「嗯,歡迎你的到來旁邊是朗誦部份的題目,選一首後準備好隨時可以開始。」
廠裡的演員招聘內容其實和其他單位沒什麼區別。
一是朗誦、誦讀。
考察演員基本條件。
「聲情並茂」這四個字說來簡單,可能做到讓人不尷尬,並且表達清楚作品之中的感情,不經過訓練還真挺難的。
二是影視片段表演。
分兩個階段。一個是固定命題,廠裡會準備一些經典作品選段,讓演員準備後,進行表演。第二個是給一個場景,讓演員自己發揮。
第一段朗誦,張驛的表演屬於中規中矩,因為他選的作品是高爾夫......不對......高爾基......也不對....高爾夫司機......反正就是那個俄國大鬍子文豪的作品———《海燕》。
口齒清楚,情緒飽滿。
而朗讀結束後,高明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試鏡選段,挑選出了
一頁紙。
《紅高梁》,九兒迎親選段,餘佔鰲一邊抬轎,一邊調戲新娘九兒的戲份。
臺詞就在上面。
張驛做準備時,高明也沒催促,只是說了句:
「準備好了就開始表演。」
張驛點點頭,當著眾人的面開始默背臺詞。
屋子裡很安靜。
他的準備速度也不慢。
最多三四分鐘,就放下了紙。
左右看了看,拿起了一把折凳扛到了肩膀上。
許鑫這時候敏銳的注意到了他抬轎時的動作。
一般正常人不說模擬表演吧,就是抬個什麼東西時,肯定都是需要讓肩膀上那根槓子或者扁擔壓著肩膀來走。
這樣走的穩當。
但是,在《紅高粱》裡,餘佔鰲這個轎伕迎親的時候,對轎子裡的九兒是一邊抬轎一邊口花花。
而且,關於《紅高粱》這部戲,許鑫和老頭聊過。在舊時候,轎伕迎親踏的步子是有講究的。
迎親的步子,叫做「踩街」。
走到路上一馬平川時,就要「撒野」,讓轎子裡的新娘子驚慌失措。
這也是有寓意的。
姑娘出門,徹底成了外人。
這個心路轉換是需要時間的,而作為新娘,哪怕蓋著紅蓋頭別人看不到你的表情,可如果進了夫家的門還是一副怯懦的模樣,那可不成。
於是,轎伕撒野,新娘在轎子裡被「顛一顛」,能及時脫離那種傷心難過的心境。
而這種顛的動作,是要求四名或者八名轎伕合力。
到撒野的階段,大家肩膀不同時段的發力,讓轎子上下顛起來。
這時候的槓子和肩膀是沒法緊密貼合的,而是一抬一落的那麼顛著下壓。張驛懂麼?
他懂。
當他開始踏步時,一開始的動作還很平穩,同時嘴裡說著:「要是後悔還來得及!哥哥們再把你抬回去!」
這裡,他的身型平穩中,帶著一股孔武有力的健壯。可等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妹妹不說話呀?顛!顛不出話......還顛不出尿來?」
然後,那椅子就開始在肩頭是「上下翻飛」,一股類似扭秧歌的帶著幾分放蕩的步伐,隨著他的歌聲響起:
「客未走~」
「席沒散~」
「四下新郎尋不見呀尋呀麼尋不見......」
他是看過《紅高粱》的,所以對這段歌聲的把握都分秒不差。
一邊踩街,一邊唱。
一邊唱,一邊眯著眼睛在笑。
那種笑容相當相當有意思,裡面有著很多種的情緒。
別說之前眾人知道許導「喜歡」他了。
就是許鑫不說,光看這段表演,也一點毛病都沒有。
「嗯......」
歌聲中,許鑫讚許的鼻音響起。
果然自己沒看錯。
是個好演員。
而且......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
張驛的這段表演結束。
高明點點頭:
「嗯,表現的很不錯啊。
他是國家一級演員,老資格,老戲骨。
演技是沒一點毛病的。不管是什麼樣的角色,只要年齡適合,駕馭起來都輕車熟路。
所以從他嘴裡能說出這話,就代表戲真的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而誇完,他就
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自由發揮片段:
「下面你來演一個......」
「高老師。」
忽然,許鑫開口了。
高明扭頭:
「怎麼了?」
「我有個片段,想讓他試試。」
高明一愣。
張驛也一愣。
緊接著,高明就點點頭:
「行啊。那你給他說說。」
「嗯。」
許鑫應了一聲,看著張驛:
「這個戲是這麼一回事......你是個殺人命案的逃犯,逃了很多年。這些年裡,你始終遭受著內心的煎熬。」
他說話時,張驛就一邊點頭一邊聆聽。
「逃犯,嗯嗯。「
