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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之前,332章參加華表獎時,我寫了個BUG。金雞獎和百花獎,金雞是09年,百花是10年。當時記混了,兩個獎給安排成了一年。那一章的內容已經修改,這裡特別說明一下哈。)

哪怕是自己的推薦的,可因為這是“許鑫”的電影,所以張一謀同樣沒有任何強制性讓小許做點什麼的意思。

你既然覺得要找個演技好的三里灣,那就去找。

不過同樣的,我給你的意見是兩條腿走路。

你按照你的思路來,我按照我的思路走。

咱們最後碰一碰。

許鑫也認同這個觀點。

如果說從老頭身上學到的那些優點讓他排出來個一二三四,那麼“謙虛”這一項,一定是數一數二的。

任何一個導演都不應該侷限於自己的思路里。

他可以堅持自己,但卻不能不從其他人那汲取養料。

世界的豐富多彩,藝術的豐富多彩,就在於它們的不拘一格,各抒己見,百花齊放。

想想看,如果世界上永遠只有一種色採,那該是怎樣一種單調?

……

“接下來這幾天,我會把《山楂樹》推薦給一些朋友。有作家、文學家、評論家……甚至包括路新華在內,我都會讓他們讀一讀,看一看。”

聽到張導的話,許鑫愣了愣……

“《傷痕》的作者路新華?”

“對。”

看著許鑫那滿眼“您還認識他呢?”的驚訝,張一謀露出了一絲難得能看到的得意笑容。

“怎麼?我這幾十年,還不能認識一些朋友?”

“……那您能把於華老師約出來麼?我聽說他挺喜歡喝酒的……”

“都當爹的人了,不想著回家照顧媳婦,和別人喝什麼酒?”

張一謀有些無語,又有些不滿:

“都是大酒蒙子,你和他們湊什麼熱鬧?”

“陌言也行。”

“我在把石鐵生給你喊來怎麼樣?”

“呃……我對他倒沒啥感覺。”

看著許鑫那不感冒的模樣,張一謀用一種……很古怪的表情說道:

“你對他有沒有感覺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他們三個人湊一起,剛好我能幫你崩塌一下你對這些人的敬仰。”

“……什麼意思?”

許鑫有些不明白。

“很……不拘小節?”

“不拘小節?”

張一謀用愈發古怪的表情微微搖頭:

“你知道當年於華他們踢球,讓誰當守門員麼?”

許鑫愣了愣。

忽然眼神變得荒唐了起來:

“難道是……”

除了被困在輪椅上卻被稱為“時代的巨人”的石鐵生,還能有誰?

接著就見張一謀點點頭:

“對,就是把他放到球門……還不是球門,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是在籃球場上和體育學校的學員踢的足球。然後球門就是籃球架子……倆人把石鐵生大中午頭的就放在籃球架子下面,那群體育學院的孩子都不敢動彈了。因為他們說石鐵生身體不好,球砸他身上人可能就沒了……”

“……”

“……”

別說許鑫了,連張沫都聽傻了。

奪……奪筍吶~!

可真是半點人事不幹吶!

而許鑫還傻乎乎的問呢:

“然後呢?”

“然後?你自己想唄。大中午頭,讓一個坐輪椅的傢伙在沒有任何遮擋的情況下曬了一中午,也就是他命大……要不我幫你把他約出來,你當面問問他要不要在當次守門員?”

“……”

驚訝、無語,荒唐又想笑。

許鑫張了張嘴……

試探性的問道:

“我要是把這段子加進劇本里……”

“……”

張沫的嘴巴一下子就張的老大。

而張一謀也被他這腦洞給弄的瞪大了眼睛:

“你瘋了?拍個爛片最多讓人罵半年。你惹三個作家……還是知名作家,你不怕被寫進作品裡遺臭萬年?”

許鑫的頭趕緊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算了算了。”

張一謀心說諒你也不敢。

微微搖頭,繼續說道:

“等他們看完,到時候我會讓你跟我一起,不過不是以導演的身份,而是跟著我一起,去聽聽他們對這本的意見。”

“嗯,好。”

許鑫瞬間就應了一聲。

可張沫卻有些疑惑。

張了張嘴想要發問,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但她的表情迅速被許鑫給捕捉到了。

想了想,他說道:

“人家畢竟和我不熟,哪怕看在您的面子上,也未必會和我說特別多。所以讓他們以為您要導?是這意思吧?”

