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有傷口?沒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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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慌不擇路,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就想往門外衝。
腎上腺激素還未褪去,他臉上的漲紅在黑暗中顯得那麼詭異。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爍著各種記憶,是越琢磨越不對勁!
仔細想想,最近路明非真是越看越不對勁!
週六週日不在家,竟然帶著書本去學校!
往日他可是那種狠不得睡到十二點,再宅到十二點的傢伙,學習和早起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和那個人沾一點邊!!!
看校園論壇,貌似還和那個有名的楚神人扯在了一起,甚至和那個最近聲名鶴立的趙孟華對峙了起來。
這根本就不可能是他那個小透明的衰仔哥!!!
小胖子現在才驚醒!
剛才大半夜不睡的路明非,既沒有玩遊戲,也沒有聊QQ,床邊不遠處的螢幕漆黑的嚇人,跟他平時熬夜玩遊戲的堂哥簡直是判若兩人!
要是沒熬夜玩遊戲,他也能理解,畢竟玩得多了,誰都有精神疲憊,想要休息的時候。
但問題是路明非剛才根本就沒睡覺!!!
小胖子的回憶越來越清晰,眼睛也越瞪越大,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縮。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路明非在房間裡可是什麼也沒幹,手上也沒有拿著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就那麼開著燈,睜著眼,靜靜地躺在床上。
現在想想那場景,越想越詭異,根本就不像個正常人!
正常人誰特麼大晚上不睡覺,開著燈死盯天花板啊?
尤其是他哥轉頭看他的那個眼神。
咕咚!
小胖子顫顫巍巍地嚥了口唾沫,想起那空蕩蕩的眼神,渾身一顫,再次乍起雞皮疙瘩。
這一次,他連心中都升騰起了寒意,不由瘋狂呢喃。
就像是看死人的眼神一樣啊!
再加上剛才在廁所裡見到的血、刀還有那個男人警惕的眼神!
小胖子的出了幾個結論!
他哥瘋了,不知道是被什麼刺激的,但他哥一定是瘋了!
所以白天才會突然一改常態,做出奮發上進的異常表象,晚上才會什麼都不做,跟個精神病一樣開著燈,死盯天花板!
有句話說的好,平時老實的人,真瘋起來可是要命的!
他哥路明非就是那種老實到別人踩在他臉上都笑嘻嘻的人,如果他真的被什麼東西刺激的瘋了,絕對是最不可理喻的怪物,大晚上持刀捅人,絕對是有可能的!
如果他哥沒瘋的話
那麼廁所裡那傢伙絕對就不是他哥!
路鳴澤連滾帶爬地狂奔到門口,想著這幾天看的恐怖電影,手都抖成了篩子。
說不定他哥就跟電影裡那樣,已經死了!
現在的他,其實是個披著人臉面具、喬裝打扮的變態殺手。
愛好說不定就是潛入目標的家裡,替代某個人,再然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把這家裡的所有人都抹了脖子!
而那些血!!!
路鳴澤已經推開了大門,門外的樓道很是黝黑,屋外的風拍在臉上的溫度很是寒冷。
但他卻覺得,此時此刻外面象徵的是生機!!!
可小胖子卻沒有邁出腳步,臉糾結成了一團。
那些血!!!
想了想,路鳴澤狠狠咬牙!
刺啦一聲!
他狠狠扯爛門上的鐵質衣架,警惕地指著廁所,靠著牆,一步一步往屋內走去。
砰得一腳!!
路鳴澤最後還是選擇衝向了爹媽的房間,惡狠狠開啟了門!
“媽!爹!你們沒事吧!你們都沒事吧!!!”
這被嚇傻了的孩子,以為自家爹媽,已經先自己一步而去了。
他如一顆炮彈一樣,狠狠砸在床上,淚眼婆娑地大吼,
“還活著呢嗎?你們還活著呢嗎?醒醒!醒醒啊!!!”
“路鳴澤!?”嬸嬸徹底被驚醒,她看著趴在自己身上,一會兒摸摸她喉嚨,一會兒掀開睡衣摩梭她肚子的兒子,一腳就踹了過去!
150*150的圓形撞在牆壁,又狠狠地彈了回去,最後重重砸在地面,軟成了一灘肉!
嬸嬸眼睛瞪得滴溜圓,呲著牙就罵!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伱抽什麼瘋!”