「接著你被繩之以法,判決是執行死刑。注意,不是槍決,而是藥物注射。從藥物注射開始,一直到結束的一分多鐘時間,表演一下這一段吧。」
「從注射開始,到結束?」
「對的,沒有臺詞。」
「......好「
張驛微微點頭,然後說道:
「給我點時間。」
「嗯。」
許蠢也不催促,重複了高明的話語:
「你準備好了,隨時開始。」
張驛沒說話,而是開始眨眼,思考,來回踱步。
對於許蠢為什麼要給出這樣一個片段,大家心裡雖然有疑問,但誰也沒問。
整個試鏡廳裡除了呼吸聲之外,落針可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張驛忽然站定了身子,點點頭:
「是這樣的我在部隊的時候,我們有過這方面的知識培訓。因為有時候挑選一些重刑犯執行死刑的時候,是需要有士兵值守。我聽人說過但沒親眼見過。但具體程式是知道的。
這種注射式死亡要更為人道一些,是三種藥物,一種讓意識麻痺喪失,一種引發肌肉麻痺呼吸衰竭,同時搭配一種刺激心臟加速全身血液迴圈的藥物......」
「按照你所設想的來表演就可以了。」
聽到許蠢的話,張驛點頭,接著直接走到了牆邊。
「這裡就是固定床。麻煩幫我準備一下那個塑膠袋。
」他指著一個裝檔案的塑膠袋說完,整個人貼到了牆壁上面。
接著擼起了左胳膊的袖子,露出了左臂的臂彎。
深呼吸了一口氣......
「嘶~~~呼。」
閉眼,攥緊了左拳。
接著睜眼時,他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
沒有恐懼,但卻是一種不安。
他不停的看向左邊,好像有個人正給他扎針一樣。
看左邊,看右邊,看前面......
眨眼。
同時嘴巴開始一張一合,那種欲言又止的神態一經展現後,梁冰凝忽然就覺得自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有些不自在了。
緊接著,就是粗重的呼吸聲。
「呼......呼....呼...」
他的拳頭猛然攥緊,身子瞬間繃直,停頓了約有一秒的時間後,左拳放鬆了下來。
好像已經被扎完了針。
然後,他的呼吸聲又開始加重。
在平常沒有運動的情況下,這種大口大口的呼吸很容易讓人頭暈的。
身體含氧量增加,二氧化碳壓力減小。
頭腦開始發暈。
這種情況叫做呼
吸鹼中毒。
處理方法時加大體內二氧化碳含量。
用一個密封的袋子不停出氣進氣,或者是佩戴口罩,提高二氧化碳濃度就可以了。
而張驛採用的就是這種方法。
甚至在那之前,他已經想好了急救方式。
緊接著,他的嘴唇開始泛白。
那是快速呼吸加速的嘴唇肌膚脫水而形成的保護層。
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急促。
直到這場「安樂死」好像進行到了某種過程的「前一刻」。
他忽然笑了。
「哈~」
笑著,身子開始發抖。
那股本能的恐懼,讓他的身子開始打擺子。
可一邊搖擺,他卻始終處於一個發出笑聲,牙齒打寒顫的咯噠聲,以及眼神飄忽情緒所傳達的恐懼之中。
這三種不同的狀態與表情,形成了一個迴圈。
越恐懼,越發笑。
越發笑,那股莫名出現的「踏實感」就越強。
而這種踏實的感覺又會因為打擺子而快速消散。
一個,一個,又一個的迴圈之中,他的眼睛時不時的會看向自己的左手邊。然後.....
「嗬啊!!!.......呼......呼......」
彷彿是出現了什麼感覺,他這一口大喘氣之後,臉上的笑容忽然就沒了。
笑容沒了之後,眼神也不再飄忽,取而代之的是凝視的木然。
而在這股凝視之中,他的表情又如同肌肉抽動一樣,想要露出笑容,可卻一閃即逝。
他的嘴唇越來越白,可眼神卻越來越渙散。
那股笑容也從一閃即逝,變成了肌肉的抽動。
慢慢變小,變弱,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肌肉不再抽動時,他的眼神也徹底凝固了下來。
可嘴巴卻還在徒勞無功的一張一合,似乎努力想要呼吸。那是求生的本能。
這種情況又持續了一個階段,大概過了十幾秒後.....
最後,什麼都不動了。
身子僵硬,眼神凝滯。
嘴唇蒼白。
「......「
「......「
「......「
無人說話。
所有人都在等著許鑫喊咔。
而許鑫也按照他們所想的喊道:
「好,可以了!」
同時眼裡是一抹驚喜與讚歎。
這人......
他剛想要去點評一下,可張驛卻依舊凝固不動。
許鑫一愣......