“……”

張一謀在剛才他瞥自己閨女那一眼時,也看到了他扭頭的模樣。

而此刻聽著許鑫這話,就明白了意思。

點點頭,又看了露出了了然神色的女兒,才說道:

“對,所以我會說我想拍這個故事。你和沫沫到時候一起來聽就行,把大家的意見或者建議都記下來,回去慢慢琢磨。它是一個多層次多方面的東西。尤其是這個題材你可能還沒涉獵過,所以這些過來人的意見尤為重要。”

倆人透過對話,把意思直白的解釋給了張沫聽。

而他話音落下,許鑫又來了一句:

“那到底有沒有於華……”

“……”

“《活著》這本書我一直不太敢看,聽說特別慘……”

看著張一謀那無語的表情,許鑫訕訕的撓了撓頭:

“所以我就想聽聽作者本人的意見……他的書我就差《活著》這一本了。”

“你啊……”

張一謀無奈。

“我喊他來就是了。”

“嗯嗯嗯!”

“……”

沒來由的,張沫從父親臉上看到了一種嫌棄。

就類似“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一樣。

而許鑫在心願得逞後,又問道:

“然後呢?其他方面的工作怎麼安排?我要執導的訊息,包括影片立項這些,都什麼時候說好?明年?”

“不,11月份。”

“……下個月?”

許鑫一愣。

張一謀點點頭:

“對。”

“可《三槍》……”

“11月份開始放出訊息,一方面呢……維平那邊,我如果做其他人的監製,他肯定不同意。但你肯定會不一樣一些,因為他雖然知道你在西影廠,但因為咱們的關係,他覺得以後大家是有機會一起合作的。這次我給你當監製,他會很高興。”

“……”

“……”

他這話說完,看到了皺起眉頭的許鑫和女兒後,卻沒有任何解釋這話的意思,繼續說道:

“第二點,剛才我琢磨了一下,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從11月份,我就開始《金陵十三釵》的秘密選角活動。而這次的選角……”

“以《山楂樹》的名義來?”

“不錯。”

這下,許鑫明白老頭的意思了。

“您不想讓任何人插手這次的選角活動?”

“對。”

張一謀點點頭:

“十三釵,就是十三副那個時代的面孔。每一張臉,我都要親自來。還有包括那些女學生。而這次的《山楂樹之戀》,靜秋的年齡跨度,是可以涵蓋到《十三釵》裡的。所以,到時候我們分頭來。一邊找靜秋,我一邊找其他人……”

“您幹嘛不直接和張維平說……”

張沫忍不住開口了,一臉不解。

“因為大家是朋友。”

這次,許鑫代替了張一謀回答了張沫的問題。

然後不給任何張沫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點點頭:

“行,那聲勢就弄的大一些。把動靜蓋過一切,到時候您也方便一些。”

“嗯。”

……

把《山楂樹》的所有話題聊完,許鑫就起身告辭了。

一路開車回到了月子中心的時候,楊蜜還沒睡覺。

而是在一邊給孩子餵奶,一邊捧著手裡的記事本在看。

那個記事本的邊緣貼滿了各種各樣的彩色標籤,上面記載的都是那些民國時代的武林逸事與異士。

諸如武當劍仙李景林、李書文、孫祿堂、乃至葉問等等。

有些是從劍聖那聽來的,有些是跟師父的朋友那得來的。

還有的一些是在網上泡論壇泡出來的。

因為的就是從這些事情裡,知曉當初武林的那份“規矩”。

在她和許鑫眼裡,宮二就像是規矩的化身。

又是一隻一輩子被困在規矩裡的猛獸。

哪怕只是弱女子……

演員想演角色,一是想、二是念、三是做。

宮二隻是一個虛擬的角色,可她背後卻是整座武林。

這是支撐宮二的精氣神所在。

武林,是宮家。

宮家也是武林。

想要拿捏住這個角色,就要拿捏住整個武林。

所以別看平時嘻嘻哈哈渾水摸魚,實際上在一些看不到的時間段或者細節裡,她比任何人摳的都要認真。

不過,這一切都隨著許鑫的歸來而瓦解。

看到丈夫回來,明明才23歲,身上已經開始散發著一種少婦與少女糅雜,偏偏又滿是人妻嫵媚的女孩笑眯眯的低聲說道:

“回來啦~”

“嗯……”

看了一眼她懷裡的兒子,許鑫低聲問道:

“暖暖呢?”

