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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度狀告3721不正當競爭,於昨日正式向燕京海淀法院提起訴訟,請求法院判令3721立即停止侵權行為,公開賠禮道歉,賠償損失。”
“……佰度和3721純系惡意競爭,搶佔更多的市場份額,但鷸蚌相爭,得利的漁翁疑似搜狗,近期釋出的‘十萬個我為什麼’有獎競答活動,單日創5萬註冊答主使用者,解答上萬個問題。
“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怎麼做臉才不變方嗎……”
奧迪車的車載收音機,播放著燕京交通廣播的早間新聞,男女電臺主播正報道評論,一半的篇幅全是搜狗。
畢竟,我給錢了!
陸飛瞅準時機,讓周鋒執行方案,自己則前往國賓酒店,去見考察歸來的李富真。
剛一進屋,就見她穿著寬鬆的瑜加服,在墊子上練功,趴地撅臀,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姿勢,emm,很標(誘)準(惑)。
陸飛摸摸下巴,琢磨得讓高媛媛也練,狠狠地練,跟姿勢無關,完全是為她身子著想。
“再給我幾分鐘,等我做完。”
李富真緩緩抬起右腿,做出噼叉的的動作,腳面繃直,保持不動。
“我不急。”
陸飛瞥見擺在牆角的行李箱,又瞟見桌上的合夥人入股協議等合同,隨意地打量四周,很快又把目光挪回到她身上。
不一會兒,李富真練完瑜加,全身出汗。
陸飛主動遞上毛巾,“參觀企鵝的那幾天,感覺怎麼樣?”
“棒極了!”
李富真擦去凝著肌膚的汗珠,“我對網際網路有了新的認識,對你更有了新的認識,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哪樣的人?”陸飛好奇道。
“掌控華夏網際網路權柄的人!”
李富真眼裡充滿崇拜,“身家財富完全體現不出你真正的能量。”
“沒你想的那麼誇張。”
陸飛莞爾一笑,瞟了眼她的助理。
李富真心領神會,吩咐所有人都出去,整個行政套房頓時空空蕩蕩,只剩曹賊人妻。
“你的搜尋引擎怎麼樣了?”李富真問。
“還不錯。”
陸飛說了個大概,得意道:”我說過,只要我願意,我照樣能把搜尋幹到全國第一。”
“就這麼做到了第二?”李富真難以置信。
陸飛坐下,翹起二郎腿,“努娜,我們華夏有這麼一句,‘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這句話同樣送給你,三星遲早是你的,但不急著去爭,先發展我們的網際網路。”
“其實我還是不太懂網際網路。”
李富真心裡泛起波瀾。
“不懂可以學嘛,我教你啊。”
陸飛擺擺手,“拿出你鑽研神仙爐的勁頭來,像你這樣有才華又努力的,新羅酒店的舞臺太小了,網際網路廣闊的天地,才適合你。”
說話間,目光如炬,炙熱閃耀。
李富真眼神不再躲閃,深情相對,“嗯,阿飛,我們一起做到棒子第一。”
“小了,格局小了,一個棒子哪裡夠!”
陸飛發動嘴遁·畫餅之術,覆蓋東南亞,再到歐美,總之企鵝進的了的,Line要進,企鵝進不了的,Line更要進。
“真的能辦嗎?”
李富真擦汗的手一頓,震驚地僵住。
合著那晚說的大大疆土,不單單是縱向上,從社交、支付到娛樂,還有橫向版圖上。
“事在人為嘛,宏大的願景是虛的。”
陸飛奪過她手裡的毛巾,“一個了不起的公司,不就是把這些虛的做成實的嗎!”
李富真陷入深思,忽覺柔順的毛巾觸碰到肌膚,發現他一邊給自己擦汗,一邊說:
“關鍵我們創始人要堅信,你信不信?”
“我、我……”
“努娜,你信不信我?”
“我當然信你。”
李富真本來還猶豫,但陸飛的目光猶如陽光,顧慮瞬息煙消雲散,“我們籤合同吧。”
陸飛笑著點頭,把筆遞了過去。
“呶,輪到你了。”
李富真爽快地簽字,連帶李尹馨那份,她已經得到小妹的授權,可以代簽。
陸飛正要落筆,筆頭離檔案只有頭髮絲的距離突然停住,居然沒有動筆。
“怎麼了?”李富真疑惑道。
“努娜,你如果離婚了,這個股份是不是要被分走?”
“離婚?你在胡說什麼!”
“不不不,我是假設這種情況,萬一你離婚了呢……”
“沒有這種萬一!沒有這種可能!”
李富真面色鐵青道,“你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問?”
“因為我們是合夥人,利益一體,我要把各種情況考慮在內,如果你離婚了,股份就要被分走……”
陸飛說的一本正經,讓李富真無言以對。
她不得不認真思考“離婚”,“我會分給他足夠的財產,但絕不會把股份給他,絕對不會,我保證!還有問題嗎?”
