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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蜀一直靜待事情的發展,他已經做好各種突發事情下的預案。

這次動手將是蘇蜀踏入官場以來,第一次展露自身的實力。

他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以極強的實力碾壓對手。

這樣才會提振己方士氣,並讓敵人恐懼,同時威懾那些躲在暗中,想要蠢蠢欲動的人。

只有這樣,蘇蜀才能獲得安心的成長環境。

等到他真正掌握帝國大權時,那才是隨心所欲,不懼怕任何勢力的時候。

這幾天魏大勳作為知府的代表,監督郝大方局長,一直在強力打擊順天府冒頭的幫派。

郝大方為了投靠大皇子蘇蜀,他表現的也極為賣力。

僅僅數天的成果,那就超越之前數年的成果,順天府區域的幫派,全被官府一網打盡。

蘇蜀從母后王文君那裡得知,京城中大量的官員,正在聯合起來彈劾蘇蜀縱容衙役,隨意欺壓百姓。

他們抓住蘇蜀不請示朝廷,在京城動用手持制式軍械的武裝人員。

大皇子蘇蜀窺視聖上意圖謀反。

蘇蜀瞭解到這個資訊,他就知道自己與舊儒派那群人,已經成為了生死仇敵。

這些人要置他於死地,他也不會放過這些人,哪怕是不能徹底消滅,那也要斷其一指,讓他們感受巨大的痛楚。

蘇蜀早已經設下陷井,這些人真的跳下來,他還萬分高興。

他現在只等待這些人動手,他來個漂亮的反擊,徹底奠定自己的地位。

周百信臉色慌張,他用手急促的敲響大皇子蘇蜀的房門。

他同時衝著屋內大聲喊道:“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彙報。”

蘇蜀差不多能預料,周百信因為什麼事情而慌亂?

他一點都沒有為周百信的慌亂感到生氣。

這人確實聰明,腦袋反應靈活,但他不能獨自做出一番事業,而是選擇當幕僚。

那就是他抗壓能力較弱,遇事比較慌張。

蘇蜀淡淡的吩咐道:“周先生,進來吧!”

他看到周百信拿著幾份報紙,慌張的走進屋內。

蘇蜀放下手中的茶杯,淡定的說道:“周先生靜心能力還差一些,因為什麼事情,表現的這麼慌張。”

周百信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他用雙手把報紙遞給大皇子蘇蜀。

他看到大皇子蘇蜀接下報紙,正在閱讀報紙上的內容。

他這才說道:“蘇大人,有人在報紙上抹黑你。

他們把幫派的爪牙,稱為良善的百姓。

他們的膽子太大,公然指鹿為馬,對蘇大人展開汙衊。”

蘇蜀看完報紙上的內容,他不屑的說道:“這些已經快被掃進垃圾堆的人。

他們哪怕是再聒噪,對我也沒有絲毫影響。”

周百信看到大皇子蘇蜀滿不在乎,輕鬆自然的神情。

他擔憂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出現,這才略微放下心。

蘇蜀看完這幾份報紙,他吩咐道:“周先生,你要前往刑局與順天府大理寺。

讓他們儘快落實幫派成員的處置規定。

告知大理寺,一定要把相關案件辦成鐵案。

每一份案件處理完,卷宗都送到我這裡一份。”

周百信得到任務,他行李之後,立刻前往大理寺,督促當地官員儘快辦案。

蘇蜀這些天一直沒有閒著,他要編織一根可以勒死對手的繩子。

………………………………

蘇蜀看著手中的資料,有了這些資料,田廣生等舊儒家大部分官員,絕對無法挺過他的報復。

周百信辦事也很麻利,主要涉及的案件,層級有些高,當地那些人精,也希望把這件事甩給其他人。

蘇蜀從母后王文君那裡已經獲得確切的訊息。

舊儒家認為輿論已經鋪墊好,他們可以正式踏著大皇子蘇蜀的名望起飛。

蘇蜀也想要這樣做,那就要看誰技高一籌。

但蘇蜀認為一定是自己贏,舊儒學圈子太雜,心思各異。

他們還沒有正式動手之前,訊息就已經洩露。

蘇蜀作為敵人,都已經獲得相關訊息。

他知道敵人怎麼做,敵人卻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這種情況怎麼可能輸?

