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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官士兵們又一次舉起石塊,又向想要爬上來的土匪頭上砸去,但這一次,效果差了許多,只有很少的土匪被石頭砸中從雲梯上滾了下去。
而那些企圖推倒雲梯計程車兵,也沒有能夠如願,因為這鐵鉤子在城牆上鉤的實在太緊,他們花了很大的功夫,但云梯卻紋絲不動,好些土匪去趁機爬上了牆頭。
“把他們趕下去!”負責守關的將領大喊聲一聲之後,便身先士卒地拿起手中的兵器,衝向一個在關牆上冒頭的土匪。
其他官兵也有樣學樣,他們大喊著,殺向一個個企圖衝上關牆的土匪,爬上雲梯頂的土匪畢竟是少數,站在雲梯上也不方便施展手腳,好些人剛露頭沒有多長時間,就被官兵殺死了。
後面的土匪看見上面的廝殺,想要上去幫忙,但云梯上能夠同時站立的人數有限,他們只能著急也沒有其他辦法。最後,在官兵們全力以赴之下,土匪們又丟下不少屍首,不得不又一次退了回去。
這場攻城戰一直持續了一天,雙方都付出了一些傷亡,但損失更多的卻是處於攻城一方的土匪,這一情況讓祁嬌十分沮喪,在天還沒黑的時候,便下令收兵回營。
第二天攻城的時候,官兵們用上了開水和滾油,又讓土匪們損失不少,雖然數度到了城頭,但每次都被官兵們趕了下去,這一天,土匪又只得的丟下上百具屍體草草收兵。
這樣的攻城一直持續了三天,土匪們始終沒有拿下石首關,這讓大家士氣減少不少,就連負責指揮的祁嬌,也開始變得愁眉苦臉。
到了第四天,祁嬌並沒有下令攻打石首關,給土匪們的命令是休整一日,實際上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攻下這座關口的辦法。
這一日,祁嬌又來了關下上下打量,希望能夠找出攻下此關的辦法,他腦海中閃過許多念頭,但始終沒有一個能解決當前問題的,這樣祁嬌覺得十分鬱悶,脾氣也變得壞起來。
下午,祁嬌將自己關在軍帳中,吩咐手下匪眾,誰也不許打擾自己,獨自坐在帳中生著悶氣。
“祁頭領,軍師派人來了。”門外有人輕輕喊道。
“我不是說不許人打擾……”祁嬌一句話沒有說完,但聽說是軍師諸葛英派人來了,他立即眼前一亮,馬上讓手下將來人帶過來。
“報告祁頭領,軍師聽說您久攻石首關不下,特地讓屬下送來錦囊一個,還有鴿籠一個,助祁頭領破關。”來人的一句話,立即讓祁嬌高興起來,軍師神機妙算,果然替自己想出了好辦法。
可當祁嬌開啟錦囊之後,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因為他實在搞不懂諸葛英,讓自己這樣做究竟有什麼作用。但祁嬌此時實在想不出辦法如何攻破石首關,只得照諸葛英的辦法行事。
關下的祁嬌愁眉苦臉,而守在石首關上的領兵將領也不好過,土匪連續攻打好幾天,雖然沒有成功攻下石首關。可是關上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不僅損失了許多的物資,還付出近兩成士兵的傷亡。
這場戰事再繼續下去的話,恐怕再過個七八日,自己手中便沒有可派之兵了,雖然已向附近駐軍派出快馬求援,但一來一去也得花上不少的時間。
今天土匪停止進攻,讓這守官將領鬆了一口氣,但他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休整而已,也許下一次土匪們的進攻會更加猛烈,傷亡還會進一步加劇。
天黑的時候,這守城將官終於得到一個好訊息,說是有一隊正在附近執行任務的官兵,聽說有土匪攻打石首關的訊息,主動來協助守關。
雖然一隊士兵僅僅一百多人而已,但此時這守城將領已經沒有挑剔的餘地,甚至親自帶人來到關後,迎接這隊不請自來的官兵。
“在下是滁州大營隊正張威,奉長官在附近執行任務,聽說土匪攻關,願帶本隊人馬助將軍一臂之力。還望在大戰後向朝廷報告,能給小人一點軍功。”這名喚張威的隊正見到守關將領,連忙拱手說道。
“張隊正來得正好,本將正在緊缺人手之際,你放心,此事之後,本將一定親自向朝廷上書,為張隊正表上一功。”
這對士兵來得特別突兀,不過守官降臨也沒怎麼懷疑,這一個小小的隊正,平日很難得到獲取軍功的機會,見這裡此時正需要人手,來打上一仗掙點功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好關上缺人,守關將領便馬上這隊士兵加入到隊伍中,補充前幾日損失的兵力。這樣一來,就可以多堅持好幾日,便有很大可能等到朝廷派來的援兵。