“剛吃完,護士帶走啦。她睡覺太輕,不跟陽陽似的,所以我今天和護士、白姨聊了一下,覺得以後天天讓暖暖跟著那些小朋友們一起睡,得習慣這種吵鬧的環境呀。”

白姨就是照顧她的月嫂。

聽到這話,許鑫皺眉:

“那今晚我沒法摟著她睡覺了?……陽陽跟我吧?”

“不要,兒子今晚跟我睡。”

“嘖。”

許鑫不爽的砸吧砸吧嘴。

“和張導都聊什麼啦?”

“主要是聊《山楂樹》的選角……”

把自己和張導不同的意見說了一遍後,楊蜜歪了歪頭:

“三里灣?……靜秋這綽號是什麼意思?”

“身段跟一條彎彎的河一樣。婀娜多姿唄。”

“……emmm。”

楊蜜想了想,納悶的問道:

“那不是在說我嗎?”

“……?”

看著愛人那疑惑的目光,楊蜜說道:

“真的,那不就是在說我?我這身材,前凸後翹的……”

“但你沒有那種乾乾淨淨的氣質。”

“……啥意思?嫌我髒?……好啊你,姓許的,現在人也到手了,孩子也生了,我就髒了是不是!嗚嗚嗚……男人啊!嗚嗚嗚嗚嗚……”

許鑫有些無語。

這咋說演就演上了?

戲精上身?

得。

配合吧。

“我不是這意思。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道歉!你必須給我道歉!不然我踩死你!”

“呃……”

聽到這懲罰方式,許鑫試探性的問道:

“穿襪子不?”

“穿!穿好幾天沒洗的臭襪子!”

“黑的白的?”

“……?”

楊蜜一愣就見許鑫直接點頭:

“來。”

“……”

無語的看著迫不及待一樣往她被窩裡拱的愛人……

“啊!!!你好變態啊!!”

“……你那個……”

或許是話趕話,或許是氣氛到這了。

許鑫試探性的問道。

“別想了,惡露還沒流乾淨呢。”

楊蜜搖頭:

“出月子在說。”

“……嘖。”

心不甘情不願的搖了搖頭,他才繼續說道:

“靜秋要有那種年代感,她是漂亮,但你太媚了,扮土氣會顯得特別做作。所以不適合~”

“那咱們這幾個人有合適的麼?包子咋樣?”

“……她的演技應該支撐不起來吧?”

許鑫想了想,給出了自己的觀點:

“而且,她身上那種鄰家女孩的味道太濃了些。”

“那楊潁……”

“更不行了,底線就是不能整容。張導的底線,也是我的,我們都要的是那種純真感。”

“一菲呢?”

“她……”

許鑫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片刻。

他搖搖頭:

“不知道,再看吧。話說她胸大不大?”

要是別人,楊蜜肯定得多想一下,但面對自己老公,她很實在的搖搖頭:

“只能說一般。大概是掌中寶的意思。”

許鑫下意識的張開了手。

但馬上又攥成了拳頭。

“到時候再說吧。兩條腿走路,張導11月份要開始全國篩選……”

把《金陵》的事情也說了後,楊蜜點點頭:

“明白了,還是我。”

“……”

許鑫無語的問道:

“什麼東西?”

“趙玉墨呀。”

楊蜜一臉理所應當。

說來奇怪……你說側躺在床上喂孩子的女人是怎麼做出來一臉驕傲的德行的?

“你剛才不是說我太媚了麼?靜秋不行,趙玉墨不就要的是媚嗎。那不就是我?”

“我……”

許鑫張了張嘴。

試探性的問道:

“我要是回答滿意了……”

“原味兒踩臉。”

“是你,就是你。”

“呸,你個變態!”

滿是嫌棄的啐了一口,她說道:

“認真的呢,咱們的人有沒有適合的?”

“你得問張導。”

“……那倒時候你把其他人推薦過去看看。”

“嗯,好。”

雖然直覺告訴自己希望不大,但許鑫還是應了下來。

而時間也差不多了,楊蜜打了個哈欠。

也沒說洗臉也不說刷牙,只是捏了捏孩子的尿不溼,確定不用換後,說道:

“我困啦……你明天下課了記得先回趟家,這次金雞獎的禮服已經送到家了,明天得回去試試。”

“嗯。”

許鑫應了一聲,直接關了燈。

一片黑暗的臥室裡,他摸著黑走了出去。

……

金雞獎是28號,到時候《風聲》劇組成員都會過來。

許鑫這一身禮服依舊合身妥帖,他自從媳婦懷孕後,身材就始終保持在一線水準。

沒辦法,硬憋著,不健身還能幹嘛?

