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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桶墨,潑灑揮毫,一片狼藉。
可是卻在短短的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把整個網路上的一片清河給攪了個天翻地覆。
張子怡被人潑了墨?
還被人罵勾引別人老公,騙人錢?
在「國際張」的綽號被喊的如日中天的時候,竟然出了這種事情!?
張子怡的家確實在柏悅酒店樓上。
這倒是許多人都知道的。
而如今這種在家門口潑墨倒髒水的行為……
網民想的是:誰做的?
而圈內人想的是:誰敢?
一個明星能起勢,絕對不是什麼孤木一根光禿禿的立在一片淺灘之上。
或者說,能讓人家看到的,也就僅限於淺灘之上的那一根孤木而已。
真正看不見的東西都在水裡藏著土裡埋著呢。
投資方、金主、靠山……等等等等。
他們藏的深,藏的暗。
不是見不得光,只是沒必要。
他們不需要被大家看到。
說白了,每一個娛樂人物都只是一個工廠的最終輸出的那個產品而已。
產品輸出,群眾買單。
買單的錢落到工廠手裡是拿來發工資了還是幹嘛了跟任何人沒關係,關起門來自己消化就行。
可如果這時候有人忽然對工廠的產品動了手腳,或者乾脆一腳給踢飛……
那麼他得罪的就不僅僅是產品了。
還有產品背後的龐大工廠,以及提供給工廠原料供應的供應商等等。
咖位越大,就越沒法得罪。
因為牽扯的東西太多了。
可現在……
有人動了國際張!?
有人,竟然敢動國際張?
????
訊息一出,無數網民在網上開始吃瓜,可一些知道事情的人,卻已經開始思考起了這件事會產生怎樣的後果。
梁冰凝,此時此刻就在燕京的家中,看著電腦上那幾張模湖的照片怔怔的發呆。
她才剛到家。
結束《日照重慶》的拍攝。
本來今天她還挺開心的。
明年暫且不提,年底的一些活動走秀之類的也不提,就單說影視方面,她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本來打算的是今天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推掉一切工作,想幾點起就幾點起。
哪怕是睡到25號都沒關係。
總之要睡到自然醒,然後美美的吃上一頓,好好的在元旦之前給自己做一個放鬆的。
可她剛洗完了澡,就接到了楊天貞的電話:
「姐,你快看新聞!張子怡出事了!」
當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梁冰凝第一反應卻是另一個人的名字:趙辛瑜。
畢竟在那天從許家出來後,她就主動撇清了所有來自張子怡那邊的委託。
雖然沒說的那麼清楚,但態度已經開始從熱絡迎合變成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客套。
以拍戲為藉口,她已經開始有意識的躲著對方。
許總的能量……她知道。
或者說的更……不恰當一些。
從當她知道許鑫是許總的親兒子時候,就覺得自己當初「敗」的不冤枉了。
而那一晚被指點迷津,忽然意識到自己摻和到了一種……無論怎樣,最後都會落個不得好死,五馬分屍的事情後,她那一晚睡覺時的冷汗就沒停下來過。
一下子今年的種種事
業騰飛帶給她的虛榮心與假象,就清醒了一大半。
在思考了許多後,她對自己身邊能信得過的人交代了許多不同的任務。而對於楊天貞,她的命令就只有一條:
「密切留意張子怡的新聞和動靜,隨時告訴我。」
而現在從楊天貞那知道了這件事,同時想到了趙辛瑜後,她在瀏覽完了所有現場發生的新聞後,越看,越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這手段看似簡單粗暴。
可是……
太他媽有效了啊!
先是派人到酒店裡面「說」清楚原委。
張子怡勾引別人老公,騙人錢。
然後在到外面……說句難聽的,就跟舊社會里給人家門口潑狗血一樣。
咒別人死呢。
這事兒……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有可能是一些黑粉「惡搞」……畢竟只是潑了照片,又沒潑真人身上。
潑了兩桶墨水,就算被抓到了也就是一個破壞公共設施,罰罰款就完了。
能不能治安拘留都是兩說。
可往大了說……
真深挖起來的話,誰潑墨根本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東西全在那群人在酒店大廳裡喊的事情上面。
一個一線女星勾引別人老公,還騙人錢?
這事兒……
就算別人想挖,張子怡會讓人挖下去?
誰想挖,她這個苦主都得第一個站出來攔著。
因為只要這件事挖出來,那麼最倒黴的還是她。
而只要她攔著,咬死了不鬆口,那麼外面任何盛傳的訊息都是捕風捉影。
得不到承認的事情,最多隻是緋聞,而成不了新聞。
張子怡要一邊趕緊想辦法堵做出來這件事的人那邊的嘴,同時還要預設這兩桶「糞」潑自己身上。
除非她想讓自己乾的事情真相大白。
否則這件事她就只能永遠忍著!