蘇蜀做好準備,他才前往皇宮,參加大朝會。

他參與大朝會,已經是一個熟練的老手。

蘇蜀踏入官場以來,一次大朝會都沒有缺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他熟練地走近皇極殿,在順天知府這個位置站好,趁著大朝會沒開始,他熟練的與身旁人打招呼。

身邊的官員看到是大皇子蘇蜀打招呼,他們也熱情的回應。

蘇蜀在與同僚談笑間,父皇已經做上龍椅,大朝會正式開始。

按照以往的慣例,大朝會先是討論了帝國出現的重要事情。

這些事情都與蘇蜀沒有關係,只要不是有人提問蘇蜀,他對於無關的事情,從來不發表意見。

蘇蜀在養精蓄銳,他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周方志公公宣佈大朝會既定內容已經討論完。

如果百官無事,皇帝就可以宣佈接受大朝會。

百官之中有人上奏,那就會討論上奏的事情。

雞毛蒜皮的小事,肯定不會拿來大朝會上討論。

刑部侍郎田廣生洪亮的聲音響徹皇極殿。

“臣刑部侍郎田廣生有本上奏,臣要彈劾順天知府。

順天知府組建一支準軍隊,在天子腳下抓捕良善之民。

在京城動用那麼多軍隊,這是有不臣之心,陛下不應該留下後患。”

蘇蜀聽到這裡,他就知道自己應該出手。

他大聲罵道:“無恥老賊,國家的蛀蟲,你不配這麼說。”

蘇蜀罵完一句,他走出佇列衝著父皇行禮道:“陛下,兒臣已經收集好相應的證據,請父皇允許兒臣把相關證據,帶到皇極殿裡。”

皇帝蘇河立刻開口同意這件事。

他也想看一看,蘇蜀的表現會怎樣?

侍衛們很快抬上來一大箱子的案卷。

蘇蜀指著案件說道:“父皇,幫派作惡多端,兒臣轄區的衙門搗毀這些幫派。

刑部和都察院,專門派人指導相關工作。

兒臣敢保證,這次行動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被抓進刑部大牢。”

蘇蜀讓侍衛給眾多官員分發卷宗。

他們看完卷宗,都氣憤不已。

有些心直口快的官員,立刻贊同道:“抓得好,這種東西應該把他們一網打盡。”

“背後沒有保護傘,這些作惡多端的人,他們也不會被輕輕放過。”

“田大人,這就是你口中的良民。

哪個國家的良民,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

田廣生翻看著卷宗的內容,他看完都感到氣憤。

他們還沒有出招,對面就差點把他們打懵。

他立刻大喊道:“這些卷宗很可能是編造。”

刑部尚書冒襄立刻站出來斥責道:“田大人,你貴為吏部侍郎,卷宗是真是假,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田廣生聽到冒襄的話,他彷彿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立刻無法發出聲。

正是因為他能看得懂,這才感到不可思議。

這些卷宗竟然是真的,他知道這些東西全部真實,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皇帝蘇河看完卷宗上的內容,特別是猛虎幫相關的內容。

天子腳下,幫派重新復起,這本身就是不同尋常的跡象。

更何況猛虎幫,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大時雍坊開煙館。

猛虎幫已經被蘇蜀瓦解,他看到這裡感覺到很開心。

但猛虎幫的出現,必然有著地位超然的保護傘,要不然只需要幾名衙役,就能輕鬆把猛虎幫剿滅。

卷宗之中的隻言片語,猛虎幫與刑部侍郎田廣生相交甚秘。

皇帝蘇河看到這裡,他已經給田廣生判下死刑。

這個傢伙,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田廣生知道自己已經大勢已去,他看向露出笑臉的蘇河,大聲嚷嚷道:“陛下,蘇蜀有不臣之心,他在京城之中調動數量龐大的準軍隊。”

田廣生大聲喊著,同時極力的想要掙脫侍衛。

他用餘光看向大皇子蘇蜀,發現大皇子用嘲笑的面孔看向他。

田廣生心態崩潰,他立刻大聲叫嚷道:“我是忠臣,我這麼做全是為了帝國。”