突然,她感覺到了一些異常,一低頭,嘴巴大張:
“你個小兔崽子!我上週才買的新衣架!你就扯爛了!”
“找抽是嗎???”
路鳴澤晃晃悠悠地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恐懼而顫抖地呢喃,“媽!爸!你們都還活著太好了!咱快跑!咱快跑啊!”
“血!廁所裡好多血!!!”
“有人要殺了咱門一家!他要殺了咱們一家啊!”
嬸嬸與朦朧睡醒的叔叔匪夷所思,面面相覷!
這孩子,瘋了?
客廳內,燈火通明!
小胖子哆哆嗦嗦地躲在嬸嬸身後,瞄向被砸出一個洞的廁所木門,
“媽,趁他被關在裡面,咱趕緊走吧。”
“我真看到了!血!整整一盆的血啊!”
小胖子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對,
“媽,你不也覺得他最近越來越不對勁嗎?我剛才還看到他開著燈,就幹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幹!”
“還有那眼神,跟菜市場上的屠夫一樣!但你也知道,我哥平時可是連魚都不敢殺啊!”
小胖子不斷點頭,
“錯不了!絕對錯不了!媽!要麼就是路明非瘋了,成了神經病!要麼廁所裡那個,根本就不是我哥,而是帶著人皮面具的變態!”
“而且他絕對殺過人!”
“那麼多血,他說不定剛把什麼人分屍了從廁所裡衝了下去。”
“趁他沒對我們動手,被堵在裡面了,咱趕緊跑吧!”
小胖子滔滔不絕,連後路都想好了,
“到時候打110,警察叔叔一來,咱就徹底安全了!”
“恐怖電影看多了吧!”
嬸嬸沒好氣地給了自家兒子一巴掌,罵罵咧咧:
“你小子要把看電影的精力放在學習上,成績早上去了。”
“把菜刀給我,”嬸嬸揣著把勺子,低吼道,“把你手上的菜刀給我!”
“我不!”小胖在一梗脖子,聲嘶力竭的喊,
他就找到這麼件防身的武器,誰也不給!
“還神經病,我看你才是神經病!!!”嬸嬸氣的渾身顫抖,但也拿抽風的兒子沒有絲毫辦法。
“谷城!”
嬸嬸抱著胸,指著廁所門,揚了揚頭,“你你去過去看看!”
嘴上說著不信,但她顫抖的腿可是暴露了所有。
這不,直接讓家裡在關鍵時刻最能頂事的出去了嗎?
“你也是,他說什麼你都信!”路谷城緊緊皺眉,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家老婆的言不由衷,無語搖頭。
“神經病個屁!一上高中知道使勁,知道改變的人多了去了?照他這麼說?人人都是神經病不成?”
“還披著人臉面具的殺手,多大的人了,還信那玩意?簡直跟那什什什麼中二病一模一樣!”
路谷城沒好氣地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我晚上才跟明非說過話,他是不是我侄子,我能不清楚?”
“你還不如說明非是從小被培養到大的殺手呢!”
小胖子瞪大了眼,慌不擇路地點頭,
“對對對!老爹你說的對!說不定跟電影裡一樣,表面是學渣廢柴,但暗地裡就是個殺人如麻的變態啊!”
“你們就聽我一回吧!”
小胖子沙啞著嗓子,都快哭了,
“我們還是快跑吧!”
“德行!看看你都被嚇成什麼樣子了!”
路谷城指著自家兒子的臉,被他這沒出息的模樣氣到了,
“明非是殺手?誰培養的?”
“路麟城?還是喬薇尼?”
“不是我說你,我還不瞭解這兩個人嗎?這倆人就是個研究人員,一年到頭都在外面跑,哪裡符合殺手.”
路谷城說到一半,聲音越來越小。
他的眼睛,緩緩瞪大了。
國外的環境的確比國內要亂,麟城那小子,不會在國外那幾年,真的成了什麼不良組織的人了吧?
然後畢業之後,用研究人員的當表面的幌子,背地裡其實幹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什麼皮條客、販賣白麵、買賣器官、販賣槍支.
嘶——!
還真沒準,他記得以前問過好幾次他那個弟弟研究什麼,都是支支吾吾的。
就知道工資挺高,每年寄過來的錢也不少。
可正經營生哪裡需要保密啊?