忍到民眾澹忘。
忍到風浪平靜。
而這一忍……
她以後在圈子裡……或許還能混。可梁冰凝覺得至少在兩年到三年內,是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那麼問題來了。
一個女演員,恰恰是這個年紀的女演員……還有幾個兩年三年?
她……可不年輕了啊。
今年剛好30歲。
馬上31了。
過個兩三年,35了。
出來還能幹啥?
給人演媽媽?
女演員的定律在那擺著。
20歲就是20歲,30歲就是30歲。
不是靠妝容或者美白P圖就能掩蓋的。
演技再好也是白搭。
而娛樂圈現在別說張子怡了,其他30左右的人們誰感受不到來自於85後那批演員的威力?
別的不提。
蜜蜜要不是有許鑫牽著,早他媽飛起來了!
而等什麼劉蜜、張蜜、大颯蜜這些人站出來,本來生存空間就開始收緊的30代們……還有張子怡什麼事?
有靠山也白搭啊。
現在這圈子是一年一個變化。
這……是要把張子怡往絕路上逼!?
一點退路都不講的?
「嘶~~~~」
豪華的歐式臥房內。
拿著筆記本坐在化妝
鏡前的女人忽然覺得有些冷。
明明暖氣熱烘烘的如同春日。
可她的手腳卻不可避免的冰涼了起來。
想了想,她連保養護膚都忘了,端著筆記本就回到了被窩裡。
而就是腳踩這幾步地毯的功夫,忽然,她想到了一句話:
「怕甚?三金不是幫你攔著了嘛。」
一下子被窩裡的溫度就上來了。
「呼……」
長出了一口氣,她捏了捏開始重新過血,產生溫度的手指,在理智迴歸之後……忽然又苦笑了一聲。
懸啊。
就差一點點……
要不是三……許鑫。
要不是……許總……
想到這,她趕緊又拿起了床頭的手機,飛快的編輯了一條簡訊:
「謝謝。」
找到了許鑫的手機號後,給發了過去。
這心裡算是踏實了一些。
可給許鑫發完,她又重新編輯了一條訊息:
「許總,我是冰冰……謝謝您……」
編輯完,頓了頓……
似乎覺得不太合適。
飛快刪除後,又編輯了一條:
「許總,之前的事情謝謝您了。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請您和許鑫……」
編輯到這,她又停住了。
想了想,再次刪除。
而這次,她猶豫了好一會兒後,終於,編輯出了最後一條簡訊:
「許總,您睡了麼?方便通下電話嗎?」
……
「給你發謝謝?」
「對啊。」
許鑫點點頭,把手機隨手遞給了妻子後,接過了周杰侖遞來的粥。
「誒,我和你講喔,咱們吃了這麼久的火鍋,等的就是這一碗粥。你嚐嚐,超鮮的~」
聽到這話,許鑫一攪快子,發現裡面還有個不知道誰掉進去的涮生蠔後,直接夾出來,越過了鍋,遞給了王斯聰:
「給。」
這兩天不知道為啥,眼圈有些黑的王斯聰也不嫌棄,夾到了自己碗裡後,又來了一句:
「你別搞事情啊。這辣椒辣的很,你後天就開演唱會了,喉嚨啞了算誰的?」
「嘖……」
周杰侖滿眼可惜:
「今晚楊姨的熗三絲,我超喜歡的。這辣椒又辣又香喔~」
「那你也得少吃點。」
說話間,大老王又端起了紅酒杯。
「杯中酒了,喝完各自解散。明天老狼回來,咱們安排哪?」
「噗~~~」
許鑫吐了口煙。
煙氣順著暖房的排煙道鑽了出去。
「我跟謙哥說完了,他在禮賢那邊租了片地,說是要弄個什麼動物園還是幹嘛的。明天殺豬,咱就給老狼安排一鍋殺豬菜就完事。明天都過去給捧場去。」
聽到許鑫的話,王斯聰趕緊點頭:
「這個好這個好……我和你說,殺豬菜還是得現殺的豬才好吃。」
「對喔,上次吃的豬紅味道好喔~」
又偷夾了一快子辣椒,嘴唇開始泛紅的周杰侖也一個勁點頭。
哥仨今天湊一起,就是為了參加後天的巔峰之夜演唱會的。
在加上西方那邊聖誕節就全員休息,朗朗也閒了。哥幾個又能重新聚一起花天酒地,開心到不行。
這不,今晚就是周杰侖下午嚷嚷著要吃什麼粥火鍋,楊蜜忙叨了一下午,在家裡招待的大傢伙。
一頓飯又吃到了凌晨。
不過無所謂。
反正最近又沒啥事情。
守著暖烘烘的暖房,喝酒、聊天。北方人的貓冬其實就是這。
要是朗朗在,搞不好又得嚷嚷著要睡熱炕頭了。
而等過了元旦,包括楊蜜在內,一家子人就去彎彎那邊住一段時間。享受下溫暖的陽光沙灘,收拾收拾回來就準備過年了。
有啥事來年在說唄。
而就在三人藉著最後的杯中酒閒聊這幾天的安排時候,楊蜜那邊卻在用手機和梁冰凝聊個不停。
「冰冰姐,我是蜜蜜,怎麼了呀?好端端的說什麼謝謝?」
「啊?蜜蜜?你還沒休息?」
「沒呀,許鑫我們幾個吃宵夜呢。你電影拍完了嗎?」
「我剛到家。」
「那這兩天來家裡吃飯呀?」
「……蜜蜜,你還沒看新聞嗎?」
「新聞?怎麼啦?」
「……你看看吧,張子怡的事。」
???