對於石首關上的變化,祁嬌一點也不知情。諸葛英送來的錦囊上只有八個字“放出信鴿,強攻雄關”,他實在不理解這八個字的意思,這麼大一隻破鳥,能夠幫助自己攻下這石首關。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他只得按諸葛英所說,開啟籠子放出了關在籠子裡面的鴿子。
心中憋了一口氣,第二日,祁嬌乾脆親自帶著人,向石首關發起進攻。這一次,祁嬌也發了狠,將所有的樓車,雲梯,投石車和強弩都用了起來,自己則在這些攻城器械的掩護下,帶著人殺向關牆。
不出所有土匪的預料,這一次攻關的行動又受到關上官兵的強烈反擊,官兵們早已準備好的開水、桐油還有石塊,拼命地朝土匪們身上頭上砸去。
祁嬌一手拿著盾牌,一手拿著一把大刀,看到開水滾油就用盾牌抵擋,遇到砸下來的石頭,乾脆一刀把它揮開,沒用太長的時間,他已經爬上了雲梯頂端。
看到祁嬌如此勇猛,土匪們也拼了,他們冒著各種危險努力朝牆頭上爬去,儘管有些人早已傷痕累累,但卻一點退縮的意思也沒有,咬著牙努力朝上方爬去。
“兄弟們跟我一起殺敵,把他們趕下去!”守關的領兵將領也是一個狠人,看到祁嬌十分勇猛,他也乾脆拿起大刀衝了過去,雙方立即大戰在一起。
而其他守關士兵,也衝向了那些站在雲梯上,在牆頭上露頭的土匪,雙方立即展開了最激烈的打仗。儘管土匪十分勇猛,但是官兵佔據地形優勢,逐漸控制了局面,有將土匪壓下去的趨勢。
“張隊正,你怎麼殺自己人?”這時候,官兵中突然出現變故,一個士兵捂住自己的胸口,此則不遠處的張威,因為剛剛就是這個人刺了自己一刀。
可是張威卻沒有回答這名士兵的話,只是笑著抽出了大刀,一刀向這名士兵的脖子上揮去,偌大的人頭很快滾出很遠。
與此同時,張威帶來的一百多士兵,都向身旁的官兵發動了攻擊,這些官兵做夢也沒有想到,剛剛還在並肩作戰的同伴,怎麼會揮刀殺向了自己?
猝不及防之下,好多守關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雲梯上有衝來的土匪,身旁有殺向自己的同伴,守關士兵馬上亂作一團,有人繼續和土匪作戰,有人卻開始防備身邊的戰友。
見到這一變化,祁嬌和他身邊的土匪,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好些人趁機殺退前方的官兵,跳到了關牆之上。
而那守關將領正和祁嬌大戰之時,身旁卻一把大刀劈了過來,幸好他反應及時,只是負了一點小傷。看見用刀砍他的正是前來支援的對陣張威,他立即明白自己上了當。
這時候,祁嬌也趁機跳上城牆,和那“張威”一起迎戰守關將領。這守關將領功夫也算不錯,可祁嬌和“張威”也非泛泛之輩,再加上聽到身邊計程車兵不斷被殺,這守關將領有些手忙腳亂,一個不小心便被張威一刀劈中手臂,再被祁嬌一刀收割了性命。
而此時此刻,關牆上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越來越多的土匪衝上牆頭,遭遇兩邊夾擊的守關士兵很快大敗。領頭將軍被殺,更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守關士兵完全放棄自己的職責,只想著奪路而逃。
可是這又哪裡能夠逃得掉,最後,守在石首關的一千多官兵,除一小部分見勢不妙投降之外,其餘的全部被殺死,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虎子,原來你是……,哥哥我誤會你了,先向你道個歉!”眼看著勝券在握,祁嬌連忙上前,拉著那“張威”激動地說道。
原來,那“張威”不是別人,正是和葉鷹在靠山村一起長大,與祁嬌一起進入新兵營的趙虎。看到趙虎的這一瞬間,祁嬌立即明白他並不是真正背叛了葉鷹,而是留在司馬池身邊的一招暗器。
“居然這裡戰局已定,我就帶人離開了,還有,見到我的訊息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些人一個也不能放回去。”趙虎並沒和祁嬌多說什麼,指了指那些被俘虜的官兵說道。
“兄弟放心,我知道了,虎狼窩的日子危險重重,還望兄弟多多保重。”祁嬌性子雖然急,但他並不笨,知道趙虎在此地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險。
“替我向老大問好!”趙虎又朝祁嬌說了一句,便帶著他的手下匆匆離開。
“不知等到哪一天,我們兄弟才能有再次並肩作戰的機會?”看著趙虎匆匆遠去的背影,祁嬌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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