「可以了,張老師.....」
可張驛還沒動。
許鑫本能的站了起來,以為他身體出現了什麼狀況。
可這時候卻發現,張驛的右手抬了起來,迅速的對他搖了搖手指。
許鑫一愣.....
然後就看到了他的嘴唇又開始蠕動。
不過這次不是張嘴或者是說話,而是類似吐泡泡一般,一張一合、一張一合.....
就像是一隻離水太久的魚。
徒勞無功的掙扎著,想要活下去。
可偏偏.....無力迴天。
最後.....
「我的表演完了,謝謝。」
他的表情變換完成。
抿了下嘴唇,有些搖晃的站直了身子。
「.....
.「
「......「
「......「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剛才是沒完成整段表演,所以才凝固不動的。
而回憶著最後那嘴唇如同吐泡泡一般的蠕動.....
嘖......
在眾人的感慨中,站起來後就沒坐下去的許鑫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精彩的演出!」
他帶頭,其他人的掌聲跟著,匯聚流淌在了試鏡廳之中。
......
「張老師。」
「不敢不敢,許導您喊我名字就行了。」
「沒事.....是這樣的,有一本書,叫做《太陽黑子》,我正在著手改編它。你可以買回來看下......裡面的主人公辛小峰,就是你剛才表演的角色。好好看看,期待和你後續的合作。」
「呃.......啊?」
張驛一懵。
有些搞不懂自己這來試鏡西影廠的演員團......怎麼忽然就獲得了一個角色。而且......
主人公?主角?
「電......電影嗎?」
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從在部隊開始到現在,他就只演過一部作品,那就是電影頻道喻瀚秋導演的數字電影———《雙行線》,一部講述回到山鄉參加工作的大學生的情感生活的故事。
他對自己的定義很清楚。
自己這種五官並不出色的演員......在電影行業還真挺難走的。
更何況他沒有經紀公司。
雖然嚮往電影,也想過自己有些名氣後,或許能去演電影.....
可是,演電影和電影主角......
那是一個概念嗎?
我?
電影主角?
我有個狗屁票房號召力。
誰能找我來演主角?
哪個導演瘋了嗎?.....投資方會願意?
這些現實他都很清楚。
並且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用平常心去對待。
可是......
眼前這個五億票房的大導演.....給了自己一個試鏡片段後,忽然告訴他,剛才演的是一部正在改編劇本的書裡面的主角......?
電影主角????
?????
今天......愚人節嗎?
用我當電影主角?
可看到他的反應,許鑫卻笑著點點頭:
「沒錯,電影.....你的表演打動了我。辛小峰這個角色......你很適合。齊哥,你說呢?」
《太陽黑子》的事情,齊雷自然知道。
並且廠裡的編劇也提前得到了許鑫的通知,等他給出了故事主線後就直接進入劇本創作階段。
齊雷自己也看過了那個故事。
而在看完眼前這個演員的表演後,齊雷愣是沒挑出一點毛病。
所以,此時此刻被許鑫提問後,他心裡就兩個想法。
「***適合。」
「廠裡撿到寶了!」
於是,他笑著點點頭:
「很適合。」
「嗯,那就這麼說。《太陽黑子》這本書,回去多看,不過也不用那麼急。故事的話可能要明年才會有動作。提前做好準備就可以了。如何?」
「......「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許多的年輕大導演,張驛是徹底
惜了。
西影廠的畫風......
這麼奇怪的嗎?
不過......
不知為何,作為一名演員,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了。
「謝謝許導!」
「應該的,西影廠歡迎你的加入。」
「!「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從來沒想到能直接應聘成功的張驛更懵了。
雙......雙喜臨門?
......
「是個好演員。
聽到高明的話,把剛存好電話的手機螢幕關閉,許鑫點點頭:
「嗯。知道怎麼放,知道怎麼收。這是最難得的。」
「哈哈哈......」
許鑫的話,讓齊雷忽然笑出了聲。
「......怎麼了?我的話有什麼問題?」
「那倒沒有。」
齊雷笑著搖搖頭:
「我就是在想......張導發掘的演員,大家管她叫謀女郎。許導你這應該叫什麼?」
「唔.....」
許鑫眨了眨眼,開了句玩笑:
「許牛郎?」
「哈哈哈哈哈......」
一屋子人,包括梁冰凝在內,都笑出了聲。
笑聲中,梁冰凝問道:
「那個電影有適合我的角色麼?」
「這個真沒有。」
許鑫搖頭:
「裡面一個小女孩叫尾巴,一個伊谷夏,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好啊你!變著花樣說我老!」
「哈哈哈哈哈哈.....」
......