當看到梁冰凝這條訊息時,楊蜜的眉頭皺了起來。
想了想,她對許鑫說道:
「冰冰姐說張子怡出事了,我去看下新聞。」
「張子怡?」
許鑫愣了愣後,點點頭:
「好。告訴她,讓她放心,沒事的。」
「嗯。」
楊蜜先離席。
而聽到倆人說話的周杰侖一臉無所謂。
他對八卦沒那麼熱衷。
反倒是王斯聰:
「咋滴啦?咋滴啦?」
「我哪知道咋了。」
許鑫翻了個白眼,砸吧砸吧嘴……
今晚吃的倒挺好。
就是太清澹了些。
一頓飯沒吃點羊肉,這火鍋總覺得不巴適。
而很快楊蜜就帶著膝上型電腦走了出來。
「給,你們自己看吧……」
三個老爺們頭拱在一起,看完了網頁上那張子怡的海報上巨大的一片墨痕,以及現場的「騙人錢」的文字訊息後……
許鑫的眉頭這下皺了起來。
原本就沒咋喝多的酒意也逐漸消退。
而就在周杰侖和王斯聰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句:
「厲害啊……這一招……絕了啊!」
他說的話,倆人沒聽懂。
可楊蜜卻點點頭:
「確實,這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呢。張子怡得拼命捂住所有人的嘴,同時自己也不能有任何動作。否則得罪的人會更多……甚至,她哪怕明知道是誰幹的都不能說。這才是最難受的……她的咖位,保不住了。」
聽到兩口子的話,周杰侖和王斯聰就知道……
特麼遭人恨的許·四百心和楊·四百眼上線了。
「你倆說點我倆能聽得懂的。」
「……嘖。」
許鑫看著這倆人,無奈的搖搖頭,開始解釋。
而他和楊蜜所想的,跟梁冰凝剖析的情況是一樣的。
複述了一遍後,又講清楚了和趙辛瑜的前因後果後,他才感嘆了一句:
「難怪老漢說這個女人不簡單……她這一手玩的可是真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了。我以為她會動用什麼資源或者是人脈,從上面直線來捆綁住張子怡,然後兩邊進行一輪利益交換……張子怡乖乖出局……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刁鑽!」
「……」
「……」
這話一說出來
,王斯聰和周杰侖的腦子還有些沒跟上的慢了半拍。
可楊蜜卻一針見血:
「趙姨要的不是利益唄。」
「是唄,這是在立威呢。嘖嘖嘖……」
說著,他往自己手機那努了努嘴:
「你給冰冰姐打個電話吧。讓她寬心點……這裡面沒她的事。」
「嗯,好。」
楊蜜點點頭,拿著就給梁冰凝打電話。
可剛打過去,忽然一愣……
「怎麼了?」
「正在通話中……」
聽到這話,許鑫也沒多想,點點頭:
「那就明天吧。這事兒才剛出……後續還得發酵呢。先看看各方反應唄~我也想看看……趙姨還有什麼後手。」
直覺告訴他,能用這麼「江湖氣」的手段,選擇瞭如此刁鑽的切入點,來讓張子怡無限被動的「計謀」,應該只算是小懲。
可這位趙姨上一次面對張子怡的態度……
不太像小懲就能完的性子。
後面……指不定還得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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