要這麼想,路明非還真沒準是被什麼神秘組織培養起來的武器之類
啪——!
突然,在自家媳婦和兒子茫然地表情下,路谷城給了自己一巴掌!
毫不留情,甚是清脆!
路谷城頂著那稀疏的分頭,在心裡怒罵!
孃的!!
讓路鳴澤這龜兒子給帶溝裡去了!
明非是什麼人,他還不清楚嗎?
那是他侄子!親侄子!
路谷城眉眼一凜,費勁地推開沙發,正欲開啟門。
“谷城!”突然,嬸嬸叫住了自家老公,遞了遞從路鳴澤手上搶過的刀刃,
“你拿著它吧,防著點兒。”
人皮面具,變態殺手什麼的,她是一點也不信。
可是不是神經病,這誰又說的好?
“你就跟著他胡鬧吧!”
路谷城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也不借刀,開啟了廁所的門。
別說明非不是神經病,不是殺手,就算真是,他侄子也不可能對他動手!
那是血緣!
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
吱呀一聲!
昏暗的廁所映入眼簾,黯淡的燈光因為不穩定的電流止不住的閃爍!
洗漱池上,牙杯、剃鬚刀與往常別無二致。
帶著水漬的鏡子暈染著客廳的明亮燈光,照著路谷城那張略顯疲憊的臉。
他將目光輕輕下移,不禁輕顫。
塞子已經被拔出,但殘留的水珠還帶著紅,就想真如自家兒子所說,剛才這裡有滿滿一盆的血。
一把寒光凜冽的刀,被扔在了水池邊。
“叔叔叔?”
突然,耳側傳來炸響,路谷城下意識望去。
只見路明非坐在馬桶上,死死攥著衛生紙。
他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露出一抹不解的笑,
“叔叔,剛才是怎麼回事啊?”
“鳴澤突然就把我關在廁所裡了,貌似還用什麼東西堵住了門。”
“我都快嚇得說不出來話了。”
凌晨半夜,老路家的門口,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誤會,只是誤會!是我們家那小子恐怖電影看多了,大半夜的瞎叫喚!”
嬸嬸朝聞聲趕來的鄰居不斷道歉。
“真是的,大晚上的,弄得附近的人都睡不好覺,不知道明天都得上班嗎?”沙啞的老頭聲音。
“是啊!我家孩子都被吵醒了,現在怎麼哄都哄不著!”悶悶不樂地家庭主婦。
“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會兒就收拾他。”嬸嬸少有地卑微起來。
畢竟這次事件沒什麼好辯解的,就是她家的錯。
“原來是虛驚一場啊,還好過來看了一眼,那麼大動靜,嚇得我們差點就報警。”有些文化的熱心鄰居擺了擺手,招呼道,
“算了!你們一家沒什麼事就好。”
“散了吧,大夥兒都散了吧。”
“誤會,都是誤會,勞鄰居們費心了,都好好休息吧,咱們有空再聊,有空再聊。”
嬸嬸扯著笑,蓬頭垢面地送走了因為擔心或者八卦而趕過來的鄰居,輕輕合上了門。
吸氣——!
呼氣——!
胸膛不斷起伏,呼吸聲氣喘如牛!
嬸嬸猛然回身,眨眼間從普渡眾生的菩薩成了威嚴有力的怒目金剛!!
她死死盯著在沙發攤成一片的小胖子,啪嗒著拖鞋,步步緊逼!
“小兔崽子!我叫你看那麼多恐怖片!我叫你看那麼多恐怖片!”
嬸嬸不斷扇路鳴澤的後腦勺,一臉氣急的模樣,
“沙發沙發得修!門也得修!就連衣架都得重新買!”
“你扔沙發扯衣架的時候,還真是不心疼啊!”
“平時拎菜的時候,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大力氣呢?”
“這個月!下個月!你的零花錢減半!”
小胖子成了烏龜,脖子一下一下往回縮,不言不語。
刺啦一聲!
路谷城從路明非的掌心扯下了最後一塊染紅的衛生紙。
他用棉籤沾滿了深紫色的碘伏,輕輕在割開的傷口上滾上幾圈。
白色的繃帶緩緩纏繞,一圈又一圈!
撕拉一聲!
