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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濟未濟的治國之道,令官家心底腦補著章越的進言。

如果是未濟,應該是章越不看好王安石的變法,但既是未濟,亦有其他的收穫,但亦是有所得,也努力了好幾年,那麼何不再讓王安石再幹一段時間呢?

官家想了想道:“朕明白了,朕再走一走,再看一看事情的發展,非到萬不得已不要下決斷。”

章越鬆了一口氣道:“陛下聖明。”

另一個歷史上神宗與王安石的變法,雖負有斂財之名,但最少再怎麼說神宗與王安石沒有把民間收斂錢財用在自己的享受上。

所以儘管變法有各等問題,但他們的初心是將財富從民間收上來,再透過政府統一調配,就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但是到了徽宗與蔡京那,對於變法的方法也是一脈相承。但這二人做到了取之於民,但沒有用之於民,宋徽宗生活奢侈享受不用說,如艮嶽和花石綱都是供給自己享受,至於蔡京本人除了給宋徽宗斂財,自己的生活也是窮奢極欲。

變法的目的本來是好的,最後他們卻只看到了變法斂財的手段。

這也是所謂的初唸的聖賢,轉念是禽獸,徽宗蔡京違背了變法的初心,最後遭致惡果。

章越向官家進言達到目的後,官家亦是暫時放下了一樁心頭大事。

官家對章越道:“朕登基到如今已是六年,變法至今也是四年有餘,朕這些年走來真是如履薄冰,舉步維艱啊。章卿可能覺得朕反覆動搖,但是天下之事怎會有兩般道理,讓大臣們爭執不休,不能達成一致。朕也時常困難。”

章越聞言深以為然。

官家所言也是歷朝歷代都繞不開的,為什麼每每同樣一件事,人人常得出截然不同的兩等觀點呢?

這也是政治上從來逃不過的左右之爭。

章越道:“陛下,臣以為自古以來兩般義之不同,一個在於人情,一個在於天理,當年堯傳舜,舜傳大禹便是‘允執厥中’四字,為古今聖賢代代治理天下的萬世之法。”

“當初經延上,呂惠卿與司馬光論變法,臣當時言何為真正相輪,一等是遠處觀相輪,一等是近處摸相輪,變法是天理,是看相輪,而不變法是人情,是摸相輪。”

“天理大於人情則負重行遠,人情大於天理則徒勞無功,陛下既要偏信,胸中能有方寸,但也要兼聽,如此方能在天理和人情間能夠允執厥中。”

章越所言無論是哪一派,為政者都要多聽聽對方的意見,同時心底一定要有個方寸,根據事態的變化來調整步驟。

官家聽了章越的話,仍是嘆道:“道心惟微,人心惟危,惟精惟一,允執厥中,何其難也!”

章越道:“陛下所言,在於精一二字,好比打磨穀子,若手中有杵臼,那便可打磨精細一些,若手裡沒杵臼便打磨得粗糙一些,這便是惟精的意思。”

“相反若是人吃的,便打磨精細一些,若是豬吃的,便打磨粗糙一些,這便是惟一的意思。”

官家聽了不由莞爾道:“章卿這話話糙理不糙,朕有所得,章卿這一次回京不如伴駕在朕旁便好了。”

章越知道官家這是問自己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章越心想,西北那一趟子事還沒辦完呢,自己生怕別人接手將這件事給搞砸了。

但是皇帝這麼問你,章越不能說我想去西北,先將事情辦完了再說。

天意難測,章越與官家畢竟兩年多沒見了,很多話也不是那麼暢所欲言。

再說皇帝召自己回京,是不是有自己在西北擁兵自重的擔心。一旦自己說要回西北會不會加深皇帝的猜忌和顧忌呢?

章越乾脆道:“臣蒙陛下賞識薦拔於左右,陛下讓臣去哪裡,臣便去哪裡。”

官家聽了笑道:“還是朕所熟悉的章卿。朕記得你當初不願離京,但王卿一定要將你派到地方歷練歷練,朕想了宰相起於州部,也就索性讓你去了吧。”

“如今一看真可謂得人,你倒是在地方磨鍊出來,憑你在地方的功績遠勝過他人幾十年的親民官。朕想你既是回朝了,那便暫且不要走了吧!”

章越心底叫苦,但面上聽了官家這句‘宰相起於州部’還是頗有深意的。

章越想起方才官家對於王安石變法的擔心,官家調自己回京是不是打算接手變法的事呢?

想起司馬光在洛陽的話,可能他也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章越無暇考慮太多,將所有想說的話都放在心底,面上還是欣然謝恩。

官家興致非常高:“朕與章卿許久沒見了,來人,擺宴。”

章越沒料到皇帝還有賜宴這一流程。

宴上官家對章越繼續問道:“你在西北與團練使處得如何?”

團練使是高遵裕。

章越謹慎地道:“陛下,高團練練兵有方,又素來謹慎,這是臣不如他的地方。”

官家聞言笑道:“從你口中便聽不到旁人的一句不是,不過也好,團練使這人朕也知道,看在太后的面上,有時候朕也難以說什麼,但章卿的委屈朕都是清楚。”

“是了,高太后一直說你是輔國良臣,一會兒你回府了,還有賞賜。”

章越再度謝過,官家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後,官家突然嘆道:“章卿你出了趟京回朝後也太謹慎了,看來以後是難以與朕說心底話了。”

章越一愣,他也是低估了官家。官家身為皇帝也是燭照一切,有時候你有沒有與他說心底話,他的內心也是一清二楚的。

上位者當久了都有這樣驚人的直覺。

章越道:“陛下如今權威日重,而臣亦非當初的小臣。臣如今也是顧慮太多,什麼話都要三思而行,有時不敢似從前直言諫君,還望陛下明察。”

官家聽了點點頭道:“這句倒是你的真心話。”

頓了頓官家又笑道:“這點子正可不似你,他為崇政殿說書後,可謂是屢屢言君,常說些犯忌話,讓朕下不了臺階,不過王相公也不說他什麼,倒是奇了。”

章越心想章直是你發小啊,又兼官位低微,當然是說起話來無所顧忌。

但有章直在天子身邊能夠替自己說話,倒也是讓自己章家有個隨時能和皇帝說上話的人。

宴後官家又對章越賞賜許多,還命宮中的馬車親自送章越回府。

想起闊別數年不見的妻兒,此刻章越心底早已是十分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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