蘇蜀拿出一封電報,笑著說道:“田大人,時代已經變了。

你知不知道無線電報機,可以把訊息瞬時傳達到遠方。

請示一件事,再也不需要用手寫,騎著馬送過去。

哪怕是田大人派人盯著我,那也是毫無作用。”

田廣生看向蘇蜀手中的電報,這是蘇蜀直接向皇帝蘇河請示的電報。

蘇蜀在順天府的做法,已經得到皇帝蘇河的許可。

他就像戲曲中的反派,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他現在要是不知道,這就是一個圈套,那他就無法成為刑部侍郎。

田廣生大喊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是我。”

蘇蜀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說道:“我在門前放個陷阱,誰知道哪個蠢賊前來偷東西。”

皇帝蘇河用犀利的眼神看著文武百官。

“田廣生貪汙受賄,離間皇室感情,暗殺皇子。

田廣生判處死刑,家產抄沒,全族流放到邊疆。”

田廣生還沒有離開宮殿,他聽到皇帝蘇河對自己的判決,立刻開始嚎啕大哭。

田廣生的哭聲,沒有引起群臣的注意。

他們把目光,全部盯著大皇子蘇蜀。

他們本以為蘇蜀前來鍍金歷練,現在看來大皇子蘇蜀極為不好惹。

他們經過這次的事件,這才把大皇子蘇蜀看成真正能影響朝局的勢力。

大朝會經過這件事,已經拖延了很長時間。

事情完結之後,大朝會正式結束。

蘇蜀走出皇極殿,他感覺身邊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文武百官對於他自己,終於有了一絲尊重。

這不是依靠父皇,而是真正依靠自己的能力,獲得了別人的尊重。

蘇蜀回到府衙之中,他沏好一杯茶,正在琢磨怎麼趁著舊儒家頹勢的時候,把他們一網打盡。

一位不速之客,緊跟著蘇蜀來到了府衙之中。

蘇蜀認得這位頭髮已經發白的中年人。

他正是工部尚書金銀花。

蘇蜀好奇的詢問道:“金尚書,今日怎麼有事情光臨寒舍。”

他已經能猜到幾分,金銀花的來意。

金銀花客氣的說道:“今日真的不好意思,我是來做說客的。

田廣生一系列的做法,那只是他個人的做法,他與舊儒家幾乎失去了聯絡。

舊儒家願意補償殿下的損失。”

蘇蜀聽完之後,他只是輕笑一聲。

這些話就是說說而已,田廣生只是刑部侍郎,他能做出這麼多事,背後肯定有人指點。

金銀花看到蘇蜀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再次提醒道:“殿下,生活中充滿了妥協。

快意恩仇只是逞一時之勇。”

蘇蜀聽到金銀花這麼說,他就知道金銀花已經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他立刻反駁道:“妥協,那只是弱者對待強者的策略。

弱者才會妥協,強者不用妥協。”

金銀花無奈的說道:“殿下,真的要斬盡殺絕嗎?

新儒學才出現多長時間,大部分人對於儒學的認知,還是舊儒學。”

金銀花本不想趟這趟渾水,但他需要償還之前的恩情。

容易的事情,那也不會請他來說和這件事。

蘇蜀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百姓們認可哪種儒學,這與我沒有關係。

我只是不想見到舊儒學小圈子裡的掌權者。

當然了,他們清清白白,真像宣傳的那樣,金尚書一點都不需要擔心。”

金銀花看到蘇蜀態度堅決,他就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善了。

蘇蜀送金銀花出去,他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能請來金銀花尚書當說客,舊儒家現在殘留的實力依然很強。

蘇蜀立刻對心腹說道:“你們加快行動,一定要收集到足夠的證據再動手。”

他已經做出讓舊儒學付出嚴重的代價,現在正是踐行的時候。

蘇蜀回想著他剛才與金銀花尚書的對話。

弱者才需要妥協,這句話他說的沒錯,這也是大多數人的共識。

他必須對外表現出強者,這樣才能團結身邊的人,絕對不能示弱。

他現在作為皇子歷練,是最重要的階段。

父皇很可能不會給予支援,觀察皇子們遇到問題的表現。

蘇蜀一旦示弱,必然會傳到父皇的耳中。

父皇對他的期望一直很高,不能因為這麼微不足道的事情,讓父皇對他的能力產生疑問。

這也是蘇蜀在這件事情上,絕不妥協的重要原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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