路谷城用牙咬開了繃帶,打了個結。
這緊急處理的包紮技術,可比蘇曉嬙高明瞭不少。
“你別看我是個大老爺們,”路谷城注意到了路明非的眼神,輕輕一笑,吱呀一聲合上急救箱,
“我上大學時候,急救那門課,可是優秀啊。”
“包好了,”叔叔拍了拍手,收起醫療箱,無奈地揉了揉路明非的頭,“真是鬧了個大烏龍啊。”
“下次切水果的時候小心點,多大的人了,這都能受傷。”
“明天去打個破傷風吧。”
“不用,”路明非訕笑著擺了擺被繃帶纏繞的手,
“不鏽鋼的水果刀,傷口也不深,打什麼破傷風。”
“還不深?這傷口,沒兩三個月都好不了!我都不清楚你是怎麼切的,能切出這麼大口子。”路谷城吹鬍子瞪眼,有些憂心,
“快冬天了,溫度一低,你這傷啊,可沒那麼容易好。”
“破傷風不願意打就不打了,但你這幾個月可別沾水。”
“萬一感染,流膿炎症就跟著來了,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你。”
路明非眨了眨眼,心想他現在怎麼也算個小超人了,這點小傷,哪需要三個月?
要不是怕叔叔一家把他送去研究所,他分分鐘就能搞定。
都是那小胖子的錯,一臉沒見識的模樣。
不就是一盆紅麼?一點都不冷靜。
仔細看看就知道不全是血。
咋咋呼呼,鎖門扔沙發大喊殺人了的操作倒是挺溜!
當時可是把路明非給整無語了。
害的他只能出此下策,再來一道新傷才能糊弄過去。
他遭的著罪,得算在路鳴澤頭上。
儘管這麼想著,但路明非還是乖巧點頭。
“知道了叔叔,你放心吧。”
“整的這叫個什麼事!”嬸嬸狠狠揣了路鳴澤一腳,轉身就往房間裡鑽。
她明天,可還得去早市呢。
路鳴澤被打的兩眼發花,回過神來,與自家哥哥對了眼。
路明非的眼神出奇地和善,他呲著大白牙,還揮了揮那隻纏滿繃帶的手。
哪還有剛才見到的殺氣凜然的警惕模樣。
路鳴澤尷尬一笑,漲紅著臉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拍拍屁股就溜進了屋子裡。
“雖然明天放假,但你也得注意身體。”路谷城這麼說著,遞過一個削好的蘋果,
“吃完就早點睡吧,我先進屋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臨關門之際,路谷城輕輕停頓,也不回頭,輕聲感慨,
“明非啊,你最近的變化,可真大啊。”
剛才扯下黏著皮肉的傷口時,路明非可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要擱以前,不說大呼小叫,呲牙咧嘴怎麼也得有吧。
路明非笑而不語,靜靜望著叔叔進了房間。
他垂眸望去,盯著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蘋果,輕嗅著那淡淡的清香。
“抱歉了,叔叔,騙你是不得已的事情啊。”
畢竟他可不想,被當成怪物啊。
咔擦!
唇齒留甜,路明非悠哉地回到房間,滿身輕鬆。
“嘖,這蘋果還挺甜。”
吱呀一聲!
小小的床,傳來不堪重負的聲響。
路鳴澤胖胖的身體重重砸在床上。
沉靜良久,他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孃的!尷尬死了,下一次,還是少看點恐怖電影吧。”
“都怪路明非,多大了,切個水果都能切到手!”
這倒好了,這個月,下個月的零花錢,全都減半了。
這賬,怎麼也得算在他這個哥身上吧?
小胖子伴著心中苦澀的痛,趴在枕頭上,緩緩進入夢鄉。
嗡——!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胖子猛然睜開雙眸,裸露在外的那一隻眼睛,佈滿著密密麻麻的紅血絲。
如果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他推門以後看到的畫面,路明非的左手是沒傷口的啊!
小胖子渾身一顫,頓感毛骨悚然!
他猛然下床,慌慌張張地將門反鎖。
狠狠拽了拽門,直到確認安全以後,小胖子將自己裹成一團,不斷往後嚅動,直到靠在牆角,瞪大著眸子,低頭呢喃,
“有傷口!沒傷口?有傷口!沒傷口”
到底有沒有看錯,有沒有記錯,對於此時此刻的他來說,太重要了!
反正今天他是,睡不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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