而試完了,等孫婷幫他拍了幾張照片,打算一會兒帶給楊蜜看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工作號碼。

許鑫看了一眼後,發現是姚婷婷打來的,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姚編劇,是有什麼好訊息給我嗎?”

作為《交易》的編劇,聽到許鑫這話,姚婷婷本來忐忑的心情愈發七上八下了。

“許導……您……在燕京嗎?”

一聽這聲音,許鑫就知道,估計劇本又出什麼問題了。

於是說道:

“我在家呢。怎麼了?”

“……下午您有空嗎?我和幾個編劇……想和您聊聊我們的想法。”

“可以啊。”

許鑫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咱們在哪見面?”

“唔……公司吧,可以嗎?”

“可以,幾點?”

“您幾點方便?”

“隨時都可以,下午我沒什麼事情……要不現在吧?怎麼樣?我過去大概是2點左右。”

“行,那我們這也就出發。”

“嗯。”

應了一聲,許鑫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去換衣服,你下午是去月子中心,還是跟我一起去公司?”

“我跟著您唄,許叔他們不是在月子中心麼。”

聽到孫婷的話,許鑫點點頭:

“好。”

很快,他脫下了那套禮服,又等孫婷把禮服放進了袋子裡掛到了衣架上之後,孫婷開車,拉著許鑫直接往公司走。

一路到了公司後。

許鑫在樓底下坐電梯的時候,腦子裡還挺有惡趣味的琢磨著一會兒自己抓到幾個摸魚的員工,捧著個浴盆來一句:“油啊法爾!”。

可惜。

大家都在兢兢業業的工作。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縮小螢幕玩遊戲,但自己的眼神不夠好,看不清。

總之,一路上看起來都是一片和諧之景。

一路走到了會議室,他就看到了姚婷婷,以及楊蜜招募的編劇團隊裡的幾個人。

這些編劇都不是公司編制。

而是合作模式。

公司分配任務下來,工作期間按劇本結算。

劇本完成,結錢。

錢給很厚道並且,在工作期間的日期裡每天還有最低不低於三百的補助。

這種模式下能給出這樣的價格,對於這些不算出名的編劇來講,待遇已經不能說用優厚來形容了。

而按照楊蜜的想法,這其實也是一筆投資。

給錢給的多,留了一段情分,以後要是有什麼好作品,別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也肯定是你。

她不求別人對自己有多少知遇之恩的感激。

這麼現實的世界想用點小恩惠就籠絡人……哪裡有那麼多白狼給你套?

誰又不是傻子。

只求在大家同樣對某個劇本開出了相同價格時,能有這樣一份香火情,把劇本歸攏於自己這。

而與未來的收益期待相比,這一個月一人最多也就是九千三百塊的投資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許導。”

“許導您好。”

“許導……”

在一群人的招呼下,許鑫點點頭,坐到了辦公室的主位上。

而看著這些人面前的飲品,許鑫扭頭對同樣跟著走進來的楊蜜的秘書說道:

“一杯冷萃烏龍。”

“好的,許導。”

秘書點頭離去。

周杰侖的麥吉MACHIMACHI在楊蜜的公司裡有一座“分店”。

免費送的。

就在公司一角。

公司裡不管想喝什麼,直接點單就行。

而這個靈感來自於外國那些谷歌、FACEBOOK的網際網路大公司。

大家想喝什麼都可以點,免費不限量提供。

“姚編劇。”

看著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還有一些黑眼圈的姚婷婷,許鑫笑道:

“看起來沒怎麼休息好?”

“……”

姚婷婷勉強笑了笑:

“確實,沒太休息好。”

“嗯,今天喊我來是有什麼好想法了?”

聽到這話,姚婷婷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帶著眼鏡,眼睛很小的男孩……

這男孩咕嘟一聲,嚥了口口水。

似乎很緊張。

“沒事。”

看著他那模樣,許鑫擺擺手:

“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大家也都別緊張。最壞的結果就是這劇本我不拍就是了,對不對?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藝術交流肯定要各抒己見嘛。”

聽到這話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而見許鑫看向了自己,這個戴眼鏡的男孩再次嚥了口口水:

“是……這樣的……許……許導,您好。我……我叫李瑞超……”

“嗯……”

許鑫應了一聲,打量了他一番,沒等他說完就問道:

“多大了?”