“沒有。”
陸飛笑嘻嘻地簽字,果斷非常。
剛剛不愉快的小插曲,在安靜的氛圍中漸漸被澹忘,唰唰的簽字翻頁聲,格外清晰。
“下次不許再開這種玩笑,太荒唐了。”
李富真輕輕戳了下他的額頭,嬌嗔警告。
陸飛眨了眨眼,“再荒唐我也要考慮,比如哪天努娜離婚,和我結婚生孩子,生一個,兩個……”
“還說!誰跟你生孩子!”
李富真雙頰發紅,臉上寫滿羞憤。
呵呵,是嗎?
陸飛嘴角微微一翹,“我帶你去吃飯吧,難得來一次華夏,這些天都沒有好好招待你。”
“嗯,我去換衣服,把手鬆開。”
李富真手腕重獲自由,但依然羞惱道:“還有腰上的!”
“我不是故意的。”
陸飛舉起雙手,這小腰,撓撓的。
…………
等李富真從臥室出來,已經換成一成不變的白色套裙,端莊典雅,簡約大氣。
陸飛砸摸著嘴:“你平時總是黑白長裙西裝輪流換,除了正裝,沒有便服嗎?”
“沒有。”
李富真搖頭失笑,她的地位決定了穿著,可代表著三星的臉面,又豈能隨便。
陸飛不再多說,如同帶公主逃出皇宮一樣,拒絕了所有人隨行,也包括王賁。
他親自當司機,帶她帶王府井步行街。
國慶黃金週的最後一天,依舊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他們戴著口罩,大手牽小手。
“不是去吃飯嗎,為什麼來服裝店?”
李富真被帶到皮爾卡丹的店門口。
“你這身行頭,不適合去待會兒吃的地方,必須換。”
陸飛拉上李富真,兩人走進店裡。
接著輕車熟路地挑選,他可是三級攝影師,時尚潮流的穿搭,信手捏來。
“阿飛,我不能這麼穿。”李富真為難道。
“那是在棒子,這裡是華夏,你這麼穿,誰又會知道呢?”
陸飛的一席話,讓她的牴觸情緒消失了一半,面對著他不容拒絕的眼神,她再不情不願,也乖乖到試衣間換裝。
“怎麼樣?”
李富真穿著小立領藍白襯衣,下身搭及膝的百褶裙,秀氣裡洋溢著青春活力。
陸飛一副被驚豔的樣子,“這些衣服看著一般,你穿上就大不一樣,果然你穿什麼都好看。”
言情
心裡滴咕,瑜加服就不錯,不穿衣服……
“那、那就這一件吧。”
李富真羞地低頭,不敢直視。
“一套哪裡夠。”陸飛又遞上2套。
李富真連聲拒絕,但架不住男人的霸道,破例人生第一次穿各種五彩繽紛的裙子。
鏡子中的自己,沒有絲毫女強人的樣子,就像個快活購物的小女人,活潑爛漫。
“這套怎麼樣?”
“都好都好,都買了!”
陸飛大大方方地付賬,出乎其他顧客和店員的意料,本以為是富婆和小白臉,沒想到竟是姐弟戀。
出了皮爾卡丹,兩人逛遍王府井小吃街。
豆餡燒餅、薑絲排叉、醬肘子……
她從來沒吃過這些,毫無抵抗能力,直呼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一發不可收拾。
一路上吃吃喝喝,吃到月盛齋。
偌大的包廂只有他們倆,桌上擺著五香醬牛肉等大盤硬菜,還有各色素菜。
李富真只吃了一點點,便放下碗。
“才吃這麼一點,吃得飽嗎?”陸飛道。
“剛剛就吃了半飽。”
李富真拿出紙巾擦嘴,喝口茶水。
“那可別浪費了,我見不慣浪費。”
陸飛伸手把她的碗奪過來。
李富真已經無所謂了,反正牛奶都喝同一個杯,心理底線一點點被突破。
她雙手支頤,笑容一點點地消失:
“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再見面。”
“我想用不了多久了。”
“為什麼?”
“很快你又要當和談大使,替你那個愛惹禍的大哥跟我談判。”
“我大哥又怎麼了?”李富真錯愕不已。
陸飛扒著飯,直說他已經義正嚴辭地拒絕了李在鎔苛刻過分的採購合同,跟三星新一輪的摩擦,甚至戰爭也許在所難免。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這些?”
李富真凝著眉毛,神色不悅。
“他到底是你大哥。”
陸飛搖頭失笑:“我不希望你這次華夏之行,因為他發生任何的不愉快。”
“阿飛。”
李富真破例第一次主動地抓著他的手,顫顫巍巍地握著,腦子裡忽然劃過荒唐的念頭,自己如果離了婚,是不是能和他……
心裡,隱約紮下“離婚”的刺。
就在此時,一聲電話鈴聲恰時地打擾。
陸飛放下碗快,看到來電是“中移動李向東”,一臉疑惑道:
“李哥,啥事啊?”
“工信部的領導託我問問你,這幾天有空嗎,想請你這個陸總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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