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章：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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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的水平有些出乎吳輝預料，不過也沒有太大關係。因為潛意識裡對吳輝的親近，李曉月並沒有對吳輝發動進攻，而是開始解析這份記憶資訊。

解析也就是看了，只不過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同時確認它並沒有危害。

資訊是吳輝整理過的，不是全部，畢竟他自己因為薪火燒來燒去的緣故也沒有全部的記憶。關於李曉晶和李曉月的部分記憶，迅速傳入了所有城市的聖女腦中。

李曉月站在吳輝面前，表情變化：「你……」

「他很可疑啊。」

「不過長得確實好看，戴著眼鏡，冰山美人。如果真是我男朋友也不虧。」

「但是要和好多人分。」

「我們這麼多分身，要共享的話本來也要和好多人分。」

「問題是現在不知道他是真是假，萬一是黑太陽弄出來的什麼新變異體呢？我覺得我們應該更警惕一點。」

「同意。」

「但是我們好像加起來也打不過他，他要是有惡意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吧？」

「先問問他想要我們做什麼。」

腦袋裡主要就是兩個聲音在吵，但其實是無數個李曉月分身和李曉晶分身在異口同聲的說話。只有她們倆能在被複制的過程中保持完整，並且共享全部分身的記憶和感知。

其實這樣是很難受的，雙胞胎花了很久才學會一心千用。並且一直存在著嚴重的精神分裂和自我認知問題。

現在的她這麼個生存形態，好像也很難用人類去形容，更接近某種千人一體化身無數的神明。

吳輝自然地牽住他的手，一團薪火順著手掌渡到李曉月身上。火焰蹭地蔓延開來，卻又馬上消失不見。

李曉月在一瞬間內，只感覺靈魂都被洗刷了一遍，所有相同的意志被捏合起來，雜亂無章的汙染被徹底摧毀。隨後，火焰也蔓延到李曉晶那邊，相同的情況來了一遍，將兩人本來亂七八糟的精神狀態穩定下來。

「我需要你們幫我。」吳輝說：「作為交換，我也會幫助你們。黑太陽的情況越來越糟，這裡隨時可能毀滅。甚至整個星球除了你之外沒人能活下來。」

「啊？」李曉月嚴重疑惑中。無數個大腦共同思考著。她們可以做到把一個問題拆分成多個部分分別思考，相當於計算機並聯，收集和處理資訊的能力也比單個自己強無數倍。

很快，雙胞胎的思考結束。她們的想象力很彷彿，直覺也不錯。再加上全球最多的資訊，她們初步認定吳輝確實是來幫自己的。

並且，真的是她們姐妹倆的共享男友。

「還是感覺怪怪的。」聖女小姐咂嘴。

「你們生活的眼球要開始眨眼了。」吳輝直接開始說他調查過後確定的這個世界的危機：「閉眼的同時，所有映象都會被摧毀，睜眼之後，又會有新的映象出現。但之前那些映象裡的人卻是真的死了。」

「而且閉眼本身，對這個城市的威脅也是毀滅性的。」

說到底城市只有一個，剩下的都是映象。但真實與虛假的界線卻模糊得很。吳輝也大概看出了這兩顆眼球的源頭——收藏家。

收藏家的眼睛，擁有強大的空間能力，以及這種神話一般從無到有創造物體的能力。

只不過如果是收藏家本體，那體積可能還更大一些，而且兩隻眼球的實力只會更強。所以這兩顆眼睛應該是劇作家用了一部分收藏家的力量製造的。

「曾經這裡也是個繁華的世界，就是星辰的上一次眨眼，才只剩下我們姐妹倆和一個城市存活下來。」李曉月雙眼微微眯起：「無數映象中有無數相似卻不同的人。唯有我們能夠看到全貌。」

「我看到了。」吳輝來之前就觀察過這個城市。

有很多邊境地區來的人。所以這裡有許多長相相似的人。並且你的親人愛人死亡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分別後，也可以去其他城市找映象。

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但無數個映象城市之中，或許就有那麼一個喜歡你。

在某個城市你可能是不起眼的人，但另一個城市裡卻是成功人士，可以想辦法偷渡過去，取代他。

聖女大人管理著不同城市的出入，卻不是全知全能。無法監視城市的每一處。所以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每個中心城市居民都可能被想要取代他們的映象殺死，然後取代人生。

殺了你，然後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

不同映象中的同一個人，經常彼此警惕仇視。當然，也有一些臭味相投的。或者說不同映象中性別改變了的。能成為好朋友甚至聯盟。

有些人害怕世界上有和自己一樣的人，有些人期待世界上有和自己一樣的人。

吳輝倒是比較盼著有和自己一樣的人，但眼球顯然無法複製他這麼強大的存在。當然，就算是收藏家本人來，也沒法複製太多吳輝。

畢竟他也已經是魔神之下最強的存在了。

這次兩顆眼睛要閉上，強行用力量壓制或許可以，但不是最優解。最好的辦法是，讓曉晶和曉月去搞定。

李曉月已經信了吳輝七成，隨後吳輝直接順著火焰來到另一邊，李曉晶本體所在的城市。

曉晶對吳輝更加歡迎，雖然思維相連，但她的疑心還是比李曉月少。

所以現在，曉晶對吳輝的態度是親近和好奇。

親近源於潛意識，好奇則是好奇自己的男朋友是什麼樣。嗯，理工男，帥氣，身材好，有點冷冰冰的樣子。摸一下試試看。

吳輝看李曉晶，李曉晶臉紅：「咳咳。你好。」

「好了，現在和你們姐妹倆都見了。」吳輝拍拍她的腦袋：「我要你們這裡的全部資料，每一個城市的都要。儘快收集，還有，包括那些彷彿複製後出錯嚴重無序的的，一共有多少個城市映象，我需要一個準確的數字。」

顯然，吳輝對眼球眨眼的原因早有猜測，只不過還需要更多資訊來驗證。

「這個月，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