“呃……”

李瑞超頓了一下後,趕緊說道:

“20。”

“20歲?……大學?”

“……嗯,還在讀,華南農業大學。”

許鑫又愣了下:

“華南農業?那不是廣東那邊麼,怎麼來這了?你現在大幾啊?”

“今年剛大二……”

“……?”

許鑫下意識的看向了孫婷。

不解為什麼自己這編劇團隊裡會有一個大二的男生在。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他也只是大三……

孫婷眼睛向上看了看,思索完畢後回答道:

“是姚編劇介紹的,如果我沒記錯的情況下。對不對?”

一旁的姚婷婷點點頭:

“是我……許導,我們是一個創作編劇小群裡認識的。大家都在編寫劇本,然後蜜姐這邊招編劇,我就給……介紹了一下。作品什麼的都是李瑞超自己拿來的,接著就入選了。”

言外之意:不是走後門。

她也走不來後門。

因為在《交易》之前……或者說哪怕是現在,她也不是雙唯的正式員工。

而許鑫也不是說這個叫李瑞超的小孩能力不匹配之類的。

只是有些驚訝。

畢竟20歲的年紀……還是大二的學生,也太小了一些。

於是點點頭:

“嗯,明白了。別誤會,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只是你看起來太年輕了一些……劇本先不提,我多問一句,你是不想上學了麼?我要是沒記錯的情況下,華南農業好像是一本吧?”

“……是的,許導。它確實是一本。但……我不是很喜歡我的專業,我更想當作家、創作人,所以……”

“你這個觀點不對……當然了,我說的僅僅是我的想法。”

許鑫擺擺手:

“人的創作能力與水平,是跟隨年齡生長的。不同的階段裡面,你對事物的認知不同,創作出來的東西也不一樣。

你如果是在讀學生,那麼我認為,你在學校裡一邊上課,一邊認知這個世界,一邊藉由你認知的平臺積累知識的同時,進行自己的不管是興趣還是當做謀生手段的來創作,會更好一些。

雖然人家說成名要趁早,但在這個節骨眼,不學習、不積累、那麼你就等同於在消耗自己的創作欲與靈感。所以我不是很認同你這個做法。如果你是在學校裡,遠端參加這次會議,我可能會更認同一些。”

“呃……”

李瑞超愣了愣。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咱……

咱們不是該聊劇本的事情嗎?

怎麼忽然就扯起來人生規劃了?

而看著他那樣子,許鑫繼續說道:

“別的不提,大學裡的藏書至少能讓你受用無窮。所以我不太推薦你荒廢自己的學業。最好的辦法是能完成它,履行完自己或者父母對你的期待與寄予後,再去選擇你自己的人生,會更好一些……當然,我只是提供我自己的意見。並不是說我說的就是對的,適合你的。但我建議你考慮一下~”

“呃……”

李瑞超愣神了一會兒後,這才點點頭:

“好……好的,許導。”

“嗯,那咱們來說劇本……”

“叮鈴鈴……”

話音未落,許鑫的電話再次響起。

“抱歉。”

他示意中斷一下,拿出了黑莓看了一眼後,直接交給了孫婷。

陌生來電。

他基本不接,都是交給其他人來代替自己。

孫婷點點頭,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您是……嗯?您慢點說,您的所屬單位是……好,請稍等。”

她把電話靜音後,對許鑫說道:

“許哥,是大學生影像節委員會的人。”

“……誰?”

許鑫一愣。

“大學生影像節?那是什麼?”

他話音剛落,姚婷婷舉起了手:

“許導,我知道。大學生影像節,是我們傳媒大學最先創立的,是發掘年輕電影人,及其作品的獎項,目前已經辦了三屆。”

姚婷婷快速給出瞭解釋。

而孫婷也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說道:

“我想起來了,許哥,劉葉、周訊、顧常衛他們都參加過。然後……去年,奧運會那年,因為一部電影《光榮的憤怒》獲得了最佳影片,它被勒令停辦了一年……”

“……”

一聽這話,許鑫想了想,說道:

“出去問問他們要幹嘛吧,說明來意。”

“好。”

孫婷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而等她出去後,許鑫才說道:

“咱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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