其實今天的試鏡,對於接下來的演員略微有些不公平。
那個成語怎麼說來著.....珠玉在前。
有了張驛珠玉在前,其他演員的表演被拿過來這麼一比較,差距一下就出來了。
最後挑來挑去,也沒選出來幾個男演員適合的。
但卻有個女演員,讓大家覺得有些驚喜。
叫做任素夕。
容貌不算多出色,甚至臉還有些長。
但飾演的「九兒」卻收穫了一眾好評。
屬於比較走心的那種
略微有些稚嫩,但和其他人那種還處於浮誇階段的演技相比,她的表演是唯二讓許鑫覺得很亮眼的。
最後所有試鏡結束,大家挑挑揀揀,奔著演技第一,藝術當先的決策,最後也就她和張驛透過了這次的選拔。
很殘酷。
但沒辦法。
西影廠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做到向資本低頭。
那是老一輩西影的電影人所留下的脊樑。
大家彎不下腰。
要真能彎腰,也不至於在許鑫到來之前,他們混成那個德行了。
而不好的時候大家都挺過來了,好的時候更不能忘本才是。
倆人就倆人。
能進西影廠的演員,在不同的階段可能有不同的需求。
比如梁冰凝這種,就是當時那個情況下「妥協」的產物。
可就算是妥協,她還是為西影廠拿下來了一個金雞影后。
而現在廠裡的一切都在蒸蒸日上,就更沒妥協的道理了。
演技,就是一切。
......
晚上6點半。
西安機場。
「這叫牛肉麵???」
許鑫扒拉這75一碗,說是牛肉麵,肉位元麼蘭拉還少的麵條,一臉無語。
「那吃我的?」
梁冰凝推過來了自己點的西紅柿雞蛋套餐。
「別了。湊合吧......」
在一群人的拍照與關注之中,許鑫搖了搖頭,往麵條里加了好多醋和辣椒後,咕噥道:
「咱直接走貴賓室不好麼?在飛機上簡單吃一口......幹嘛非要來這裡吃?被那麼多人矚目,這飯都吃的不自在。」
「這就叫炒作。」
把西紅柿炒雞蛋都舀到飯碗裡,梁冰凝笑著說道:
「你不需要,我還需要呢。」
「是是是,炒就炒吧。」
許鑫攪合了一下面碗:
「就是這75塊錢花的我有點糟心。」
「怎麼越活越小氣了?」
梁冰凝哭笑不得:
「這是我請你,我都不心疼,你心疼啥?」
「我一個月工資才七千多!」
許鑫吐槽了一句。
「喲喲喲,咋地,蜜蜜剋扣你零花錢了?」
「嘿嘿......」
許蠢笑著開始扒拉麵。
倆人倒也不怕出現什麼繼聞。
要是在燕京,可能還會避諱一些。但倆人同時現身西安,這要是有記者能聯絡到花邊新聞身上那許蠢是真的服氣了。
一個是譯製片副主任,一個是演員團副團長。
來西安還能幹啥?
肯定是回西影廠唄。
所以不怕有啥新聞。
而麵條許鑫才扒拉兩口,電話忽然響起來了。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許森。
「喂,咋了哇?」
「在哪?」
「西安,準備回燕京。」
「噢~」
許森應了一聲:
「就和你說一哈,飛機到了哇,兩架。咱爸一架,咱倆一架,我一會兒給你個電話,以後不管是航線還是甚行程安排之類的,要去哪,提前一小時打這個電話就行哇。」
「下來了?這麼快?
「昂,這都等了一年了,還不快哇?」
「好,呢知道了哇。」
「嗯,掛了哇。」
「等等,呢明天去魔都。」
「那一會兒打電話哇,約個時間直接就去。順帶問問你以後怎麼走貴賓通道之類的,一起讓人辦妥。」
「好哇。」
嘟嘟。
電話結束通話。
梁冰凝隨口問了句:
「誰啊?」
「我哥,打電話說飛機弄回來了。」
「哦哦.....嗯?」
梁冰凝忽然一愣:
「什麼東西弄回來了?」
「私人飛機。兩架。我爸一架,我倆一架。
「......「
梁冰凝嘴角一抽......
怎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跟買了兩輛電動腳踏車一樣?
隨隨便便就兩架.....
可一聯想到許總的財力......她也就釋然了。
對於別人,這上億的飛機費用以及各種航線、養護之類的,每年可能是一筆天文數字。
可對許總而言,飛機的費用不提。
就說這一年的養護,估計還頂不上那一天的煤礦出產呢。
更別提那個地產公司了。
想到這,她
不免有些感慨:
「嘖嘖嘖.....」
而聽到這動靜......許鑫抬頭看了她一眼。
微微張嘴,似乎想問什麼。
可是最終這話也沒問出口。
只能低頭繼續呼嚕起了面。
很快,二人在一群人的拍照下吃完,付賬離開。
飛機準點起飛,衝入了雲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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